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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妖索,这东西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成子衿脸色一下就变了。
“恩,大狐狸你先别生气,这人·妖不和,是自古以来的一个东西,你都活了这几千年了,还没看习惯啊!”马小扬一把抢过缚妖索,这东西名字确实带有强烈的种族歧视,但是,东西确实是好东西,这一晚上,马小扬是体验了。
“成子衿,你别生气,这缚妖索的来历,其实倒不是人族造的。”王鹤仪开口说到。
成子衿和马小扬一听这个,也是好奇,名字叫缚妖索,忽然不是人族弄的,难道还是妖族自残么。
结果,听王鹤仪解释,这缚妖索还真是妖族打造的。
顾言刚才叫喊了两句,王鹤仪理都没理,成子衿嫌顾言聒噪,一巴掌给扇晕过去,看着两人和落汤鸡似得,山河万里放出来,化作一个圆圈,罩住几人,一挥手,就挥干了两人身上的水,然后王鹤仪就在这样的环境里缓缓道来这缚妖索的来历。
缚妖索的来历,得追溯到封神大战,那一场大战,波及实在太广,上至渡劫大乘的人族修士,下到刚起了灵智的妖兽,这一战,发展到最后,已经不管是哪个阵营,种族了,变成了一场混战。
无数的人族,妖族,前赴后继的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混战中,不明就里的烟消云散。
而缚妖索,就在这样的环境中,被一个妖族大能因时而制。
这个夔牛,说起来,也是神兽之列,夔牛乃是上古时代神兽,古时生于东海流波山,形状似牛,全身都是灰色的,没有长角,只长了一只脚,每次出现都会有狂风暴雨。它身上还闪耀着光芒,似日光和月光,它的吼声和雷声一样震耳欲聋。
这夔牛一族因上古时代助皇帝大败蚩尤,被封为天下人族守护神兽,恰恰因为这一个封赐,变得狗嫌人不爱,妖族排斥,人族虽然认,但是也没有彻底放心这样的存在,所以夔牛一族,就游离在两个种族之间。
这次封神大战,波及实在太广,各族损失都实在严重,归根结底,人族,都是三清弟子,所以人族由姜尚姜子牙出面,元始天尊授命,组织参与人族修士亡羊补牢,这就是后面的昆仑法·会,而妖族,因为各族群的原因,本来也不是那么和睦,妖族么,最初也是各个种族自己修炼而成,所以各扫门前雪,只是约束自己族人。
加上,当时女娲圣人和三清,西方二圣都还没有那么和睦,这场大战,背后也离不开这几个圣人的指使,女娲大神也无暇顾及这边,妖族就更群龙无首。
说起来成子衿祖上青丘狐,里面最有名的那个,也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妲己,这个狐妖。
夔牛一族的那个大能,这时候出来了,同为妖族,更了解妖族,也更心疼妖族,因为游离在两个族群之外,看的也更透彻,所以,集一族之力,炼制了最初的缚妖索。
本意只是束缚天下妖族,为躲过这一场混战,留一个薪火相传的种子。
结果,最后这缚妖索,不知道为何,居然被人族得去,夔牛一族也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
而这缚妖索,居然被人族拿来专门收付妖族,直到封神大战结束,妖族彻底没落以后。
最后听说被昆仑山得了去,后面又不知道怎么的给了蜀山,最后给了众兽山,作为传承之物。
后来女娲圣人和三清等圣人一同创了现在的天界,妖族才重新开始活跃起来。
可是由于历史原因,妖族和人族一出来就相互仇视,除了像青丘狐这种一直跟随在圣人旁边的神兽,地位跟着水涨船高外,别的妖族和人族,不要说见面了分外眼红,提刀就杀,那也是非我族者其心比诛。
“哼,卸磨杀驴,鸟尽弓藏,人族的本性!”成子衿冷着一张脸,看着这个缚妖索,一时间,马小扬居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冷了许多。
“成子衿,夔牛的事,具体如何谁也不知道,你也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王鹤仪软绵绵的说到,她知道这个故事很久了,早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王鹤仪单纯,但是不傻,种族的对错,其实不能绝对的定性,夔牛也好,别的妖族也好,人族也好,历史洪流之下,对错难定,善恶难分。
后人如果纵观全局也许能客观的说一下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但是,一旦带入到其中,就不能客观的评价了。
王鹤仪单纯,善良,但是好歹是个人族,并且从小受圣人之道教诲,和马小扬这种野狐禅,收现代教育不一样,这时候还能开口平反而不是抽剑就坎,也是一种修养。
“就是,大狐狸,你想,这夔牛一族,说不定也有那种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念头,谁知道呢,这发明个缚妖索就很奇怪,一个妖族,他缚的什么妖。”马小扬鄙视的说。
“成子衿,难道你就没有听过这个传说?”王鹤仪问到。
按道理,成子衿要是青丘狐,圣人座下,没道理不知道这个隐秘啊。
“听过,不过和你的版本不一样,我们族里的记录,这东西也不叫缚妖索,叫引妖幡。”成子衿开口说到。
“引妖幡?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传说中,这东西不是女娲娘娘的武器吗?”马小扬问到。
“娲女娘娘的那个叫万妖幡,万妖幡一出,号令天下万妖,这个叫引妖幡,按照我们族内秘传,乃是人族修士,以夔牛之骨为柄,之皮为幡,头颅为饰,练成的一个邪物,专门克制天下妖法,现在你还说,这夔牛的事,无关对错么?”成子衿到最后每说一句,就朝王鹤仪迈出一步,步步紧逼,而王鹤仪步步紧退,直到话音落,两人居然退了好远。
“大狐狸,你干什么呢,这和王鹤仪有什么关系,你凶什么啊你。”马小扬看成子衿这会一脸冰冷,还真怕他干出些什么,连忙一把拉住。
“成子衿,也许你族内这么记载是事实,那也有可能是以讹传讹。”王鹤仪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弱弱的说到。
说到底,王鹤仪本来就不是一个牙尖嘴利的人,腼腆,不善与人交谈才是她本来面目。
再说了,这夔牛的事,是多少年前的了,真正的历史是如何,除了当事人,恐怕,真的很难说清了。
“好了,你们两个为了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事情争,也是够了,放着顾言不管,放着廿九不管,有你们这样的么。”马小扬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能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