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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儿,果然被你言中了,这个糜竺当真是jiān猾无比。他故作大方将制造之法告诉我,现在却另出新品,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看到是自己的妻子到来,曹丕依旧是余怒未消,怨气极重地道。
对于丈夫的恼火,甄宓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事实上现在的这种情况,换了是谁,都不会心平气和地接受的。但是生气归生气,作为一个从事商业多年的行家里手,甄宓还是敏锐地觉察到了一些不对劲的情况,原因无它,这次的对手似乎是做好了圈套,然后等着自己钻进去。糜竺虽然是经商的老手,但是所擅长的也就是捕捉商机,对时机的把握比较jīng准。像这次这样后发制人,而且所采用的手段还这么新颖,整个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自己连个翻身的余地都没有。甄宓可以确信,这绝对不是糜竺一个人所能做得出来的。
将自己的见解详细地叙述了一遍,曹丕也深以为然,他对于商道虽然只是一知半解,但是也知道如果区区糜竺真的是有这样《 的头脑的话,就不会被自己老爹从徐州一路撵到西川了。但是知道归知道,眼下的问题也还是要尽快想办法解决的,当下曹丕稍一沉吟后还是问道:“宓儿,依你之见,眼下之事该如何处置呢?”
曹丕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的见识并不如妻子。听他这么一发问,甄宓稍一沉吟。这才有些谨慎地开口道:“此番我等已是元气大伤,还是暂停生意。待到rì后恢复了元气,再作曲处吧!此外,还需派人打探清楚糜竺的底细。看看到底是谁给他出谋划策的。”
“只能如此吗?”曹丕万没料到,现在的局势居然都已经这样了。看着丈夫一脸震惊的样子,甄宓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事实上甄家底子雄厚,本不至于这么伤筋动骨,但是曹丕前一阵子眼看烧酒大卖而特卖,因此为了赚钱,特意在这方面加大了投入。甄宓几次劝说不要cāo之过急,都被一心赚钱的曹丕拒绝了。这才大伤元气,弄成这样的一个局面。
“这可如何是好啊!”曹丕闻言顿时凌乱了,现在前方打仗,后方吃紧。正是急着需要用钱的时候,自己却被人来了个釜底抽薪,这可就让曹丕分外地凌乱了。左思右想之下,曹丕自己也拿不出个什么好主意来,只是憋出来一句道:“宓儿。你也知道,眼下父相前方征战,我若是在这个时候不能为大军转运足够的粮饷,虽不说是死罪。但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啊。万一惹恼了父相,只怕……”说到这里曹丕也是蓦地住口。只是苦笑了一声摇头不语。
对于丈夫的担忧,甄宓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当下也只好安慰道:“夫君何须忧心,夫君乃是嫡长子,平素只需举止得当,承继嗣位乃是理所应当之事。丞相深明事理,岂会废长立幼,自取其乱呢?”
“妇人之见啊!”曹丕别的事情都还好,一提到这事儿,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年来,自己明明是嫡长子,明明早就应该毫无悬念的被立为储嗣,但父亲却偏偏只宠爱着阿植那小子,迟迟不肯做决定。
老爹病了,自己天天伺侯在跟前。老爹在外征战,自己就在后方绞尽脑汁帮他筹措军饷,有时候还要自己补贴。老爹不喜欢奢华,自己就天天省吃俭用,堂堂的魏公长子,当朝五官中郎将,吃的穿的还不如寻常富家弟子。曹真曹休被刘备绑票,我自己掏腰包救他们回来。
曹丕自问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讨得父亲的欢心,以承袭嗣位?可是无论怎么做都无法获得肯定。赚钱是不务正业,生活奢华了固然要斥责,简朴了却又嫌自己有失体统,自己是里外不是人。而曹植那个臭小子呢,他终rì只知声sè犬马,饮酒潇洒,诸般肆意轻狂,可是老爹对此都视而不见。就凭着他和那些文人sāo客写了那几句臭诗文,老爹就对他喜欢得不得了。若非怕步了袁绍的后尘,只怕自己早已经是毫无悬念地在这场争夺战中,一败涂地了。
究竟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公平,不公平啊!曹丕只想仰天长叹,那该死的曹植,你哪里还是我的亲兄弟,简直就是我的克星啊。更可恨的是,这厮居然还觊觎自己的老婆。想到这里,曹丕更是感觉怒火中烧,看了看那千娇百媚的娇妻,万一自己要是输了的话,恐怕她就要在曹植的胯下婉转承欢了。难道就是因为如此,她才对自己争夺嗣位不怎么在意吗?仔细一想似乎也有道理啊,她本来就是自己抢来的,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反正这辈子已经睡过两个男人了,对她来说,跟谁睡不是睡啊。
这曹丕也继承了自己老爹多疑的xìng格,在这个非常时刻,患得患失,未免又有些疑心生暗鬼了。当下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华歆有急事前来拜访。曹丕收拾起心情,去见这位自己的心腹华子鱼。
不说此刻许昌城中,曹丕已经是痛苦不堪。此时在相隔千里之外的陇山山道上,一支jīng锐的骑军正在沿着狭窄的山道前行。山道的地面相当的平坦,只是两侧高耸的峭壁相距不过几丈,使这一条穿越陇山的谷道,最多仅能容纳两骑平排而行。空谷之中,回荡着马蹄纷踏的声音。在全速前进的行军队列之中。
“都给我快点!”前进的队列之侧,一名头戴金盔,相貌威武的将军沉声下令道,正是曹cāo麾下的征西将军夏侯渊。事实上不要他催促,此刻队伍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在前进了。但是夏侯渊还是感觉有些慢了。
“夏侯将军!”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夏侯渊举目看去,却见一将策马而来,两侧的士卒连忙闪避。正是自己的副手,大将张颌张儁义。
“儁义,情况如何,可曾打探清楚?”夏侯渊看到是张颌,连忙急切地问道。
“夏侯将军,两处的斥候都回来了。临渭县和街亭都已经失守。而据当地人讲,这些人到了已经有了好几天了”张颌有些郁闷地道。
对于张颌的郁闷,夏侯渊丝毫不感到意外。就在前几rì。他们还在斜谷关与寇封对峙,但是突然接到凉州刺史韦康和天水太守杨阜的告急文,说是数万敌军突然兵出祁山,攻占陇西之地。陇西诸郡都已经失守,只剩下冀城孤城,而且守军着实有限,还望夏侯渊及早发兵来救。
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夏侯渊自然是震惊万分。根据先前得到的消息。刘备的主力已经尽数全去中原和曹cāo对峙了,据曹cāo的智囊团分析,汉中应该没有什么兵马了,最多也就是派出偏师稍微攻击一下关中。现在偏师是来了。但是突然间又是数万人马兵出祁山,夏侯渊对此当真是意外之极。
意外归意外。但是夏侯渊也是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眼下自己主力尽在斜谷与敌军对峙,陇西诸郡加起来。仅有不足两万战斗力也相当弱的郡国兵,如果自己不能尽快回师西援,那么不出月余,陇西诸郡将非国家所有矣。
至于斜谷这里的寇封所部,虽然寇封为了牵制住夏侯渊,没少使手段。但是夏侯渊毕竟是沙场宿将,眼光老辣。经过一个月以来的观察,他发觉对方多少是有些虚张声势,实际兵力应该是有限。这么一推测,刘备这么做的目的也就很明显了,是想把自己拖在这里,然后去攻取陇西之地。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夏侯渊立即分兵行动,让徐晃率军一万继续和寇封在这里对峙,自己则是和张颌一起,率领大约8000骑军和2名步卒,立即动身前去救援陇西。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对方居然是不等凉州全境平定下来,就占住了街亭和临渭这两处要隘。自己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
不过夏侯渊终究是夏侯渊,虎步关西的他还不至于就此丧失信心,摇摇头摆脱这些负面情绪,夏侯渊抬头沉声问道:“那这两处敌军虚实如何?”
听夏侯渊这么一问,张颌也是开口道:“两处敌军大约都有万人,临渭县的守军将领乃是马超部将庞德,街亭道口的却是魏延和马谡。”
庞德、魏延、马谡?!把这三个名字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夏侯渊也是心里有了几分谱,这才开口道:“既然如此,传令三军加速前进,前往街亭!”
“将军,您的意思是,还是从街亭下手?”张颌心念一动,连忙问道。
“正是,临渭县正当要道,城防颇为险要,庞德亦是西凉勇将,久居关陇熟知地形,急切间不可猝图。这魏延和马谡虽然也算了得,但是毕竟是初来乍到西凉,街亭道口又是无险可守,我倒要看看,他们拿什么来抵挡我麾下的这些虎狼之师!”看着正在昂然前进的队列,夏侯渊自信十足地道。
“言之有理!”张颌也不得不承认,夏侯渊的策略是最合适的。当下二人亲自率军,rì夜兼程往街亭杀去。而此刻在街亭,马谡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应对接下来有可能的战斗。
“文长,今天又忙得怎么样了?”看到魏延走进来,马谡也是问道。
“还行吧,我又让人挖了一些鹿角和壕沟,筑起了几个土围子,街亭城的防务也是加强了一些,你放心,地势挑选的还是不错的,坏不了你的大事!”魏延答道,随即又是有些懊恼地一拍大腿道:“可惜咱们的人手还是太少了,否则的话这么长的时间,我们都能掘土筑城了!”
马谡闻言默然,这已经是他们在街亭的第十天了,要是动作快一点,人手多一点的话,他们都可以在道口筑起一座新城了。不过事已至此,马谡也就不愿意再去做这无谓的假设了。就在这时魏延忽然开口问道:“幼常,你说我们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夏侯渊万一不来怎么办?”
“我倒宁愿他不来,你以为我想打这个防御战?他不来倒好了,来了老子还要和他打!”马谡苦笑道。被动挨打这种事,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做过。不过这世上的事怎么可能让人称心如意呢,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说是一支jīng锐骑军正往街亭杀来,看旗号正是曹军大将夏侯渊。
“还是来了啊!”马谡心中一阵哀叹,随即和魏延连夜率军扼守陇山五路总道口,准备应对夏侯渊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