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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徐疏桐看着薛意浓向自己走过来,有些习惯性的避讳,但她也明白,今晚是避不开的。皇上的意思多明显,陪伴,一个男人要女人陪伴,还能是什么?
她讶异于薛意浓的胆大妄为,而且是在这风口浪尖上,何必再生事端,是聪明,还是糊涂,连她都分辨不清楚了。
徐疏桐被抱了起来,身子悬空着,她的手攀上了薛意浓的肩膀,本能的想要安全。薛意浓一眨不眨的看着徐疏桐,心道:“这女人是不是太镇定了,要是换了别人差不多都要尖叫了。”算了,谁叫她一直都淡定自如的,且与她玩笑则个。她抱着徐疏桐,把门用脚给踢上了。在门外等着伺候的落雁,瞬间不淡定了,想要冲过去敲门。皇上您是女的,不能这样,要是身份被发现了怎么办?
落雁的焦虑盈满两只眼睛。
沐浴完的存惜早来了,在一边按兵不动,看见落雁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上前拉住她道:“落雁姑娘,稍安勿躁。”
“还安什么,要是……”
存惜道:“我知道你喜欢皇上,可是你也知道,皇上一辈子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大度一点,这种事,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落雁双颊通红,这个奸妃的丫头又在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她不想听!
“你在胡说什么。”
“我了解,宫里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要吃醋也吃不完,要是醋意太多,皇上会不喜欢的,好了,你就不要站在这里发牢骚,打扰皇上的兴致,放宽心,皇上总是要长大的,要做男子汉,棒棒的,你今晚就去我那里挤一挤,人家也好寂寞。”
落雁:“……”她寂寞跟她有啥关系,真是的!奸妃身边的人都不正经。落雁再怎么不肯,也被存惜拖走了。
徐疏桐看着梳妆台,她此刻正坐在梳妆台上,薛意浓替她把钗给拔了,又将她的头发放下来。
“真好,娘娘的头发真好看,朕也想有这样柔顺的头发,娘娘你平时都用什么洗发水?”
徐疏桐:“……”
“你帮朕把头上的冠拿下来好不好?”薛意浓低一低头,徐疏桐熟悉的拿下。又听薛意浓让她起身,手却伸向了她的腰间,解开了衣带。
果然,他的意思是……
徐疏桐只好认命,不,该说是自己有福气才对。被皇上宠幸,那是多少人一辈子的梦想,自己得天独厚,连新皇也对自己恩遇有加。
她现在不是要攀上皇上这棵大树?这是个好机会。心里小小一番挣扎之后,也就顺从起来,替薛意浓解了衣服,到里衣的时候,薛意浓按住了她的手,“朕去换中衣。”她竟然绕过屏风后去换了,徐疏桐一怔。
一分钟不到,薛意浓换好衣服,绕了出来。过来抱着徐疏桐,将她放到了床榻上,徐疏桐以为她人会压上来,哪知道跑到脚头,脱了她的鞋,把脚给她放平了,自己才跟着躺上来,扯了被子,两人并排睡着。
“床很大,你看,有个人在就不那么空了。”
徐疏桐:“……”不是要翻云覆雨么,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需要抒情吗?或者,皇上是希望她主动?徐疏桐翻身,手伸向了薛意浓的腹部,平坦的,结实的,练武之人,果然底子不错,别看薛意浓瘦瘦的,里头到很有料,徐疏桐的手伸进了薛意浓的衣服。
薛意浓问道:“娘娘?朕不痒,别抓了。”她按住徐疏桐的手,可不能再让她乱摸了,要是被发现了身份,会死的很难看。但是徐疏桐的手贴在她的腹部,却有说不出的舒服,凉凉的。
徐疏桐想:“他果然什么都不懂。”她抬头看向薛意浓,见她并无异常,心里叹了口气。这世间竟然还有能抵制她的男人吗?
薛意浓听她叹气,便问:“娘娘,你有心事?”
“没有。”
“娘娘你要不要抱朕一下下?”
徐疏桐:“……”身一侧,便倒进薛意浓的怀里,伸在腹部的手掌,早抽了出来,揽住薛意浓的腰,“皇上这样好吗?”
“还好呢!朕这样要求你,是不是有点儿过分,明明天气这么热。”
“睡觉吧。”徐疏桐轻轻的拍着薛意浓,她记得小时候,她娘总是这样轻拍着她,看着她,哄她睡觉。
薛意浓的话,让她一时难以入眠。
她真的要杀了他,让薛轻裘当皇帝吗?她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坦诚的明知道自己计划却不对自己下手的人,徐疏桐突然发现薛意浓是世上最难对付的人,因为一颗真心摆在那里,她反而不肯拿出暗藏的刀来下手了。
伸手摸了摸薛意浓的脸,真年轻!她三年前也这样,稚气未脱,而今短短三年,却仿佛过了三十年一样,百般滋味在心头。
皇宫的时间,总是让人成长的。
徐疏桐想了很多,最终敌不过困意,抱着薛意浓竟然睡着了。
翌日,薛意浓先醒。看着姿势仍然保持着昨晚那个状态的徐疏桐,她轻手轻脚的拿开她放在自己腹部的手,掀了帐子起来。
薄纱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飘动着。
她转身过来,替徐疏桐盖了薄被,又把帐子掖好,小心被蚊子钻了空隙,那小东西甚精明,咬的脸上都是疙疙瘩瘩的,岂不难看?
一开了门,早等候在外的落雁就冲了进来。她紧张的上下给薛意浓检查,“皇上……”
薛意浓竖起手指,让落雁小声一点,“她在睡觉。”
落雁也压低了声音道:“你们真的……皇上你真的做男子汉了,棒棒的?”该如何形容,落雁决定复制存惜的话。
“什么?”
落雁红着脸,扭着衣角,这种事怎么好直说。但是她坚定的扬起了脑袋,“皇上你的身份,娘娘她知道了?”
“没有。”
落雁一颗心放到肚子里,皇上没事。不过薛意浓看落雁的情形,也猜到了一点点,这丫头怎么能这样想呢,真是的。
两人轻手轻脚收拾完毕,吃了东西去上朝。存惜得了空,赶紧往房间里钻,压低声道:“娘娘。”
徐疏桐连装睡也不能了,她用手挑开帐子道:“这里,什么事?”
存惜凑过来,笑嘻嘻道:“把皇上给收了?”
“没。”
“怎么会,都这样了。”
“就是啊!”徐疏桐也很郁闷,自己不是民间人称苏妲己的九尾狐狸精么,怎么就是没让薛意浓动心呢!
存惜失望道:“连娘娘也有搞不定的人,看来这个新皇对娘娘有警惕心,不上当,这可怎么办。”
徐疏桐表示:不知道。一个随便她杀,还告诉她随便杀。“他对我们的事似乎很清楚,这才叫难办。看来恭敬王这次遇上对手了。”
徐疏桐起床之后,发现周围之人对她视若无睹,心中亦明白是怎么回事,和存惜一道离开了。离开后,用了早膳,做起刺绣来。
到大上午的功夫,有小太监来报说:“禀娘娘,恭敬王求见。”
徐疏桐几乎以为错听了,“你说什么?”小太监又回了一遍,她道:“哦,知道了,皇上回来没有?”
“还没,刚才任公公让人来传话,今儿皇上要在乾元宫批折子,这会儿就不回了。”
徐疏桐道:“知了,你去吧!先让恭敬王等着,就说本宫马上到。”小太监答应着去了。
存惜上前道:“娘娘。”
“没事,看来是皇上让过来的。”
“娘娘,皇上会不会是拿大皇子来试探您?您待会儿说话可要留神。”徐疏桐点点头,她不知道周围会否与新皇的暗卫。带着存惜去了正殿,薛轻裘坐在那喝着茶,看见她来,也只是略站起身,抱了抱手,不待徐疏桐说话,又坐了下来。
徐疏桐并不把他的失礼看在眼里,这会儿他又来做什么。只等薛轻裘喝了茶,笑嘻嘻道:“娘娘怎么不问本王这会儿为什么会过来。”
“王爷想说自然会说的。”
“呵呵,你说的不错。最近过的如何?似乎气色比以前好多了,新皇待你不错。”薛轻裘眼中隐隐有些笑意。
“托王爷吉言,还过得去,皇上待大家都好。”
“怎么说待大家好,只怕待你最好。你可不知,为了你的事,他现在正跟大臣们叫板,怎么也不肯应话,不过在本王看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王爷既然这么说,那就是吧!只是这会儿怎么过来,皇上允的吗?”
薛轻裘道:“自然,本王过几日就要回封地去了,这里的事还需你多加照料。与此同时,本王也会努力的寻找你妹妹,你放心。皇上那边你还得再加把力,争取把他拿下。本王会等着你的好消息。”
徐疏桐听他自得的说着,心中隐隐带了怒气,还有伤心,“王爷难道就巴不得本宫跟皇上有什么?”
“这是自然,不然的话怎么让他听你的话,你要知道,男人都是贱骨头……”徐疏桐眼中已含了泪,薛轻裘意识到自己说话可能太过了些,又安慰了几句,“本王不过是打个比方,你知道本王要你这样做,本王的心到底有多痛!让自己心爱的人在别人的身边,几乎如炭火烧心,如滚水烫手。可是为了未来能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本王没有办法。”
徐疏桐垂首不语。心道:“他到底还是想着他自己!”早知道的,只是这会儿更清楚了,心酸加倍。薛轻裘见徐疏桐无意跟他再说什么,只闲聊了几句保重的话,就离开了。
存惜十分可惜道:“娘娘。”
徐疏桐眨眨眼,硬是把眼泪吞了下去,“本宫没事。”
“没事就好。”
薛轻裘走后不久,薛意浓就回来了。徐疏桐知道这是她特地给两人创造说话的机会,怕她在,自己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