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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寐中的姬无忧睁开眼睛,见任似非又闭上眼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满足的表情,不禁心想,她的驸马永远反应和想法异于常人,醒来见她在身边居然睡起了回笼觉?那,就再歇息一下好了。
一直假寐到早朝时分,姬无忧才起来更衣上朝。她觉得还是和自己驸马同寝时睡得更加安稳,不再被梦魇惊扰。
潘泽儿恭恭敬敬地送姬无忧出门上朝以后,眼里的戾气再也掩饰不住。
昨夜,她辗转难眠,根本无法入睡,长公主生辰宴的一切是她此生经历过最真实的恶梦,更不要说最终公主殿下主动留宿在了驸马的寝宫。
她当然也知道姬无忧不会对驸马做什么,因为这些年来,她使劲浑身解数,甚至不惜给公主下轻度的媚药都没有成功在她们的关系上做出文章。只是公主从小偶尔梦魇,有人同寝的时候会睡的比较安稳。所以,心神不佳的时候习惯让她留宿。她一直认为姬无忧不喜欢女人,毕竟虽然监国公主只能娶个女驸马,但这并不代表监国公主会喜欢女人,她以为终究姬无忧还是个正常的女人,既然她不能喜欢上自己,一定也不会喜欢上任似非。芮国上下不像两仪国开化那样对磨镜和断袖表示理解包容。谁知道……
潘大管家的内心现在大概已经分裂出了十万个女版马景涛在咆哮:‘为什么~!?既然她可以爱上女子,为什么那么多年来她不爱我~!? ’昨夜的事情像天上落下的铅块一样打垮了她的理智。心中被一头念满满占据——她要亲手杀了任似非!
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亲自动手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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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姬无忧来到邀月宫,任似月已经早早等在主位上。任似月正单手支着头,闭目养神,看样子昨夜休息得也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哥哥吃醋了折腾她。
闻声,任似月才张开眼睛,紫色的瞳眸周围有一些血丝,可见昨夜真的没有好眠。她对上姬无忧殷虹的眼睛,问:“昨夜非儿可还好?”暗卫自然都已经汇报了,不过还是想问问。
“嗯,驸马现在应该还在睡。”出门时,任似非睡得正香,兴许是九日醉的作用,今晨只是醒了一下就又睡了。
任似月妩媚撩眉,“昨夜,你可不是这么称呼非儿的,这称呼既然变过去了,还是不要变回来为好。”
“似非,很好。”姬无忧从善如流,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她绕来绕去,她今天是来问另外一件事情的。
得到满意的答复,任似月从怀里掏出一样公主大人踏破多少人的鞋子都没有找到的东西——那块和她脖子上紫玉成对儿的玉佩。难怪怎么找也寻不到踪迹,俗话说的灯下黑大概就是指这个意思。当年她在皇宫里面得到了这块玉,谁又能想到,唯一和这玉佩有关的线索就这样被任似月带进了皇宫?
姬无忧冷下脸,端出监国公主的办公表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姐你怎么会有一块一样的?这块玉和两仪莲的玉又有什么关系?”傻瓜才会相信两仪莲说的这两者一点关系也没有。
面对意料之中的问题,任似月拿出早已想好的说辞,“小时候,我带非儿上街玩儿,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妇人。非儿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跟着那人不肯离开,只是一直看着,怎么拉也拉不走,然后我发现她一直看着那女子身上戴着一块的太白玉。她从小就是这样倔强,喜欢也不说。”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姬无忧一眼,“我想问那人买下,谁知道人家说是有特殊意义的,千金不换,所以也不能强求。为了让非儿开心,我找人去她府上描了样子做了一对一样的,非儿一块我一块。可惜当时我没有那个人力物力,不能给非儿最好的。”仔细观察着姬无忧面上的表情,虽然编得合情合理半真半假,但是姬无忧是何人?难免不会看着破绽。“我还想问你,为什么玉在你的手上呢?”任似月不动声色地将话题从玉的来源上绕开到下一个问题。
这个解释很合理,姬无忧其实并没有怀疑,想想也很符合任似非的个性,不禁勾了勾嘴角,原来驸马小时候是这样的。那么说自己手上的那块玉是任似非的?想起她好像有一次不确定地问过这块玉的事情,想必是当初年纪小想不起来了。
思量过后,姬无忧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了任似月,包括她父皇离奇自杀的细节和。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玉会在她手里,只是她醒来的时候手里紧紧拽着,母后说怎么掰都掰不开她的手,抓得那么紧,她一直以为是凶手留下的。
听着姬无忧的讲述,任似月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冷峻,事情比她想象的复杂很多,“我原以为,那只是个意外,非儿只是因为无人看顾落水的。当我得知玉在你手里的时候才知道不是,于是在宫里做了一些调查,可似乎没有人知道当年的这件事情,连知道非儿曾经是在皇宫落水的人都少之又少。”任似非心里泛起了一丝冷意,虽然此事已经事过境迁。
“太后娘娘驾到~!”门外传来了尖细的男声。
太后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了进来,发现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诶?不是说昨天小驸马吻了忧儿么?怎么都是这个表情。转身对下面的人甩了甩手,示他们可以下去了。
“这是怎么了?”太后问,瞥见了桌上两块一样的玉,很惊讶,“这不是忧儿当年……怎么有两块?”
于是任似月又把刚刚说的话和任似非当年落水的事情和太后说了一遍。
两件事情一联系,太后想起了一个当年被自己忽略的细节,“当年你被送回逸柔殿时,衣服的确是半湿的,当时是夏天,又发生了那么紧急的事情,我也没有来得及多想,现在这么一联系,好像的确比汗湿的湿些。”
“也就是说,非儿落水和你有关?而你当时其实也落水了?那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被发现,非儿却直到我去了才被救上来?”任似月很快找到了这个说法矛盾的地方,“当初救你上来的人是谁?”
“是不久以后就自杀了的侍卫。”太后清楚地记得,他好似没有灵魂一般走到城楼上跳了下去,和自己的爱人一模一样。思及此,太后还是有些忧伤,那是一种永远不能抚平的疼,直到有一天与他同去,只是当时的形式不容许她自私的丢下众年幼的皇子皇女们。
“那潘泽儿呢?”刚刚就想问了,任似月原来就对她有成见,如今看了她的直觉果然是对的。
“她当年为忧儿挡了一刀,右手落下了残疾。”所以,这些年既然不喜欢也让她留在了公主府上。 “那时她才八岁,那段记忆似乎也是混乱的。事情不可能是她做的,毕竟年幼。”太后不认为她当时能做什么。她查过,当天潘泽儿和任似月、任似非一样是第一次进宫,为的是参加皇上的吊唁仪式,之前也没有见过忧儿。
任似月眯了眯紫眸,对此她保留意见。
姬无忧则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时间,所有的线索又进入了死结,只多了一块拼图不足以还原事情的真相。
皇太后提起了她今天来的另外一个目的,“我昨夜无视夜观星象,发现驸马的本命星周围的星位甚为怪异,鸾星、杀星、冥星都与其并行,鸾星下方还有一个倒影忽明忽暗。恐怕驸马有大劫要渡,你们两个千万小心,让她自己也多多注意。”恐怕是死劫,甚为天师门上一代弟子中占星数一数二的皇太后心里补充道。
任似月一惊,要知道,太后的占星功力在她之上,当年也就是因为成功的语言了叛乱让皇上及时发现的国家的隐患而受到皇帝|宠|爱的。“可有转机?”任似月问道。
太后暖暖摇头,“星象瞬息万变,月儿要相信,驸马定吉人自有天相。”目前没有转机。
姬无忧听了倒是没有多问什么,她向来不相信这一套,但是,最近的这些事情让她的立场有一些摇摆,开始隐隐地担心起来。
“驸马大概醒了,本宫还要回去督促驸马练武。”姬无忧起身。原本的疑惑没有得到解答,玉佩不是凶手的,这个答案还是让她有些失望。当年任似非又在那天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呢?她九年的痴傻很可能是因为自己吗?姬无忧忽然很想回府去找任似非。原来一切的一切终究因果循环……大劫吗?
“嗯,去吧。”任似月开口,她想她知道姬无忧此刻在想什么,其实这不怪公主殿下,还是希望她在这件事情上不要太钻牛角尖。任似月相信,一切都是命定的,任似非注定要去异世走那一遭,也注定会回到这里。同时她也相信,任似非一定能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