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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芳一直没有行动,薛轻珠不久就得到了消息。脸色不免有些不好,“连她都背叛本王,这个小贱人忘记是谁对她好了么?薛意浓给她吃了什么药,竟然痴心妄想变起心来,敢背叛本王,本王要叫她好看。”
他眼珠子滑来滑去,搜出了一堆主意。
转眼,又到新年。
宫中拜年来往十分热闹,今年又多了两个会说会走的孩子,孩子对于新年的期待也点燃了大人们死气沉沉的心。
这不一大早上的,二傻就‘恭喜发财,发财恭喜’颠来倒去,倒去颠来,说的好不顺溜儿,还有‘红包拿来’,小爪子一摊,就要得赏。
薛意浓呵呵的笑着,摸了两枚小铜板给她玩。忽得有人从外面进来,带来一身的寒气,衣服的毛边上,头发上均沾了些雪花。
“皇上,不好了,我家娘娘她……”来这里说话的是知秋苑的知奢,她满脸焦色,话还没有说完,两行泪已经簌簌而下。
“怎么回事,大过年的,你好好的哭什么,肖贵嫔怎么了吗?”
知奢尽量让自己不哭,道:“皇上,娘娘死了。”
薛意浓、徐疏桐听闻,两人脸色一变。薛意浓的脸色更差,变得铁青,“昨晚上不是还好好的有说有笑,还说今儿要和大家一起穿红色狐裘拜年,凑个喜庆的队伍,怎么好好的就……走,带朕去看看。”
薛意浓吩咐徐疏桐看着二傻,她自己去了知秋苑,知秋苑已被侍卫重重包围,薛意浓这一来,屋里已到了几个人,余时友、李彤是转过弯来看肖公举,想约着肖芳一起去锦绣宫的,没曾想睡到现在还没醒,李彤好热闹,说是要进去催一催,一推,触手是一片冰凉,肖芳的身子已经凉透,僵硬,再往鼻间一探气息都没了。
显见得死了,李彤吓的跌在地上,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还是余时友问她,她才断断续续的说了几个字,余时友一听,为之一怔,这才吩咐人一面去请薛意浓过来,一面让蒙遂吩咐侍卫包围了这里,不许一个人走脱了,等皇上来再说。
众人只知这里发生了点事,却不知是什么。
等到薛意浓进来,余时友上前说明情况,薛意浓问道:“公举呢?她知道了没有?”
奶妈回道:“大皇子在吃早膳,还不知道。”
“嗯,等她吃完了,立马带她去锦绣宫,告诉疏桐,就说是朕说的,不要让她受到惊吓。”奶妈回了是,先离开。又让人喊林红莲过来检查尸体,确定是死亡,而且推断死亡时间是昨晚,死因是茶里下了药。基本上没有什么挣扎的迹象,可以肯定是熟人所为。
林红莲说完,屋里一阵沉默,大家都有些心凉,不晓得谁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与肖芳之间又有什么深仇大恨。
忽得又有人进来,报说‘不好了’。因薛意浓在,不敢莽撞。薛意浓脸色着实不好,心情很差,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来回话的是个小宫女,这会儿脸色被吓的雪白,说起话来声音还打着颤,“皇上,知更姐姐死了。”
旁人不晓得‘知更’是谁,知奢一听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知秋苑一夜死两人,太奇怪了,而且这两人跟她都很熟。
屋里的人被这样一说,个个都显现出很害怕的神情,心底里在想着到底谁要对付知秋苑。又怕事情会惹到自己身上。
薛意浓道:“带朕去,红莲你也来。”当时,余时友和李彤也在,见薛意浓去了,都不敢在肖芳的卧室里待着,跟着她一起去了。
知更的卧房离肖芳的隔着并不远,门已经被打开,路上薛意浓问那宫女见到知更的情形,宫女如是说道:“往常知更姐姐都会吩咐奴婢们做些什么,可不知怎么的,今儿却晚了,奴婢怕她睡死了,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奴婢们,所以就去看看她,哪知道一推开门……”
薛意浓推开了开着的门,就见一条身子悬在半空中,手足很是单薄的垂着,知更已经上吊。
余时友等人在看,一看如此情形,吓的腿软,差点要叫出来,到底还是捂住了嘴,不敢扰了薛意浓,让她烦躁分心。
薛意浓心里一阵恶寒,“红莲,你去看看。”又叫了两个侍卫,将人从绳索上解下来。
林红莲对尸体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除了脖子上的那道勒痕外,别无伤痕,是自杀。
薛意浓将知奢喊过来,询问究竟。
“你可知道她为什么自杀?”
知奢颤抖着说道:“奴婢不知。”
“知更和肖贵嫔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知奢道:“没有,娘娘素来很照顾下人,奴婢们也不曾受什么委屈,哪里来的矛盾。”
薛意浓道:“朕明白了。”叫人仔仔细细的把知更的房间搜一搜,看看有什么线索留下,却从她枕头底下搜出一个淡灰色的纸包,递给林红莲检验,林红莲小心的闻了闻,说是这个药很有可能是给肖芳服用的那个,她还要具体的检验。
薛意浓道:“可以,你速去。”
林红莲检查了肖芳房间里的茶具,初步确定药包里的粉末与茶具里的残渣是同一成分。
“皇上,会否知更杀了肖贵嫔后,又自杀?”林红莲如此猜测。
薛意浓在心里也是这样想,不过知奢却一直大嚷着不可能,她万万找不到知更要杀肖芳的理由。
后来她像是想到什么,突然之间不说话了,只剩下满身的颤抖。
薛意浓把她的情形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想知奢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是薛轻珠吗?当下来不及多想,“今天是大年初一,这大好的日子没了,多少不大吉利,这样,让人速速将此二人的尸体火化,尽量做的悄无声息,让死者为安,不要影响了大家的心情。”交代完诸事,薛意浓就走了,跟着余时友、李彤也出来,本来挺高兴的,可是见到肖芳死了,难免也受了些打击。
薛意浓出的苑门,才对余时友道:“皇后。”
余时友初时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后来听的薛意浓叫她,答的也有些虚,“皇上?”
“以后就让公举跟着你,她母亲的事,莫要跟她提起,她还是小孩子家,等长大一点再说。至于肖贵嫔,朕总有一天会还给她一个公道,不叫她白死。”
余时友答应下来,“皇上放心,臣妾不会多嘴,大皇子在臣妾那,您竟可安心。”
薛意浓点点头去了。
余时友、李彤被这事弄的也无过年心情,分道而去。
且说薛意浓回了锦绣宫,脸色异常难看,还没有进门,就听见两个孩子在屋里喧闹的声音,她踏进来,徐疏桐道:“您回来了?事情如何?”她尽量放低了声音,不叫两个孩子知道。
两人坐到一边去谈,“肖贵嫔没了,她的丫头也自杀了,朕料想这事跟康定王脱不了关系,上次朕查到康定王有书信进来,说是要肖贵嫔毒死朕,她似乎下定决心要站在朕这边,结果……”薛意浓大为叹气,百般保护,却还是让敌人从内部将自己击垮。
“那杀肖贵嫔的人找到了吗?”
“应该是她身边的丫头,已经畏罪自杀了。”
徐疏桐见她很是疲惫,知道她被这件事打击的不小,而且心内颇多自责。伸手按在她的太阳穴上,给她揉了会儿,“此事发生的太过突然,非你我所能料想的到。皇上也不要太过自责,如果连您都垮了,我们这一干人岂不成了待宰羔羊,那暗中的凶手只怕巴不得您难过,伤了神思。公举还小,却失去了母亲……”徐疏桐向旁边望了一望,见肖公举正和二傻在玩,两人拍着小手有说有笑,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她心里却也难过。当年她失去双亲,已有些大了,心中更痛,到了这一刻却感同身受居多,“公举竟可放在我这里,反正带一个孩子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她又和二傻关系好。”
薛意浓道:“朕已知你的心情,只是朕已经先答应了皇后,让她来抚养公举,一来她是公举的干娘,二来她膝下无子,朕一直以来甚是愧疚,让她一人孤孤单单,三来也不愿意你太辛苦,你还有许多事做,二傻又不是个省油的灯。”
徐疏桐并没为此争辩什么,知道薛意浓这是好意,道:“也好,皇后为人恬淡端庄,有她来带公举再好不过,相信她会好好教导公举,长大成为一个快乐的孩子。”
她与薛意浓双双扫向两个孩子,她们说话的声音实在大,吵吵闹闹。拍着小手玩游戏,“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嗯啊,嗯啊,哗哗两下,猜。哈哈哈,为什咩窝又输咧?”刚才笑容满面,现在二傻差不多就要鬼哭狼嚎了,她的红包输的差不多了,很不舍得的从小包里摸出一枚铜板,捏在手里恋恋不舍不肯给。
“二傻,你要是没有了,我可以给你,我这里很多。”
“别(不)要,窝的心都伤碎咧,你还往上面浇冷水,窝要想办法到别银哪里赢一点回来,哼!”她小人老家眼珠子滑来滑去,想着谁是好宰的那一个,算计起来了。
薛意浓看着她们,心情略微好转些。
肖公举是小孩心性,一出来玩,又有人陪,根本没有想娘的念头,到了傍晚,看得天黑了,才想回去,薛意浓招呼她到身边来,“公举,来,过来,到父皇这边。”肖公举绕过来,被薛意浓抱到腿上,“父皇有话对你说,是你娘告诉父皇的啦,你要不要听?”
“嗯。”
“你娘说,要趁着这个好日子出去祈福,要遍览天下山水,朕说不行,不然我们公举怎么办?你娘说,我们公举长大了,懂事了,公举你是不是懂事了?”肖公举点点头,“她说,要把公举放在皇宫里,等她看遍天下山水就会回来讲给你听,你说好不好?”
“好。”
“所以你从今以后就去你母后那里住好不好?你娘她不在家,你要是想二傻了,就到这边来玩。怎么样?”
肖公举嘟着嘴,显然有点遗憾,“娘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
“没有来得及。”
“她很着急吗?”
“是啊,带了包袱二话不说就走了,要我们都好好照顾自己,万一她回来了,看见我们都瘦了,不开心了,她就不回来了。”
肖公举想想,“那我每天开心,她是不是就早点回来了呢?”
“有这个可能性,好了,朕喊知奢过来,让她带你去皇后那,或者,你今晚留下来跟父皇睡好不好?”
“可以吗?”
“当然!”
二傻也跟着欢呼,“窝也要,窝也要……”她挥舞着双手,肖公举笑得甜甜的,被二傻迫不及待的样子逗笑了。
薛意浓看着她们,道:“二傻不准。”
“为啥捏?”
“因为你不懂事,所以朕决定等你懂事之后,才给予你这个最高荣誉。”
二傻马上表白,“窝已经懂事了,窝向您发誓,窝绝对是个好孩纸。”
“呵呵,朕看出来了,那二傻也一起睡?”
二傻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