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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外人,可连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你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让她离开?难道,你们真的想成为杀/人、犯吗?我不敢说李家村规矩的不是,但是我敢说,我把这事往警局一报,你们肯定得输。”夏雨是知道农村人,对警察特别怕。
自己哥哥的老婆,过继给弟弟;亦或者两个兄弟一个老婆,很多地方都是默认这种规矩的。可若里面的女人告其一方,强/奸的话,应该是可行的。夏雨昨晚就在想这事了,她独身对这一群思念封建的人,并不容易。
抬出警/察这样的‘大身份’夏雨也是无奈之举。
“这,这事,警/察来也没用,李美芳是我家童养媳,从十三岁就吃我家的,穿我家的,住我家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们也占理。你个狗屎,也想从我们手中抢人?真是把自己当人物了?”
李巧林不屑夏雨这么个丫头,再加上陈妙言这个媳妇都那么说了,她一个外人管他们的家事,清官都难断家务事。
“正是因为是你们从小就你们家养的人,才不能这样把人往死里逼。谁家会把自己家儿媳给人让位的?结婚五六年,在你们家做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林婶婶你自己也是女人,会把自己的老公让给别的女人吗?”
想想美芳给自己说起这些年的生活,夏雨就恨不得把李白军他们这一家子给撕了。万万没想到,一个坡脚,说话都结巴的老实人,在有了钱后,心思也会活。也会像所有男人一样,出轨。
“林婶婶,你自已说说?要是有人这样对你,你会好过?”
半天李巧林没接话,一旁的众人也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咳,咳”
“尾花,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村长有些听不说去。假装咳嗽了两声。“那你是想什么意思?你要带芳丫头那孩子离开李家村。这个确实是需要他们家同意的。芳丫头自己家老爸老妈都管不了这事,你一个孩子家家想管并不是太好。”
指着李巧林一大家子,向夏雨说明。
“那。今天让大家帮我李美芳见证,我今天起要和李白军正式离婚。我们没有结婚证,却也一起以结婚之名生活了五年半。以童养媳之名在他们家吃住了三年,是。我爸妈不管我了。但是我也不能可以任人就此糟蹋的人,我身子没了。孩子没了,都是我自己决定的。”
“让我做李白军媳妇,我从小也有这个认知。让我再过继给李白兵我是不愿意的;并不是因为他是哑巴,而是我认知里接受不了这事。但是。他,他们却是把我给打倒迷晕送上李白兵的床,我就问问村长。书记叔叔各位在此的婶婶伯伯们,不自愿就下药。也是我们李家村的规矩吗?是不是?”
不知什么时候,李美芳从床上下来,还走到了屋中间。用有力的声音,一字一句把自己的事公开来讲。所谓家丑不外扬,就她这样赤/裸/裸把李巧林和李白军对自己做的事露在大家面前。
私下怎么做,大家也都就是猜测而已,最多再偷偷八卦一下,可这要是摆明面上来讲,那意思可就多了。
“我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嫁给李白军这么多年没有孩子,能怪我一个人吗?说我不行,那为什么我后来又能怀上李白兵的孩子?那这位陈小姐又怎么可能怀上李白军的孩子?这都是命,我和李白军注定无孩子的缘份。让我让这个李白军老婆的位,只要他们说,我自然是会让的。”
“可这样把我送上床,怀了一个外人的孩子,我怎么做人?我确实是喝农药,真的不想活了,都是他们逼我的。那水果店是我李美芳起早贪黑,一点一点摆出来的,从一个小摊位,变成那么大的水果店,他们敢独吞,我没话可说。谁让我是他们家媳妇?可这要我的命,我还能忍气吞声?”
“我是感谢他们从小就养了我,我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吃多少?穿的都是李白军不要的衣服,我做的事,可是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多。命苦,不能怪政/府,我亦是谁也不怪。但是,今天,我要跟李白军正式离婚,要与他们家断绝关系。村长叔,书记叔叔,你们说说,该怎么走程序,我们一步一步的走。”
“我今天就是死,也要出了他们家的门。”
李美芳绝决的说,眼底的恨意浓得化不开眼,失望过,期盼过,一切都变成绝望,那她还有什么可以去在意?名声,早就没了,只要离开,死也要要离开。
“好呀,有人来撑腰了,就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离了我家的门,可以,把我死去的孙子给我还回来。把我家养你这么多年的米粮给我一粒一颗的填补上。李美芳就你这样的贱女人,我诅咒你一辈子当不成妈妈。”李巧林语言之狠毒,让屋里屋外的女人们都倒吸一口冷气。
诅咒一个女人一辈子当不了妈妈,那真真是够狠毒的。
李美芳现在只能用中药吊命的身体,就是李巧林这个做婆婆的不诅咒,怕也是不会太好,可这骂出来,真是让人觉得没脸又毒,不少人都在心里想着以后还是离着他们远点。
“我这个鬼样子,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当不了妈妈?你诅咒我,我也诅咒你家一辈子生不了好儿子。”李美芳气得发笑,全身有些颤抖着。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他们一家害的,诅咒自己一辈子做不了母亲,她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好?
“李美芳,留点口德好吗?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惹着你半点,别那么狠毒。”陈妙言被李美芳骂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火也是更大了些。
把李白军推出去,指挥:“她这么诅咒你儿子,还不给我打?”
李白军懵怔了一回,看了看骨瘦如柴的李美芳:他也不管着这里有多少人在,真的就上去打了李美芳一巴子:“我不要你,把你让给弟弟,是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份上。你这狠毒连自己的孩子都敢杀,现在又来诅咒我的儿子,李美芳,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