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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渐离看见横梁上有许多白银、珠宝之物,诧异非凡,又兼得发现徐疏影也横卧在此。下面的人不断追问她,“渐离,看见什么了?”
徐疏影在唇边竖起手指,让她莫要言语。
薛渐离看见只得说,“没有,什么也没有。”
徐疏影点头,略表感激。二傻露出粉嫩的牙龈,朝着薛渐离傻乐。薛渐离从上面跃下,坐了下来。
李彤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什么在上面呢!”
“没什么,只有两只老鼠。”
薛意浓听闻翻了翻白眼,真怕薛渐离说出来,刚才真的好险。
“这林太医的珍珠手链怎么会在这?”
薛意浓忽悠道:“也未必是她的,这种款式的朕赏了不少人,疏桐不也有一串,估计是被老鼠给偷去了,你们以后一定要把自己的东西收好,免得老鼠好玩偷了。”
她的理由尽管有些‘牵强’,不过也并不是没有可能,众人答应。薛意浓抬眼看了看横梁,她虽打了埋伏,把这件事骗过去了,不过心里也多了些怀疑,当着这样多人的面,她暂时不宜追究。
大家继续吃喝,没因为这件小事就搞坏了兴头,正相反大家吃的很欢,肚子吃圆了才散去。
薛渐离要走的时候,薛意浓喊住了她,“渐离,你留下,朕好久没有见你,想跟你说说话。”
薛渐离会意,道:“哦,我也打算如此。”跟众人辞过,大大方方的留了下来。当时屋里没有外人,薛意浓将徐疏影喊了出来。
“小姨子,有些事你是不是该解释清楚?朕想肖贵嫔没有看错,你这串珍珠手链是林太医那拿的吧!”
徐疏影看了一眼薛渐离,知道她不会替自己再隐瞒下去,就老实交代,“我可没有偷她的东西,是她自己告诉我藏宝的地点,我这是天欲取之,如若不取会有灾祸。”
徐疏影仍旧强词夺理一番。
徐疏桐上前握着她的手,“你要是喜欢这些东西,我这里有,你想要只要跟我说一声,尽管拿去,何必要别人的东西。”
“马桶盖,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也把我当做偷东西的小贼了?你的东西我才不要,我不接受任何人的馈赠,自己寻来的宝才有意思,算了,等我对这些东西乏味了,自然会还给那个笨女人的,真是小气,一点儿钱就心疼成这样,送给我我还未必肯要。”
薛意浓、徐疏桐:“……”她们都无语了好吗?不过她们也不认为徐疏影贪财,可能真的是爱‘寻宝’也未可知,责之太过,坏了彼此的情分,只要她肯还回去那就好。
过了一段日子,徐疏影将所有的白银从横梁的小坑里挖了出来,送向林红莲的住处。
林红莲起来后,发现自己的额头上粘着一张纸条,上写道:“嫁妆归位,床底下自取,下次记得藏隐蔽一些,不然掉了,我可不还了。”
林红莲看了几遍,兀自不敢相信,坐在床上弯着身子向床底下探了一探,拖出一个包袱来,拿上来打开一看,全是她的东西,一点没少。
她顿时欣喜若狂,迎风流泪。
俗话说:“盗亦有道。”古人不欺我也。吃过早膳后,迫不及待的去找了薛意浓,“皇上!大喜了!大喜啦!”
薛意浓翻翻白眼,不晓得林红莲又要跟她啰嗦什么,林红莲进来了,脸因为飞跑,因为激动而通红,喘息定了才说道:“丢失的嫁妆都回来了,都回来啦!太感人了有没有?正所谓:人间处处有真情,皇上,如今像这位人士这样的已经很少了,拾金不昧啊……”
林红莲赞这人有节操,高大上。
薛意浓指了指门,林红莲往门前走了,怎么了吗?结果是薛意浓让她走,别在她这里吵吵了,她正办正事呢!
“赶紧回去,找个好地方藏起来,再丢了,下次未必能找的回来。”
林红莲鞠躬道:“微臣明白,这就回去了。”一溜轻快的步伐走了。
薛意浓摇了摇头,她最近正在等封地那边的消息,按行程杨田应该到恭敬王府了。
杨田回去之后,并没有立马知会别人,而是通过偷袭对恭敬王府来了个大清洗,那些如他一般的替身、死士都被毒死,悄悄的将尸体焚烧掩埋。
对于一些不知情,不相干的人,他们仍然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工作生活一如往昔。杨田彻底的控制了恭敬王府,有薛意浓派过去的人对军队进行了接手,整治,改变,削减,稳定之后,再来解决薛轻裘的问题。
薛轻裘因为受伤,又不想外人知道这件事,一直躲居在一间密室里养伤,一般情况下,都是他的心腹出入送饭。
可是最近一段日子,出入的都是陌生的面孔,让他不由得有些不安,想要出去看看,却与杨田撞个正着。
杨田见到他,毕恭毕敬,抱拳道:“卑职见过王爷。”
“哦,是你,你从京城回来了?”
“是。”
“怎么回来没有写信告诉本王。”
“路上出了些事,不方便。”
薛轻裘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道:“幕僚呢?他们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心里难免有些疑问。
杨田到还镇定,“徐先生他们在后面,等卑职通报后,他们才会进来,王爷要找他们吗?”
“让他们进来吧,本王也很久没有见他们了。”
“是。”
小小的密室里拥进来许多手持刀戟之人,不容分说,上来就把薛轻裘给抓住了,五花大绑,手脚利落,不容他有半分的反抗。
薛轻裘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皱着眉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杨田你出来。”
杨田出来道:“王爷您喊卑职。”
“怎么回事,给本王解释清楚。”
杨田看了一眼四周,“王爷还不明白吗?这个世上已经不需要您了,所以卑职请您到另一个地方去。”
薛轻裘身上的伤还没有养好,拼命想挣扎开来,可是绳子绑的太紧,动弹不得。因为太过挣扎,刚刚有点好的伤口,有丝丝的血迹渗出来,把丝织的衣服上,染的一片一片。
“你这是要造反?来人,给本王把这个叛徒抓起来杀掉。”
杨田冷笑道:“王爷到现在还不明白么,您现在是笼中之鸟,府中的人早已替换了,您还要叫谁呢,不如乖乖的跟着这些大人们进京,至于这里,卑职会替您抵挡一阵子。”
“为什么要抓本王,本王犯了何错?”
“造反啊,王爷!罪该处死,不过皇上仁德,有什么事还要亲自跟您谈过,再行处决。”
薛轻裘只觉得头发晕,他什么时候要造反了,就算他要造反,不还在酝酿当中,一切都不那么成熟,干嘛要顶着风险,在这样一个不恰当的时候做这种事。“杨田,本王素来待你不错,你为什么要背叛本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忘记当初是谁给你钱,葬你母亲了吗?”
“卑职当然没有忘记,可是王爷您敢说您当时的心情只是为了救助一个走投无路的人,而不是用这样的小恩惠来收买卑职吗?您既然有这样的打算,从一开始就算不上‘恩德’,那么卑职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怎么能叫做‘负义’,再说您拥兵自重,意欲谋反,这是大家都有的共识。卑职身为国家的忠臣,当然要予以揭发,好好报效皇上。”
杨田抱拳,特地向京城的方向作揖了一次。
“你投靠了皇上,好,很好。”薛轻裘这些话是咬着说出来的,“怪就怪本王养了一只白眼狼,不过休怪本王没有提醒你,像你这种两边草,皇上利用完你之后,一定会杀掉你。”
杨田让人将薛轻裘押走,“待秘制的铁囚车制造好之后,就麻烦各位大人护送人犯入京,还有我的事,也麻烦各位大人传达。”
数十日后,薛轻裘被押向京城。杨田仍在这里待命,做薛轻裘的替身,暂时安抚这里。同时偷偷派人寻找造假大师,希望能有机会把自己这张脸换回来。
且说薛轻裘押向京城后,有关人员向薛意浓汇报了这件事,她只是淡淡的说道:“押在刑部大牢,与其他人隔绝,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私自前去看望,不允许他见任何人的脸,手脚都用铁链锁上,他自负武功,可别让他逃了。”
简单交代了后,就不再说这件事。
下面的人又说了杨田的请求。“准!朕会安排人尽快送她们回去,不过看好了杨田,有时候小人物得到了权柄,就会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妄想,切忌不要让他沾惹权力这东西,时候到了,朕自然放他走。”
“是。”
下面的人退了出去,徐疏桐正端了东西进门,一见有人从屋里出来,知道有人禀告了薛意浓什么事情。她招呼她道:“过来吃水果。”
“又弄什么好吃的了?”薛意浓走过来,捏了一片苹果放在嘴里。
徐疏桐借机问她,“有事?”
“嗯,恭敬王已经被抓了回来,押在刑部大牢。”
徐疏桐沉默了会儿,才道:“这件事不要告诉疏影,你知道的,她要是知道了,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朕晓得。你呢?知道了这件事有什么打算。”
“感谢皇上,还有,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自去刑部大牢一趟,不知道皇上肯不肯?”
“朕同意了,不过有几个条件,如果疏桐肯答应,那朕就同意,若不答应,一切免谈。”
徐疏桐很好奇是什么鬼条件,“说来听。”
“第一,见他的时候,你们要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第二,不准说任何甜蜜的话,什么‘喜欢’啦什么的,这些敏感词是万万不能说的。第三,绝对没有半分的同情,可怜,甚至如果朕要是看见你眼睛红红的也不行。你要是做到了这三点,朕就放行,若不能,免谈!”
薛意浓态度坚决,徐疏桐看着她噗嗤乐了。她笑道:“好,很好。皇上果然很可爱,就连吃醋也吃的上纲上线,您到底是在纠结哪一点,这么可爱,就像没有吃到糖果的孩子,快过来吃糖,姐姐喂你。”
一下子把她扑到塌上,隔着纱帐就要‘胡作非为’起来,可还没亲了两口,薛意浓就推开她,弹跳了起来,引来徐疏桐的抱怨,“您是怎么回事?”
薛意浓两只手拉紧了纱帐,只露出个脑袋四处看着,“朕怕小姨子又在偷看,先瞄两眼确定一下。”
徐疏桐笑道:“哪里会这么巧,我亲眼看见她出去的,说是到暗卫司切磋武艺去了,哪里会这么快回来,您就是疑神疑鬼,趁着她不在,我们……”又把薛意浓给拉了进去,扯腰带摸腹肌了。要一寸一寸的摸才够味儿。
门后的徐疏影,一阵脸红心跳,看来她进来的又不是时候了,姐姐、皇上也真是的,大白天的就不学好,再这样下去,连她都要学坏了。
嗯,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了,找个合适的时间,她要搬出宫去。
之后,徐疏桐拿了薛意浓的手谕去见刑部大牢,刑部侍郎亲自开门迎接,领着她走到大牢的深处,对着一间几乎封闭的铁笼子道:“娘娘,这里就是了。”
“嗯,开门吧。”
刑部侍郎开了门,里面的人听见了动静,发出了一点声音,是铁链子摩擦地面发出的‘晃荡’声,看见门开,那人转向了门口。
刑部侍郎又道:“娘娘,这要犯很是凶猛了得,您一定要小心,不要靠近他。”
“我知道了,你先去,等我叫你再过来。”
“是,微臣告退。”
铁牢里只剩下二人,徐疏桐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很黑暗,只有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出气孔,等人进来的时候,才会点上一盏不明的小油灯。
薛轻裘看清楚是徐疏桐后,略有惊喜。“疏桐,是你吗?你来救本王的对不对?”
“别想太多了,我不过是来看看你现今到底有多落魄,刚才看了一下这里,真的很适合你,就这样继续生活,在红尘里,我们都不需要呕心彼此了。”
薛轻裘骂了一句,“贱人。”
“你说的对,我也想用这句话来形容你,可惜这个词笔画太少,无法形容出你的恶毒。你杀我全家,又利用年幼无知的我,这一笔笔的账我还没有跟你算,不过也怪我,谁叫我认不出你的庐山真面目,一想到自己的眼瞎,连我都恨不得骂自己几句‘徐蠢桐’。”
“我恶毒,到底是谁在你困难的时候收留了你,给你吃,给你穿,给你用。到底是谁在你困难的时候教导你,教你念书,教你跳舞,教你武剑,可是你呢?吃里扒外,遇见小皇帝就动了邪心了,忘记了故主,还跟他联合背叛我,徐疏桐你不要忘记,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没有我,你也就什么都不是了,你以为薛意浓真的是看上了你,别傻了,他看上你,还不是因为我,他只是利用你来打击我,现在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没有利用价值的你很快也会遭受报应,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你要明白,帝王家是永远不会盛产‘爱情’这种东西的,他们要的永远都是权力,你很快就会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
“是吗?那我等着看好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失望。因为像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你只会用你龌/龊的心来衡量这个世界,意浓她跟你不一样。”
“哼,他跟我没什么不同,都是这样,为了可以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我是他的堂兄,他不照样让我下狱,为什么?因为我的存在,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你爹也是一样,他的存在也影响了我,就像一条路上多出来的那块石头,我要过去,我能怎么办?当然是除掉他。我没有什么可懊悔的,成王败寇,要怪就怪自己不够聪明,这或许就是我输给薛意浓的原因,他比我更狡猾。”
徐疏桐无话可说,就连旧时感情中那美好的一点记忆,都被薛轻裘破坏殆尽。她翻了翻白眼,不再跟他说了,反正这个人,只要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说自己是正确的,她那拥有的一腔爱恨情仇,现在看来就是鲜花下面的那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