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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卫道士’沸腾了,所有恶毒语言利箭一般射向展颜。
“左劲,这种女人,别说你妈妈生气,我们这些作长辈的都容不得。”
“是啊,这种女人我们见得多了,你妈妈真是一心为你好,不然你还一直被这个女人当冤大头。”
“这种女人,只要男人有钱,千万骑万人睡,还和我们同席不知道有没有脏病。”
“都住嘴!”左劲阴鸷喝止,眼睛一直盯着展颜,“你根本就不会撒谎,何必要为难自己。”
“左劲!”陆征将展颜护在身后,“你不要太过份!”
左劲下台,一步一步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展颜心尖,他在陆征面前站定,“她骂我无赖,我认。我就喜欢她,就要她,所以对她无赖。你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诱导她利用你拒绝我然后弄假成真,对吗?”
陆征脸上是被人看穿用心的惊恐。
“你……胡说!”
左劲笑着摇摇头,目光越过他看展颜,“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
陆征还没回过神,脸上已经挨了一拳。展颜腕上一紧,整个人已经被左劲带离会场。
“左劲——”白正梅大喊叫人拦住他。
人群将左劲和展颜围在中间,白正梅放狠话,“左劲,你今天敢跟这个女人走,就是众叛亲离,我……我要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左劲握紧展颜,笑着环视众人,目光最后落在白正梅脸上,“妈,您不会。您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跟我断绝关系让这些叔伯们分了左氏?”
白正梅脸一阵黑一阵白,气得浑身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左劲环顾众人,“多谢各们叔伯的关心,这个女人,别说她要我的钱,就算她要我的命,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比誓言还重的承诺。爱一个人就要爱得纯粹,义无反顾,哪怕最后还是会受伤,这是左劲的爱情观。
“让开。”左劲喊一声,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他牵着展颜的手一直走出左家老宅。
“左劲……”展颜静静喊他。
左劲一下将她按在车身上,扼紧她的手,捏得她生疼,恶狠狠对她说:“以后再敢跟别的男人十指相扣,打断你的手!”眼底心痛流转,对她说一句这样的重话都觉心疼。
展颜在那瞬很想抱他,他霸道,他恶劣,他却将她拉出了泥沼,没有任人将她践踏,捧她在掌心,奉在心上。
“左劲……”她颤着出声,左劲不理她,直接将她塞进车里。
车开到两百迈,展颜心脏都要跳出来,直觉他要跟她同归于尽。她喊他,他根本听不到,耳边只有呼呼风声。
车一路加油开到山顶,展颜差点吐出来。左劲升起顶篷,抬头是璀璨星空。
展颜偏头就看见他指尖一点猩红,起伏的胸口已经平复许多。男人有两种时候吸烟最性感,刚做完爱和生气的时候。
他感受到她的目光,侧过脸,吐出烟圈,“你和那个男人真的那么难以忘怀吗?”他问的时候没看她,凝视漫天繁星。
展颜沉默,许久,他以为她不会回答。
“他……”展颜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他是我的初恋,在别人眼里他不是好人,只有我知道他善良温柔有爱,是我先爱上他。开始的时候,他一直拒绝我,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是喜欢我的,他一直在压抑。然后我们在一起了,那段时光我这辈子永无都不会忘记。我们约好了要去很多很多地方,只有我们两。再然后,他走了,结婚了,告诉我,他不过是跟人打赌和我玩了一场爱情游戏。”还是会掉眼泪,她以为自己起码可以很释然的来讲述这件事。
左劲搂过她,没有喝酒却有微醺的感觉,她哭得鼻尖红红,粉唇很漂亮,他凑近,吻上去。
“记忆再刻骨只是记忆,忘了他。”
展颜眼泪止不住。他一直吻着安抚她,吻得衣服都乱了。展颜都不知道自己衣服是怎么解开的,他隔着衣服咬上她挺翘珊瑚珠。她抽泣着嘤咛出声,似痛苦,似欢愉。
第一次,她没有抗拒,第一次,她想遵从自己的心。
他额角有汗滴滑落,她的世界摇摇晃晃,她咬着牙不敢叫。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他故意磨她。
她受不了,漏出几声零碎吟声。他乘胜追击,开足马力。她在他臂弯软成水,随他拔弄翻转。
最后,他替她穿好衣服,亲一亲她,“我们以后都好好的。回家。”
展颜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左劲神清气爽发动车,下山。
俗话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是晚上。盘绕的山路,山势倾斜,很考验人的车技。
车内展颜被颠得有点不舒服,懒懒睁开眼睛。
左劲点一下她鼻子,“肚子饿吗,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家?”
展颜摇头,“不想吃。”
左劲清清嗓子,“我还没吃饱。”
“看前面,你认真开车。”展颜不理他。
左劲继续逗她:“换个位置是不是不一样?”
展颜一向面皮薄,恼了,“你认真开车……”这句话还没说完,突然一束强直直光射过来。
“小心!”
迎面来的车开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酒驾,左劲赶紧踩刹车,车刹不住,明明他没有开很快,刹车失灵?都没有反应的时间,车直直撞上去。
“砰……”这一刻,仿佛世界静止了一般,所有声音都消失,展颜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消失了,手被左劲握着,紧紧的。
……
她觉得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里,很嘈杂,很多人在说话,还听到有人在喊左劲,展颜……一声比一声急。然后,梦境空档只剩一片黑暗。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以为自己不会再醒过来,额际撕裂的剧痛刺激她苏醒,感觉左手有冰凉液体流进又痛又胀。她努力的掀开眼皮,眼前模糊一片,只能看见模糊白光,焦聚慢慢集中。
医生的脸近在咫尺,“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她试着出声,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怎么了?”
“车祸,还好只是些皮外伤,额头的撞伤也处理得很及时。”
她听着医生的话慢慢想起来,他和左劲一起去山顶,下山的时候车刹不住撞上别人的车。她突然紧紧揪住医生的白大卦,“他怎么样,和我一起送来的驾驶座上男人怎么样?”
医生脸色凝重,“开车的男人经抢救无效,已经宣布死亡。”
展颜如遭五雷轰顶,全身都是冰冷的,猛的撑起身子,“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不信,我要亲眼去看。”
医生和护士慌忙拦住她,“你还在打针,不能乱动。”
展颜拔了针头就下床,“放手,让开!”
医生拿她没办法却也能体谅她的心情,“你身上还有伤,别这么激动,我让护士扶你去。”
展颜平静下来,护士带她去太平间。冰冷袭身,寒气入骨,白布遮面,她几乎站不稳,心脏像被无形大手抓着,好难受,她感觉自己要透不过气来了。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病房?”扶她的护士担心的看着她。
展颜推开她的手,踉跄着上前,嘴唇都在发抖,“左劲……左劲,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快起来,只要你起来,我答应你,做你的女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