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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
知道商祺睿今天要回来,伺候的人都在门口守着。
为首的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女子,一袭粉色长裙,眉目清秀,算得上绝色了。更难得的是有一股自骨子里透出来的温婉,光看着就觉得很舒服。
“殿下回来了。”不知是谁轻声道。
众人都抬头,便看到商祺睿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回来了,看不出喜怒。跟在他身边的两个侍卫表情都有些忐忑。
“给殿下请安。”众人忙行礼。
商祺睿在看到那粉衣女子后,迅速的换上温柔的表情,双手扶起女子:“媚儿快起来,说过多少次了,你我之间不用行礼。还有,这大热的天,怎么还跑出来了呢?万一热着了怎么办?”
声音表情动作都温柔到了极点,像是生怕吓着了这美人儿。
“能看到殿下平安归来,妾心里欢喜,做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文媚儿看着商祺睿,眸光流转,柔情似水。
看着相携进屋的两人,两名侍卫对视一眼,脸上不安的表情更明显了一些。
“殿下赶了这么远的路,想必累了。先沐浴更衣吧?妾去准备晚膳。”文媚儿柔声征求商祺睿的意见。
“好。”商祺睿在文媚儿额头印下一吻,看到后者羞红了脸,方才满意的转身,随婢女去沐浴。
准备好热水,伺候的婢女自觉的退出房间。
商祺睿褪下衣裤,露出因为长时间练武而倍显精壮的身材。视线向下,看到大腿上略显狰狞的伤疤,商祺睿微微愣了一下。
夏日里只要不感染,伤口还是好的快的。想当初刚受伤的时候。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以为这条腿会就这么废了。但是那小子小小年纪,却是胆大心细,给皇子动起刀来也绝不含糊,连手都没抖一下。
这才几天的功夫,伤就好了这么多。不知道那小子现在在哪里?商祺睿一边想着待会儿要让纪军医过来一趟,一边毫不顾忌伤口的下了水。
水温刚刚好。连日来的疲惫和担忧都似被泡走了。商祺睿舒服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舒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商祺睿忽然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穿着薄纱。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妩媚婢女。
婢女被商祺睿冷漠的眼神吓到抖了一下,但看他并没有让自己离开的意思,便大着胆子上前,柔声道:“殿下。娘娘让奴婢过来伺候您……”
声音娇柔,配上她这一身打扮。带着无尽的诱|惑。商祺睿表情没有变化,径直从浴池里站起来。
婢女在看到没穿衣服的商祺睿后,脸已经红的能滴出血来,但还是快速的靠过去。伸手抚上商祺睿结实的胸膛:“殿下……”
“你,可是叫丁香?”商祺睿忽然问道,语气听不出来喜怒。
婢女大喜:“正是奴婢……”
“来人!”商祺睿忽然冲着外面叫道。顺手从旁边的衣架上取过一件长衫披在身上。
婢女还来不及反应,两个侍卫就冲了进来。
自己的打扮怎好见别的男子?婢女下意识的想躲到商祺睿的身后。
“拉出去。杖毙!”商祺睿冷冷的对两侍卫吩咐,根本不看婢女一眼。
直到被两名侍卫抓住,婢女才回过神来,慌乱不已的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两侍卫看商祺睿脸色不好,急忙拖着婢女出去了。外面很快传来婢女的惨叫声,商祺睿眼眸黯了黯,脑子里闪过一些纷乱的画面。怔了一会儿,才走出房间。
看到皇子府伺候的人都在外面站着,商祺睿冷冷的道:“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我不希望这种事还有下一次。”
“是。”众人胆战心惊的应道,三皇子最近似乎心情不大好,脾气变差了许多。
“殿下。”温柔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文媚儿的。
商祺睿脸上的冷漠瞬间消融,笑着迎上去:“媚儿,你怎么来了?回去吧,这种事就别看了,万一吓着你。”
“殿下,丁香她……”文媚儿看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丁香,眼里闪过不忍,想要替她求情。
“别替这种人求情,不值得。”商祺睿揽着文媚儿的腰走向后院,“我说过,只对你一个人好的。”
直到商祺睿的身影看不到了,站着一旁的下人才松了一口气。
“殿下对娘娘可真是好……”有婢女小声感叹,三皇子从前也有几个侍妾,半年前忽然被他全部发卖了。然后不顾皇上的反对,执意娶了文媚儿。自此便专宠文媚儿一人,就连皇上送的美人都被三皇子推了,府里的婢女更是不会再多看一眼。但说来也奇怪,三皇子那么喜欢文媚儿,却也只让文媚儿做了侧妃。虽说文家如今势弱,可依三皇子对文媚儿的喜欢,按理不该在意这个的。
“是啊,说起来丁香也真是够冤的,什么都还没做……”有人看到丁香的惨样有些不忍,攀高枝的想法很多婢女都有。丁香长的出众,三皇子从前对她也是另眼相看的。本想着三皇子打了一个多月仗,没接触到女人,想要趁机捞点甜头。却没想到,反而白白送了一条命。
“哼,她冤?要是没有不该有的想法,何至于落到这地步?”有人不屑的道,“又不是不知道殿下沐浴从来不让人伺候。”
“殿下和娘娘也敢议论,嫌命大吗?”管家走过来呵斥道,这才刚打死一个,也不知道长点记性。
众人这才忙都散了。
“你。”管家顺手拉过来一人,“去丁香家里说一声,让她父母来领尸体回去。”
“是。”那人忙答应着去了。
管家看看丁香血肉模糊的尸体,也有点回不过神来,这半年来。殿下变的他都快不认识了。
“媚儿,你又亲自下厨了?不是说过吗,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了。我娶你,可不是让你来受累的。”商祺睿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一眼就看出来是文媚儿亲手做的。
没听到文媚儿的回答,商祺睿奇怪的回头,看到她皱着眉头。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怎么了?可是刚才吓到你了?”商祺睿并没有不高兴。反而温柔的问道。
文媚儿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没有。”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不会怪你。”商祺睿更加温柔的道。
文媚儿犹豫了一下。才大着胆子道:“殿下对妾的好,妾都知道,也很感动。可,那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妾心里难过……”
商祺睿脸色变了变,想说什么又忍住。顿了一下。才换了笑脸道:“好,我答应你,以后绝不轻易杀人了。”
文媚儿一怔,本来还以为会惹恼了他。没想到自己说话竟然这么好使。
“满意了吧?”商祺睿摸摸文媚儿的头,宠溺的道,“满意了就快吃饭。我都饿坏了。”
…………
“小姐,您想吃点什么?”从会客厅回来天色已晚。苏木担心木青歌饿着了。
“还和从前一样吧。”
许是这病看着败人胃口,原主的饭菜从来都是小厨房单做的。
苏木答应着,刚要去准备,小厨房已经把饭菜送过来了。
苏木眉头一皱,很是不快,小姐还没吩咐呢,这些人就会自己做主了?
木青歌摇摇头,示意苏木稍安勿躁。
“奴婢看时辰不早了,怕小姐饿着,便先做好了饭菜送来。”厨娘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仆妇。
听这语气,似还想邀功。茯苓气愤不已,分明就是想早点完事自己去休息。
“好。”茯苓还来不及发火,木青歌就开口了,只说了一个字。
厨娘顿时喜笑颜开,将饭菜都摆了上来。
苏木看着几样菜都是清汤寡水,看一眼就没有了食欲,眉头皱的更紧。
“小姐一向不喜油腻,奴婢便做的清淡。”厨娘不忘解释一番。
木青歌不答话,示意苏木舀了一碗小米粥慢慢吃起来。
厨娘等了一会儿,看木青歌并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讪讪的道:“那小姐您慢用,奴婢先退下了。”
木青歌眼里似只有那一碗粥,厨娘干笑一声,转身退出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木青歌说:“饱了,撤了吧。”
厨娘回头,就看到茯苓和苏木在收拾碗筷。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苏木已经到了跟前:“既然周妈妈还在,就麻烦你带回去吧。”
说罢,将碗筷塞到厨娘的手里。
“小姐,您吃那点东西怎么行?难不成,菜里也放了别的东西?”苏木看到没旁的人了,才担忧的问木青歌。
“那倒没有。我吃的少,别人才放心。”木青歌摇头,想了想又道,“那菜看着也确实没胃口,现在又不饿。晚些你再去弄几样糕点就是了。”
苏木答应下来,眼里闪过心疼。
六月的天,到了晚上也还有些燥热。木青歌睡不着,便带着苏木和茯苓出来走走。这院子毕竟是原主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她要尽快熟悉。
皎洁的月光照在地上,木青歌心里忽然便多了几分欢喜,在现代社会的时候,晚上和白天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仔细想想,在木青歌的记忆里,竟然不知道月亮挂在天空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小姐,这儿有树挡着了,那边的月色更好。”苏木细心,看到木青歌嘴角的笑意。难得她开心,便高兴的提议再走走。
穿过来半年了,木青歌还是没习惯古人的作息时间,这么早她是怎么也睡不着的。便顺着苏木的意思,几人绕过一排大树,果然月色更好。
苏木高兴的看向木青歌,却发现她脸色变得凝重。
“怎么了?小姐?”苏木不安的问道。
“你们听见什么声音了吗?”木青歌一边问,一边凝神细听。
苏木和茯苓都安静下来,也跟着侧耳倾听。
“没什么声音啊……”
“有人!是喘气声!”苏木的话还没说完,就改了口。显然茯苓和木青歌也都听到了。
苏木和茯苓两个急忙一前一后的挡在木青歌身边,同时叫道:“什么人!出来!”
木青歌心里感动,柔声道:“你们别急,不是坏人!是有人病了。”
“病了?”两人诧异的重复,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是的,你们四处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人。”木青歌点头。听声音。似是有人哮喘发作了。
苏木和茯苓答应着开始小心翼翼的查找。
“啊!”
茯苓忽然的尖叫吓了苏木一跳,看看没事才镇定下来,随即又斥责道:“你别大惊小怪的。吓着小姐了……”
一边说一边回头看木青歌,后者坐在轮椅上却是面不改色,苏木惭愧的止住了后面的话。
“发现什么了?”木青歌微微一笑,问茯苓。
“那。那儿……”茯苓脾气虽暴躁一点,胆子却是极小。颤抖着指向树丛后面。
透过树丛能看到一颗头发花白的人头在不停的颤抖,难怪茯苓被吓坏了。苏木也差点尖叫出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脸都白了。
“别怕。应该是个人,她病了。”木青歌安慰两人,推着轮椅当先走了过去。
苏木和茯苓虽然怕的要命。但还是迅速的跟了上去。
果然是一个人,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人。倒在地上艰难的喘着气。身体被树丛挡住了,难怪刚才只看到一颗头。
看到是人,苏木和茯苓就松了一口气,人也正常起来。
“把她扶起来。”木青歌对二人道。
两人上前,扶起老人。
“秦妈妈?”苏木忽然惊呼一声。
“认识?”木青歌四下看了一眼,指着不远处道,“那里有间屋子,先把她扶过去。”
“是咱们院子里负责养花的秦妈妈。”苏木一边扶着秦妈妈跟着木青歌,一边回答,“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间屋子就是秦妈妈住的。”
秦妈妈喘气困难,半天才挤出两个字:“小……姐……”
“先别说话。”木青歌示意秦妈妈别急,又指挥苏木和茯苓,“将她放到床上。”
从怀里掏出金针,木青歌在秦妈妈的定喘、天突等穴位分别下了针,缓缓的捻动。
苏木和茯苓睁大眼睛在一旁看着,知道小姐学了医术,却是第一次看她施针。一双手半点颤抖也没有,稳妥的很,简直就像行医多年的老郎中。
过了一会儿,秦妈妈的急喘慢慢平复下来,木青歌也收了针。
“感觉怎么样?”木青歌问躺在床上的秦妈妈。
“奴婢好多了,谢小姐大恩。”秦妈妈感激的道。
木青歌却是微微一怔,秦妈妈满脸的感激,但眼底更多的却是疑惑。
“不必客气。”木青歌缓缓的扫了一圈,房间简单干净整洁。除了床铺,也就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凳子。还有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有一把梳子和一面铜镜。
看到梳子和镜子的时候,木青歌眼光微微停留了一下。
“奴婢只是听说小姐今日回来了,这老毛病犯了,怕吓着小姐,便没有去给小姐请安。没想到,小姐出去短短半年的时间,便学得了一手好医术,真是让人高兴。”秦妈妈激动的道。
“秦妈妈误会了。”木青歌抢在茯苓开口前道,“我这半年不过是看了几本医书罢了。不过,今天倒是拜了一个师傅。这针灸也是今天师傅刚教的,刚才也就是一试,没有把握的。”
秦妈妈面色变了变,木青歌又道:“秦妈妈好好歇着吧,明日待师傅过来了,我再问问他你这病可还有法根治。”
苏木忙推着木青歌离开,走到门口又回头笑着道:“秦妈妈你放宽心,小姐的师傅是三殿下推荐的神医,你的病一定有法根治。”
远离了秦妈妈的屋子,苏木才低声问木青歌:“小姐,那秦妈妈可是有问题?”
“难道她是装病?”茯苓也问道。
“她的病是不假,但这个人你们不觉得不像是普通的下人吗?她见了我没有请安,我救了她的命,她虽表现的很感激,实际上却很镇定。换做是其他下人,怕早已跪在地上磕头了吧?另外,她屋子里虽然简陋,可那梳子和镜子却比我用的还要贵重。”木青歌说出自己的疑惑。
苏木和茯苓对视一眼,梳子和镜子她们没注意。但是小姐说的没错,要是有人救了她们的命,她们第一反应一定是跪下磕头,而不是关心她怎么学会的医术。
“那,这秦妈妈目的何在?”苏木不放心的问道。
“或许并不是针对我的,你们不要急,明天先打听她的来历吧。”木青歌淡定的道,这个宅子里,什么心思的人都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