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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雨霏抿了抿嘴,显然也是想不通自己为何还要回去……

    萧子衿心里微微一叹,这萧子桓是个不谙情事的榆木疙瘩就算了,可是没想到刘雨霏也是个榆木疙瘩!两人真是天生的一对地上的一双!两个人都互生情意但是却都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倒让她这个外人看得心肝疼!

    “我……”刘雨霏一开口,萧子衿本以为她要承认自己的对萧子桓的心意,哪想刘雨霏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啼笑皆非。

    “萧小姐这么一听行我,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和李大人告辞之后,遇到了一队车马,那队车马十分可疑,而且还问我们前面是否有一座别院,驾车的小厮是萧府的下人,便说前面只有一座客栈,没有什么别院,那些男子看了我们几眼并未说话,还好李大人有先见之明,率先派了三名侍卫护送我回林山县,不然当时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萧子衿默默地看着刘雨霏,就这觉悟,她家堂兄竟然还看上了她?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刘雨霏抿了一下嘴,接着说道,“那时我也感觉不对,便让小厮又掉头回了萧家别院,可是,没想到一回去,便见到了他们厮杀的场面,而萧公子为了保护我和……小诗,也受了重伤。”

    说完,刘雨霏的脸上满是苦痛,显然对这件事情很是自责。

    二人静默了半晌,这是守在门口处的荷衣轻声道,“小姐,刘小姐,张太医出来了。说是公子已经无恙,只需要好好休养便是,还有就是,公子……已经醒来了。”

    萧子衿微微眯了眯眼,扬声道,“我知道了,我和刘小姐马上就过来。”

    刘雨霏勉强收起了脸上的悲容。强撑着笑了笑。声音里微微带了丝涩哑,“萧小姐,我们出去吧。想必萧公子应该也没事了,我就不去看他了,还望萧小姐帮我带一句歉意给萧公子。”

    “你不去么?”萧子衿看着刘雨霏的眼眸里波澜不惊,却平添了一分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相对两无言,又何必去自讨无趣?”刘雨霏轻声道。眸子里满是坚定,也不知她是想通了什么,此时的眼眸里早没了先前的痛楚和软弱。

    萧子衿本还想再劝说刘雨霏过去,但是见她现在这样坚定的样子便闭嘴不语。出门的时候丢下一句话道,“刘小姐,你何时想清楚了便何时去看看他吧。他此番右手受伤。只怕明年的殿试和明年初春的笔试都有些影响,若不是将你看得太重。他也不至于用半生的荣华富贵去救你一命。”

    刘雨霏也知萧子衿说的是实话,但是心里不知为何还是满是纠结和郁闷。

    再来说林梅那边,也算是他们运气不佳,辗转了好几次每次都和刘雨霏等人擦肩而过,因此这回他们又欲往晋州城而去,林梅却是不乐意了,揪着舒望瑾的袖子嗔道,“不行!若是雨霏脱困的话,肯定会回林山县的!我们现在如果赶去晋州城的话,只怕又是空欢喜一场……”

    舒望瑾倒是没和林梅纠结这些小事,细想了一下林梅说的可能性,挑眉道,“林姑娘说的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梅蹙着眉点了点头,撇着嘴道,“不若这样罢,这里里林山县近一些,我们就先去林山县县令府看一下,顺便去和刘县令打声招呼,免得他又以为他家的宝贝女儿被我拐到哪里去了!如若雨霏不在的话,那我们便去晋州城知府那里看看好了。”

    舒望瑾点了点头,便帮林梅将车帘细细拉好,轻声道,“路上风大,林姑娘小心不要着凉了……”

    此时已是九月多的时候了,清晨的路边草叶上还挂着霜,晚上更是寒澈人心,就算是大中午的太阳也不会很大,阳光照在身上也只是微热而已,也不怪乎舒望瑾会有此一说了。

    林梅心里一暖,对着舒望瑾抿嘴一笑,听话的看着他把那些车帘嘻嘻压紧,自己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萧家别院本就在林山县和晋州城的中间,若说离哪里近一些的话,还是和林山县近一点的,从岔路口出去便是官道,再往左的时候便是林山县了,因此离的也不是很远。

    林梅这一路上倒是舒服,有舒望瑾在前边帮她驾车,若是平常的话,这一段路的距离只怕她是要用两条腿走着过来了!

    没过多久,舒望瑾与林梅二人便到了林山县,可是这里依旧还在戒严,平常人根本进不去,更何况正常的人也不会想要进一座这样满是瘟疫的县城。

    就在舒望瑾想要与那守城的士兵交涉的时候,林梅却一头钻了出来,笑眯眯的道,“王大哥,熊大夫,这才几天不见,你们就不记得我了呀?哎哟……熊大夫啊,您可千万不要太操劳了,免得把自己也给累到了,不然我们林山县的百姓可就没地儿看病了!不过……请您放心,我可是不敢再去您那儿看病了,免得好好的一张脸又在您的嘴里变成了顽疾,就毁容了!”

    熊大夫本来一张灰黄色的脸听了林梅的话之后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可是他隐忍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理睬林梅,而对拦在林梅他们前面的那一辆马车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道,“学生恭送老师……”

    老师?恭送?

    林梅眨了眨眼睛,脸上满是恶意的笑,刚想扬声在熊大夫的师长面前说他的坏话,却见前面那辆马车下来了一个人,白色长发和胡须飘飘,荏得是仙风道骨,一派好风采。

    见了这个人,林梅本来还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萎靡了下来,默默地缩进了马车里,还不忘拉紧马车的车帘。

    舒望瑾也是一愣,但是反应非常迅速。立马就笑了起来,拱手寒暄道,“原来是吴老先生,两个月前林山县那一别,不知近些日子里吴老可安恙?”

    从那辆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居住在晋州城梧桐苑的吴老,此时的他虽然强撑了气势,但是也能隐隐看出来一些老态。根本不若两个月之前的风采。而且本来虚白的头发更是毫无光泽,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了先前的气势。

    吴老本来正欲叫车夫往前面继续走,却听到了一道极为熟悉的女声。便往回看了一眼,没想到正是舒望瑾和林梅……

    “舒当家,老身安好……”吴老的脸上满是疲态,先前的他对于舒望瑾还是有所怨恨。但是现在的他却是连恨都恨不起来了,实在是累极了也倦极了。

    舒望瑾心下微微一动。不知这些日子吴老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就苍老到了如斯地步……

    “对了,吴老先生……”林梅咬了咬嘴巴,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这件事是她愧对吴老,因此说话的声音也不若先前那般的张扬了,“我私自带了夏侯琳琅去京城。这件事情,还没跟您说呢。您……到时候可千万不要怪罪她,一切都是我的错……”

    吴老微微看了林梅一眼,脸上也没有什么责怪的情绪,只是一派淡然,语气里也满是薄凉,显然是看透了很多事情。

    “林小姐不必道歉,这一切都是琳琅的命……她父母早亡,我将她带到晋州这么多年,本以为能让她逃脱她父母的惨剧,哪想还是逃不过……”

    林梅听了吴老这副淡然的语气,心里愈加不好过,可是,吴老说这一切都是夏侯琳琅的命……这又是何意?

    “吴老先生,您刚才说,这一切都是夏侯琳琅的命,这……又是什么意思?”林梅的心里渐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夏侯琳琅是她带到京城去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心里肯定会不好过的!

    吴老讶异的看了林梅一眼,见她着实是一副不知的模样,便轻声叹了一口气,道,“琳琅一回夏侯府,她婶娘便帮他订了一门婚事,说的是……宁国公府三房的少爷,宁拓书……”

    宁拓书……宁国公府的宁拓书……

    林梅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是后来仔细一想,却打了个冷颤,急声问道,“吴老先生,是不是,是不是被贬在外地做官的宁拓书?”

    吴老先生见林梅也好似认得那宁拓书,便点了点头,皱着眉道,“没错,正是那个宁拓书!”

    林梅咽了咽口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吴老先生,更不可能说在和夏侯琳琅订婚之前宁拓书还和刘雨霏有过一段纠葛吧?那还不得气死吴老啊,自己的这个外孙女婿人品不好就算了,竟然还在和自己外孙女订婚的前一段时间与另外的女子谈婚论嫁过,指不定他得气成什么样……

    虽然林梅和夏侯琳琅不对付,但是却不希望看到夏侯琳琅落到如此下场,她与夏侯琳琅同为女子,怎么会不知接下来夏侯琳琅的命运?

    虽然舒望瑾只有一个,她不可能将舒望瑾让给夏侯琳琅,但是夏侯琳琅本也应该可以找一个对她更好的,将她放在手心里宠的男人,而不是人品败坏天天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宁拓书!

    这样一想,林梅的眼眶也忍不住湿润了起来,有些感慨夏侯琳琅的命运。

    舒望瑾倒是没什么感想,虽然他对宁拓书也算是有些了解,但是这怎么说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更何况他与夏侯琳琅本就是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也不好妄自慰藉吴老,因此只是点了点头道,“那在下祝夏侯小姐幸福了……”

    吴老的眼眶一红,深深地叹了几口气,见舒望瑾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车前面帮林梅驾车,不由得感慨道果然人不如人,当初他只想撮合夏侯琳琅和舒望瑾在一起,就是看在舒望瑾的为人,现在一见,果然是不知道比那经拓书强了多少!这世间又有几个高官子弟能为自家妻子驾车的?只怕都拉不下那个面子吧!

    林梅与舒望瑾二人也因与吴老相识也被放进了林山县里,临走之时林梅还不忘回头对着熊大夫灿然一笑,咧着嘴道,“熊大夫,治好我脸的就是吴老先生啊!我看你这医术啊。还没有学到家呢!”

    熊大夫只听得林梅银铃般的笑声然后见她扬长而去,内心更是愤慨不已!

    因为吴老要去的地方也是林山县县令府,因此舒望瑾就邀了吴老与他们同行,反正都是去一个地方,要是互相装作不认识那未免也太尴尬了些……

    林梅倒是有颇多感想,当初与夏侯琳琅在林山县的那个小院子里为了舒望瑾天天争得头破血流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可是现在她与舒望瑾有了婚约。可是夏侯琳琅却要嫁给了一个已经年近中年的登徒子。真是世事无常呐……

    舒望瑾见林梅在马车里面叹气,不紧不慢的驾着车跟在吴老马车的后面,轻声道。“林姑娘又为何叹气?”

    林梅听了舒望瑾的话,将车帘一扯,直接就往前面一坐,惊得舒望瑾直接伸手揽了她一下。生怕她掉下了车去,之后见她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旁边这才轻吁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林梅时的眼神满是不善。

    “林姑娘,你真是……”舒望瑾说这句话时语气里满是无奈,还微微带了一点严厉,“下次若是再这样莽撞。休怪在下……”

    “我要是下次再这样,你就要对我怎么样呢?”林梅笑眯眯的看着舒望瑾,脸上满是天真无邪。见他的脸色还是和先前一般严肃便知道他是动了真怒,忙收了笑意抿着嘴巴垂着头。一副乖乖听教的样子。

    舒望瑾本就只是佯装生气,现在见林梅这样一幅乖乖的样子自然更是生不起气来,只得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轻声叹了一口气。

    “好了……我只是,想和你坐一起而已,再说了,我又不会掉下去……你怕什么……”林梅撅着嘴微微嗔道,望着舒望瑾的目光里满是羞涩。

    刘雨霏抿了抿嘴,显然也是想不通自己为何还要回去……

    萧子衿心里微微一叹,这萧子桓是个不谙情事的榆木疙瘩就算了,可是没想到刘雨霏也是个榆木疙瘩!两人真是天生的一对地上的一双!两个人都互生情意但是却都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倒让她这个外人看得心肝疼!

    “我……”刘雨霏一开口,萧子衿本以为她要承认自己的对萧子桓的心意,哪想刘雨霏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啼笑皆非。

    “萧小姐这么一听行我,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和李大人告辞之后,遇到了一队车马,那队车马十分可疑,而且还问我们前面是否有一座别院,驾车的小厮是萧府的下人,便说前面只有一座客栈,没有什么别院,那些男子看了我们几眼并未说话,还好李大人有先见之明,率先派了三名侍卫护送我回林山县,不然当时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萧子衿默默地看着刘雨霏,就这觉悟,她家堂兄竟然还看上了她?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刘雨霏抿了一下嘴,接着说道,“那时我也感觉不对,便让小厮又掉头回了萧家别院,可是,没想到一回去,便见到了他们厮杀的场面,而萧公子为了保护我和……小诗,也受了重伤。”

    说完,刘雨霏的脸上满是苦痛,显然对这件事情很是自责。

    二人静默了半晌,这是守在门口处的荷衣轻声道,“小姐,刘小姐,张太医出来了,说是公子已经无恙,只需要好好休养便是,还有就是,公子……已经醒来了。”

    萧子衿微微眯了眯眼,扬声道,“我知道了,我和刘小姐马上就过来。”

    刘雨霏勉强收起了脸上的悲容,强撑着笑了笑,声音里微微带了丝涩哑,“萧小姐,我们出去吧,想必萧公子应该也没事了,我就不去看他了,还望萧小姐帮我带一句歉意给萧公子。”

    “你不去么?”萧子衿看着刘雨霏的眼眸里波澜不惊,却平添了一分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相对两无言,又何必去自讨无趣?”刘雨霏轻声道,眸子里满是坚定,也不知她是想通了什么,此时的眼眸里早没了先前的痛楚和软弱。

    萧子衿本还想再劝说刘雨霏过去。但是见她现在这样坚定的样子便闭嘴不语,出门的时候丢下一句话道,“刘小姐,你何时想清楚了便何时去看看他吧。他此番右手受伤,只怕明年的殿试和明年初春的笔试都有些影响,若不是将你看得太重,他也不至于用半生的荣华富贵去救你一命。”

    刘雨霏也知萧子衿说的是实话。但是心里不知为何还是满是纠结和郁闷。

    再来说林梅那边。也算是他们运气不佳,辗转了好几次每次都和刘雨霏等人擦肩而过,因此这回他们又欲往晋州城而去。林梅却是不乐意了,揪着舒望瑾的袖子嗔道,“不行!若是雨霏脱困的话,肯定会回林山县的!我们现在如果赶去晋州城的话。只怕又是空欢喜一场……”

    舒望瑾倒是没和林梅纠结这些小事,细想了一下林梅说的可能性。挑眉道,“林姑娘说的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梅蹙着眉点了点头,撇着嘴道,“不若这样罢。这里里林山县近一些,我们就先去林山县县令府看一下,顺便去和刘县令打声招呼。免得他又以为他家的宝贝女儿被我拐到哪里去了!如若雨霏不在的话,那我们便去晋州城知府那里看看好了。”

    舒望瑾点了点头。便帮林梅将车帘细细拉好,轻声道,“路上风大,林姑娘小心不要着凉了……”

    此时已是九月多的时候了,清晨的路边草叶上还挂着霜,晚上更是寒澈人心,就算是大中午的太阳也不会很大,阳光照在身上也只是微热而已,也不怪乎舒望瑾会有此一说了。

    林梅心里一暖,对着舒望瑾抿嘴一笑,听话的看着他把那些车帘嘻嘻压紧,自己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萧家别院本就在林山县和晋州城的中间,若说离哪里近一些的话,还是和林山县近一点的,从岔路口出去便是官道,再往左的时候便是林山县了,因此离的也不是很远。

    林梅这一路上倒是舒服,有舒望瑾在前边帮她驾车,若是平常的话,这一段路的距离只怕她是要用两条腿走着过来了!

    没过多久,舒望瑾与林梅二人便到了林山县,可是这里依旧还在戒严,平常人根本进不去,更何况正常的人也不会想要进一座这样满是瘟疫的县城。

    就在舒望瑾想要与那守城的士兵交涉的时候,林梅却一头钻了出来,笑眯眯的道,“王大哥,熊大夫,这才几天不见,你们就不记得我了呀?哎哟……熊大夫啊,您可千万不要太操劳了,免得把自己也给累到了,不然我们林山县的百姓可就没地儿看病了!不过……请您放心,我可是不敢再去您那儿看病了,免得好好的一张脸又在您的嘴里变成了顽疾,就毁容了!”

    熊大夫本来一张灰黄色的脸听了林梅的话之后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可是他隐忍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理睬林梅,而对拦在林梅他们前面的那一辆马车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道,“学生恭送老师……”

    老师?恭送?

    林梅眨了眨眼睛,脸上满是恶意的笑,刚想扬声在熊大夫的师长面前说他的坏话,却见前面那辆马车下来了一个人,白色长发和胡须飘飘,荏得是仙风道骨,一派好风采。

    见了这个人,林梅本来还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萎靡了下来,默默地缩进了马车里,还不忘拉紧马车的车帘。

    舒望瑾也是一愣,但是反应非常迅速,立马就笑了起来,拱手寒暄道,“原来是吴老先生,两个月前林山县那一别,不知近些日子里吴老可安恙?”

    从那辆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居住在晋州城梧桐苑的吴老,此时的他虽然强撑了气势,但是也能隐隐看出来一些老态,根本不若两个月之前的风采,而且本来虚白的头发更是毫无光泽,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了先前的气势。

    吴老本来正欲叫车夫往前面继续走,却听到了一道极为熟悉的女声,便往回看了一眼,没想到正是舒望瑾和林梅……

    “舒当家,老身安好……”吴老的脸上满是疲态,先前的他对于舒望瑾还是有所怨恨,但是现在的他却是连恨都恨不起来了。实在是累极了也倦极了。

    舒望瑾心下微微一动,不知这些日子吴老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就苍老到了如斯地步……

    “对了,吴老先生……”林梅咬了咬嘴巴,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这件事是她愧对吴老,因此说话的声音也不若先前那般的张扬了。“我私自带了夏侯琳琅去京城。这件事情,还没跟您说呢,您……到时候可千万不要怪罪她。一切都是我的错……”

    吴老微微看了林梅一眼,脸上也没有什么责怪的情绪,只是一派淡然,语气里也满是薄凉。显然是看透了很多事情。

    “林小姐不必道歉,这一切都是琳琅的命……她父母早亡。我将她带到晋州这么多年,本以为能让她逃脱她父母的惨剧,哪想还是逃不过……”

    林梅听了吴老这副淡然的语气,心里愈加不好过。可是,吴老说这一切都是夏侯琳琅的命……这又是何意?

    “吴老先生,您刚才说。这一切都是夏侯琳琅的命,这……又是什么意思?”林梅的心里渐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夏侯琳琅是她带到京城去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心里肯定会不好过的!

    吴老讶异的看了林梅一眼,见她着实是一副不知的模样,便轻声叹了一口气,道,“琳琅一回夏侯府,她婶娘便帮他订了一门婚事,说的是……宁国公府三房的少爷,宁拓书……”

    宁拓书……宁国公府的宁拓书……

    林梅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是后来仔细一想,却打了个冷颤,急声问道,“吴老先生,是不是,是不是被贬在外地做官的宁拓书?”

    吴老先生见林梅也好似认得那宁拓书,便点了点头,皱着眉道,“没错,正是那个宁拓书!”

    林梅咽了咽口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吴老先生,更不可能说在和夏侯琳琅订婚之前宁拓书还和刘雨霏有过一段纠葛吧?那还不得气死吴老啊,自己的这个外孙女婿人品不好就算了,竟然还在和自己外孙女订婚的前一段时间与另外的女子谈婚论嫁过,指不定他得气成什么样……

    虽然林梅和夏侯琳琅不对付,但是却不希望看到夏侯琳琅落到如此下场,她与夏侯琳琅同为女子,怎么会不知接下来夏侯琳琅的命运?

    虽然舒望瑾只有一个,她不可能将舒望瑾让给夏侯琳琅,但是夏侯琳琅本也应该可以找一个对她更好的,将她放在手心里宠的男人,而不是人品败坏天天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宁拓书!

    这样一想,林梅的眼眶也忍不住湿润了起来,有些感慨夏侯琳琅的命运。

    舒望瑾倒是没什么感想,虽然他对宁拓书也算是有些了解,但是这怎么说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更何况他与夏侯琳琅本就是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也不好妄自慰藉吴老,因此只是点了点头道,“那在下祝夏侯小姐幸福了……”

    吴老的眼眶一红,深深地叹了几口气,见舒望瑾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车前面帮林梅驾车,不由得感慨道果然人不如人,当初他只想撮合夏侯琳琅和舒望瑾在一起,就是看在舒望瑾的为人,现在一见,果然是不知道比那经拓书强了多少!这世间又有几个高官子弟能为自家妻子驾车的?只怕都拉不下那个面子吧!

    林梅与舒望瑾二人也因与吴老相识也被放进了林山县里,临走之时林梅还不忘回头对着熊大夫灿然一笑,咧着嘴道,“熊大夫,治好我脸的就是吴老先生啊!我看你这医术啊,还没有学到家呢!”

    熊大夫只听得林梅银铃般的笑声然后见她扬长而去,内心更是愤慨不已!

    因为吴老要去的地方也是林山县县令府,因此舒望瑾就邀了吴老与他们同行,反正都是去一个地方,要是互相装作不认识那未免也太尴尬了些……

    林梅倒是有颇多感想,当初与夏侯琳琅在林山县的那个小院子里为了舒望瑾天天争得头破血流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可是现在她与舒望瑾有了婚约,可是夏侯琳琅却要嫁给了一个已经年近中年的登徒子,真是世事无常呐……

    舒望瑾见林梅在马车里面叹气,不紧不慢的驾着车跟在吴老马车的后面,轻声道,“林姑娘又为何叹气?”

    林梅听了舒望瑾的话,将车帘一扯,直接就往前面一坐,惊得舒望瑾直接伸手揽了她一下,生怕她掉下了车去,之后见她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旁边这才轻吁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林梅时的眼神满是不善。

    “林姑娘,你真是……”舒望瑾说这句话时语气里满是无奈,还微微带了一点严厉,“下次若是再这样莽撞,休怪在下……”

    “我要是下次再这样,你就要对我怎么样呢?”林梅笑眯眯的看着舒望瑾,脸上满是天真无邪,见他的脸色还是和先前一般严肃便知道他是动了真怒,忙收了笑意抿着嘴巴垂着头,一副乖乖听教的样子。

    舒望瑾本就只是佯装生气,现在见林梅这样一幅乖乖的样子自然更是生不起气来,只得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轻声叹了一口气。

    “好了……我只是,想和你坐一起而已,再说了,我又不会掉下去……你怕什么……”林梅撅着嘴微微嗔道,望着舒望瑾的目光里满是羞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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