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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项礼礼回来看他们,两人都十分高兴,坐下之后三人聊了大半天。
项礼礼不知怎么跟他们说自己回去之后便同前夫复婚的事情,在这之前,她也从来没跟他们讲过,自己结婚又离婚的事。
因此项礼礼便同鲍尔先生他们大略地讲了下,自己回去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是在解决父亲公司危机的事。
项礼礼略过了和陆衍正结婚的事情,她实在不知怎么对他们开口,说实情吧。
她又害怕鲍尔夫妻同情自己,但说谎话话,她又不好意思说她结婚了,但是没有告诉他们。
这样一来,鲍尔夫妻二人必定是会觉得她回去之后便不将他们放在心中了。
项礼礼不想他们难过,因此便略过了这个话题。
而后又谈起了她的身体,鲍尔先生对此十分担忧,项礼礼的手术一直没有做。
虽然保守治疗暂时能起得到作用,但是长此下去也是不行的,终有一天心脏衰竭或者并发症都会要了她的命。
说到这个话题项礼礼心中不禁沉了沉,她抿了抿唇将事实告诉鲍尔道,“我心脏没有好转,反而有过恶化的现象,但是现在一直在吃药和定期检查,目前来说是没有大碍。”
只是原先他们曾预期过项礼礼能在支撑上五年再做手术,可以目前她的身体看来,能不能支撑到两年后还是个问题。
鲍尔和他太太皆是沉默起来。
鲍尔十分愧疚,“亲爱的,我现在仍然没有把握可以为你开刀。”
项礼礼虽然早知道答案了,但再次听到死神间接地对她下了判决时,心中还是禁不住一沉。
饶是她平时再淡然,面对生死之时事,心中也会有一丝怯意。
最后鲍尔道,“明天你跟我到医院再做个全面的检查吧,我也想看看你现在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再对调整一下给你开的药。”
项礼礼答应下来。
当晚鲍尔夫妻两人热情地留了她下来吃晚饭,并且让她留宿在了家里。
项礼礼既抵不过他们夫妻二人的热情相邀,也觉得既然自己没事,明天还要随着鲍尔去医院检查身体,那么今天住下也好,省得还得奔波回柏林。
想到这,项礼礼便应这鲍尔夫妻俩的邀约在他们这里住了下来。
夜幕降临时,项礼礼同鲍尔太太一起在厨房包着饺子,她放在包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陆衍正三个字,手机连续地震了五六分钟,最后因为电量不足而自动关闭了。
这时,项礼礼已经将饺子从锅里捞了出来,放到桌上,一边又走了回去拿小碟子调制酱料。
这边鲍尔太太一边等着水开将剩余的饺子下锅去,一边好奇地问她道,“简,你回去这段时间里,温他跟
告白了吗?”
项礼礼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温,指的是温慎言。
当下项礼礼便有些窘然了,摇摇头解释道,“鲍尔太太,我们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回应她的却是鲍尔太太,一脸我清楚,你这是不好意思的表情。
基本在医院里谁都知道,温慎言和她这两个华人关系非常好。
并且温慎言对她的特备照顾众人都是看在眼中的,因此大家基本都认为他们俩是一对。
但每次都被温慎言和项礼礼给否决了,可是这样的否决在他们眼中却是无用的。
一男一女既不是家人也不是其他亲属关系,简在这里没有家人,而温对简又尤其照顾。
特别是对她身体对她病情的关注情况,犹为重视。
东方人一向都很内敛,这种情况看多了,再加上当事人一直否认,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医院就开始流传其实是温还没跟简告白,所以他们才会齐口否认彼此的关系。
对于鲍尔太太以前就调侃过他们许多次了,只是项礼礼每次都十分无奈地澄清,她跟温慎言真的没有半点关系。
鲍尔太太在经过她几番坚持不懈的否认之后,终于认清她和温之间大概是真没有什么。
但是随着项礼礼回国之后,温也迫不及待地跟着赶了回去,鲍尔先生和他太太总算看出来了。
用那句中国话来讲形容怎么说来着?
好像是叫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但从他们回过之后,鲍尔太太同他们的联系就少了,偶尔和温联系的时候她也会关心地问起两人的感情状况。
然而从温的回答中她察觉得出来,两人的关系还没有进展。
此时鲍尔太太忍不住笑着帮温慎言说起好话,“我觉得温真是个不错的男孩子,你可以考虑看看。”
项礼礼默默地心道,不说她对温慎言没心思,温慎言对她也没意思,就说她现在都结婚了,温慎言再好也不可能和她在一块了。
更何况五年前她就曾拉着温慎言坑了他一把,五年过去了,她已经‘再婚’了而温慎言却还是单身。
想想项礼礼便觉不好意思,总不能次次拉着人家‘败坏’了他的名声,思虑再三之后,项礼礼只得表现出羞涩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有男朋友了。”
鲍尔太太吃了一惊,随即又反应过来,“不是温?”
“不是。”项礼礼略略沉吟了下,“是一个认识了很久的人。”
鲍尔太太笑着摇头道,“温那个傻瓜,总是不敢出手,这下好了,好姑娘没他的份了。”
项礼礼忍俊不禁,挽起唇角笑了起来。
水开了,鲍尔太太一边下饺子一边好奇地道,“能看看你男朋友长什么样子吗?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这么有魅力,居然能征服了你。”
一个个白白胖胖的饺子下锅了,项礼礼看着在锅里翻腾的饺子,不好意思地抬手抚额道,“鲍尔太太,我们先吃饺子吧,回头再说好不好。”
鲍尔太太含笑了然地看着她,一边取过铲子搅动着锅里翻腾的饺子,一边说道,“姑娘,这没什么好害羞的。”
“不过我觉得那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小伙子。”
很了不起?那没错,陆衍正却是挺了不起的。
SK商业大国的主宰人,项礼礼弯了弯唇角道,“嗯,您猜对了。”
项礼礼放在客厅的包中,里面孤零零地躺着黑屏的手机。
……
直到电话那边传来,“您拨打的电话现在暂时无法接通,将为您转接到语……”
陆衍正黑着脸直接挂掉了电话,盯着屏幕上面将近十通电话,项礼礼都没有接。
第二次这种情况了,他收了手机,眼眸暗沉沉的扫过人来人往的大厅。
沉下了面色拖着行李箱离开了机场,到了外面,拦下一辆出租车。
司机从前面回过头来问后座那个俊美的东方男人,“请问要去哪?”
陆衍正淡声地讲了个地址,正是项礼礼在柏林的住所。
半个多小时之后,陆衍正站在了项礼礼房屋前。
看着那黑乎乎的玻璃窗不禁蹙起了眉头,不是说她人住在这吗?难道是还没回来?
陆衍正拉着行李走过去,抬手敲了敲门,五分钟过去了……
没人回应他。
他眉心紧蹙,抬手看了下腕表,晚上十一点二十六分,难不成她是睡了?
陆衍正按捺着火气,取出手机又给她拨去电话,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