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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厅外靠近花园的走廊边,俞非晚刚走出去就看到了韶华。
只见她的妆容依旧精致而明艳,穿了一身海蓝色拖地长裙,深棕色的长发卷曲在白皙如玉石的肩头,在夜色下就如同一株徐徐绽放的蓝色妖姬,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俞非晚那优雅低调的妆容衣着和她一比,立刻被衬成了祸国妖姬身边的白莲花侍女。
俞非晚站在巴洛克大石柱后,对着正好转到柱子对面的韶华前进或后退都会被发现。实在不想给自己平添坏心情的她只好先这么呆着,寄希望于等韶华离开后再出来。
夜色下的蓝色妖姬此刻正一手托着高脚杯一手握着手机,温温柔柔的声音在清冷的空气里十分清晰:“对我是在和秦少一起,在明珠度假村的酒会……他为什么突然要来?当然是为了那个前任小女友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韶华微微的笑了:“对就是和张志东传潜规则的武替……绯闻是谁干的我怎么知道?没准还是人家自己想要博出名——不过我可还真要谢谢她,不然怎么在秦少那里加深我胸大无脑的印象呢?”
她极有耐心的听着对方的话,最后淡笑着答复:“……你记住,男人永远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人,尤其是秦修霁那种男人。我要是还想在他身边呆着拿到资源,就必须一直扮演好这样的角色——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石柱后,俞非晚的脸色十分精彩。
果然——她一直奇怪以韶华这样一次又一次挑衅她的浅薄心机,上辈子究竟是怎么混到圈内常青女神位置的。本以为是韶华后期会不断成长,谁知此人本来就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下一刻她突然听到韶华挂断了电话,朝自己的藏身之处厉声喝道:“谁?!”
被发现的俞非晚愣了一下,下一刻她仿佛丝毫没有偷听别人电话的自觉般,耸耸肩慢条斯理从石柱后绕出来:“——韶前辈,好久不见。”
她脸上的神情是洞悉一切的似笑非笑,韶华甚至不用问就能猜出对方听到了多少——至少绝对包括了最重要的部分。
被发现秘密的韶华立刻摘掉了如水般温柔的面具,漆黑的漂亮眼睛不带一丝温度的盯着她:“——是你。”
她微微眯起妆容明丽的眼睛,紧接着就恢复到了一贯温柔的态度,让人不禁惊叹于此人的变脸神技:“……是俞小姐啊,既然你什么都听到了,下一步想怎么样呢?”
她顿了顿,好不妩媚动人的笑了起来:“——去跟秦大公子告密吗?”
俞非晚高深莫测的一笑,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韶华缓步走到她的面前,口气无比的亲切温柔:“我听说当初是你先甩了秦总,当时在片场也说过决不后悔的话——怎么,现在在圈子里混不下去,想要做婊|子卖身重新投向金主的怀抱了?”
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俞非晚的脸:“……可惜呀,开弓没有回头箭——小妹妹,跟我斗,你还是嫩了点。”
说完韶华突然把托着酒杯的手一抬,血红色的液体立刻蜂拥打湿了她胸口大片的海蓝色丝缎。与此同时她后退一步,颤抖着手指向俞非晚,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气愤:“——我真的没有和你抢秦总啊!你、你怎么一言不发就拿酒泼我!”
那声音太过痛楚和不平,足足传到了大厅内三分之二的位置,远处立刻就有人影闻声急匆匆赶来查看。
韶华志得意满的一笑,目光揶揄鄙薄的朝俞非晚瞥过去。她的主意打得很好——无论秦修霁看没看出她在陷害俞非晚,都丝毫不影响一个嫉妒心重胸大无脑的女人形象。哪怕俞非晚气急败坏大肆宣扬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可还有人会听她的吗?
但下一刻她的笑容就僵住了。
只见俞非晚丝毫没有惊慌失措,她托着手中的酒杯,就这么靠在柱子上懒懒的望着她——仿佛方才韶华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台上小丑的惹人捧腹的表演,而她如同看尽了无数人生丑态的金主一样,在台下漫不经心而讽刺的旁观。
韶华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然而围观者已经就位,无可选择的她只能立即进入演技模式。
只见灯光下,韶华海蓝色长裙染上葡萄酒的胸口部位一起一伏,浑身微微颤抖着望向对面的女孩:“我知道你离开秦总后就被铭腾雪藏,千方百计想要回到他的身边,就连今天你穿的礼服都是他送的——可你也不能怪在我身上啊,毕竟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已经退出。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冲过来拿酒泼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一圈人,眼中闪耀着八卦好奇兴奋嘲讽等等各色光芒,其中又以张志东和秦修霁两人的脸色最为精彩。
“就算你不喜欢我,”韶华深吸一口气,再接再厉的说,“可你也不该嫉妒我的衣服更漂亮就拿酒泼它……毕竟这也是秦总送我的衣服啊。”
那一刻俞非晚可以清楚的肯定她看到了无数朝韶华、自己、秦修霁甚至还有张志东看过来的闪着八卦利光的怪异视线,如同刀子一般火辣辣的割在身上,仿佛两千度以上的火焰,又痛又麻烧的人无所遁形。
但即使是在这样的聚焦下,俞非晚依然表情没有一丝波动。
“——故事编的很好听,”她微微一笑,那姿态甚至是从容而优雅的,“只是你似乎忘了作假最基础的一点。”
只见她神色平淡的托着高脚杯走到韶华面前,抬起纤细洁白的指尖在她胸口一抹,收回来放在鼻尖轻嗅后极其优雅的将指尖搁进唇中轻轻舔掉,面无表情的道:“起码十年以上的拉菲红葡萄酒。”
然后俞非晚举起手中的杯子,搁在唇边抿了一口:“——还算很年轻的奥比康。”
她维持着托着酒杯挺拔而优雅的姿态,似笑非笑的问:“……接下来,韶前辈还需要我来鉴定下您手中那杯没洒完的酒,和您衣服上的是不是同一种吗?”
四周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
“不需要我就理解为您默认了,”俞非晚愉快的笑了起来,“——不过既然您这么想被酒泼,那我似乎也不好意思违背一位圈中前辈的意思啊。”
下一刻,在周围人的抽气和惊叫声中,俞非晚一把将高脚杯在石柱上磕出一条锋利的口子,干脆利落的砸在了韶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