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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掩住了眼中酸涩的潮热,夏安从鼻间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确认:“嗯。”他想,如果他真的失去了一段记忆,那么失去的那段记忆之中,这个男人对他而言应该也很重要吧,重要到让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愿意去交付信任,要不然他不会把陆子晨这个名字告诉对方。
“小安。”
男人似确认一般又叫了一声,平静中带着一点点难以察觉的激动。
“嗯。”
夏安也同样应了一声,他觉得他该做出这个回应才不会辜负男人对他的在意。
“小安。”
男人的语气加重了些,含在齿间的名字被他叫的异常慎重。
“……嗯。”
夏安的回应弱了许多,反应能力在愈发迷茫的视线中开始变得有些迟缓。
片刻后,秦天寒看着身旁安心睡过去的男孩放柔了神色,声音低低的,仿若怕惊醒男孩的好眠一般,如同耳边私语,夹杂着丝丝叹息的悠长:“我可以抱抱你吗?”
回答他的自然只有男孩绵长而平缓的呼吸声。
须臾,秦天寒踌躇了下最终还是伸手将男孩圈入怀中,胸口被填满的充实让他发出了满足的喟叹:“你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子晨、小安、小安、子晨……
默默的念着这两个名字,一声沉过一声,渐渐的和自己的心跳声契合、交融,最容无法分割。
秦天寒低首,凝视着怀中熟睡的男孩,从毛茸茸的发顶到光洁的额头,然后滑过高挺的鼻梁最终停留下那略显干涩的唇上。
秦天寒突然涌起了一股陌生的渴望,这种渴望让他觉得口干舌燥,心间也鼓噪起来,胀的他浑身发疼,但他却不知道他究竟在渴望着什么,更不知道该如何纾解这股渴望,他唯一知道的是,这股渴望是因怀中之人而起,所以——
——“小安,永远在一起。”
哪怕小安是个普通人,他也一定会想到办法。因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
“唔……”
随着一声低吟,床上的少年悠悠转醒,一手支撑着身体慢吞吞的坐起,睁开眼,睡意未散的眼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迷茫和湿气。过了大约半分钟,少年的双眼渐渐清明,他也终于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黑白双色的基调,简洁大气,但却又因为家具摆设太少而空荡荡的造成了几分冷硬之感,窗边,双层的窗帘里白外黑,此时只拉上了一半,从未拉的那一半看出去,现在应该是夜晚。
这里是……天寒家里?不过,他是不是忘了什么?跟夏朗他们报平安吗?好像不是这件事。可他究竟忘了什么呢?轻轻的敲了敲胀痛的脑袋,夏安决定还是先起床洗簌再说。
摸索着走进洗手间,灯光乍亮,懒洋洋的夏安少年立马瞪圆了眼——尼玛差点闪瞎他的眼啊,这豪华这大气这占地面积……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tat~~
草草的把这间壕版本的洗手间打量了一遍确定这洗手间比整间宿舍还要大后,被打击的夏安整个人都陷入阴影中去了,他慢吞吞的走到洗簌台前,视线在已拆封的洗簌用具和未拆封的洗簌用具间来回了几遍后,终于确认一般拆开了全新用具开始整理自己。
等一切完毕后,终于从打击中回神懂得夏安发现了一个难题——他的衣服呢?现在的他身上被换上了质地柔软的睡衣睡裤,那他原本的衣服呢?去哪里了?总不能穿着睡衣出去吧?这可不是在自己家,不能那么随便。
就像是心有灵犀似得,房门这个时候被敲响,夏安走出洗手间时,就看见秦天寒亲自捧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走了进来,脸上的冷硬在看向他的第一时间柔和下来。
夏安快步迎了上去,笑着从秦天寒手中接过衣服,才入手他就知道这并非他之前的那套——衬衫的手感相差太大了。如果说现在手中这件衬衫是云的话,那以前自己买的那件就是烂泥土了。
不过夏安也没太过在意,取了衣裤对着秦天寒道谢后就进入洗手间快速换上,换上后他才发现不仅仅是衬衣,连校服都是新做的,太贴身了。
第一学院作为最高学院,衣食住行都是最高标准,它的校服无论是外观还是质地都很好,类似于墨绿色的军装,穿在身上笔挺挺的,饶是再土气的土包子穿上都会增添三分英气,更别说第一学院的学生大多是权贵子弟。但就算如此,第一学院也不可能照着每一个人的尺寸专门定做,毕竟十四五岁的孩子长得很快,专门订做校服什么的太过铺张浪费。
不过,订做和非订做的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就看得出其中差别了。夏安看着镜子中的全身像拉了拉衣摆,以前那件均码校服穿着虽然英气勃发但也仅限于此,而现在这件,胸口、腰间、袖口、下摆,该放的地方放该缩的地方缩,顿时就把整个身形给修出来了,只不过……夏安伸手虚虚的在自己的腰部比划了几下,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墨绿色的校服被他一直扣到了最上面那颗纽扣,严谨而整齐,可不知道为何感觉总不对。
疑惑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半晌,夏安犹豫着把衣服最上面那两颗扣子解开,顿了顿,又把衬衣最上面的那颗口子也一起解开,再看了看后稍微满意了一点:嗯,看着终于没有想要撕碎衣服的欲·望了。
把自己弄乱的发丝拨顺后,夏安走了出去,秦天寒还没离开,他此刻正站在书桌边,身姿挺拔,腰背笔直的如同松柏。在他的侧前方,离地约莫一米高的半空之中一面半人高的光屏上,一个棕发男子同样挺直着身体说着什么。
犹豫了下,夏安没有过去,虽然秦天寒的态度很明确的表明了不介意自己现在走过去,但毕竟这是秦天寒的私事,他不方便窥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