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第十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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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 在CP粉眼里，剧情第二, 距离第一。看到曾今今和莫易久几乎是肉贴肉了, 还管什么演的是供奉关系的埃及艳后和女神伊西斯，只看到了满满的爱啊。

    【莫名想下跪是怎么回事啦！】

    【啊啊啊肯定第一名！】

    【经费爆炸！百合魂爆炸！】

    【看她们同台演出, 我突然觉得人生圆满了嘤嘤嘤！】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激动到颤抖！】

    【哈哈哈好久没刷禁酒了, 今晚要一次刷个够~】

    【最爱的一期！天后唱歌真的绝了, 后半段气场全开！】

    【话不多说膝盖献上。】

    【疯了疯了, 你们真的不要考虑一下在一起吗？】

    【这几个人里我天后也只有和曾老师搭档才能这样载歌载舞了哈哈哈！】

    【就算是不动如山的搭档, 我易姐照样该唱唱该跳跳稳拿全场最佳伴舞！】

    【你们这样说, 突然好想看她们两个一起唱快歌斗舞！】

    【哎哟哟瞧我们曾老师和莫天后，居然看得这么一脸正经的？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啊……”曾今今说：“其实可以更好的，不过也已经很好了。”

    薛月楠斜了她一眼：“不知道你是在自夸还是自谦。”

    莫易久笑：“我直接很多啊，就是满意这么简单咯。”

    曾今今心虚地挤了挤眉心：“可是我都没唱好。”

    莫易久：“没关系啊，状态好是最重要的。而且真的已经唱得很不错啦，是你对自己要求太苛刻了。”

    直播间的粉丝看见她们的互动，又纷纷惊呼心快化了，也好想被莫易久这样哄。

    于是, 莫易久被迫花式哄粉。也是小吴出的馊主意, 大家发想被哄的话题，然后随机截屏, 莫易久就对截到屏的粉丝逐个地哄。

    截到的话题有三个。

    1.莫家de酥皮：【易姐易姐, 作为一只相貌平平的颜狗, 我是不是没可能找到对象了？】

    莫易久：“很简单啊，外在条件不好，就做个性格可爱的人。不过你是我的粉丝，肯定很可爱啦，我的粉丝都超可爱的。不过要是你们实在是没人要，那就当我女朋友顶一阵咯。”

    众粉丝：

    【嗷嗷嗷嗷嗷！论宠粉我们易姐从没输过！】

    【不找了不找了，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男粉哭晕在厕所。】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对外说我是莫易久女朋友的？手动狗头~】

    2.冲鸭鹅鹅鹅：【最近又胖了，想死。】

    莫易久：“死倒不至于，匀称范围内都无所谓啦，不过的确胖的话还是要减肥的，肥胖对身体不好的嘛，不过减肥也要选择正确的方法，最重要的是不要影响身体健康，要不然不如不减啦，我会心疼的嘛。”

    众粉丝：

    【突然情话，猝不及防！】

    【情话高手，鉴定完毕！】

    【我本来以为会传授一点减肥方法的，没想到又被宠了23333】

    【好的好的我不减了，怎么舍得让你心疼？】

    3.大脑斧：【沉迷追星无心学习，翘了兴趣班，好怕待会儿被我妈骂。】

    莫易久：“好好读书不想哄你，下次绝对不准翘课了听到没。”

    众粉丝：

    【哈哈哈不想哄你，就是这么任性~】

    【哎哟责备也带着宠溺啊。】

    【不上学是易姐的红线！小粉丝都要好好读书啊。】

    莫易久的粉丝心满意足了，直播间又有人叫嚣想知道薛月楠会怎么哄粉丝。

    薛月楠冷笑了一声：“你们是我粉丝么？不都是她们俩的粉丝吗？”

    小吴转达：“好多人说，你也是她们的墙头。”

    “墙头？”薛月楠大概猜测了墙头的意思，估计是和一枝红杏出墙来有关。想了想，也不想麻烦：“还是刚才那三个问题吧。”

    “第一个相貌平平的颜狗的问题，太简单了，你可以去找一个不是颜狗的对象啊。”

    【居然无言以对觉得很有道理。。】

    【这算什么哄？完全没有被宠爱的感觉。】

    【薛总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薛月楠挠了挠脖子，继续道：“第二个问题是什么来着？变胖那个吧。必须马上减肥啊，你胖两三斤的时候不减肥，等你一往无前胖到十斤二十斤了，再减，能不伤身吗？”

    【已经胖十多斤的人告诉你们，胖两三斤到胖十斤，真的是爱恨就在一瞬间……】

    【商人实在是太冷酷了还是易姐好啊。】

    【会用甜言蜜语哄粉丝的爱豆真的要珍惜啊大家~】

    薛月楠眼皮一翻，对粉丝的抱怨置之不理：“第三个，不爱读书的小朋友。等你们以后上社会了，就会发现，不管你做什么，唱歌跳舞乐器画画服装什么的，做到后面都是拼文化。我以前学跳舞那会儿，还好平时认真上文化课了，当我发现在舞蹈这条道路上，只要有曾今今这个天才一块儿，我是永远出不了头的之后，至少还来得及转学去学经济，要不然我可能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废柴富二代，曾今今都不愿意搭理我了。”

    【好吧虽然风格不一样，但主旨一样，要用功读书啊。】

    【察觉到薛总对曾老师隐有怨恨啊哈哈哈。】

    【真的我还挺愿意听薛总说大实话，转粉转粉~】

    直播开了将近4个小时，曾今今、莫易久、薛月楠你一句、我一句、她一句的，再加上小吴很会抓话题，全程没有冷场。

    直播结束后，听小吴说，粉丝群还在热烈讨论刚才的节目和直播内容，有求录屏分享的，有讨论新素材剪辑的，还有向新人科普这对CP成立以来的点点滴滴的，一针一针强心针扎下去，兴奋得停不下来，估计能热闹到后半夜。

    薛月楠和严蕙没留太晚就走了，牵着手进的电梯门。莫易久觉得严蕙可能是想明白了，只是不知道时间一久，她会不会变回老样子。

    周末结束，重新全心全意投入工作。莫易久找了长期合作交情匪浅的香港音乐人朋友改歌，将这首好似要用悲怆将血管撑爆的摇滚歌改成了一首节奏相对和缓、更富女声温婉又更容易让大众消化的流行歌，营造出歌曲故事从娓娓道来到悲情控诉的自然感情递进。

    莫易久拿到谱子后，又亲自给曾今今录了一盘demo，让她照着学。裴姵老师依旧是曾今今节目里的音乐制作人，莫易久怕曾今今说不清楚这些专业方面的事，于是，直接和她接洽了排练前期事宜。

    裴姵真心觉得莫易久对曾今今是好得过分，但想到圈中盛传她的慷慨为人，又觉得她们俩这种相处模式也可以理解。

    音乐方面曾今今几乎不用太多的操心，虽然练歌这件事已经足够让她头大。而舞台方面，这次她倒是想简单一些。可小编导觉得不妥，说是决赛了，无论如何要在各方面较前几期的表演有所超越才对，不能掉链子啊。况且第八期的精彩表现大获好评，观众带着那么大的期待看你最后一场演出，最后就简简单单唱首歌就完事儿了，得多失望？加上丁正阳和徐晓婧那边也一定是铆足了劲的，曾今今要是不多花点心思，第一就飞了。

    曾今今当然想拿第一啊，跳舞那会儿偶尔拿不着第一，现在进了娱乐圈，反倒是难得才有第一拿，怎么甘心？所以还是得把故事演出来吗？演吧。

    这次她不准备亲自表演了，她要回到最初唱《酒·僧》时的角色，当一个好似在戏里，又好似在戏外的旁观者和诉说者。

    与此同时，她想承担另一件工作。她要为这个舞台塑造一只天鹅，编一台现代舞版的《天·鹅·之·死》。

    节目组应她要求，为她找来了一批舞蹈系学生。她统一对她们进行了面试，最后选了一个叫胡雯萱的姑娘，因为她基础扎实，技术、形体都很不错，尤其是她的脖子，纤细修长，标准的天鹅颈。不过让曾今今选择她的最重要原因，是她的面容，有一点点婴儿肥的脸蛋，笑起来可爱、天真又善良，就是歌曲里天鹅的模样。

    胡雯萱视曾今今为景仰的前辈，对她十分恭敬，每次教完动作中场休息，她总是主动给曾今今端茶送水。曾今今闲下来了也会和她聊聊天，开解她舞蹈方面的困惑。曾今今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个学生要想那么多，未来的路该如何地走，职业生涯将何去何从。

    “我读书的时候就不考虑那么多，既然已经站定了舞蹈这条路，那只要一心一意跳好每一组舞步，尽可能地抓住每一次机遇，这条路自然而然会把你带往好的方向。所以有功夫为暂时看不见的事发愁，不如好好揣摩眼下这支舞蹈。”

    说来也是一件巧事，曾今今对胡雯萱说完这番话的当天，在台里遇到了丁正阳。丁正阳大方地分享了他要唱的歌——《自然生长》。

    歌词大意，是说人有了梦有了信仰，就先将它种下，不管前路如何，让它随着时间自然生长。

    胡雯萱对曾今今说：“曾老师，我觉得这首歌还是比较适合你来唱。你看，这首歌表达的观点和你的人生哲学不谋而合。”

    曾今今只是笑了笑却没有接话，因为她的心里是不认同的。这首歌，由其他人唱，也许只是理想职业的选择。但要是出自丁正阳的口中，就不全是这个意思了。

    他的歌声里，有对真挚爱情的坚定，有对自身性取向的坚守，坦荡公开，勇敢面对，让梦和信仰自然生长，的确需要莫大的勇气。而这样的无所畏惧，这样的不顾一切，不能否认，这是曾今今和莫易久暂时做不到、也不能做的。

    所以啊……曾今今暗自感慨，让她唱这首歌，也许是会心虚气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