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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聚义厅大门“吱呀”一声脆响,打了开来,从内走将出一人,满脸生着麻子,不是别人,正是鲍旭。他的身后,紧紧跟随之人,肩扛一把黑色纯铁打造五齿铁耙,重达三十来斤,这人则是尖喉咙屈从。
五人突然听到后头传来爽朗笑声,乍听之下,竟是一同吓了一跳,立马从地上一跃而起,飞身站开,回头望视,瞧见二人一前一后走将出来,只是呆呆发愣,不知所措。
却见鲍旭双手负于背后,趾高气扬,脸面朝天,正眼也不瞧上五人一眼,余光扫扫,脸露笑容,神色得意,道:“本岛主与小屈子早在聚义厅中休息之时,已然听到外头动静,以本岛主耳力,自是早已辨出了是你等五位兄弟,为了想试探试探你等随机应变能力,将来可否在本岛主身边委以大任,特意不让小屈子召唤你等入来,即刻起程,而是故意藏在聚义厅内,只不开门,想看看你等是何反应。”说着,哈哈大笑,道:“果不出本岛主之所料,你等五位兄弟久久不见本岛主与小屈子来到,心中疑心,直道本岛主与小屈子不等你们,已然走了,中了本岛主试探之计,当真有趣。”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屈从边听边点头,脸上陪着笑,心中却是颇为尴尬,直泛嘀咕:鲍旭这厮,纯粹怪人一个,老是搞些古怪把戏,戏弄帮中兄弟,常常以此取乐,乐此不疲,直道自己万般聪明,料事如神,徒然耽搁事情,侮辱众兄弟们,我伺候这个家伙,当真是难为我了。心中只是敢想,脸上却是不敢露将出半分不满之色来。嘴上更是不敢随口乱说,免得祸从口出,惹祸上身,遭受不白之冤。徒然害了自己。他一身圆滑本事,也正是多年与鲍旭相处,练将出来的,实是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只听鲍旭又道:“你等能在比试选举之中脱颖而出,足见武功个个高强。虽然未必强得过本岛主,便是小屈子也未必抵敌得过,不过,多少还算是有点本领,有点能耐。”顿了一顿,余光扫视五人一遍,接着道:“此番小行试探之后,本岛主对你等更是大有了解,心中已然明了,你等随机应变能力太也薄弱。委以大任,只怕不行,不过,委以小任,还是可以,故而,待赴完这趟月圆宴后,回到岛上,本岛主定然安排你五人在岛上当个小头领,视作亲信栽培。料来,你等都是愿意的了。”
英雄五虎听了,相互望望,只不言语。
屈从赶忙拍马屁。打圆场,暗示五人,道:“他们定然是愿意的很了。”
鲍旭斜睨了他一眼,道:“他们愿不愿意,你又岂能猜到,得问他们才是。”余光望视五人。问道:“你等可是愿意?”
隋承志回过神来,当即说道:“愿意。”扭头瞧瞧四位兄弟,眼神到处,示意他们说话。
骆花刘水四人也不耽搁,急忙说道:“我愿意。”
鲍旭听了,“恩”地一声,满意地点了点头。
隋承志情知在这儿多待一时,便多一时被岛上众人识破面貌危险,出言问道:“鲍岛主,我等何时出发,前往总坛?”
未等鲍旭发话,刘武扬只因心中思量,觉出鲍旭已然戏耍了自己五人,令得自己五人在这儿白白等了半天,心中只感大为不爽,很是抱怨,一句话忍耐不住,径直吐出,直道:“到了现下这般时辰还不出发,那定然是要等到晚上吃过晚饭再行出发的了。”
隋承志突听四弟口出言语,生怕开罪了鲍旭,惹出事端,急忙侧头向他斥道:“休要胡说!鲍岛主在这儿,别惹他生气!”
刘武扬瞧见,心中虽然愤愤不平,只是强忍住了,不再言语。
哪知,鲍旭竟是不为动怒,反而仰天哈哈大笑,道:“本岛主行事向来不为他人所预料,想到什么时候出发,那就什么时候出发!走,立即上船,出发前往总坛,前去相帮总坛兄弟,处理布置明日事宜!”说完,双手依旧负背,跨开大步,朝着庄外径直走了过去,几个迈步,已然出了庄院,沿着下峰路径,缓步走了下去。
屈从见了,向英雄五虎说道:“快快跟上!”紧紧跟在鲍旭身后,不疾不徐而行。
英雄五虎互相之间望了一眼,只在屈从身后跟了,尾随同往。
一路走去,下了山峰,来到西南边码头上。
码头上已然有五人在执岗放哨了,见着鲍旭屈从前脚跟着后脚来到,一齐恭身站立,以示恭敬。
鲍旭也不多瞧上他们面孔一眼,双脚站定之后,突然“嘶”地一声,深吸口气,一提内力,左脚踏出,一个跨步,身子起处,“嗖”地一声,右脚跟上,稳稳站住身子,人已是在一艘大船上了。
他既上船,也不回身,朗声说道:“小屈子,驾船事宜交给你了!”说完,也不等屈从答应一声,人已向前走出,矮身钻入了船舱之中,歇息去了。
屈从恭身目送鲍旭入了船舱,跨步上船,回身示意英雄五虎解了缆索,去别船上一一取了船桨,上得船来,两边两个,后梢一个,自己放下五齿铁耙,拿了船上木桨,站于前梢,安排妥当,尖声叫道:“起锚开船!”
隋承志主动站于铁锚处,听到声音,立即从水中拉起铁锚,“啵”地一声,“啪”地一响,放在甲板上,向四位兄弟示意,动桨划船。
五人生怕在这紧要关头,情势突起变故,不敢大意耽搁,手脚都是不敢怠慢,手中木桨起出,运足全身劲力,使出大力,啵啵啵啵,大肆抡动起船桨来,船只瞬间向前疾冲,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嗖”地一声,已然深入太湖之中,朝着西北方逍遥岛飞快驶去。
码头上执岗放哨那五个黄巾汉子恭送一行七人去远了,情知岛上无头领,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人人心悦,放开怀抱,相互望望,不住嘀咕,聊东谈西,大肆说道,只是不知早前站岗那五个兄弟去哪儿了,又是不知大华头他们五个一早入湖巡逻的兄弟怎的到现在还不归来,便是连中饭都不回来吃,更是不知这和鲍旭屈从同去五个生面孔涂脏泥兄弟是何来历,有何背景,只是侃侃而谈,絮絮叨叨,议论纷纷,说个不停。
适才吃中饭时候,岛上一应帮众话题,都是围绕着选举出五位兄弟之事谈论不休,言谈之间,说来说去,渐渐发现不知这五人身份来历,是何姓名,心中均是起疑,情知老华头主管花名册,岛上帮众一应身份记载,均在他手,想要询问于他。
哪知,老华头只因双手受伤,感到丢了颜面,心中惭愧,将双手一直暗藏于袖管之中,不露将出来。见着众位兄弟似乎并未瞧见疑惑,为了避免惹眼,饭也不去吃了,独自一人回了屋舍,用白色纱布缠绕包扎了伤口,偷偷躲入后山松林之中,靠在一株大树底下闭目养神,清净清净,脑中苦思许久,想个理由,只谎称自己练功狠了,双拳猛砸树木,竟是磕破了手背,破皮出血,也便是了,只是心中发虚惭愧,又隐隐感激隋承志给自己留了面子,不当众戳穿,让自己下不了台,思来想去,脑中混钝,只是迟迟不回去吃饭,故而,其余黄巾山贼找寻不到他,问不着话,此事也便暂且搁下了,不多疑问。
而老华头先前比试选举之时,同在一路中有水若寒,他武功底子厚,眼力比之常人要看得准,瞧见水若寒一连打倒几人,情知此人武功高强,虽然未必便是自己对手,也是不想在前几轮便与之交手,自损元气,故而,只是刻意避开他不打,不是轮空,便是找寻其他同路兄弟打,只要保存实力,让自己更为安逸些胜出。本来打算,是算准了最后一轮空出一人,想要凭借自己多年来在众兄弟中威望,径直选出,哪知,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个截糊,非要他出场比斗不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很无奈,也只得出场,怨愤之下,挑了找茬的隋承志比斗,只是可惜,隋承志武功高强,他使尽全力,只是不敌,故而,才有了现下这番丢人场景出现。
他又贵为岛上头领,除了鲍旭和屈从之外,便属他为最大,而通常二人有事出外,岛上一应事宜,也是通统着落到他身上处理,便是二人在,岛上许多大小事宜处理,也是二人一层一层向下吩咐指派,轮到他头上,均由他出面安排管理,是以,这当口,鲍旭屈从即便口头没有明言吩咐下来,他也已定然为岛上主管最大之人了,他不想在兄弟们面前丢面子,心中只是羞愧难当,不好意思,故而,方才悄悄一人躲了起来,只等冷静冷静心情之后,再行出现在众人面前,主持岛上一应大小事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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