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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兰只有唯唯诺诺,几乎是被余时友搞糊涂了,看来想要通过余时友留下来的想法,也是行不通的。又要回到那个家去,她实在不想回去,好不容易得个机会‘升天’,哪知道又要被打回原形,又不知道要受府里的姨娘们多少嘲讽。
她就算是嫡出小姐,到底只是个小姐,不是个男人,将来父亲的家业都要被哥哥弟弟们继承。
此去,父亲必定怨她做不成事。坏了他升官发财的道路。越想越觉得人生衰败,无路可走。说声‘告辞’也就去了。走出凉亭没有多远,有一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她跑的很急,也就没有注意到余秀兰。
余秀兰看得清楚,是和她同选为秀女的颜无羽,说是护军侯颜无商的妹妹,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余秀兰很是奇怪,这宫里的人个个奇怪,该是敌人的,个个都没什么敌意。她心里在想颜无羽到这里的来意,又想着余时友在凉亭里烹茶,莫不是请她来喝茶?
想着就退了回去,要看个究竟。
颜无商来得匆忙,也就是刚换完衣服,连发型都没来得及换,一回来,就听两个丫头说余时友派人过来请她喝茶。
有这等好事,她哪里还坐得住。换完衣服,急匆匆的就过来了,至于脸上汗渍、尘土各种丢脸处,她也没照镜子,又一心惦记着余时友,自己也就没有发现。
而胭脂看着满脸尘土的颜美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怕她事后想起来追究,默默的退到一边,干脆远离现场。
胭脂退出时,余秀兰还在,不过躲到树后,叫她瞧不见,况且胭脂逃跑都来不及,哪里会想到树后躲着人。
胭脂一走,余秀兰更加可以大胆的看。
颜无商一来,直接扑到余时友的怀里,见眼下无人,‘姐姐’也不叫了,直接‘小凤’的叫个不停,脑袋在她怀里别来别去,像某只蠢萌可爱的小动物。
也顾不得发型是不是乱了,最近颜无商摸索出一套,发现余时友对小孩子没有抵抗能力,为了能更好的刷刷存在感,激发对方的贤妻良母心,她更是各种卖萌。
扑怀,拥抱,亲亲脸,牵牵手,各种小豆腐吃得无比欢乐,还要装成星星眼,眼睛瞪得大大的,十分真诚的模样,叫余时友不起怀疑。
难为她这样卖力,余时友只好装作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小凤你请人家喝茶,人家好高兴,一回来就过来了,你怎么奖励人家?”她无辜的眨着眼睛。
“你想怎样?”
“亲一个好不好?”颜无商嘟嘴要求亲一个,被余时友用手推开,“小凤,人家这么乖。”
“是,我知道,你太脏了。看看,这脸上的土啊,灰啊,你到底到哪里去了?”
颜无商被余时友温柔的看着,询问着,但当时心下,只想搬一块石头,自己脑袋碰上去。在爱人面前分分钟刷丢脸。她感觉自己状如女鬼,风中凌乱。美好感通通破碎。
颜无商双脚嗒嗒嗒的移动,快速从余时友怀里逃开,最好越远越好。
“喝茶吗?”
“喝。”难得来了,丑也丑了。颜无商摆足高姿态,今日之‘土’,与往日之‘高雅’,时时刻刻做足对比,但余时友显得十分开心。颜无商见她高兴,屁股一跳一跳又移到她身边去。
“小凤,刚才人家偷看你了。”她一边喝茶,一边诚恳的说道,目光一瞟,一扫。
余时友终究被她逗乐,噗嗤一声,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国母形象直接‘哎哟喂’了,连衣襟上也被茶叶光荣占位。
颜无商连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叫你……我只是说实话,没想叫你难堪。”总之,她千万个对不起,站起身来替余时友把胸前的茶水弄湿的地方擦一擦,趁机在胸前各种擦个不停,吃吃小豆腐。
余时友看着她,“擦好了。”
“嗯,挺好看的。”她言不由衷,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死死盯住余时友的胸前,“绵软可爱,说的大概就是这样。”颜无商说的很无辜,心里冒足风险,已经做好余时友各种拍飞她的准备。
余时友脸一红而过,害羞一把,又有些恼怒,身为国母,岂可被人随便揩油,还能不揩回来,当下伸出一双手去覆在颜无商胸前,狠狠揉了两把。
颜无商吃惊,但随即惊喜交加。余时友淡淡道:“绵软可爱,说的就是这样。”难为她摆足正经,心里却也有些荡漾。因为她发觉摸人和摸自己感觉差了许多,有些上瘾,但不好做的太过分,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再怎样,只是一双眼睛斜睨着,有报复快感,丝毫不露出自己的惊诧。
颜无商惊喜过后,装作娇羞,心里则暗喜异常,她知余时友是‘非礼不行’之人,什么都是按照规矩行事,这样做分明是越界大胆了,直接柔若无骨的坐到余时友身上,“小凤碰了人家的身子,我们有德性之女子,那是一女不嫁二人的,你要负责。”
“没这规矩。”
“怎得没有,有的地方男子摸了女子的肌肤,那都是要斩手示众的,这是对女性不尊重,你都对我那样了……”她说的好不暧昧。
“我是女子,自是不同。”
“竟然想依仗着女子的身份,对我起恶劣手,太过分了了,我要告诉皇上,叫他给我评评理。”她知道余时友是不肯把事情闹大的,当然也不可能真的告诉薛意浓,这可是她们难得的‘恩爱’,告诉别人,想都别想,不过是想吓吓余时友。
余时友看着自己的一双玉手,竟然被说成是‘恶劣手’,她恶寒。颜无商抓紧机会各种蹭蹭蹭,皇后又各种推脑壳,推推推。
颜无商趁机在她脸上香一个,哈哈大笑,到底被寻了空隙,占足便宜。因此,离余时友远远的。
“你过来。”余时友咬唇。
颜无商勾勾手指,“你才给我过来。”余时友站起来,脱下自己的绣花鞋扔了过去。
“叫你跑。”
她自然没准头的,扔不着。颜无商早拾了她的鞋子在手,得意的向她晃晃,“没收!”
“给我。”
“不给。”
“再不给我就翻脸。”
“好吧,不翻脸,我给。”
颜无商提足小条件,“待会儿我过去,你可不准打我,不准罚我,要原谅我,不然我打死也不过去。”
“依你。”
余时友素来说一不二,颜无商过去,道:“你坐下,我给你穿上。”她这个时候也是要谈条件的,给余时友穿鞋子,顺便捏捏脚。她那二两打算,余时友却也清楚的很。依言坐下,颜无商给她穿了鞋,捏捏她的脚道:“你的脚也好看。”
“要不要闻闻?估计也香。”余时友抬起脚来凑到颜无商鼻前,当然皇后的脚是不香的,皇后的脚也是会出汗的。
颜无商道:“很香,汗也香。”
余时友一双白眼翻到天上去。“难为你说谎不打草稿,那要不要赏赐你亲吻我的右脚。”
这事听起来浪漫,但颜无商是万万不干的。“不要,不过你可以赏赐我亲吻你的右脸,我乐意之至。”颜无商同她穿上鞋,蹲在地上,格外仔细。余时友弯了腰,伸手摸她的脑袋。
“你很好。”
颜无商也是万般动容,抬起头来,与她四目相对。两下无话,傻掉了。然后嘿嘿的笑了两声,道:“小凤的头发乱了,我也给你拢一拢。”她起身给她拢发,把歪掉的珠钗拨正,拢后好自余时友身后抱住她。头靠着头说:“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天天都这样好不好?”
她只是问,余时友却不答。
“太艰难了。”
“再艰难也有个法子,你不要怕,我来想办法。”
余时友哪里肯独自享福,独坐钓鱼台。她道:“我也参与。”
颜无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幸福来得太快,叫她措手不及,她激动的喊余时友的名字,“小凤,小凤……”
“我只是好玩,试试看,行不行,由不得我?”
“我知道我知道,只要你肯答应,我就很开心了,做不做得到看天命。”她欢喜异常,将余时友抱得更紧。
余时友不得不提醒她,“热,我出汗了。”
“出汗也不要紧,都黏在一起才好,呵呵。”她高兴的傻掉。
余时友也笑。
余秀兰一直在旁偷窥,看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呕心。这两个女人不正常,她坏坏的想道:“要是皇上知道,一定会气急败坏。”不过她是不会告诉薛意浓的,就让薛意浓戴绿帽子好了。谁叫他让自己出宫,她这就报复了!但刚才余时友对她这样没礼貌,这仇却不能不报,这事需得告诉叔祖父他老人家,也让他高兴高兴。嘿嘿。余秀兰想到此,似得了一件护身符,有了它,余家不得不罩住自己,就算为了封住自己的嘴,怕也得给足好处。
她这就起身出宫,往丞相府。
且说落雁送信回来,一踏进门,就手扇着脸道:“热死了,热死了。”存惜赶紧端水过去让她喝,两人虽不说话,却眉来眼去,叫薛意浓瞧得嫉妒。
“哎哟喂,有些人真是好福气。一回来就有水喝,皇上也没这待遇,皇上这都半天了,也没人给添水。”
存惜道:“皇上就会说风凉话,您的茶不在手边么,奴婢什么时候断过您的水。”
“在吗?呵呵,我忘记了。”
存惜:“……”
落雁喝过水,将信递过去。“贺太后写了回信。”
“嗯。”薛意浓撕开看了,问她:“母后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