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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利刃贴上了曹洛蓉娇嫩的脸蛋,红袍青年面带笑容,语气却森冷道:“你给我闭嘴!”
曹洛蓉是一脸风轻云淡道:“那你就应该……”
“闭嘴!”不等曹洛蓉说完,红袍青年咆哮一声,他似在强忍怒意,片刻才深吸一口气,缓缓笑道:“男人说话,女人最好别插嘴!”
“你也算男人?”曹洛蓉半点面子也不给,依然讽刺道。
这一次红袍青年没有咆哮了,但身体却因为忍耐而开始微微颤抖,连带贴在曹洛蓉脸上的利刃都在哆嗦,似乎随时都能削掉一块皮肉!
曹洛蓉却根本不在意,她的目光中已经布上死灰,正当她再次张嘴,准备激怒红袍青年时,突然感觉脚跟被撞,惊得她只来得及呼出一声:“哎呀!”便斜斜摔倒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容不得曹洛蓉起身,红袍青年嘴上大骂道:“你娘的,说,我让你说,再说啊,起来说啊……”同时,一连几脚踢得曹洛蓉翻滚蜷曲,满身灰土,但她竟硬是没吭一声,只是疼得银牙紧咬,泪花闪现!
一通踢打过后,红袍青年才爽快的喘息几口,一甩前额长发,把得意的目光落在董策身上。
“好!”董策突然高举拳头,狠狠一挥,痛快的大呼道:“打得好,太爽了,这种女人就是欠打,老子早就想这样干了,可惜你下手还是轻了,应该给老子往死里打,弄死她丫的!”说着,董策转身回头看着钟家村众人,道:“大家说是不是?”
“呃……”村民们都愣了,完全不明白好在哪?都在心想,听你们的对话,人家明显是你妻子啊,你的女人被打了你居然是这种反应,究竟是你脑袋有问题,还是我们听错了?
曹洛蓉艰难的扭过脖子看向董策的背影,本已死灰的目光竟也燃烧出一片怒火!
红袍青年也愣了,同样不明白董策为何是这等反应?难道他真的痛恨此女?
便在红袍青年错愕间,董策突然转身,甩臂间,手中一圈残影直朝红袍青年面门而来。
“糟糕!”红袍青年瞬间醒悟,手中利刃一挡,便将袭来之物劈飞,他没有片刻迟疑,弯腰便伸手抓向曹洛蓉。
可是不等他接触到曹洛蓉半片衣角,又是两道残影飞至,待红袍青年察觉时,也只能勉强挥刀挡住一道,随后急忙侧身一躲,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另一道。
而此刻,董策已经向他冲来,两者距离虽还有三丈,可董策双手指尖寒光又是一闪飞出,逼得红袍青年只能放弃曹洛蓉,连退三步挡下两道暗器。
“王八羔子,要对她动手动脚,也要等老子退了婚再说!”在董策大骂中,他已跃起一脚扫向红袍青年的脑袋。
红袍青年脸色一片铁青,却也不惧,手中利刃反手一握,便刺向董策踢来一腿。
岂料,董策这一腿竟是虚招,在距离刃尖半尺时便迅速一收,改扫为踹,朝着红袍青年胸膛狠狠踹来。
青年没想到董策腿法如此灵活,想躲已是来不及,只能架起小臂硬接董策一脚。
“噗!”一记闷响,青年被董策一脚踹得狼狈的连退三步,还未站稳,便觉眼前黑影贴近,他大感不妙,慌张中将手中利刃掷出,随后便朝着身侧渔屋的窗户一头扎入。
“卧槽!”董策斜身一躲,避开飞来利刃后,看着被撞破的窗户一脸无奈。
此刻他在房子侧面,要追也只能跟着青年一样一头扎入窗户里,可那样的话,谁能保证不是一头扎到刀尖上?
其实董策想多了,此刻失去曹洛蓉这个人质的红袍青年,那敢继续在此逗留,一入屋便急忙翻身上梁,破顶而出,站在屋顶上冷视董策,丢下一句:“你给我记住,此仇不报,我魏铮誓不为人!”随后跳到屋后,逃之夭夭。
“什么!魏征!”饶是董策闻听此言,也是愣了片刻。
“哈哈,看来你是听说过本公子啊,就算你现在求饶也没用了,还有你们,钟家村的村民,你们认为他在帮助你们吗,你们错了,他反而是在加快害死你们的家人!哈哈哈……”红袍青年的大笑声越来越远。
“少主!救我啊!”金松满含泪光的大呼一声,奈何,红袍青年已经完全消失在了屋后树林中。
董策眉头皱了一下,随后苦笑一声,便低头寻找被他当暗器使的刻刀。
“恩公,我们现在怎么办?”钟孝师来到董策身后,说着便递出三把刻刀。
董策接过刻刀,说道:“此人最后一句话明显不是虚张声势,既然他们山河社在此地布置棋盘,显然不止要你们当棋子,你们口中的范老鬼很可能早已是他们的人,不得不提防啊!”
钟孝师听后眉头大皱,摸着满腮胡须道:“恩公说的是,看来我们务必要将村民转移到山里去了,或者直接翻山逃往阳羡县?”
“不急!”董策扬手一摆,道:“这附近有多少村子?距离长城县城又有多远?范家庄又是什么情况?”
“县城距离此地有十多里路,从此地过去沿路有村子三处,先是我们钟家村,而后是环山沟和范家庄,有因为三处地方人口加起来才百多户,故此只有范冠一名里正,我们钟家村人也时常帮他打理茶园赚点酒肉钱,不过和范家庄接触久了,我发现他们的庄护打手不少都是以前县里的地痞无赖……”钟孝师详细的解释道。
“如此一来,长城县就去不得了。”董策说着,便回头看向渡口,道:“你们把村民集中到此。”
“这是为何?”钟孝师听后眉头大皱,又道:“这渡口位于矮坡之中,无遮无挡,如何能保全村民性命啊!”
“又不是让你在这里开战!”董策白眼一翻,解释道:“留下三五壮丁看护妇孺,其余人在村中恭迎他们。”
钟孝师听后更为震惊,忍不住提醒道:“我们只有四十几个壮丁,如何守得住啊?”
董策看向钟孝师,淡笑道:“听说你打猎是把好手,但不知,除了弓箭,你认为用什么打猎最方便!”
“山中猎物岂能说见就见,当然是布置陷阱了。”钟孝师说到这,突然给了自己脑门一巴掌,惊醒道:“我怎忘了,硬的不行,咱就应该来阴的!”
“明白了吧,那就快去准备,切记不要硬拼,能有多阴就玩多阴,如果能坚持一个多时辰,不仅大家有救,连你们的罪行也全免了!”董策笑道。
钟孝师听后也不知该喜该忧,最后一点头,便召集大伙过来一起商量。
众人听钟老大居然要在村子里和范里正干仗,都是心生胆怯,可是再一想,是谁把他们害成这样的!若非董策,他们或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他娘的,跟他们拼了!”一伙村民怒道。
“大家不要冲动,恩公说坚持就是胜利,只要两个时辰,便有援军赶到救出我等!”钟孝师提醒道。
众人一听,虽说对坚守两个时辰毫无把握,但毕竟是一丝希望啊!
“好了,现在大家随我回村,分出一半人把大家家人都送到这里,另外一半则在村中布置陷阱,能做多少是多少,都别给我偷懒了!”
随着钟孝师一声大喝,众人集体高呼呐喊,向着钟家村冲去。
董策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曹洛蓉,考虑片刻后,还是走过去说道:“寻死办法很多,但淹死后尸体会浮肿,若再被鱼虾啃食更是难看,而被人用刀子捅死,因为痛苦死后表情狰狞一片,真的不适合你这种美人胚子,所以我推荐你用一种很漂亮的死法,等你回家烧炉炭,置于房中,再把门窗关好,缝隙添死,睡一觉就行了。”
说完,董策转身便欲随村民而去,可背后立即传来曹洛蓉讽刺的声音:“你直接就说我死在你面前,会让你心生内疚而已,何须废话。”
董策忽然转身,淡笑道:“我夸你美也算废话?”
曹洛蓉刚从地上坐起,闻听此言不由一呆,愣了半响才道:“呃……是,是啊,哦不,我本就天生丽质,貌若天仙,用不着你夸!”
曹洛蓉越说越得意,竟跪坐而起,摇曳一转,风姿优美的摆出一副回眸笑之姿,如唱曲般喃喃念道:“想我二八芳龄,初出门庭,便凭借才貌双全名扬姑苏,声震江南,却因某些人,令我碎玉泣无奏,葬梦泪晶莹,回首千丝缕,痴疯任天笑。”
董策见到曹洛蓉又犯病,额头是青筋直跳,十分不爽道:“你不过是那年看上哪家小子,劝说家人退我婚事不成,摔杯砸碗,可怜得躲在床上蒙头大哭,最后装疯卖傻逃避婚约,还说得如此凄美婉转,真是令人作呕!”
董策说完也不看曹洛蓉何种表情,转身边走边道:“你以前美成什么样我不知道,但任你曾经再美,如今也长残了,满身脏兮,比之茅坑钻出来的臭蛆都不如,你说谁若娶了你,岂不是终日与那粪虫共眠?”
直到董策都看走没影了,曹洛蓉依旧是摆着回眸之姿,若非她饱满的胸前在剧烈起伏,旁人都要以为这是一尊石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