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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臻最近闲的发慌,每晚上例行公事一样去安王府外面溜达一圈,然后一脸欲、求不满的回来,一整天都没精打采的,就连和孟锦安打架都觉得没劲了。
杨夫人以为他病了,每天换着花样的给他喂药膳,补了三天晚上流了一宿的鼻血,杨夫人这才消停。
这日杨臻正在酒楼打发时间,抬眼望下去就见且怀带着几个丫鬟往淮阳街去,也不知道出有什么心思,放下银子拿着剑就从二楼跳了下去。不紧不慢地跟在且怀她们身后。
她们在聚宝斋停下,且怀站在门口吩咐,“照着这上面的买,一定要新出的,去吧。”
淮阳街最出名的就是糕点果脯水果之类的,且怀今日出来就是来采买的。
孟摇光其实一点都不挑食,只是她多半时间都在家呆着,糕点茶水什么的都不能缺,所以消耗还挺大,且怀细心的记下几个孟摇光爱吃的,买回去让府里的厨子钻研钻研,家里自己做出来的总是比外面的放心些。
且怀放那几个人去等,自己则向前往卖酒的地方去。顺承酒坊正在卸货,且怀凑了个空进去,对在柜台指挥伙计的老板道:“一坛秋叶白。”
那老板百忙之中抽空和且怀道:“秋叶白是烈酒,姑娘可是知道?”
且怀对于老板的提醒报以微笑,柔声道:“多谢老板,不过我不是买来喝的。”
见老板眼神疑惑,且怀解释道:“昨在厨房不小心切了手,听说秋叶白对刀上有奇效,便买来试试。”
老板看且怀模样不像是在厨房做事的,但也没有多问,毕竟生意来了他总不能不做。
“的确是这个说法,我试过还挺好用,就是有点疼。”
“无妨。”
在门外听着的杨臻皱了皱眉,他直觉且怀买酒是为了治手臂上的伤,秋叶白的滋味就是大老爷们用了也得疼的直龇牙,她一姑娘哪里受得住这个。
等老板忙完便给且怀打了一小坛子秋叶白,统共不过几个铜板。秋叶白是烈酒,一般人受不住,价格自然也就不高。
且怀右手拎着酒坛往回走,走得很慢,尽量让自己左臂不要碰到人。走着觉得眼前落下一大片阴影,注意着四周的且怀这才把注意力拉了回来。一瞧见杨臻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面前,眉头就是一皱。
杨臻看着且怀皱眉心里一阵不舒服,刚才跟那老头笑的那么温柔,怎么一到他面前就跟有多大仇似的?他不就是失手上了她么?都说要补偿自己不要还这么惦记干什么?女人真麻烦。
“杨公子。”且怀朝他点了点头错开身就要走。她对杨臻说不上厌恶,但也绝谈不上有好感。在她眼里且怀就是一个有勇无谋、鲁莽无知、不知轻重的浪荡公子,恰好就是她最不待见的类型。
杨臻下意识就错开步接着挡,对上且怀询问的目光略显尴尬的紧了紧手指。
“杨公子有事?”且怀见丫鬟们在聚宝斋等着她,不打算在这里和杨臻耗着。
杨臻指了指且怀右手提着的酒壶认真的道:“那酒太烈你受不住,用这个吧。”说着将左手拿着的一瓶伤药递了过去。颇为紧张的看着且怀。这可是他第一次送人东西,而且还是个女人。
且怀眼眸平静无波的看着杨臻,客气又疏离的道:“多谢杨公子好意,伤药有味道,我不想用。告辞。”说着再一次错开步朝聚宝斋走了过去,招呼拿着食盒的几人就往安王府去。
杨臻攥着瓷瓶的左手默默地收回,他有且奇怪为什么自己回觉得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最后他把这个归结为第一次送东西被拒绝而心有不爽。抬手就想把伤药扔了,想了想又放进怀里,好歹是他着急忙慌去买的,丢了多可惜了。他自己留着用。走了两步又停住,且怀走路时一动不动的左臂让他心里十分的不舒服,转了个方向又扎进了药铺。
“杨公子这么快就回来了?伤药好用么?”
杨臻将伤药往柜台上一放,面无表情的道:“换了,换成那种没有味道的伤药。”
药童一脸的无语,张嘴道:“是药怎么可能没有药味,杨公子您一大男人还怕闻药香么。”
杨臻一拍柜台吓得药童一哆嗦,“李老头呢,叫他出来!”药就一定要有药味么,他还就不信了。
药童赶紧跑进里面去叫李海川,心说杨公子今个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看谁都不顺眼啊。
杨臻在药铺折腾的这会儿,且怀已经带着人回来了。她让丫鬟将糕点分成两份,一份送去厨房给厨子研究,一份自己拎着去了七星阁。手上还提着一坛子秋叶白。
天气转冷孟摇光已经很少在外面了,屋内门窗大开正好也可以看到湖面,遮风挡雨还不冷。除了没有大树遮顶其他都不错。
“小姐。”
且怀停在门外,轻声叫了一声。
“进来吧。”
且怀褪了鞋子走进去,率先将食盒放在桌上,然后将右手接过秋叶白也放在桌上。
“伤势养的可好?”孟摇光见且怀左手提了一坛酒状似不经意的问。
且怀将糕点拿出来端到孟非画所在的软榻旁的桌子上,恭声道:“谢小姐关心,不碍事。”说着又将秋叶白拿了过来,一同放在桌子上。
“小姐,秋叶白买好了。”
孟摇光打开塞子凑着闻了闻,一股熟悉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嗅觉。她又将盖子盖上,对且怀道:“去将伤口处理一下,下次出去多带些人。”
且怀微微一愣随即俯下身道了声是,这才缓缓褪下。
出了七星阁且怀默默地松了口气,扭脸看向渗出血的胳膊有些无奈,她为了计划成功今个出门前特意把上的药都给洗掉了,回来的时候不过拎着酒壶从这里走到了七星阁内,谁知道这伤口就渗血了。想着孟摇光适才的吩咐,且怀能感觉到孟摇光似乎有些生气,但若是说因为她没给伤口伤药她真的觉得不可思议,但又找不到其他理由反驳,她这个主子,当真是嘴硬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