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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皇子引着祁振进屋,又赶紧叫人上茶。
祁振进去微一环视心里就更加不好受,十二皇子府中待客之处竟然跟个雪洞似的,除了放了几把椅子还有一个方桌,别的东西一概皆无,连一丁点像样的摆设都没有。
“你岁数也不小了,说不得过上些时候父皇就给你相看个娘子,这府里再不收拾可不像样。”祁振强笑着说了一句,其实打心眼里更加觉得承平帝做事不地道了,好好的一个孩子,正经的皇家血脉无视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叫人想想都心凉。
十二皇子垂头,面带一个嘲讽的笑:“我这副模样哪里还敢妄谈娶妻,姐夫也别替我操心了,我这么着挺好的。”
“胡说。”祁振把脸一板:“样子长的不好怎么了?天底下样子难看的多了去了?你当谁都跟天仙似的?也没谁规定长的好的才能活的好,长的难看的就活该去死,你凭什么这样轻贱自己?”
祁振一边说一边起身:“就算是父皇一时想不起你来,没有吩咐人给你置办东西,你怎么也得折腾一下,叫内务府的人不敢轻贱,你瞧你,堂堂皇子把日子过成什么样了?”
十二皇子韩昕笑容更加苦了:“父皇想不起我来是好事,省的记起我恶心着他老人家,再想个法子明里暗里的打压我,我消消停停的把头扎下过自己的日子就成了,何苦非得闹腾着叫人记起来,再狠命作贱。”
“你……”韩昕一番话叫祁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韩昕越发的连声冷笑:“你瞧瞧父皇给我们取的名字,我名韩昕,可不就是含辛茹苦么。”
祁振更加开不了口了。
随后他想想十二皇子的名字,还真是啊,这名儿可真不好听,韩昕韩昕,怕是一辈子都含辛吧。
再想想别的皇子的名字,祁振突然间笑了起来:“老十二。可不只你的名字不好,你那些兄长们哪一个有好名字?你自己去想想。”
呃?
十二皇子想了想,也是无言以对。
祁振扳着手指一个个的数着:“太子名旦,韩旦。韩旦,要是叫口齿不清的人一叫,听起来怎么就像坏蛋呢?二皇兄名晁,你念一下是什么,寒潮。难道老二活该要冻死么?老三没长成人就不说了,只说父皇最喜爱的老六吧,韩昊,他岂不是要喊一辈子口号?”
十二皇子只剩下呵呵了。
“所以啊,你别想着你名字不好,父皇就有多看不上你,其实吧,父皇是真不会取名字的。”祁振劝了一句:“再怎么说子不言父过,父皇如今想叫你好好的,你能低一下头就低一下。万事都没自己过的好重要。”
祁振这样苦口婆心的劝着,大有不厌其烦之势,十二皇子虽然没听到心里去,可对于祁振这番苦心还是挺感激的,也念着长乐两口子的好。
“姐夫,你与长乐姐姐对我的好我心里知道,早先长乐姐姐就曾偷偷关照过我和平阳姐姐,如今姐夫亲自登门劝说,我领你们的情,只是……罢了。总归姐夫也是为我好,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姐夫要是有空就叫内务府帮我把家院整理一下。屋子的陈设换一些,另外,能不能商量一下每月给我的俸银多些,我这里实在有些揭不开锅了。”
韩昕对祁振说了一番心里话,末了又道:“要不是前些日子正好认了舅父,舅父把棺材本给了我。说不定我这阖府上下都得饿疯了。”
韩昕没隐瞒分毫,淡淡的把处境说了出来,没有丁点感觉丢脸。
祁振倒觉得这个十二皇子心挺大,而且心态很不错,他自小不被人重视,甚至一直被打压都能长成如今这个样子,要是也跟别的皇子一样有名师教导,又是锦玉堆里出来的,那心胸气度不定多好呢。
头一回,祁振心中叹惜,挺替韩昕惋惜的。
他和韩昕说了一会儿话,又起身叫韩昕带着转了一圈,最后道:“花园也该整整了,还有,我去跟父皇给你要些安家银子,每个皇子分府出去安家银子给个一二十万两都不顶什么用,哪个府上够花用的,偏你这里才给了多少,你也是个万事不计较的,一句话也不说,平白给内务府省那些银子,填饱了他们的肚皮。”
韩昕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反而祁振更加替韩昕不值,带着怒气匆匆从十二皇子府里出来。
这时候天色已然不早,原来,祁振是该回公主府的,不过他怎么想怎么觉得韩昕挺委屈,一腔正义之心发作,并没有回去,而是杀到内务府发了好一通的火,将内务府上上下下折腾了一通,又借着承平帝的口谕跟内务府讨了银子,又亲自挑了好些下人给韩昕送去。
待第二日祁振清早醒了就又匆匆进宫,在承平帝那里给韩昕进言,从承平帝私库掏了不少好东西又给韩昕送去。
之后,内务府派人去十二皇子府,请韩昕再挑个地方建府,韩昕却说他在这里住惯了,并不用再劳民伤财的,若是可行,叫内务府的人帮他把现住的宅子整整,多余的钱添些摆设物件或者布匹粮食之类的。
韩昕也是饿怕了的,如今但凡有了丁点活动的余地,又哪里肯要什么好宅子,在他心里,万事都没有粮食可靠。
有了韩昕这些话,内务府的官员心里也有了底,拨了好些银钱帮着韩昕修建皇子府,又从造办处给他添置了好些精巧物件,将江南进贡来的好布料也送了许多去,一时间,十二皇子府很有些蒸蒸日上的架势。
齐家众人也都密切关注着,瞧见十二皇子府的改变,齐老牛才算是放了些心。
又隔几日,承平帝终于追封了十二皇子的生母陈氏为妃,虽说为妃,到底承平帝意不平,并没有封号,只是陈妃陈妃的叫着,即便如此,这陈妃也算是有了名头,遗骨也能移进皇家陵寝,终是有了叫后人祭祀的资格,十二皇子的身份也抬高许多,总体来说,承平帝能够这样,十二皇子已经很知足了。
时光如流水,转眼间到了齐靖殿试的日子。
可巧的是,殿试这一天正巧是承平帝寿辰,打从承平帝寿辰七八天以前,长安城各处就高搭彩棚,各色的杂耍,戏玩之类的都在街头巷尾的高台上拿出绝活叫百姓欣赏。
唱的多数戏都是祝寿的,就是那杂耍也跟祝寿有关。
就比如那变戏法的,好些戏法都带着偷上天宫献仙桃的意思,也有的大唱祝寿词,一时间,长安城热闹无比。
等到了殿试这一天,街面上越发的热闹,好些街道都是清水洒路,各个店家把那青砖铺就的路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灰尘。
参加殿试的举子们大早上起来就穿了朝庭专门派发给各人的衣裳,都是红色襕衫,头上戴了红色的状元巾,鬓边斜插一朵牡丹花,因为要得意天颜,各个举子都还要在脸上敷粉。
别人倒也罢了,就比如那肖智肖公子,人本来就长的白面书生状,一张脸挺俊俏的,整个人白白净净面若好女,戴上那红色头巾,插上牡丹花,脸上敷了粉,反倒更显的俊俏。
可齐靖这样高壮黝黑的汉子穿红着绿的本就难看,齐靖多数时候都没有穿过红衣,大多都是蓝色或者黑色的衣裳,今儿却偏生要叫他穿红衣,他怎么瞧怎么别扭。
当齐顾氏把一朵红牡丹给他戴上之后,齐靖这脸就拉的好长,指了指那牡丹花:“娘,咱能不能别戴?”
齐顾氏瞪他一眼:“你跟陛下说情去,今日谁不是如此打扮,偏生你要别类。”
其实齐顾氏也觉得齐靖这么弄比平日里更丑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不过,她还是随风就俗,不但给齐靖别了花,还拿了白白的粉往他脸上扑去。
齐靖就更受不了了,才要躲,却听云瑶笑道:“相公戴上花挺好看的,有一种别样的天然风情,我看着勾人的紧。”
呃?
齐靖:呵呵。
齐顾氏:儿媳妇的眼神太不好使了。
齐银竹:弟妹肯定爱惨了四弟的,违心话都说的这样顺溜。
齐老牛:老婆子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没这样夸过我?
齐宝铃:四嫂越来越会说话了,瞧这话说的,别样的天然风情,我也只能呵呵了。
齐宝盒:四嫂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发长进了,她要入朝为官,肯定是一奸臣。
齐宝珠、齐宝瓶:今天定要好好做顿好的犒劳四嫂。
齐靖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一家子按住他,愣是给他抹的脸上白白的,他底子黑,就是抹上粉也不像样,大有一种驴粪蛋上下霜的感觉。
别人看着这心里腻歪的不行,就是云瑶瞧着却觉得挺好看的,一脸花痴状的看着齐靖:“不愧是我家相公,怎么妆扮怎么好看,就是这样往丑里扮,那也是帅惨了的。”
齐家一家子都有一种整个人冻成冰块然后被人敲碎的那种感觉。
齐宝铃想着,得亏我没蛋,不然蛋得多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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