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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又如何?”徐疏桐的话叫存惜差点喷出老血来,她心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娘娘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反正皇上哪里也不会去。”
存惜明白过来,“您诓她们,可要是她们回过神来,找您算账怎么办?”
“谁骗她们了,我又没有说皇上一定会宠幸谁,但有这个可能性,她们相信是她们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她这根本是模棱两可的说法,信哪一面,可不是她能管得着的事。就算日后贺思弦说服不了薛意浓,与她有什么关系,她一个敲边鼓的,再使劲也没用啊,何况还是白脸呢!
她们归来,却见皇上的仪仗队到了。忙忙的进去伺候,薛意浓坐在那检视孩子的小衣服,见她们回来,道:“上哪去了?朕回来见你不着。”
“太后有事请去说话。”
“是么?都说什么了?”
徐疏桐讲清其中缘故,又是如何回答之语,也一一告诉薛意浓知道。“皇上以为如何?”
“想不到她们想从你身上打主意,却不是白瞎了。既然你没有事也就罢了,这个贺思弦才刚出来,就要惹事,不过朕也巴不得的,她不出来,不惹事,朕还奈她不得,幸好你没事。”
两人扔下贺思弦,国公老夫人的事不提,反正国公府癞□□想吃天鹅肉,需得过她这一关。
徐疏桐问她,“匆匆忙忙的也没见着您,去干什么了,闻的说有急事。”
“也没什么,说是黄河堤岸给水冲塌了,又湮了不少地方,正在做紧急处理,朕问了才知道,每年都有这样的事,堤岸没少修,少不得有人中饱私囊,拿老百姓不当人了。二则,朕也有个想法,问了他们半天拿不出一个方案来,真叫可恶。”
这件事却也没什么难处,薛意浓就是问那些大臣如何治水,大家只说是修堤岸。薛意浓便问:“为何年年修,年年都被冲垮,是水势太急,还是堤岸太松?”
又个个不言不语,要她说出来,她岂有不烦的,“这些人竟像是刚识字的稚儿,朕说一句,他们动一动,如此要他们还有何用?难道没有一点儿自己的想法。”
徐疏桐摸了她的后背,给她顺气。“皇上不要为这些人难过,左右都是这样。他们哪里是不知道,是怕担干系罢了,还得有个治水的才好。”
“是,疏桐与朕之意甚合,不晓得有什么人能做这件事?”
“既是朝中没有,皇上就发下皇榜,向天下征集良策,许以良田美宅,高官厚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或有那足智多谋的出现,也未可知。”
薛意浓道:“疏桐主意不错,就依你的意思。只是接下来这段日子又要忙了,不得陪伴你,不要嫌弃。”
“怎么会,大事要紧,我们又不是不见面。”
薛意浓点头,将这事撂下。之后一直忙着这事,所以所谓要宠幸其余人的话,一直悬空着。
贺思弦自得了消息,每日里也耐心等待,可越等就越焦躁,总盼个人来传话,可是人来人往,都不是往她这个方向来的。
日子久了,心中也就明白过来。
“徐疏桐她骗我,她竟然敢骗我。皇上每日都到她那去,别人是一点儿都占不到。”
再一打听才知道最近朝堂中事多,薛意浓每日去知秋苑也是匆匆一别。
牡丹见她愁闷,就给她出了个主意。
“小主,皇上不来找您,您可以去找他呀!最近他事务繁多,这身体累了,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关心,不强似等他上门来。”
“你也知道,徐疏桐那么会做东西,我怎么做得过她。”
“小主这就打算对徐婕妤投降了?”这句话激起贺思弦的火星。
“谁要对她认输。”
“既不认输,何不精心烹制了茶点送去,给皇上解解乏也是好的。”
贺思弦被说的心动,又想着众人都躲在房里避热,她一个不嫌,必定给薛意浓留下深刻的印象,因此动作起来。
她这里刚行动,元央苑就听到了消息,也学她做一样事,要与她争一争。
徐疏桐也听闻了这个情况,只是笑。
存惜提醒她,“娘娘也别松懈了,情敌是无孔不入的。”
“那我也做就是。”只是现在肚子微微的隆起来,像个样子了,又兼着夏日,比别的时候更加容易犯懒。这些日子徐疏桐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没事摸摸自己的肚子,与孩子说两句悄悄话。还没做会儿,就累得汗涔涔的,把一件衣裳都弄湿了,那衣服是蚕丝做的,轻薄又透,把里头的一件粉红色肚兜给显了出来。
徐疏桐单手撑着腰,一手拿着蒲扇扇着。
存惜见到,让她坐下来休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做就是,您这样子真叫人担心,这小皇子不但是个胖子,还兼得是个懒鬼,不爱动。”
“呵呵,你咋不说是个娴静的小姑娘。跟皇上一样,傻不拉唧的,坐下来就安安静静的,不是小泥鳅,将来生下来肯定省心好带。”
大家说着话,秋瓷进来报说:“娘娘,那两边已经行动。”
“不急的,先由得她们去。”
且说贺思弦备好了东西,先出发了,去御书房。外面的太阳格外的毒辣,她让人打了伞,提上东西,自己用扇子扇着还觉得热。
要不是为了讨好薛意浓,这会儿她才懒的出动。走到御书房门口,却是任公公站在外头,手里端了杯茶在喝,一见人来,多少猜出了些意思。
“任公公有礼了。”
任公公放下茶杯,笑道:“咱家见过贺美人,不晓得美人到这里来是为什么?要是没有旁的事,最好不要来打扰皇上。”
“我知道这是书房重地,不敢擅入。只问任公公什么时候皇上方便了,将这盅茶递了进去,我也就走了。”
贺思弦使个眼色给牡丹,牡丹上前供奉了一块金元宝,足够分量。任公公自然是爱财的,只是他若记得不错,上次敬事房的李公公就是收了这位的东西,落了个不好的下场。
他可不想栽在她手里。推拒道:“贺美人这是做什么,使不得的,但有事吩咐就是,咱家且进去问皇上喝不喝茶?”任公公转身进去,贺思弦却在外等着。
这时候李彤带着人也过来了,这两方看了一眼,李彤是别了过去,贺思弦却道:“晦气。”自己刚到,这李彤也来。
任公公出来,一见了两个,甚是头大。
“皇上不喝茶。”
剪水忙递上竹篮子,“这是下午茶点心,也许皇上爱吃也不一定。”
任公公少不得又跑一趟,“皇上说,多谢李美人好意,不用了。”
李彤也得了个没趣儿,贺思弦在那笑得幸灾乐祸。剪水看不过,替她主人说两句,“小主有什么好笑,咱们一般也是一样的待遇,谁高贵过谁呢?好歹皇上时常也去元央苑坐坐,我们等下次皇上来时再做给他吃就好了。小主,我们走。”
贺思弦气不过,踢了一脚。一双绣花单鞋脱了脚,飞向李彤,李彤避过,回过头道:“贺美人小心你的鞋子。”
贺思弦整张脸绯红一片。对丫头们吆喝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去捡。”穿了鞋子,咚咚咚的跑到李彤前边去了,非要占个好位置,她岂是落人后的。
剪水不满,“这等轻狂,奴婢叫她走不得。”捡起地上一块黄豆大的小碎石向贺思弦的腿弯处扔去。一扔一个着,贺思弦吃痛,又不防得这些事,竟然扑通一下给摔在了地上,当下痛不堪言。
她这里痛的整张脸都揪起来,李彤却不料贺思弦好端端的走着,怎么突然来了个大马趴,料想那优雅柔软的走姿,一下子变成这副样子,她撑不住笑了。
这一笑,与贺思弦刚刚回过来的脸碰上。李彤虽止住了笑,却还是上了贺思弦的黑名单。
“该死的李彤,是她动的手。”不然她为什么笑?李彤被贺思弦在心里给记了一笔,她这里正要爬起来,就见前面许多人过来,遥遥望去,还有伞盖。明黄的颜色,乍看之下,像是皇上的仪仗队。待看得清楚,才发现那轿兜里坐的是徐疏桐。周围是持刀的侍卫,把她团团护在中心,从自己的身边过去。
贺思弦很嫉妒,但只能垂手立着,见徐疏桐下了轿兜,任公公前去禀告过就进去了。贺思弦愤愤而去。
李彤也有些不高兴。
剪水劝道:“怎么了?伤心了?”
“有点儿,我也知道自己比不上徐姐姐,但是我不贪心,只要一丁点的宠爱就好,又不跟她们抢。”李彤的心愿是卑微的,但剪水却看不习惯。
“小主何必妄自菲薄,什么一丁点宠爱,这样委屈自己,要自然是要全部的。”
李彤觉得不可能。
剪水道:“能,怎么不能。换个人不行吗?”
李彤傻眼,“你在胡说什么,我都嫁给皇上了,你还要我换人?”
剪水心说:“你不还有我么,干嘛要皇上呢,皇上有什么好,又不能一心一意的待你,干嘛要他呢。”她心里想着也觉得苦了,自己一个奴婢,怎好想要主子。要是能回到家就好了。
李彤没有读懂剪水的眼神,那种苦涩她是不明白的,她以为剪水对自己说的话有感触,道:“走吧,皇上不见就不见,回去数佛米去。”她想让剪水高兴一点儿,剪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心里还是高兴不起来。
且说徐疏桐进去之后,薛意浓早接住了,责备道:“这样大太阳,你还来做什么?”见她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拿帕子替她擦了,又见她双颊被晒的通红,扶着她坐下来歇了一阵子。
徐疏桐觉得这御书房却也是个凉快所在,与薛意浓道:“不是我要跑过来,怕您饿了,怕下面人照应不到,所以端了茶汤过来,让您消暑填肚子。”
“既是这样,你让他们来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了,还到处乱跑,让朕担心。”
薛意浓打开盅子盖儿,喝了一小口,味道到还清淡适口。
徐疏桐在旁问道:“怎么样?还合您的胃口么?”
“你做的总是好的。”徐疏桐微微笑起来,她现在做东西比以前有满足感,尽管常常惹存惜笑她。
“这东西却不是我做的。”
“嗯?”薛意浓抬着一双眼睛看她,显然很好奇这东西出自何人之手,等着徐疏桐说下去。
“是存惜替我打的下手,我现在稍微做一会儿就觉得犯懒。”
“那就不要做了。”她又说些朝堂里的事,防洪抗灾的进展等等,说的久了,见徐疏桐不说话,一双眼睛看着她,正认真的听她说,自己也觉得唠叨了,有些不好意思。待余光瞄见她衣衫不过是层薄纱做的,里面的抹胸都看得透了,一双雪白的双峰隐隐若现,双颊微烫。
这不好意思看了,目光又移到别处,自腰处横扫了一遍,但见腹部微微隆起,并不破坏美感,反到朦胧之间,叫人把持不住。
徐疏桐看她的神情,早明白过十分,只推作不知,看薛意浓能忍到何时。
“那个……嗯……”
突然之间就不会说话了,喉咙也干哑的要冒烟,薛意浓暗叹自己没出息,这看了一会儿,就动摇成这个样子。
徐疏桐却拿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望着她,道:“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也没什么,就是,孩子也快三个月了,想来也坐稳了胎,应该,嗯……”
她说了半天,多少有些词不达意。
徐疏桐道:“皇上有话说明白,我听不懂。”
薛意浓想:“她分明是知道的,却要我说出来,真是羞死人了。”用手拖了徐疏桐的衣袖,低着头道:“许久没有亲热,疏桐是不是也赏朕一点半点的。”说的好不可怜。心中早动摇的厉害,话说完了,手早拉了徐疏桐在腿上坐着,只吻的眼花缭乱方才罢休,粗粗喘息,汗水已自额头上下来了。
薛意浓得了乖,本待罢手,只是这一吻,叫两人衣衫松散,却看得许多风光,脑袋刚一凉透,又上了热。
抱着人却怎么也不肯放手了。
徐疏桐的额头靠着薛意浓的额头,问道:“您想怎样?”
这一问让薛意浓更是浮想联翩,不待说就本地取材,做下道场,把那厚密的硬质书籍铺了一地,又围了四边,又用两个厚钻头一样的书籍做了两个枕头,全当作一个床榻,当下恩爱不尽。
好事做了,兀自不嫌热的抱在一起休息。
两人说些宫中争宠的故事,“您不晓得,我来之时,贺美人与李美人提前到了,想是要借机讨好您呢。”
“朕不曾受她们的好处。”得赶紧剖白明白,都说孕妇是最敏感,最会胡思乱想的。
“我知道,就知道皇上行得最正。”得了好处,还不忘卖卖嘴甜,送上香吻才了事,又被薛意浓缠住吻了一通,吻的嘴唇红通通的才松开,徐疏桐笑她,“怎么几时不见就成个色狼了。”
“哪有,你也不想想,咱们都两个多月没好了。”
“那要是时间长了,皇上把持不住是不是要找别人?”
“胡说什么,就喜欢你呢!朕是舍不得放手的,打死也不放。”薛意浓又将徐疏桐抱的紧紧的,像个怕别人抢玩具的孩子,徐疏桐只是在她怀里笑,用手指头戳她的腹肌玩。
她们两个说的腻歪,不妨在外头保护的侍卫晒了个皮肤黝黑,就连存惜也没放过,在太阳底下,尽管在伞下躲日头,可是这高温……
她抬头看看,觉得自己眼睛都睁不开了。她家娘娘送个吃的,怎么送这样长时间,她心里有了谱儿,别那两个打熬不住,忍不住做了好事。
天哪!
存惜将手掌挡在眼睛上,完全不能理解,这皇上又没把儿,怎么她家娘娘还稀罕成这样。而且大热的天,还有身孕,啧啧,兴致还这么好。
女人就这么有意思?
存惜这里正感慨完,远远的就见一抹绿影过来了,瞧仔细了,知道是落雁,忙挥手道:“落雁,这里。”
落雁之前去休息了,休息完了来跟任公公换班儿,彼此交接过。落雁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存惜看了一眼门。
“娘娘来了?”
“嗯,进去好一会儿了。”
落雁要进去瞧瞧,却被存惜阻止,“不必了。”
“嗯?”落雁疑惑。
“她们也许在忙,你进去怕会打扰了人家,到时候又要被怨了。”存惜说的好不幽怨,落雁也是个明白的,况且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见,不由得红了脸孔。存惜对着她,笑得别有深意,这个落雁,每次一说这种事就害羞成这样,害她每次都很想逗她。
“你又知道了,你又不曾亲眼看见。成天就会胡说,你总是要跟五公主比拼谁最不正经吗?好了,别在太阳底下晒着了,去屋里喝口水,解解渴,润润嗓子要紧。”
下人的屋子就在旁边,为了便于伺候。屋里已坐了许多人,宫女、太监都在乘凉喝水,见她们进来,忙让出位置来,“落雁姐姐,快这边坐。”
两人坐定了,讨了碗水喝。彼此面对面坐着说话,存惜润了嗓子,道:“两个人那样有意思么?”
旁边的宫女听见,模糊之间还以为是她们两个有事,凑过来坐了,道:“你们在说那个吧,其实也挺好的,宫里男少女多,除了太监就是宫女,大家都是人,都有感情需要……”
不想她会说出这番话来,存惜、落雁都把她当外星人一样看。存惜心道:“她误会了,不过既然说出来,少不得套套她的话。”她道:“这位姐姐,你也是?”她说的模棱两可。
那人点点头。
“也做亲密事?”
那宫女不好意思说了。
存惜却不放过,“怎样?感觉怎么样?”
那宫女道:“你们做了不就知道了,问我做什么。不过看你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每次看见你们都忍不住想要开口问问的,一直找不到机会,有个志同道合的人心里就不会那么孤单寂寞彷徨了。”
存惜鬼头鬼脑的压低声,“你都看出来了?”
“嗯,挺有夫妻相。”
落雁正在喝茶,她心里也好奇,想听听怎么回事,可是不妨人家误会了她和存惜,她心里正偷笑这宫女眼神不济,不想她会说出这番话来,一口茶直接喷在了存惜的脸上。
她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拿了帕子给存惜擦脸,存惜被她胡乱的抹着。
对着那宫女道:“别见怪,我家内人就是毛手毛脚的。”那宫女见说笑起来,落雁被呛的不行,存惜就会胡说,在擦她脸的时候,隔着帕子拼命的下手捏脸,坏东西,让她破坏人家名誉,以后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嫁人。
落雁似乎忘记,自己曾信誓旦旦的说过,自己早早梳起,不嫁人的。
存惜被捏的痛,知道落雁生气了,也不喊疼,只是满脸堆笑,佯装不在乎。
等那宫女走开,落雁才指着存惜道:“你胡说什么?”一说,眼圈就红了,委屈的不行。
“我不过说的玩玩,逗人开心。”
“那也不该拿我开心。”
存惜说了千万个不是,落雁也没肯原谅。把存惜赶了出去,让她晒太阳去,这休息之地,她是决计不欢迎存惜来了。
存惜被太阳晒着,感慨着女人心,海底针。女人心像七八月的天气,说翻脸就翻脸。
她回到御书房门前,见房门紧闭。俯首贴着门听了半天,却没个动静。
屋里,薛意浓和徐疏桐早腻歪够了,两人重整衣衫,却发现衣服被扯坏了,刚才情动没有发现这些小事,而今再观,徐疏桐埋怨了许多,“瞧您急的,衣服都弄坏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多赔你几件。”
“我还要出去,这下好了,怎么出去,让人看见,我还要不要做人了。总之,是皇上不规矩,一点儿都没个读书人的样子,一点儿君子风度都没有。”徐疏桐把能想的词,能说的话,都埋怨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