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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寒上前一步:“需要那么麻烦么?我一口下去,药彩仙子就醒过来了。”
翔云摇了摇头:“是啊,她是醒过来了,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永远也生不出来了。”
魂寒就没想过药彩肚子里的孩子会怎么样,只要药彩安好,便一切安好:“药彩醒了不就行了么?管那多。”
白守山急了:“那不行,孩子不是你的,你当然不知道着急。”这白守山骗自己骗得多了,也当真把那药彩肚子里的孩子当成是自己的孩子看待了。
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药彩听到了心里,心想着:“谁也不如孩子的亲爹疼孩子呀。不过翔云也很心疼孩子,而且还不像白守山那么多情。这叫我如何选择呀?”
蒲牢始终没有说一句话,甚至于在盼望着药彩肚子里的孩子就此流产了才好。他也被他的所想吓住了。他想了想自己对芙萍肚子里亲生骨肉的不舍,怎么就不能容忍药彩肚子里白守山的孩子?他不知道,但他的心在告诉自己,他真的容不下那个孩子。
花神霸千殇飘移到药彩跟前,在翔云一个不注意的情况下为药彩把了脉。花神不得不吃惊,却也使得药彩不得不醒来。
“千殇,我没事了。”药彩道。
翔云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心想着:“怎么就不抱着药彩就走呢?现在已经为时晚矣。”大好的机会一旦错过,就不可能再有,后悔也是多余。
“你醒了?想吃点儿什么,跟我说,我亲手给你做。”翔云只能亡羊补牢,希望不算太晚。
“我还真没吃过你煮的东西。我想吃雪山莲花、糖醋莲藕,还有百合小米粥。”药彩道。
“好的,我这就去给你做去。”翔云很干脆的说道。
翔云何时做过食物啊?可话已出口,如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
药彩给翔云的难题原本只有雪山莲花,那需要翔云去雪山为她采一朵莲。这对于魔界的翔云根本不是难题。
翔云去了雪山,也看到了雪山的莲花。一伸手,莲花就消失了。翔云知道,那是修炼中的莲花,就是采到了,药彩也不会高兴。
翔云一朵一朵的试着,凡是会自己跑掉的,他都不会再追,尽管他不是追不上。
直到翔云遇上一朵怎么摸都不会动的莲花,才高兴的采下,连带那莲花下的莲藕也一同采了。
小米百合更不在话下。
材料齐全了,难在,要怎么做呢?
哎,小事一桩,翔云将所有的材料放在了一起,动用法力将它们煮熟。
翔云将自己煮好的东西端到药彩面前:“你点的雪山莲花、糖醋莲藕,还有百合小米粥到了。”
药彩一看,那叫一个哭笑不得:“我要了三样,你才给了我一样?”
“所有吃的东西一旦吃到肚子里,三样不也变一样么?”翔云道。
木纳飘了过来,面无表情的说:“嗯,你说得很对。就像吃下去,经过消化最终会变成屎一样。你为什么不直接端一碗屎上来呢?”
翔云也知道自己有所过失,但对木纳的这翻话好是反感:“按你的说法,你可以直接吃屎了。要我为你提供一点儿原材料吗?”
木纳依然面无表情:“不好意思,我通常是自产自销,不明来处的东西从来不接受。你的产物,还是你自己销了吧。”
这时,雾毒姬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有三个碗,一碗装着雪山莲花,一碗装着糖醋莲藕,一碗装着百合小米粥。
“姐姐,听说你想听这些个,我就去弄来了。你先尝尝,是否合你的口味?”雾毒姬道。
药彩接了过去,细细的品味着,当真是美味可口,正是她此时害喜时想听的味道。
“妹妹真是有心,你也是有孕在身,要多加注意。何若要为了我而劳累了自己?”药彩甚是感动。雾毒姬平时老叫她姐姐,也让她习惯了那种称呼,便不自觉的叫了雾毒姬妹妹。
白守山在一旁看了同样很感动,只是感动的原因不同。
“看姐姐说的。咱俩本是一家,何必说那见外的话?你们的孩子是一个爹,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我家相公心里只有你,只要你好,他就好。为了他,我也得让你好了不是?”雾毒姬微笑着。
那种笑却让药彩觉得心疼。她在想:“爱真的可以伟大到爱之所爱,不求回报吗?如果我也能得到那样一份爱就好了。蒲牢不是,白守山谈不上。翔云类似,他关心着我的关心。可孩子必定还是有一个亲生父亲为好。而我是当真接受不了二女伺一夫。我要如何选择?”
“姐姐妹妹的叫得很亲切呀?”蒲牢再也忍受不了了。
“关你什么事?你算哪根葱?好吧,你是东海龙王四太子,是药彩曾经牵挂的男子。那又如何?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雾毒姬站了起来。
“我有和你讲吗?你又算哪根葱?”蒲牢怒视着雾毒姬。
“我哪根葱都不是。但我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会叫药彩仙子肚子里的孩子姐姐,或者是哥哥。”雾毒姬用藐视的眼神看着蒲牢。
这句话着实伤得蒲牢不浅,让他无以辩护,只说了一个:“你……”
药彩不想看到蒲牢难过,从床上起来,握着蒲牢的双手:“蒲牢,我的心里当真只有你。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能接受这个孩子吗?”
药彩的话也是在给屋里所有的在场者一个回复。
白守山不会因为药彩的任何话而退缩,翔云因为得知芙萍不会回魔界的消息而镇定,赤白堂、偷空、魂寒和梦魇却已经感觉自己多余,自行的无声离去。
蒲牢低下头,久久没有答复。
“告诉我,请你告诉我,我需要知道答案。”药彩把泪珠含在眼眶,强忍着不让泪水从眼睛里掉下来。看着蒲牢的犹豫,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是不死心,想亲耳听到蒲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