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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牢气势汹汹的走进洞里,单手把白守山拎了起来:“你若是恨我,你冲我来。药彩有哪一点儿对不起你们?对你,对你的父母,她除了恩泽,可有半点儿对不住你的地方?你要那样去陷害她,糟蹋她。”
雾毒姬本想动手,白守山看了一眼雾毒姬,意思是暂时不要管。白守山是想赌,赌药彩不会见死不救。只要药彩出手相救,蒲牢定会难受,不管药彩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去救他的。
药彩到此时都还没有完全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傻傻地呆坐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木纳表情严肃的走到了蒲牢和白守山跟前:“东海龙王四太子,您长得很帅,真的。但您也得允许我们女王的相公可以长得和您一样帅。我觉得我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不知道尊贵的东海龙王四太子是否能认可?”
蒲牢看了一眼木纳:“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你比我们都帅。可以不要再插嘴了么?”
白守山任凭蒲牢拎着自己,反正拎着又不会丢了性命:“为什么要用那么难听的‘字眼’呢?怎么能叫‘糟蹋’?我喜欢药彩,喜欢得无可救药。为了得到她,我什么办法都可以用。我不在乎你怎么想。”
蒲牢把白守山重重的摔在地上:“喜欢,你就得为她想。她喜欢你吗?你为她想过吗?你玷污了一个并不喜欢你的姑娘,那就是糟蹋。我今天定不能饶了你。”
药彩听到蒲牢的话顿时笑了,心想:“你又是否当真爱我呢?是否真的设身处地的为我想过呢?”
蒲牢说完,竟然亮出了兵器。那是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土石刀。刃长一七点一英寸,背长一一点九英寸,柄长六点三英寸,柄宽五点九英寸,柄厚二点六英寸。乃是片状千枚岩所制。
这一不起眼的土石刀,却闪耀着夜明珠一样的光芒。正当蒲牢想要一刀劈下去的时候,雾毒姬双手握住了那石刀。只见她双手已经流血,却丝毫不退缩:“相公,到里面去。”
一个男儿,如果这时候自顾逃命,也就……哎,保命是本能,也得看在什么时候。白守山并没有走,而是站了起来,自己用手握住发那石刀,把雾毒姬的双手给用手推开了:“蒲牢,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又为何要加害于无辜者呢?我们之间做个了断不是很好么?”
蒲牢眼见是白守山握着石刀,更加的用力了:“你搞清楚,是她自己上来握着刀的,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
白守山手上流着血,却好像没有半点儿疼痛的感觉,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要说当时,是她自己躺我床上的,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你会怎么想?”
药彩这才听明白,那日,她帮白守山招魂,蒲牢因为惦记自己而上山找寻。而她,因为法力透支,昏迷了过去。自己醒来时,明明是盘腿坐在地上,怎么就躺床上了?难不成,白守山当真算计了自己,自己而不得知?就算不得知,醒了也应该在床上,又怎么会在地上的呢?难道是白守山让蒲牢看完以后又把自己放在地上,让自己不得而知的?
蒲牢再一次拎起白守山,急速的奔向洞外。
药彩还在想着一切的缘由,傻傻的发呆。
雾毒姬走到药彩跟前,双手拉着药彩:“救救我相公。就算他不认我是他的妻子,我孩子的亲爹也是他呀。”雾毒姬泪横满面,跪在地上,双手拉着药彩的胳膊。
药彩这才醒来:“是啊,他是孩子的亲爹。不管怎么说,不能丢了性命。”
药彩站起来,向洞外飘去,雾毒姬跟随在后,木纳也面无表情的跟着去了。
蒲牢把白守山带到了杻阳山山脚下,从山上拔了一棵树,立于地上,把白守山绑在树桩上。
白守山仰头看了看天,心想:“我今天就要这样莫名其妙的丧命了么?”
可他嘴上却说:“怎么?就许你喜欢药彩,我就不能喜欢了么?你杀了我,杀了我看药彩是不是可以不怪你杀了她孩子的亲爹。哈哈哈……”
蒲牢出乎意料的跪了下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啊,这蒲牢可是除了魂魄给父母跪过,就没下过跪。
“我知道,我父王不应该灭你堂庭山。请你原谅他老人家也是爱子心切而乱了方寸。我在这里,代我父王给你请罪。”蒲牢说着,磕了三个头。
白守山先是一愣,心想,绑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磕头么?而后表情严肃的说:“你的命是命,我们堂庭山的那千万条性命都不叫命?你是一条命,我们堂庭山是多少条命?更何况你没有死。就你父王爱子心切,我父……父亲就不能爱子心切了?而且不止是儿女了,还包括堂庭山那么多无辜的生命。你这几个头,可以让他们都活过来吗?我杀了你,再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你觉得可以原谅吗?”
白守山本感觉是死定了,也就无所谓语言上的得罪与否了,想什么,说什么。
“好,说得很好。立场不同,想法也自然不同。我道歉了,接下来,应该算算我们这间的帐了。”蒲牢站了起来。
“我们的帐?算不清楚了。”白守山漠然的看了看蒲牢。
“我欠你的,下辈子还。或许没有下辈子,我不会让你有下辈子。但药彩的事情,终归要有一个解决。如若她真有心于你,我是当真可以祝福你们。可你糟蹋了她,一个对你无心的仙子。她是医者心善,我可做不到。”蒲牢说着,又亮出了他的土石刀。
白守山闭上了眼睛,就一个等死的状态。蒲牢挥刀正想砍白守山,药彩突然横在了中间。
“你砍,砍啊!”药彩道。
“让开?”蒲牢大声的吼着。
雾毒姬施以法力,把白守山给松了绑。
木纳飘到蒲牢和药彩的跟前:“东海龙王四太子,说真的,您不要生气,我也喜欢药彩仙子。如果您当真打算把她砍了,请您将我也一起砍了。活着不能在一起,死了做一对鬼鸳鸯也是很不错的。”
药彩很是惊讶的看了一眼木纳,木纳依然面无表情。
白守山挣脱雾毒的双手,也来到了蒲牢和药彩的跟前:“我觉得也是,你把我们三个都砍了,事情也就解决了。我不介意木纳也喜欢药彩仙子,那证明我很有眼光,我看上的女子是那么的优秀,我高兴都来不及。”
蒲牢傻眼了,他怎么可能砍了药彩?他就是砍了自己,也不可能去砍药彩啊。
药彩看了看蒲牢,又看了看木纳,看了看白守山,用手指着蒲牢说:“你,就是一个衣冠禽兽,说是爱我,从来不为我想。”
她又指着白守山说:“你,禽兽不如,爱是两颗心的碰撞,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算把我怎么了,也不能占有我的心。”
她同样指着木纳:“你,没吃错药吧?还是不如禽兽?你了解我吗?我了解你吗?怎么着就喜欢得可以不要命了?是你真的木纳?”
药彩说完,找了一个缝隙,钻了出去:“你们想怎么砍怎么砍。不过我有言在先,谁死了,我都难受。你们谁又真的想过我的感受呢?谁知道我的心里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你们的喜欢,你们的爱,都是那么的狭隘,狭隘得只看到了你们想要的。谁真正的想过我想要什么的?一群自私的家伙,你们对砍吧,都死了才好,我谁也不要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