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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了,亏了。”
齐顾氏气的一拍脑袋大骂起来:“原来只这七个姑娘怕是要砸手里了,没想着临了还成了香饽饽。”
这话的,倒是叫银竹几个姑娘哭笑不得。
银竹佯怒道:“娘这叫什么话,我们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货物,怎么能砸手里的话。”
齐顾氏这才想及一时气急了漏了嘴,赶紧道:“你娘我这不是没文采不识字,话也不好么。”
银竹白了齐顾氏一眼才仔细问云瑶:“弟妹即然打听了,那肖家是个什么情况?”
云瑶看银竹这时候也能做到平静不气不恼,心里倒是挺佩服的,思量着给银竹解:“当年肖老爷娶了嫡妻之后三年无孕,肖老太太一急之下就把自伺侯肖老爷的一个丫头开脸收进房里做了姨娘,原是想叫这个姨娘替肖家传宗接代的,哪里知道肖老爷才收了房,后脚嫡妻就怀了身孕,嫡妻怀孕之后没多少时候,那个姨娘也怀了孕,如此,肖家的大少爷是嫡子,这二少爷就是肖公子便是庶子,其实,俩人是一年生的,前后也差不了两个月。”
“想来,肖公子在家日子过的并不好吧。”
银竹没有话,还在思量的时候齐宝盒就开口了:“我不必多想也能明白,嫡子庶子相差不大,其间争斗必然凶狠。”
云瑶头:“肖老爷是偏向肖公子的,到底肖公子姨娘打伺侯肖老爷。情分必然不同寻常,可对于嫡子,肖老爷也十分疼爱,这就叫肖公子的嫡母怀恨在心,等肖公子的姨娘没了之后他嫡母就处处打压他,叫肖公子险些连书都读不了,要不是肖老爷护着些,恐怕……肖公子也早没了吧。”
银竹听后眼神一暗,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如今肖公子嫡母为了拿捏肖公子,就想着给肖公子娶一个富商家里极为刁蛮任性还不安分的姑娘为妻。肖公子不乐意。只是父母之命也推拒不得,实在没办法了就打着报恩的旗号到咱们家求娶二姐,只因为肖公子也听咱们齐家姑娘$∠$∠$∠$∠,的厉害,想着要是讨二姐进家门。指不定能帮他一把。也或者能早早的分家出去。不必受嫡母打压,不必受嫡兄的气。”
云瑶一口气完去看银竹的反应,就见银竹许久不话。脸色平静中又带了几分沉痛,过了好久才捏了拳头道:“我不管他打什么主意,总归是他上赶着求娶我的,只要他成亲之后对我好,能和我一心一意过日子我就帮着他,也不会怪他。”
“你这丫头。”齐顾氏听的又气又心疼,指着银竹骂了一句:“猪油蒙了心的,你怎么就这么倔啊,你当在嫡母手下讨生活那么好受的,本来给人当儿媳妇伺侯婆婆的日子就不好受,这又不是亲娘,自然更得受气,当年……当年咱们村子里也有一户这样的人家,那媳妇生生的就给婆婆折磨死了。”
到这里,齐顾氏更加生气:“姓肖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多光明正大,结果是个黑了心肝的,他自己奈何不了嫡母,自己受气也就罢了,做什么生生拉上别人家好好的姑娘,这不是把人姑娘往火坑里带么,不成,这事我不同意,反正姓肖的爹娘还没来,咱们两家也没定,我就反悔了,我还不信离了他姓肖的,我给你寻不着好婆家。”
云瑶觉得齐顾氏这话很有道理,她打听着肖家那些事情之后心里也挺不痛快的,真的很替银竹担忧:“娘的是,二姐,咱们没必要就非得吊死在这一棵歪脖树上。”
剩下那几个姑娘也都赞同齐顾氏的法,都劝银竹趁早歇了嫁肖公子的心思,往后再寻好人家。
只是银竹却铁了心的非得嫁肖公子,什么都不愿意黄了这亲事。
她抬头笑了笑:“你们只觉得肖家就是虎狼窝,又岂知别人家后院就那么干干净净,这世上十全十美的事自来就没有,我既然看中了肖公子的相貌才学,别的就不能再多要求,再者了,不过是他嫡母不好,我还不信我就奈何不得一个老婆子了,最不济我在肖家日子过的不好也能拼着名声不要闹腾着他分家,只要分家出去,凭着我的本事,总归能把日子过出来的。”
银竹咬咬牙,看向齐顾氏:“娘就甭操心了,还是六妹那句话,有本事的到火坑里都能把日子过的比蜜甜,没本事的蜜罐里都能过的比黄莲还苦。”
银竹这话一出口,屋中一片沉默。
齐顾氏看着银竹,满脸的忧心,左思右想都不放心,可是她自来是个疼儿女的,向来不和儿女们硬拗着,没办法,只能答应一声:“随你吧,随你吧,总归日子是你过的,将来要是不好,你可不许回家哭闹。”
“我自己的选择我自己扛着,做什么回家哭。”银竹一梗脖子:“这志气我还是有的。”
没办法,齐顾氏也只能哀声叹气了。
云瑶把于家肖家的事情跟齐顾氏汇报完,留下齐顾氏和几个姑娘话,她早早的出了屋子,一边在院子里走着,云瑶一边思量着齐家几个姑娘都要出嫁,怕日子离的也远不得,到时候,嫁妆就是一大难事。
她盘算手中的钱财,打算先买几个铺子,再买几个庄子,另外攒上一些头面首饰好料子,趁着冬天严寒,去边境货贸之地买些好皮子,再采买些好药材,将来开春的时候留着给姐姐妹妹们做嫁妆,如此很能省下一大笔钱。
云瑶算计好了,琢磨着等再过几日和铜锁几个商量一番,听谢家就有商队往边贸处来往不断,若是能搭谢家商队走一遭是最好不过的。
不云瑶怎么算计,只被请到公主府的齐靖面对长乐驸马祁振时还有几分发晕。
他没想到祁振会真把他请到公主府,更加没想到祁振对待他的时候那样的有礼,几乎是把身段都放低了一般。
“齐解元大才。”祁振笑着对齐靖拱了拱手:“不只文彩好,更是画了一手的好画。”
齐靖听到这好画二字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过了好些天,他一直忙着读书做文章,都把云瑶往公主府送画的事给抛到脑后了。
这一会儿,齐靖就有几分哭笑不得,赶紧起身给祁振见礼:“您见笑了,句实话,那画并不是在下所画,而是内子所作,内子自便好书画,听您也精于此道,便送了一幅画来讨教一二。”
呃?
这一回轮到祁振震惊了,他也是好久不能回神:“******大才啊,她的画实在惊才绝艳,我也算是见识广的,宫中父皇收藏的许多名画我都瞧过,可要论起来,没一幅画比******所作更加真实,单论写实,******可称天下第一。”
“您过奖了。”齐靖还能怎么着,只能谦虚几句:“不过是玩笑之作,不登大雅之堂,实在叫您见笑了。”
“话可不能这么。”到字画,祁振是分外认真的:“实不相瞒,我在画之一道蹉跎几年,一直不得寸进,但看过******画作之后便如醍醐灌,登时茅塞顿开,画技一进精进不少,有生之年可望成就宗师之作,单论这叫我精进之恩,我也得好生感谢******。”
齐靖真没想到内里还有这样的事,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什么是好了。
祁振见齐靖不话,还以为他默认了,笑了笑问了一句:“我有件事情得跟齐解元商量一下,还望你不要多心。”
“您。”齐靖抬了一下手,示意祁振只管明言。
祁振一笑,思量几句开了口:“我想跟******再讨教一二,能不能请******来公主府做客?”
看齐靖不话,祁振又赶紧追加一句话:“当然,我也知道男女有别,只是请******和公主话,我要讨教的话并不当面,会命人隔上一扇屏风,再把我最近的画作给******看上一二,若得她指几句我将不胜感激。”
祁振姿态放的这样低,话也的圆转,再加上他确实一心都关注在画技上头没有丝毫杂心,态度虔诚之极,叫齐靖都不好拒绝。
没办法,齐靖只好笑道:“能来公主府做客是我们夫妻的荣幸,我就先代内子答应了,到时候公主送了贴子过去,内子必到。”
祁振一听这话更加高兴起来,当下拉着齐靖谈画论字,又谈诗论词,别看祁振一心专注画技,但他自幼聪明,文采也是有的,论起诗词文章之道来也有自己的见解。
齐靖也极为博学,倒是和祁振很能谈到一起,不过谈了一会儿,祁振看齐靖就大有知已之感,原先齐靖才来的时候祁振因他貌丑而引起的厌烦之感也抛诸脑后,一心只拉着齐靖论起诗词来。
谈论一会儿,祁振又叫齐靖写两个字,得知齐靖闲时也会画些画的时候,又把齐靖引到书房叫他画上几笔。
齐靖没办法只好提笔写了几个字,又画了一幅水墨画。
等他画好了,祁振看了一会儿笑道:“虽不及你家夫人画的好,但也难得了,你平常心思不在这上头能画成这样已然很不错,若是专注画之一道,恐怕成就在我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