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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的卡里长长的数字,简惜笑了,虽然平日里她并不是十分看重这些金钱,可是多了总比少了强,不是吗?多了总不会烧手的,反正天海龙若死了,这些钱也成了无主之物,不拿白不拿。
简惜笑眯眯地看着手中的银行卡,心情也从阴天转来晴天,不过看看眼前这个惨不忍睹的剑人后,瞬间目光冰冷下来。
一手重新抓起天海龙,看到他此刻脸色通红,面容扭曲,一只眼睛上鲜血顺着纱布流淌着,染红了半边脸,眸光中满是厌恶和鄙夷。
也就不再浪费时间,简惜清冷的声音,便刺入了天海龙的隔膜道:“知道吗?像你这样的人渣,想必一定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而且据我观察,你肯定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终生属破摩托的,欠踹!你说你,本姑娘我教你练刀,你练剑,你还上剑不练,练下贱!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偏去学醉剑,金剑不练,练银剑!最终练成了醉银剑!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做,非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做剑人!真是的,何必呢?!反正像你这样的草包,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rmb,想要自杀只会有人劝你不要留下尸体以免污染环境!
你说你,上一次射瞎了你一只眼睛,还不思悔改。到现在还学不会一句人话,那么看在你刚刚给本姑娘转了这么多钱的份上,本姑娘我今天只有豁出去脏了自己的一双手,给你个痛快。让你即使死了也不会浪费土地,也算是替天行道,替这世界争取一块干净的土地,你可以走了,不过即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当然更不会有来生了”简惜说到这里,手上已经加了几分力气,天海龙的整个脸庞胀得血红。独眼渐渐凸出,额上青筋全都绷了起来,直至呼吸全无。
简惜掐死了没有一点抵抗力的天海龙,但见到渐渐一道若有若无的透明影子从这具恐怖的尸体上飘出,面容模糊不清,不过简惜知道那是天海龙的魂魄,只不过他的修为太低,魂魄并不清晰,这道魂魄飘飘荡荡就要往地下渗去,可是简惜怎么让他如意?
指尖一弹。一朵小花苗便飞了过去,快如闪电,瞬间,那道魂魄便化为虚无,再也无法入六道轮回,转世投胎了。
再一轻弹,又一道火苗飞向了被简惜扔在地上的天海龙的尸体,那尸体也瞬间化为虚无,再也瞧不出一丝端倪。
简惜没有再在天家继续逗留。整个天家已经完了。她知道,今天的杀孽已经不少。那个天阎她也没兴趣再去追杀,看看天色,再看看手机。只是后半夜一点多而已,简惜又奔着另一个方向而去,那个方向当然就地家,她一样没打算放过地家,既然有与天家合作灭掉袁方两家的勇气,那么,就要承受简惜洗劫的痛楚。
地文辉的魂魄,简惜也一样没有放过,这几个首脑她怎么会放过?而他们这大佬们共有的执念中,几乎都有他们自家的藏宝,只是地家老家主地文辉的记忆中,居然在外还有一个深爱的女子,只不过已经故去,对他来说,只不过留下了深深的思念,即使死了,都没有抹去那份固执的爱恋,只不过,从那缕记忆中,简惜也得知,地文辉爱了一生的那个女人却并不爱他,而是选择了别的男人,另地文辉恼羞成怒,那女人是他亲手杀死的,包括她的男人和她的孩子,这让简惜十分不耻,得不到就毁掉,这样的男人偏执得另人心寒。
简惜的身影穿梭在山林之中,这时的原始森林,在她的耳中并不寂静,各种动物以及昆虫发出来的声音不觉于耳,今天是农历十六,天上的月亮很圆、很亮,照在这片神秘的山林中,有一种奇异的美感和另人心悸的危险,这里已经是一般人难以达到的神农架的深处,天家离地家并不近,简惜便一个人在这丛林中穿行,速度飞快,但却轻若翩鸿,并没有惊扰其中的野兽,另普通人畏之若虎的毒虫对她来说也几乎没什么作用,因为她一般都是在那茂密的树尖上纵跃而过,为了快一些,赶路的时候她根本就不会落进林中。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即使她速度惊人,但是,却也并不是马上就能赶到,而树稍上纵跃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并不平静,这一天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范围地杀人,回想着第一次杀人,那是那个专门用毒的女人,是她继母丁艳的姑姑丁凡,那时的她为此着实惊吓了一番,可是后来呢……
后来在湎境时的贾家兄弟,那二十几条人命,当时确实有被那一坑村民被无辜屠村的愤怒,可是那也是他们俩第一次面对如此血腥的经历。可是那些贾家之人都是该杀之人,死有余辜,他们之中每个人的手上都有那些村民的血,那些村民只是安静地生活在自已怕小村落之中,祸也从天而降,他们何罪之有,杀了那些人渣,简惜除了生理上的不适外,心理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负担。
再之后是独自一人灭了贾家,救若男和欣伟,那些阻拦她的人,几乎没有活口,不过那之中想来也不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必然有那并没有犯过大错的人,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可是当时的情况,让她如何去区分谁是好人?谁是恶人?
那次的事情,曾经让简惜想过,如果错杀了好人,那该如何?她本也不是什么嗜杀之人,不过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心结。
而今日之事,面对那么多进犯的天、地两家之人,简惜已经没有时间思考是对是错,只是能杀多少就多少,那时的她,冰刺、木刺、火球、以及那柄青月杀了不知道多少的敌人,挽救了多少袁、方两家的弟子,当时的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他们再伤害袁方两家的人。
可是在回去时,看到那些袁家阵亡弟子家属悲痛欲绝的样子时,她一边暗恨自己,没有多杀一些敌人,多救一些这些弟子,那么就会少些失去儿子、失去丈夫、失去父亲而痛苦不堪的人。
可是另一方面,当她今夜夜探天家之时,以她敏锐的五识,和无所不在的神识,她也‘看’到和听到了不知道多少个天家的家庭面临着和袁家今日几乎一样的情形,那是父母失去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那妻子失去丈夫,有抱着孩子失声痛哭的,有捧着已经很大的肚子,流着泪喃喃与那未出世的孩子诉说着:他没有出生,便已经失去了父亲的话语。
这样的情形发生在天家那占地颇广的角角落落,让简惜又觉得是自己拆散了这一个个的家庭,她是这一个个破碎的家的罪魁祸首,这让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觉得心中很紧,很难受的感觉,直到她听到了天阎和天海龙的对话,才算把她从那难受至极的境况中拉了出来。
那个天海龙要报仇的话语,却是把简惜的思绪拉了回来,是啊!如果不是天家这些野心膨胀过度的人存在,哪会带给这么多家庭的支离破碎?那不是简惜的错,那时他们面对的天、地两家的入侵和侵犯,他们是在守护家园,守护亲人,他们没有错。
那时简惜只知道,无论是袁家,还是方家,都是她的娘家,是她亲人的家,她看不得他们在她眼前就那么倒下,就那么死去,那些年轻的脸,那前一刻还会打闹、还会欢笑的年青人,就那么闭上了他们曾经无比眷恋的一切,还有在那群敌人之中,自己的儿子新禹,那个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儿子,那个曾经单纯的只想好好学习,来回报母亲的小男孩儿,那时,却已经成为独挡一面的男子汉。
她不允许那些人伤害她的儿子,即使他们现在的年龄都是一样,可是她要保护他,保护着自己的亲人,所有那些想要伤害他们的人都该死,既然他们胆敢侵犯她的家人,那么,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这已经不是什么好人与坏人的区分那么简单,那是战场,那时他们都是战士,一方面是侵略,一方面是守护,所以她没错,即使她杀了那么多的可能并没有什么大错的人,可是他们的动机却是要杀了袁家和方家上上下下所有老少的人,即使当时他们没有做,可是如果没有他们的奋力抵抗,那么,他们早晚都是杀人凶手,杀他家人的凶手,那么她便没有做错。
无论是战场上的杀敌,和刚才杀了天海龙这个纨绔、垃圾,她都没有错,想到这里,不知不觉心中那种另人十分难受的感觉消散了,她只感觉胸口一阵轻松,整个头脑都越发地清醒了许多,也不在纠结于之前在天家感受的那些情绪,一声清啸,从喉间涌出,冲向那深邃的夜空,惊飞了远处的鸟群,让无数的生灵都从梦中醒来,警惕地观望着四周,全身戒备着。
一口浊气喷出,简惜这时感觉身轻如燕,神清气爽,脚下更是加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