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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薛意浓和徐疏桐在过去休息过的那一间,二傻、肖公举在她们隔壁,便于照顾,存惜和落雁随两个孩子,其余诸位,都有安排。
两人进了屋来,也不睡,也不躺,只是围着屋子慢慢的走,薛意浓道:“还记得这个屏风吗?”
“不记得了。”她如何不记得,只是要引出薛意浓的话来。
“你曾在这里沐浴更衣。”
“皇上到记得人家洗澡的事,呵呵。”她的笑话暧昧的很。
“是。”
“还记得什么呢?记得您给我念书吗?”
“是,浮生六记。不过我最近却有新的解读,陈芸虽不貌美如花,却是难得蕙质兰心的女子,也算得上是众多文人的梦中情人,你可知为何?”
徐疏桐道:“自然是她好,她与丈夫的感情叫人羡慕,那些书生念书,不过代入了作者。”
“也是,沈复的学问是很一般的,并不是什么经世的大才。然而世间如沈复这样的男子是很多的,他们念过书,也很普通,有一位把家管理的极好的妻子,又不嫌弃他贫穷,不但不如此,还处处苦中作乐,这样的女子谁不想要呢?”
“这也说得通了,不过大家都知道,您的新解是?”
“陈芸喜欢的可能不是她的丈夫。”
“那是谁?”
“女人。”
徐疏桐笑道:“胡说八道,连古人的真挚感情您也歪派,您现在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都相同。”她不说这个话题了,说道:“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你跳舞真好看,那件衣服到哪里去了,我好久没见你穿了。”又薄,又透,轻薄又飘逸。
“这你又记得了,就成天会想些不正经的。”她也记起来了,自己死命的诱薛意浓上钩。
“没不正经,是想你呢。”她抱住徐疏桐,想象薄衫香肌,那风景一定美不胜收。
徐疏桐笑她,“您莫不是也染了渐离的病?”
“啥病?”
“调/戏妇女。”
“不,我只调/戏你。”
徐疏桐‘哈’了一声,尴尬一回,赶紧转了话题,免得自己的不好意思烧脸的很。皇上傻呆呆的又戳她萌点了。她伸出手捂脸,薛意浓的手移到她脸前,盖在她的手背上。
“害羞了?”
“有一点儿。”
“嗯!我陪你一起害羞。”薛意浓的脸贴过来,靠着她的脑袋。
“之前不是说热么?”
“疏桐或可降温也未可知,真想一抱你,时间变化,天荒地老。”
她两个正在说腻歪话,听得隔壁两只又吵起来了。薛意浓道:“她们总吵,为什么?”
“感情吵吵越好,听听她们吵什么。”
“身为徐娘娘你偷听真的好吗?”
“皇上都能偷听,我为什么不能,拉您下水不就行了。”两人不说话,敛声静气。隔壁的说话声,因为这边一静,显得有些声大,况且两人吵架,声音本不能小得下来。
“你说嘛,你是不是看上什么小帅哥了,你别想在我面前搞鬼,今儿上趟茅房这样花时间,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
落雁道:“无聊。”
“你别想逃避问题。”
“我逃避什么了,我的事你别管。”
“谁要管你,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了自己要做的事。”存惜双手交叉抱胸,眼翻着白。娘的,她忒不爽,心里烦躁的很。
落雁气极,硬是压住了。低下声道:“皇上和娘娘在休息,大皇子和二公主想来也要睡了,有什么事,咱们小点声,不要吵了人。”
“哼,少拿别人当借口,我还不晓得你么,你就是怕别人听见了,知道你违背了当年的誓言。说什么梳起不嫁,其实想嫁人的很,口是心非,有本事说,你到是做的好看点儿啊,被我抓住了,就狗急跳墙了是不是?”
落雁坐下来,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她简直要疯了,眼前这个女人,无理取闹,她闭了眼睛。
“存惜,我累了,不想跟你吵,我们吵了三年了,我烦了,厌了。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去了哪,跟谁说了话,好,我告诉你,我确实见了人,是沉鱼,公主身边的奴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这次有机会见到她,叙叙过去的事,说说见面的话,谈谈生活,没有碍着你什么吧。你说我喜欢了人,不错!我承认,我确实有喜欢的人,不过不是什么小帅哥,那个人啊……”
薛意浓和徐疏桐再也听不见了,不晓得是谁,后来听见有人跑出了门。
“落雁有喜欢的人,不会吧。”
“就是,成天跟我们在一起,没见过。隔壁怎么了,要不要咱们过去问问?”
薛意浓不同意,这不就把她俩偷听的事暴露了,忽然隔壁的存惜喊了一声,“落雁。”紧接着也跑了出去。
刚才,她几乎呆住了。脑袋简直无法思考,落雁站起身来,亲了她的脸。落雁喜欢的人,是她。
是她,是她,是她……
这句话在她脑海里重复播放,她恍然间明白,她这样拼命找茬的吵架,原来是怕别人占了落雁的心,她哪怕伤她,也要让她记得自己,因为怕她不在意,反而做了很多伤害落雁的事。
“落雁!”
薛意浓道:“出什么事了?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瞧瞧,这次好像有点儿严重。”
薛意浓余光扫见门外一个黄色身影,一见是李彤,她在躲躲藏藏的跟着什么。心道:“奇了,她怎么了?”“疏桐,我们过去瞧瞧?”
徐疏桐道:“好。”
两人刚出门,跟在李彤的身后,也一般鬼鬼祟祟,在她之前藏身停留之处躲好。
隔壁的二傻、肖公举也不睡了,她们刚被存惜和落雁两个吵的睡不着,见两人跑了,也不午睡,坐在那玩,见薛意浓和徐疏桐偷偷摸摸,以为是大人在捉迷藏,嘴里嘀咕道:“她们都知道玩,就是不带我们,大人们总是很坏的,想甩掉我们两个,自己乐呵,我们也去,在她们后面,看看她们玩什么。”
肖公举道:“不好,我们还是不要参加了。”
“你胆子真小,要是被她们发现了,你就说是窝逼你去的,不就行了,父皇要是生气,顶多罚窝写写字,五十个字,一百个字,又有什么,很划算的。”
“不要,你那么怕写字,又为什么要去看,我要睡觉了,我下午还要出去玩的,不然就没精神了。”
肖公举正要往床榻上一倒,被二傻扯了起来,“真是的婆婆妈妈的,她们已经走得很远了,快去快去,不会耽误你睡觉。”
肖公举继续犹豫,二傻已拉了她的手跑出去,幸好薛意浓她们没有走太远。既然被拉了出来,肖公举只好无奈的跟随,两人猫腰前进。
另一条路上,徐疏影扶着薛渐离,一手给她端着盘子,盘子里放着黄澄澄的菠萝果肉,刚要睡下,又觉得想吃点儿啥再睡,徐疏影就陪着她去了厨房,给她找点吃的。
就见肖公举和二傻猫着腰,两人一道前进,或躲树后,或蹲,一直往前去。
“她们两个在干什么?”
薛渐离吃了一片,又往徐疏影嘴里塞了一片,“你尝尝,味道不错。我们要不要跟过去,吓她们一跳。”她嘴里商量,脚下已经行动,要玩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是刚接近二人,发现前面还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看衣着,不用说,正是薛意浓和徐疏桐。
薛渐离小声道:“是皇兄、皇嫂,看来两个小家伙在堵她们,不知道她们又在堵谁。”越想越觉得得意,走上前去,与二傻两人会合。
二傻乍然见地上多了两个影子,吓得魂飞魄散,满脸是汗,悠悠的转过脑袋,肖公举也跟着转身。见薛渐离唇边竖一根食指,叫她们不要出声,两人点点头,四人猫腰看着前面,顾不得脑袋上的大太阳。
隐隐的听得前方假山那有人说话,后面的人是听不清楚了。薛意浓、徐疏桐却还模模糊糊听得出是余时友的声音,她小声道:“李美人在监视皇后?”
“不知道,也许,我们继续看看。”
李彤确实是跟了余时友出来,今日她两人房间相邻,原本余时友说困得不行,不知怎么就偷偷出来了。
她行为可疑,李彤心里便有些猜测。之前她怀疑皇后跟护军侯认识,心道:“莫不是这会儿两人私下约起来。”大家都在睡觉,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二人。小凤竟然让皇上戴绿帽子。
这才步步跟随,哪知道后面还跟了一串人,她心思整个都在前方二人身上。见余时友出来,果真见了颜无商,不由得有些愤怒,握紧了拳头。
“你来了?”颜无商再想不到余时友会约她,几乎是欣喜若狂,早早掩人耳目过,就在这里等着。
余时友却冷冷的,“是,我约你来有事说。”
“是是,我知道。”
“请你不要再做些过分举动,以后也别再见面,有些事,请你点到为止。”
颜无商错愕不已,“你要让我从你的人生里出局,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做错,你当然做错了,你今日午饭时,在饭桌上都做了什么?”余时友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红。
颜无商瞬间明白过来,“抱歉,我只是顺手给你夹菜,没什么别的意思。”
“不管你有没有意思,要是让皇上她们注意到了,可怎么办?”
余时友都快急出满脑门的汗了,所谓:大意失荆州。她可不想颜无商牵连到皇家的问题上。
李彤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道:“她二人果然认识,不过护军侯是今年入的京,那就是今年认识的人。”细想之下,两人可能相识于余时友出宫那段日子。
“你的无意实在太多了,我不想听,以后还请护军侯不要做多余的动作,惹人怀疑,我要是行差就错,可是要搭上满门的性命。”
颜无商取笑道:“你在乎家人,我知道。不过你要我们保持距离,敢问你,我们什么时候亲近过?你每次见我,就要将我赶走,赶的远远的。”余时友脸红了一下,自知说错话,颜无商感慨道:“小凤,我……我这段日子很想你,每天都想,站在宫门外,我就傻傻的看,恨不得哪天宫墙倒了,出现个门,出现个洞,我好去找你,睡里梦里都忘不了你的样子……”
“谁要你乱想了,你真是莫名其妙,你要把心思花在有用的地方,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要是喜欢人,什么样的人找不着,何必找我。”余时友尽管说的决绝,可心却有松动,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深情的话,叫她如何下得去狠心,对这样的人冷言冷语。但是这样放任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很好的,认识你,我已经很满足了。”余时友悠悠道,抬头看了看天,“我很感激,上苍让我们相识,相遇,但我身为国母,应为万民表率,怎能胡乱任性,这件事,点到为止。”
余时友说完转身要去,被颜无商抓住了手臂,将她一拉,余时友被迫转过身来。颜无商一低头,早已对上她的嘴唇。
四目相对,余时友错愕万分。惊讶的根本来不及推开。
李彤躲在暗处,一见此景,亦是惊慌失措,跳出来,指着两人道:“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因为太难听,所以愣是梗在咽喉,说不出口。
余时友大惊,分辨道:“小彤,不是你看见的那样,你不要误会。”
“我误会什么,我都看见了,你们两个人这样做,对得起信任你的皇上吗?你嘴里口口声声在乎丞相府,可是现在做出来的事,要连累全家满门抄斩,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想我说出来,那好,你就将他处置了,护军侯以下犯上,罪当处死,你要是心软,那我只好告诉皇上了。”
处死颜无商,那是万万不能的。余时友只是摇头,“小彤,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什么话。”
余时友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这事若真闹出来,非同小可。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颜无商到是冷静,被发现了也没有被发现的恐惧,手摇着纸扇,冷笑道:“好得很,你就告诉皇上好了,看皇上相不相信你。你可不要忘记,皇后可是你的好姐妹,你这样对待好姐妹,是不是一直在心里嫉妒她有你没有的东西,她比你地位尊贵,比你得皇上的宠爱,所以你就想诬蔑我们,置我们于死地,来实现你的人生抱负。可是出卖朋友的人,谁会相信她,谁会支持她,就算你成功了,你也做不了皇后,一切不过是痴心妄想,还要背一个背叛的罪名在身上,永远永远,而我是无所谓的,只要能跟小凤在一起,生也好,死也好,我早置之度外,你要成全我,我还要感谢你。”
李彤只觉得这个人十分恐怖,爱一个人,如此疯魔,她不过是叫两人不要再到一处,可是颜无商那满不在意的样子,叫她开始真的羡慕起余时友来。
若是这个世上也有这样一个人对她,那她是不是也甘心赴死呢?
“你少来吓我,以为我真的不敢告了你两人吗?威胁我是没有用的。”李彤很快恢复了镇定,她的神情甚至跟往常有些不一样,带着一种倔强和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