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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睁眼,看了一眼四周,精神十足的伸了个懒腰,“住客栈果然是舒服一些。”
“现在不担心可能会有麻烦了?”在一边坐着的花满楼道:“还以为你打算一觉睡到明早。”
走到花满楼旁边坐下,胳膊撑在桌上:“你说的到了这里叫我,我可是信了你的话才会一直安心的睡,中途倒是迷迷糊糊的有醒过来,可惜太困,挣扎一起就继续睡了。”
花满楼点头,“我让小二送水和吃的上来。”
“恩。”
小二把东西都送进房间,“两位客官你们要是还缺点什么就只管告诉我,我肯定马上给你们送上来,不打扰你们吃饭,我现先下去了。”
拿着筷子,公孙策真是饿了,吃饭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一些,尽管还看得出斯文的样子,“从昨晚上到现在基本什么都吃,累得睡着的时候还不觉得,休息好了肚子里空空的,跟饿了三天一样。”
花满楼但笑不语,只是替他把菜都挪了一下位置,离他近一些。
公孙策见状咬着筷子抬眼看他,“你吃过了?”
“恩。”
“那就好,要是你陪着我饿,我倒是觉得不好。”公孙策一点也不喜欢那些什么陪着你受罪,要一块饿着,你不醒来我也不吃东西的做法。真要出事,不吃东西你也挨不到那人醒来,要是对方醒来了你再病倒,真是无聊得很。
夏天的夜里也不凉快,房间的窗户开着,公孙策觉得有些闷,走到窗户边上,楞了一下——这地方怎么还有那么多的花灯,最近是有什么事情吗?
“怎么外面有那么多的花灯,是有什么事情吗?”
“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公孙策心里跟着念了一遍,忽然回过神来是什么意思,眼睛一亮,看着花满楼道:“既然是七夕,不知道花公子愿不愿意陪着我在这里多留一日,反正江南在那里也不会,留在这里赏灯好像比赶路要强得多。”
花满楼闻言挑眉,似乎对公孙策近日的主动和直白有些意外,“自然是好。”
“那就早些休息,明日上街上游玩,也不知道这地方的活动和庐州有什么不同,不过我看那花灯的阵仗,整个城的一条街都被照亮,就算是夜里在街上走,怕也和百日一样。”
伸手把窗户开得更大一些,凉风袭来,房里的燥热好似散去了不少,公孙策走回到花满楼旁边,瞥见花满楼扇柄上有一道裂口,伸手把扇子拿了过来,“你扇子借我一用,明日还你。”
“恩?”
“我睡了一整天现在是睡不着了,不过我看你肯定是困了,你不用陪着我,我得好好研究你这扇子是怎么回事,刀枪不入的,改日我也做一把。”公孙策把花满楼推到床边,把他按在床上浅笑着看他,“昨夜我帮荣大嫂接生没睡,你也在外面站了一夜陪着,别人不心疼我心疼,我是睡了一觉,现在轮到你了。”
“……恩。”花满楼笑着闭上眼,刚一闭眼,眼皮上传来温热的感觉,不由得圈住公孙策的腰。
正打算起身离开的公孙策察觉到腰上的力道,耳根发烫,“今夜不宜同塌而眠。”说完连忙撑着床沿起身,“心静自然凉,虽然是夏日,但是这火还是得压压。”
拿着扇子回到桌边坐下,回头瞄了一眼花满楼,又走到窗户边把窗户给放下来一些,这才悄悄打开门去问小二要些东西——好好的一把扇子,有一条裂口,可惜了。
挪了一盏灯在桌上,公孙策凑近扇柄,小心翼翼的把那道裂口给补上。
这么细致的事情公孙策不常做,况且花满楼对着扇子那么熟悉,就没见他换过,肯定是一丁点的差别都能摸出来。扇柄还不是扇面,不常摸到,要做到花满楼察觉不到就得小心翼翼。
花满楼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伸手摸了床边没人,先是一惊,想了一番不由得坐起来下床,竖着耳朵听房里的动静,“阿策?”
浅浅的呼吸声传来,花满楼无奈摇头,走上前刚打算叫醒公孙策,谁知公孙策猛地坐起来,后脑磕在他下巴上,两人同时痛呼一声,公孙策彻底清醒,“你怎么醒了?走路还没声音?”
花满楼伸手摸了摸公孙策后脑,没摸到鼓起的包放下心,“时辰不早,明日还有别的事。”
“恩,反正我也弄完了。”
“恩?”
“啊……没什么,对了,扇子给你,我看了,不过就是一把普通的扇子,没什么特别的。”公孙策拿起桌上的扇子塞进花满楼手里,“可困死了。”
公孙策一边伸懒腰一边偷瞄花满楼的表情,见到花满楼脸上的诧异,得意一笑——果然是没看出来。
刚一躺下,旁边的位置也跟陷下一些,“不过是把扇子,但你这般一弄,倒是不能再给别人,也不能再换了。”
闻言公孙策撇嘴,翻身和花满楼面对面,“真是瞒不过你。”
花满楼倾身拉着公孙策纠缠一番,呼吸交织在一起,两人渐渐身体发热,何时衣服褪去也不知道,公孙策脸贴着枕头,背后覆上来的身体比自己更烫。半阖着眼睛,反手勾住花满楼的脖子,有些难耐的仰起脖子,“七童……”
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花满楼即使在这种时候也照顾着公孙策,埋头在他颈上落下细细碎碎的吻,手游走在他身上。
情〡欲退去,公孙策裹着被子闷头就睡,呼吸声还是很浅。
七夕一年一次,民间对于牛郎织女的故事仿佛很是喜欢,提到的时候大多是惋惜,只怪那王母太过心狠,造了一条银河把两人给隔开,本是夫妻恩爱和谐到老,现在却只能每年七月初七鹊桥相会。
“这灯会看起来好像很有意思。”公孙策走在街上,看着满目的花灯,各式各样,花样颜色各有不同,看花了眼,见到不远处一个男子把一盏灯送给了一家小姐,有了心思,走到旁边买了一盏灯,递给花满楼:“不知花公子愿不愿意收下这盏灯。”
手掌碰到花灯,花满楼把灯接到手里,“你送的东西,不能不要。”
想到花满楼给的玉坠,公孙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没有给花满楼送过东西,这普通的东西自然是不行,可他娘留下给未来媳妇的是一副镯子,那镯子给花满楼带着也太不像话,哪有男人戴玉镯的。
即便是给了花满楼,花满楼也是收着放好。
不过这般一看,倒是得把那东西从他爹那里给拿过来,不管花满楼戴还是不戴,总归是算作互相交换了定情之物。
花满楼提着灯和公孙策沿着街道走着,没听到公孙策说话,知道他在想事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伯父把伯母生前留下的东西给我了,我放在包袱里。”
“啊?”
“以为你平时会看到。”
“我是觉得有一个眼熟的盒子,可是这随便打开还是不好,问你怕问到你不愿意提的事情,只好搁在心里,谁知道——”谁知道他爹比他还痛快,直接把这能算成传家之物的东西给了花满楼。
公孙策觉得他真是小看了他爹。
悻悻的撇撇嘴,对于花满楼能知道他心事这件事公孙策已经觉得没什么,“我爹可真是向着你,之前我还觉得是自己冤枉他,现在看来——”
见花满楼脸上出现一抹难得有的不知所措,像是担心他因为公孙真的做法不高兴,公孙策转了话锋道:“他能这样接受你,我比谁都高兴。”
原本以为公孙真不接受也在情理中,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公孙真接纳了花满楼。
默契一笑,不再提这件事情。
来到人头攒动的戏台前,戏台上正在唱一出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戏,公孙策低声和旁边的花满楼说着这戏的打扮,真有一些像那天上的仙女,扮作织女那人长得也好看。
“啊——!”
“死人了,死人了!”
低头理了一下衣袖的公孙策猛地抬头看向戏台,刚才还和织女站在一处的牛郎倒在戏台上,织女吓得退了几步,没站稳跌坐在一边,脸色发白的指着牛郎,“有,有鬼啊!”
本来就拥挤的地方一下慌乱,人群混乱,挤来挤去,公孙策花满楼被挤散,公孙策看着隔了几个人的花满楼,想了想花满楼能照顾自己,便朝着戏台挤去。
绝对不是意外,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到了戏台边上,公孙策跳上戏台蹲在死者旁边,看向那边的织女,“你刚才看到什么?没有看到的东西不要胡说,否则引起大家胡乱猜测对破案一点帮助都没有。”
“不、不!他就是被鬼杀了,刚才我看了,他脸色发青,有鬼影出现,肯定是的,一定是的!这戏台以前救死过人,肯定是以前死的那个人看我们在这里占了他的地方才、才杀人的!”
公孙策皱眉,检查了一下死者的几个致命地方,发现竟然真的没有伤口,眉头皱得更厉害——不肯能真是什么鬼怪,当初千鲤湖的案子也都在传是女鬼作案,最后查出来根本不是什么女鬼,凶手杀人,作案手法再高明也一定会有破绽。
花满楼上了戏台站在公孙策旁边,“有线索吗?”
“没有伤口。”
没有伤口,没有中毒的迹象,到底是怎么把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