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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备战中【下】
“都坐下来，以后见行礼都如此。”说话间宋哲就做了个现代军礼，并大致是说了一下概要，也不要求这些军官做的多么标准，手掌抬到太阳穴附近宋哲也认了。“军人就得有军人的铁血，岂有动不动就下跪的道理？而且战场上那里来讲究那么多虚礼，简单点好了！”
“末将遵命！”
“是！”
“标下知道！”
一众军官乱七八糟的回答着。
“都在说什么？大声点！而且应该回答，是，大人！”宋哲严肃的环顾一圈。
“是，大人！”
这次所有军官都齐齐喊道，但还不算齐整。
宋哲：“都在喊什么？都没有吃饭吗？”
“是，大人！！！”
这次声音齐整而且洪亮，宋哲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下面开始讲课，如果不想明天有人给你们收尸，都认真听着！”
宋哲：“什么叫巷战？巷战顾名思义，就是在街巷之间逐街、逐屋进行的争夺战！你们很多人心里面都认为，战斗应该在城墙，在城门！一旦这些地方失守，城池等同于沦陷，军队要做的就是如何尽最大的努力保存兵力的同时退出战场。这样的情况在中国数千年历史上很常见，但那是以往，不是现在！时代在变，战争也在变！”
说话间宋哲拿着炭笔在今天才刷出来的白板上写着：巴黎巷战。
“巴黎巷战！就在二十四年前，在法国人也就是红夷人的首都中爆发的一场巷战，防守方是工人、老百姓组成的巴黎公社，而进攻方则是官军……”
刚刚开始很多新楚军的军官都不以为然，但随着宋哲的讲解，特别是如何在巷战中利用房屋复杂的地形地抵御、围攻、狙杀敌人，心中不以为然的情绪仿佛被阳光照着的冰雪，一点点的融化。
他们认真的想着，结合着宋哲的话，忽然间感觉失去城墙后，似乎日军更加好对付。
讲课累了，宋哲就休息喝茶水提神。下面的军官热情不减，纷纷自行交流，本来不懂的地方，互相印证后，也开始明白。
讲课有些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三个小时，宋哲有些遗憾，讲课只能够到这里，他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而军队中也不能够太长时间缺少基层军官。
刘得胜走递给宋哲一个杯子，说道：“大人，里面有些蜂蜜水，适合润喉！”
宋哲没有说话，点了点头，拿起蜂蜜水喝了几口，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去赵康辛那里！”
刘得胜在前面带路，来到房间外的时候，刚好看到一名老郎中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宋哲老郎中连忙站到走廊旁边欠身行礼。“草民见过总兵大人。”
宋哲伸手扶了老郎中一把，声音沙哑的说道：“老先生，客气了，他如何？”
因为喉咙用得太多，宋哲现在说话也不敢多说，意思表达的不是很清楚。
幸好老郎中也算聪明，思索一番也明白了宋哲的意思，不用又折腾宋哲的喉咙。“里面那位军爷很幸运，子弹只是划破背部，并非是射.入.体.内，否则纵使是大罗金仙来到，恐怕也无力回天。为了刺杀总兵大人，刺客用的子弹都涂抹了剧毒，军爷枪伤本来问题不大，就是因为剧毒才晕倒的。”
宋哲暗暗吃惊，只是划破背部这毒药就让人晕倒，这得多毒啊？
老郎中：“经过草民治疗后，里面那位军爷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还得调养三天才可以做大的运动，比如跑步、挑重东西等。”
“麻烦了！”宋哲对老郎中微微颌首表示谢意。
“总兵大人客气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相询，草民还得回去连夜配置金疮药，明天怕是……唉！”老郎中摇了摇头，没有接着说。
没有几个真正的医生会喜欢战争的。
宋哲点了点头，做了个轻便的手势，推门进入房间。里面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刚刚进去会感觉有些呛鼻，但稍微呆的时间长一点适应这股味道后，又感觉有些提神。
“大人！”
宋哲刚刚进去，就惊醒了里面休息的赵康辛。
宋哲走上去，连忙按住想挣扎着爬起来的赵康辛，说道：“躺，就好。”
赵康辛有些慌张的问道：“大人你的声音怎么？可是子弹被伤到喉咙了？”
宋哲有些哭笑不得，摇着头没有说话，指了指一旁的刘得胜。
刘得胜明白宋哲的意思，是让他来解释：“队长放心吧，大人没有伤。大人喉咙沙哑是因为给哲字营、新楚军队正以上的讲解巷战三个小时。听了大人的教导后，真是大开眼界，原来……”
宋哲见刘得胜的兴奋样子，知道再不给他拉刹车，这家伙不知道会把话题扯到什么地方去。挥了挥手，打断刘得胜的话，又指了指赵康辛，声音沙哑道：“探病！”
刘得胜有些悻悻然的伸手掩住本来滔滔不绝说话的嘴巴。
赵康辛轻笑一声，抬头看着刘得胜说道：“出去外面看着，我有些话要对大人说。”
“是的，队长！”刘得胜神色一整，抬步走出去，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忘记把房门关上。
宋哲目光落在赵康辛有些苍白的脸上，有些疑惑。
赵康辛挣扎着想坐起来，宋哲想按住赵康辛的肩膀让他躺着好了，但赵康辛不答应。宋哲没有办法，最后帮赵康辛靠着床头，半躺着。
沉默了半响，赵康辛才开口说道：“大人，有没有觉得这次日军来的太快也太巧合了？我们才刚刚拿下苗粟城，严格算起来都没有十二个小时，日军已经攻打头份镇了。”
宋哲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心里面没有答案，还是喉咙太痛了，不想说话。目光也离开了赵康辛的脸，侧头看着窗外灰暗的夜色。
赵康辛叹了口气，道：“大人之前没有时间去想，可能不知道，但现在大人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为什么大人要逃避？难道这次的伤害还不够重？”
宋哲眼睛闪过一抹发自内心的痛苦之色，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宋哲再次睁开眼睛的同时，也开口说话：“回去……软禁着调查，只要确定一心她是间谍……”
宋哲双手紧握成拳头微微抖动着：“杀！！！”
沙哑的声音在夜色中透着说不尽的孤独，说不尽的恨意，说不尽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