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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真的被他这么一吼就不动了,只是拧眉紧张的盯着他,“你是不是烫到了?”
她刚刚才烧好的水,不知怎么的就被他碰到了地上,也许是真的喝多了。
沐钧年就没打算再理她,见她没再往前才放下心,兀自扯了领带,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下手收拾,这么晚也不能指望佣人。
余光见到她还真停在那儿,傻的也不知道回床上去,沐钧年又黑了脸,依旧是恶声恶气的:“滚回床上睡你的觉!都什么时候了,这年头孕妇钟爱通宵么?”
明明是怕烫到她,明明是不想让她熬夜,关心的话说出来也满是火药味。
但尉双妍已经有了免疫,这相比于他前段时间闷声不言已经好太多了,所以她神色缓了缓,走了过去。
地上又是水又是壶,她很自然就要蹲下身去收拾。
刚把视线收回去的沐钧年见了第一反应就是狠狠拧眉,薄唇更是冷,“我让你回床上!”
她抿了抿唇,试图淡淡的笑,道:“没事的。”
就在她刚伸手,朝热壶而去时,好好的一个壶被沐钧年一脚就踢得老远,恶狠狠的对着她:“你再动一下试试!”
她想动也没有可以收拾的东西了,就把地毯上的水弄干就行。
所以,只好收回手。
下一秒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猛的打横抱起,一张脸板得森严森严的,动作却稳而有力,几步就将她放到了床上,强行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就差点把脑袋都捂上了。
她抬手试图把被子拉开,被他狠狠削了一眼,只好作罢。等转过身一边扯掉衬衫一边往浴室走,尉双妍才悄悄儿的把被子往下拉。
并非下意识或者故意,但她就是睡不着,几乎过一会儿就要往浴室看,怎么闭眼都睡不着。
直到见了他从浴室出来,一件睡袍加身,她才赶紧闭了眼。
但他并没有立刻上床,也没有听到他走出卧室,所以她又一次睁开一条缝隙。
见到的却是沐钧年正在无声的处理地毯上的水。
有那么一瞬间,尉双妍心头涩涩的,也许是卧室里橘黄灯光渲染的温暖,她就是觉得此刻他的背影出奇的温暖。
她也从来没见过他做家务,这算的话,便是第一次。
思绪缓缓的飘荡着,他已经把地毯处理完,转身往床头柜边走,轻轻拉开看了一眼,似乎在找什么。
尉双妍也是这才回过神。
目光落在他对着自己的手背,顿时拧了眉,也没心思顾着装睡,坐起身,掀了被子下床一把抓过他的手,“怎么烫成这样?”
宽大的手背红红的一片,虽然没有气泡,但作为厨师,她很清楚被烫到是什么感觉。
但沐钧年好似先是被她忽然的声音吓到,而后低眉阴沉沉的盯着她,声音也变得冷幽幽的,“装睡好玩么?”
尉双妍愣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
但又抿了抿唇,刻意不回答他,想糊弄过去,只专注于他手上,明智的转移话题,“我去给你拿药,这儿没了。”
“你给我回来!”她近乎逃跑的刚走了两步,他咬牙切齿的命令。
尉双妍闭了闭眼,只好乖乖折回去,也是低头看着他的手。
沐钧年干脆把手收了回去,另一手也重重的将抽屉门关上,然后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在她头顶死盯着她不放。
好半天,她被盯得头皮发麻,脑袋低垂,脖颈疼。
沐钧年终于才冷冰冰的开口:“不是喜欢不睡觉么?那就站这儿,我陪你!”
脖子实在不舒服,她一咬牙,没好气的仰脸看着他,一副豁出去的冷静,“你凶吧,反正也不是没凶过,结婚这么久你有多少时候温柔过,尽情的凶,凶完我照样去拿药!”
安安静静的眸子里一股子倔强跟他杠上了,就仰脸盯着。
倒是沐钧年没想到她会忽然这么硬气,愣愣的低眉看了她一会儿。
他早知道她的眼睛很漂亮,干干净净,什么修饰都没有,可就是这一份干干净净,就是说不出的迷人。
“不凶了是吗?”她一本正经的问完,转身往卧室门口而去。
只是刚没走两步,身后的男人一拧眉,伸手就将她揽了回去。
幽深的目光是将近五个月来第一次有了温度,微愠怒,微无奈的在她脸上打转不过两秒,忽然就吻了下来。
吻来得太突然,却强势而密不可分,一手紧紧托着她的腰身,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蛇尖缠绵辗转。
浓烈的男性气息将她紧紧包围,混着淡淡的酒味,浴后已经几不可闻,深切的吻带着渴求已久的急迫,又带了些惩戒的味道狠狠吮走她的气息。
直到将她压进床褥,指尖挑开睡衣攀上异常的丰满,以及腹部的隆起猛然将他的理智拉了回来。
薄唇忽然离开她,低眉满是隐忍的看了她两秒,忽然就起身下了床。
都说拉弓没有回头箭,他却硬生生的控制住了,坐在床边冷冷的命令:“睡你的!”
她抿了抿唇,中途停下,难受的仅仅是男人么?
但她总不能说出来,只好选择闭上眼。
不过在听到他细微的响动时,尉双妍还是睁开了眼,实在是睡不着,看到的却是他又一次穿戴整齐。
一眼看到她竟然又睁眼盯着她,沐钧年是彻底无奈,闭了闭眼,对着她一句:“你尽管熬,我看最后到底谁受罪。”
她却开口问:“你要出去?”
沐钧年没有回答,但是她看得出来,他是往书房的方向走的。
一个人无声的躺着,知道他在书房似乎安心多了,慢慢开始入睡。
但她不知道,她睡着之后沐钧年回过卧室,看着她睡得安稳,静静的坐了会儿,然后起身出了门,开车离开汇林别墅。
所以,等陆婉华和洛敏起来,沐钧年并不在,只有尉双妍说他昨晚回来了。
陆婉华心疼的看了一眼儿媳,“你有什么好替他说话的?没回来就是没回来!”
尉双妍抿了抿唇,刚要说话,陆婉华也没那份闲心听,越听越胀气,直往儿子面前摆吃的,“早餐一定不能马虎,卓继说了你身体还得养,多吃点,以后一天至少六餐。”
“啊?”她愣了一下,不自觉的出声。
“啊什么啊?”陆婉华嗔了她一眼,“当年我怀孕的时候,婆婆恨不得让我一天吃十顿,只是那时候条件可没这时候好,尤其怀钧年的时候,所以我说他出生开始就缺心眼,这么好的儿媳不知道珍惜!”
说什么都能绕到沐钧年身上,尉双妍只好不多问了。
而洛敏在一旁听到了沐夫人的嘱咐,所以也是按照着标准来,必须每天至少六顿。
别说吃,尉双妍光是听就觉得受不了了。
所以,吃了三顿之后,她说想出去走走,找杜钰聊聊天去。
卓继说她相许不好,所以妊娠反应也大,这一下,沐夫人听她想出去走走,自然是笑着答应。
“想出去是好事!”陆婉华笑着,“不过得让司机接送你,不然妈不放心!”
“好!”她也乖巧的应了。
杜钰基本上每约必有空。
笑着看着她,然后指了指她隆起的肚子,“四个多月了?”
尉双妍笑,点头,“闹得很厉害,前段时间吐得都不知道白天黑夜。”
“折腾越厉害以后越机灵!长大就知道心疼娘了!”杜钰笑着,然后叹了口气,“好羡慕,我怎么就怀不上呢?”
“别急,慢慢来。”尉双妍也不能说别的。
杜钰看了看她,关于之前的新闻,她当然听说了,但没打算问,一个字也没提。
两人聊得很轻松,时间也就过得很快,尉双妍是十二点出门的,从小馆出来就两点了。
告别杜钰,她原本是要回汇林别墅的,但路途遇到了一个小店,进去买了点吃的,上车便道:“改道去沐煌吧,我去看看钧年。”
他昨晚睡得那么晚,一大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说不定坏毛病又犯,到现在也没吃饭呢。
司机略微惊讶,倒也点了头:“好的!”
其实她敢这么找过去,或许是对他的了解,四个多月来,昨晚是他跟她说过这么久来最多的话,所以那成了她的勇气。
不过他们结婚以来,尉双妍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公司宴会她也没参加,所以连前台都不认识她。
她笑了笑,“我找你们沐总。”
前台上下看了她一边,尤其在她肚子上停住,“您是?”
尉双妍稍微放低了声音:“我是他太太。”
关于苏靖林和尉双妍的丑闻,只短暂的出现在上流圈子,前台自是不知道的。
略微惊愕之后,赶忙将她引到电梯旁,柔和的提醒:“您小心脚下!”
前台这是第一次见总裁夫人本尊,漂亮、优雅,笑起来更漂亮,一张脸除了白皙就是精致,这么个美人,给人传成什么样了?
杂志和谣传真是害人不浅!
“谢谢!你去忙吧。”尉双妍上了电梯,淡淡的一笑。
沐煌的楼很高,尉双妍一个人在电梯里还真有些不适,尤其中途走走停停了几次。
总算到了总裁办的楼层,她出了电梯在旁边缓了会儿。
“太,太太!”不远处言三的声音,带着几不可闻的惊愕,目光赶忙看向总裁办公室。
尉双妍抬起头,“言助理?”
这会儿言三悔了,就不该先打招呼,不走过去也不行了,只好往她的方向走,略微扶了她,“您怎么过来了?”
她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钧年没吃午饭吧?”
啊……言三略微僵硬的点了点头,“是没吃……哎!”
尉双妍作势往办公室走,忽然被严三拉住手臂。
“怎么了?”她皱起眉。
言三这下咳了咳,一下子竟然找不到说辞,只是弄了弄眼皮,又舔了舔唇,道:“沐总……二少他现在,有点忙!”
尉双妍略微狐疑的看了他。
言三私底下向来习惯称呼沐钧年为“二少”,这会儿开口却先喊“沐总”,停住脚步,她看着他,“有事?”
言三摇头,“没!”
她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往总裁办公室走,在言三又一次即将伸手的时候忽然淡淡的一句:“你再一惊一乍的拉我,小心摔了孩子。”
吓得言三动都不敢动了,别说拦她。
尉双妍脚上并不是高跟鞋,走路声音很小,在办公室门口站了小片刻,抬手作势敲门。
但还没敲下去,门忽然打开。
出来的不是沐钧年,也不是秘书。
她愣在门边,虽然极少去那些地方,但一眼也能看出这女人是精致女郎,头发凌乱,看起来刚睡醒,刚来得及拉了拉裸露的衣服,白皙的皮肤上隐隐约约的淤青。
脚上像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她想到的是昨晚他忽然收住闸的*。
是啊,他的需求如何,她很清楚,算起来快五个月了,他难道要跟和尚一样么?这种事应该是普遍存在于妻子在孕期的男人中。
可她还是不能接受,甚至觉得呼吸困难。
他在她身上控制住了,却是凌晨就离开了酒吧释放?甚至带回公司?
“莫名其妙!”女郎被她定定的挡住路,终于错开后低低的咕哝一句,离开了。
尉双妍站在那儿,眼前模糊起来,这就是为什么言三那么紧张的原因吧?
手里的食点从无力的指尖落了下去。
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上,但沐钧年坐在沙发上,莫名的看了一眼。
冥冥的,他皱了一下眉,直觉的往门口走,一把拉开门。
四目相对,以为太突然,她蓦地抬眸,眼泪欲滴。
沐钧年亦是愣在门口,目光定在她红彤彤的双眼上,眉峰几不可闻的蹙起。
“你来干什么?”他终于沉声问。
尉双妍恍惚的看着他,他还是昨晚出卧室时的衬衫,只是过了一夜,略微疲惫,领口的扣子开了至少四粒,露着性感的胸膛。
是来不及系上?
她终于闭了闭眼,往后退了一步才想起来人走路不是退着走,这才转过身网电梯走。
沐钧年愣神,目光看了她离开,又看了地上掉落的食品袋,再看看不远处一脸为难的言三。
直到她进了电梯,沐钧年才蓦地想起刚离开的女人在门口停顿,猝然抬步追了过去。
她在里边按关合键,他在外边试图让电梯打开,薄唇拧得死紧。
最终敌不过她的速度,电梯合上。
沐钧年绷紧了下巴,一锤砸在按键上,又觉得不够,又狠狠踢了墙壁。
言三站在及不远处,“二少……要不要我……”
他一说话,沐钧年终于回头恶狠狠瞪着他,“为什么不拦着她?!”
言三动了动嘴唇,“……没来得及。”
沐钧年彻底起了脾气,“谁放她上来的?前台,秘书室,都给我撤了!”
言三在心底为那些人觉得冤,但也只能低眉,“是。”
最清楚不过的也就是言三了,就二少和太太现在的状况,要二少回头追太太,解释两句,比登天还难,所以这事就这个定局了,太太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沐钧年插着腰在电梯口烦躁的转了两圈,似乎才想起什么,拧眉盯着言三:“那女人谁?”
这可把言三弄无奈了,一脸汗颜,如实道:“大概只有您自己知道了。”
大半夜喝得一塌糊涂非要带女人到公司办公室,他也没办法啊,不过,言三咳了咳,一句:“我闻了闻,那女人和咱们太太用的香水应该是一样的。”
沐钧年哼哼削了他一眼,走回办公室,门都差点被他砸碎。
当天下去,荣京偌大一个城市,其中一批香水莫名其妙遭到强制性下架,不管哪家名下的商场,一律不准卖。
出了沐煌的尉双妍在门口干呕得厉害,吐得直不起腰,司机也没经验,又不敢冒犯,只好赶忙叫了公司前台帮忙。
前台对她算是很有好感,端了一大杯温水,给她轻轻拍背。
言三为撤职的事去一楼是没看到前台,听别人一说才看到了楼前的状况。
“太太?”言三赶忙走过去,“怎么了这是?”
司机拉了言三,不让他走太近,因为太太干呕,弯着腰,难免走光。
言三莫名其妙,问着话:“一直这样?”
司机点了一下头,“太太妊娠反应很严重,沐家上下都知道,除了你。”
除了他,当然也是把沐钧年给除了,意有所指。
言三抿了抿唇,看来沐家上下对二少都是颇有微词,换个角度想,足以见得太太招人喜欢。
“你等着!”言三说了一句,几步跨上台阶进了公司。
不过等沐钧年板着脸被言三拉到公司外,她和司机已经走了。
前台刚好往回走,手里端着水杯。
沐钧年犀利扫了一眼,前台赶紧停下来解释:“总裁夫人刚刚干呕难受,我给倒了杯水,顺了顺气。”不过抿了抿唇,还是硬着头皮,“对不起沐总,我擅离职守,该扣奖金。”
沐钧年再一次看了她,大概才反应过来她是前台,淡淡的一句:“进去吧。”
言三在后边咽了咽,小声问:“还撤职么?”
沐钧年冷眼压向他,不过走之前也动了动薄唇:“月奖翻倍。”
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言三才舒心的笑起来。
二少越来越人性了。
尉双妍的车子在她曾经上班的酒店前停下。
她忍着情绪往里走,背对着司机道:“你在楼下等着吧,我上去坐坐。”
司机犹豫了会儿,最后也值得一句:“那有事您叫我。”
她点了一下头,习惯的往楼上走,她喜欢那样的情景,不能喝咖啡就点了一杯果汁,像以往一样安静的坐着。
可是这样的习惯,让这段时间的委屈越发肆无忌惮的钻出来。
她曾经以为只要不离婚,她什么都能忍受,所以义无反顾的结婚,她也曾以为他的刻薄和冷漠没什么,可是肚子一人忍受怀孕的痛苦,她忽然觉得真的好难坚持。
低低的,几不可闻的啜泣,伴随着滚落的眼泪,这样的场景闯进一个人眼里。
薛北一路从酒店门口,到了二楼才放缓脚步,生怕惊到她。
直到了桌边,站了好一会儿,听着她压抑的啜泣,心里像一把锯齿来来回回撕扯。
“妍妍?”薛北终于轻轻出声。
尉双妍听到了,忽然抬起头,看到薛北时,眼泪没有守住,反而变得凶猛起来。
这么长时间,除了妈和几个佣人,她总觉得没有个相熟的,忽然看到薛北,竟像一种安慰,反而把委屈的口子挖的更大。
薛北皱着眉,眼底都是沉寂的痛,走近她,抬手刚要碰到她的脸,她已经忽然埋进他腰间哭起来。
骨节冷硬的手轻轻放到了她肩上,“他对你很不好?”
可是外界没有半点沐钧年和她的负面新闻。
她不说话,只是低低的呜咽。
“难受就哭出来。”薛北低低的声音,相比于以往要沉重很多。
这段时间煎熬的又何止是她?
“薛北……”她终于模糊不清的开口:“我怕我坚持不了。”
可这是她当初信心满满选择的婚姻,铁了心无论如何都要走完。
都说劝和不劝离,可他多希望她下一秒就离婚,然,终究是不够残忍,一言不发,只是轻拍着她安抚。
“我跟他明明可以好好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婧林哥没有错,可是我有错吗?”她哭得抽抽搭搭,第一次有可以说起这份委屈的对象。
“如果孩子不像他,也不像我,我该怎么办?”她已经懒得顾忌什么,这样的担忧和恐惧由来已久,她实在受不了了。
钧年会冷落她一辈子,一辈子啊,她宁愿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用再爱了,不会再疼了。
薛北胸口一阵阵的抽痛,似乎才想起她怀了孕,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旁边半蹲,与她平视,柔情似水,“怀孕不能哭,对身体不好!”
但这怎么会是她说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
薛北一双拇指替她擦去眼泪,声音低沉而清晰,“如果他不要,我养,我养你,养你和孩子。”
这一的一句让尉双妍愣愣的看着他,眼泪挂在睫毛上,皱着眉,“你在说什么?”
以前就知道他喜欢没由来的胡说,但这不一样。
他此刻那么认真,甚至深情无比。
薛北依旧定定的看着她,“我说,如果他不要,我养你和孩子。”
她忽然回神,也忽然躲开了他的手。
薛北看着她的躲避,皱了一下眉,“他不爱你,难道你真要耗一辈子才醒悟么?”
“可我爱他。”她忽然说得很坚定,看了薛北,“薛北,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你收收心吧,不会有结果的。”
薛北笑了笑,“可我也爱你,就跟你爱他一样,你该最能理解我,不负责任的说,我爱你,跟你无关,我厮守,你随意。”
可笑吗?可笑,这年头最可爱的就是‘爱’字从薛北口中说出来,可他就是说了。
尉双妍知道薛北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可是这样的话忽然说出来,她怔怔的不知如何回应。
是与她无关,她不能命令他停止,不能骂他消失,他只是厮守,请她随意。
彼此安静了会儿,薛北略微弯起一个弧度,仔仔细细替她把眼泪擦干净,“一会儿酒店客流高峰,进出不便,我送你回去?”
她回神,摇了摇头,也站起身,“司机在楼下等我。”
薛北看着她退离自己,并没追,只低低的道:“慢点走,我自己再坐会儿。”
她进电梯时,看到他就坐在她喜欢的那个位置,抿着她点的果汁,随性而自然,侧过脸又略略的落寞。
------题外话------
我发现,总是越晚越有灵感,白天怎么也写不出来,所以我这晚上恐怕是一条道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