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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解决之后,首要的一件事,当然就是——滚床单。
是褚大美人首先引诱她老公的,她主动亲了他,可这事发展到后来,却一点也不受她控制。她有些愤愤,记得以前在徐沂的老部队的时候,时常有人夸他温良随和。可这人却一点也没把这样的好品质带到床上来,骨子里霸道的一面尽显。
他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完全控制着她的全身。快感太过强烈,褚恬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浮木,很像找个东西抓一抓,然而她两只纤细的胳膊被徐沂只手扣在头顶,找不到任何着力点,使不上任何力气。她只能生受着,白皙笔直的双腿时不时踢踏一下,慢慢地就没了力气。
褚恬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在他吻她的时候钻在他怀里使劲地蹭着撒娇求放过,发出细小压抑的声音,像是小猫一样挠过他的心。可下身依然牢牢的被他掌控着,次次击中要害,弄得她几乎要疯掉。
最后结束的时候,她已经全无知觉了。任由他抱着自己简单地冲了澡,回来头一沾枕头,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自然是起不来。徐沂出完操,吃过早饭,又将早饭用保温桶打回来,放一旁凉了近俩个小时,等到他抽空回来看她一眼的时候,褚恬仍是未起,俯趴在床上,睡得正香。
徐沂放下武装带,走到床前,叫她起床。褚恬呜呜地应着,就是不见有动作。徐场副没辙,伸手挠了挠她的腰。这是褚恬的死穴,没几下,就见她从床上弹了起来。简直就像一个纯天然的反应装置,屡试不爽。
褚恬软着脚下了床,几乎都站不稳,差点儿跌了回去,幸好徐沂及时扶住了她。褚恬赤着脚踩在他的鞋子上,稍一动腿浑身酸软,眼泪都差点儿掉下来了。可能跟太久没做有关,她本身又娇气,所以难免受罪。
可徐沂也绝对脱不了关系,她不知道别的男人如何,她只知道她家男人是这样的,平时看着温温和和的一个人,怎么到床上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对付她了一样。
褚恬气得想咬他!
幸好徐沂提前烧好了水,褚恬能冲个热水澡缓解一下。然而在这个纯男人的环境中,她还是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所以洗澡的时候,隔一会儿就会叫徐沂一声,叮嘱他别走。
徐沂就在外面等着,他原本想着把她叫醒马上就走的,去操场上盯训练。可这姑娘给予他的全身心的依赖,让他没法儿就这么抛下她,甚至隐约还觉得享受。
“不着急。”他笑,“我不走,你慢慢洗。”
洗完澡,褚恬感觉舒服多了。她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吃过早餐,整个人像是又重新活了过来。然而双腿间还是很酸涩,所以她还是不敢乱动,乖乖地坐回到了床上。
徐沂整理好餐具,回头问她:“中午要不要跟我一起下楼去食堂吃饭?”
褚恬犹豫了下,说:“晚上好不好?我现在还有点没劲。”
她说的很认真,徐沂却笑了。他在床上坐下,盯着她那张精致的鹅蛋小脸,伸手拨了拨她的柔软的刘海:“体力这么差,我看下午跟着我的兵一起训练得了。”
褚恬轻哼一声:“也不知道怪谁。”说着用腿蹭了蹭他的腰,似是看不惯他腰力这么好,要小小地挑衅了一把。
徐沂眼疾手快地把住了她的小腿,免得她再撩火。
“记吃不记打,是吧?”他作势要压下来。
褚恬吓一跳,赶紧往回缩。可腰被他牢牢地控制着,她根本动弹不到哪儿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俯下身来。然后——亲了她一下。
正好落在她柔软的嘴唇上,褚恬微愣几秒,轻启嘴唇,伸出舌头,舔了他嘴唇一下。她感觉到徐沂的身体忽然一僵,还来不及得意,柔软的小舌就被人卷了过去。她喘了口气,阵地失守。热吻沿着她的唇、下颚,最后又流连至她细长的脖颈。褚恬有些受不了地抬起了头,优美的下颚线分外诱人。
褚恬很喜欢这种被他拥在怀里的感觉,可她也知道凭现在自己的身体可承受不了徐沂,因而推了推他:“不行。”
她习惯性地撒着娇蹭了蹭他,是想让他停下,可听在徐沂耳朵里,却无异于火上浇油。他压着她的小腿,不让她再动,轻咬了下她脖颈上细白的肌肤,才慢慢停了下来。
外面骤雨初歇,六月份的天气不过二十一二度,十分凉爽。可房间里的气温却仿佛突然升高了,褚恬被徐沂圈在身上,呼吸十分急促。徐沂也不敢再撩拨她,理了理她略显凌乱的头发,低哑着声音说:“我先下楼了。”
褚恬无意识地哼一声,目送着他离开,好半晌,才平息下来。
休息到下午,褚恬的精神恢复了大半。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天仍阴着,她站在四楼欣赏了下远处翠绿的山景,心有些痒痒,但徐沂不在,她仍是不敢贸然出去,只好一人在这层楼闲逛。
这栋四层小楼兼具了办公区和生活区的功能,农场所有的干部和兵都住在三层以下,将四层空了出来。原本是打算做活动室和俱乐部用的,但三层的房间尚有空余,又离战士们的宿舍很近,便设在了三层。整个四层,平时除了放置器械之外,也就有家属来队的时候临时安置一下,战士们也了解这个情况,所以一般很少上四楼来。
褚恬住在走廊的尽头,再往前走,房间的门全都上着锁。她转了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打算回房间。然而经过楼梯口的时候,她突然听见一阵上楼梯的脚步声。原本还以为是徐沂回来了,可探头一看,看见的却是两张陌生的脸。
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正在上楼,两人也看见了褚恬,那女人稍稍一愣,便略带点惊喜地跟她打着招呼:“你就是场副的家属吧?”
褚恬还没习惯徐沂这个新称呼,老半天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我是……徐沂的家属。您是——?”
女人噗嗤一声笑:“可别称呼我‘您’,讲究不起这个。我姓刘,叫刘小晖。”
褚恬讪讪一笑,心里也明白了过来:“嫂子是场长的家属吧?”
刘小晖点点头,热情地招呼她往家里坐。褚恬有些犹豫。既是场长,那官就比她老公的副场长大了,她没有跟自己丈夫的上司的家属打交道的经验,所以现下也不知道要不要进去。然而刘小晖可不管那么多,她一把拉着褚恬进了屋。
场长一家住在四层的另一头,因是原本要用作活动室的,所以稍微大一些。褚恬坐在椅子上,看着刘小晖忙前忙后给她倒水,便半起着身说:“嫂子,您别忙了,我不渴。”
“没事儿。”刘小晖把一杯泡好的水递给褚恬,“也没什么好茶,就凑和喝点果珍吧。”
褚恬连忙道谢,端起杯子来尝了一口。
刘小晖安顿好儿子让他看书之后,搬了把椅子坐在褚恬身边:“听我家的说你是昨天下午过来的?还住的习惯吧?”
褚恬点点头:“还好,这里的空气比市里好,也比市里凉快。”
“是吧。”刘小晖一笑,两只眼睛眯了起来,“要么很多人来了都不愿意走呢,这次准备住多久啊?”
褚恬心想,真遗憾,她就是再喜欢这里,也还是要回去的。
“一周多吧,我还在上班呢。”褚恬说,“嫂子您也是来探亲的?来多久了?”
“我可不是来探亲的,我是来给儿子看病的。医院里太贵,他爸就说让我们住到这农场来,这里环境可比市里好。”
褚恬有些意外:“看病?小家伙怎么了?”
刘小晖嘴边的笑意渐收:“心脏病。”
褚恬不由吃了一惊,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得这种病?她看了眼怕在一旁乖巧地看着童话书的小男孩,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
出乎褚恬的意料,刘小晖是个挺好相处的女人。
她知道她是第一次来,对这里不熟悉,闲聊了一会儿,怕她闷得慌,便提出带她去农场的地里摘些蔬果来吃。褚恬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待着,就欣然前往。
刘小晖并未带她去农场的大棚里摘,而是带她去了一个距离农场两公里远的地方,那里有属于农场的三分地,种的全部是蔬菜瓜果。将小朋友安置在田埂上看书,两人拿着篮子下去摘瓜果。
褚恬从小是在城市长大的,农村很少去,下地干活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了。也因此有些兴奋,干得十分来劲。快要装满一篮的时候,忽然听见小男孩无比雀跃地喊了几声妈妈,她跟着刘小晖抬头一看,看见不远处一队穿着体能训练服的兵们正向这边跑过来。
为首的那个人,就是她老公,徐沂。
徐沂也一眼就看见了她。
一片绿油油的菜地里,她带着一顶米白色的编织草帽,上身穿了件暗红色长衫,腰间系了根腰带,下身则是一条牛仔七分裤。她歪歪头,抱着一篮子西红柿冲他一笑,整个人站在那里,分外夺目。
徐沂注视她有十几秒,转过身对跟在身后的队伍大声喊了一句:“加快速度,自由跑,开始!”
此言一出,原本还想抽空一睹场副家属真容的战士们急了,谁也不想落于人后,拼了命地开始加速往前跑。眨眼的功夫,就跑过她们这片地,向前而去了。而下命令的徐沂却停下了脚步,看他们跑远之后,跨过田埂,大步向她走来。
褚恬囧囧有神地看着他,心想这人可真会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