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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白花花的老大夫把了半天脉,看齐老牛的目光充满不解:“奇怪啊,真是奇怪。”
“您说,到底怎么了?”齐老牛挺着急的,床上躺着的这位公子长的不咋滴,可这衣裳穿的挺不错,想来家境也不是贫困的,怎么一个随从都没有上街,而且,还这么晕死过去?
老大夫又把了把脉:“您家这家境挺不赖的,怎么小公子竟然给饿晕了?”
“饿晕了?”齐老牛一惊:“怎么饿晕了,那个,这不是我家的娃,我也不知道是哪的,在我家门口晕过去就给抬进来了。”
“明白,明白。”老大夫说着明白,但是满脸的不相信,心说这是哄谁呢,眼瞧这位公子和你家的人长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怎么就不是你家的娃了。
齐老牛眼看老大夫的样子就是不相信的,可他也真没法子,谁叫这个公子和他家的人长的真像,尤其是他,眼看着那眉眼,那嘴唇,那脸型,竟然比齐靖都像他,叫他怎么分辩。
“您老给开些药吧。”齐老牛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的,或者说这个公子和他长的像吧,所以看这孩子饿成这个样子他还是挺心疼的。
老大夫摸摸胡子:“开什么药?他不过是饿坏了,又没病,不用开药,你多给他吃点东西就成,不过一定要注意头一回不可多吃,先给他喝些粥,把胃养起来再吃别的。”
齐老牛赶紧答应一声,又谢过大夫,给了钱叫人好生送出去。
叫了下人过来看守这位公子,齐老牛快步进了堂屋,齐顾氏带着宝铃和宝盒迎上前来,宝盒挺着急的:“爹,那个公子是怎么回事?”
齐老牛叹了口气,坐下道:“饿坏了,没别的毛病。”
“饿坏了?”娘三个都吃了一惊。齐宝盒惊道:“不至于吧,看他穿着也挺不赖的,不至于一口饭都吃不上吧?”
齐宝铃摸着下巴:“该不会是为了减肥故意不吃饭吧?”
一句话,齐家好几个人都有几分无语。
齐老牛摆摆手:“老八啊。你去厨房瞧瞧,叫厨娘熬些粥等那个公子醒了叫他吃些,既然人倒在咱家门口,咱们也瞧见了,就不能不管。”
“哎。”齐宝盒答应一声就往厨房而去。
齐顾氏看看齐老牛:“他爹。这公子不会有什么事吧?他要是醒了你问一声,别给咱家招事。”
齐老牛点头:“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一切还得等他好了再问。”
齐宝铃敲敲桌子:“我看那个公子长的跟咱们家人似的,丑的成那个样子,肯定因为长的丑在家不招待见,总是要受欺负,吃食也给人抢了去,因此才饿成这样的。”
“胡说。”齐老牛佯怒训了齐宝铃一句:“谁家当父母的不疼子女,不说儿女只是长的丑些。就是傻子瘸子哑子瞎子也不会嫌弃半点,你这话以后还是别说了,叫人听到可不好。”
齐顾氏也道:“老七啊,你爹说的对,你往后说话注意些,别有的没的净瞎说。”
“不说就是了。”齐宝铃答应一声,笑了笑:“我也去厨房瞧瞧。”
说话间,她跳起来就跑,齐老牛无奈摇头:“老七老八这俩丫头没受过苦,性子也跳脱。再加上长成那个样子,以后可怎么办?”
这话齐顾氏可不爱听了:“我的姑娘我瞧着都好,模样差怎么了?老七老八可最是会读书的,老七画了一手好画。老八肚子里的书得装上几车,这世上哪个女儿家有她们聪明?再者,前头几个姑娘说的人家也不差,老七老八肯定也错不了,你啊,就把心装到肚子里去吧。”
齐老牛还是担心。可当着老妻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微微叹息。
这时候一个下人匆匆跑了进来:“老太爷,公子醒了。”
“醒了?”齐老牛猛的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他几步出了屋子,还没走多远齐顾氏也跟了过来,老两口进了客房,眼见得床上那个公子坐了起来,拥着被子四处打量。
“您醒了?”齐老牛走近了发现这公子睁开眼睛的时候更像他了,心里对他更关注几分:“感觉怎么样?”
“您救了我?”公子打量齐老牛,脸上露出几分惊意:“您是……”
“小老儿姓齐,公子倒在我家门家,正好叫家人看到就抬了回来。”齐老牛几句话把事情说清楚,又问:“公子觉得可还好?”
床上的公子听了这话立时就要下床,彬彬有礼的给齐老牛作揖:“谢过齐老丈……”
“不谢,不谢。”齐老牛笑呵呵去扶,这一扶,就看到公子弯腰的时候颈间掉下一个拿红绳系着的银锁,那银锁的样子虽不精巧,却十分奇特,叫他一眼看到就惊在当场:“敢问公子……公子姓甚名谁?家中还有什么人?”
齐顾氏看出齐老牛的异常来,过去扶了齐老牛一把,对那个吃惊的公子笑了笑:“我家老爷大约是瞧着公子和我们家的人长的仿佛,索性就多问了几句,公子要是不乐意说就算了。”
原来这样,那个公子初见齐老牛的时候对于齐老牛的容貌也很吃惊,他也没有想到世上还有和他一般长的这样丑的,而且,这齐老丈和他长的还这样相像,如今听齐顾氏这么一解释,也表示十分理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在下姓韩,名昕,在家行十二,上头十一位兄长,家父还在世,家母却早已去世多年。”
“去世了?”齐老牛一听登时跌坐在椅子上:“怎么就去了,怎么就去世了?”
齐顾氏一见齐老牛这样,赶紧拉他一把:“他爹,这是怎么了?”
韩昕也是满脸不解的看着齐老牛:“齐老丈莫不是身体不舒服?”
齐老牛摆摆手,转头看向齐顾氏,急道:“去,去把咱们屋里床头柜子里放着的黑漆描金匣子拿过来,快点。”
齐顾氏不明白为什么,可还是转身出了客房。
齐老牛就一脸慈爱的看向韩昕:“你母亲生前日子过的怎么样?你,你外祖家都是什么样子?”
齐老牛是真搞不明白韩昕日子过的好还是不好,要说好吧,怎么会饿晕过去,要说不好,看他的样子穿的也不赖啊。
“还好,还好。”韩昕苦笑着随意说了两句,心下纳闷,只说这位齐老丈怎么总是在问他母亲的事情,难道说认得他母亲,可是他母亲从来没出过门,应该不会认识外头的人啊?
就在韩昕纳闷的时候,齐顾氏抱了小匣子过来,齐老牛接到手里打开来,颤抖着手从里头拿出一个银锁来递给韩昕:“你,你瞧瞧,这个银锁和你那个是不是样式一样,我这个上头雕了一头牛,你那个雕的是条蛇,我这个银锁背面刻了吉祥俩字,你那个是如意……”
韩昕脖了上的银锁戴了许多年,自然知道银锁上头的图样文字,一听齐老牛说的都对,接过齐老牛递来的银锁看了一眼,果然样式和他的一模一样,一瞧就是同一个工匠做出来的,而且翻过来对齐,两只银锁四个字大小一样,字体一样,就是不识字的也能瞧出出身一人笔下。
“这,这……”
韩昕惊到了,拿着两个银锁只觉得手中发烫:“您这个……”
齐老牛叹了一声,红着眼圈拿过两个银锁摩挲着:“我小时候底下还有一个妹子,长到四五岁的年纪走丢了,我爹娘疯了似的寻找,一直到死也没找着,这么多年,我嘴上不说,可心里一直记挂着……你,你这银锁是哪来的?”
齐老牛其实应该已经有了猜测,可是还想再证明一下。
“这是我娘临终之前交给我的。”韩昕大惊失色:“娘从未提及身世,我也不明白……”
齐老牛眼中两行清泪落下来:“应该错不了的,应该错不了的,你娘,你娘右脚脚底板上是不是有排成一行的三颗红痣,左右手的小指不一般长,右手小指比左手小指长一截?”
“是。”韩昕点头:“您说的都是,您,您不会是……”
舅舅两个字在韩昕嘴里含着,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齐顾氏也听呆了,夺过两个银锁来左瞧右瞧,就是不想承认,可也不能否认这两个银锁几乎一样:“这,他爹,怎么从来没听你提及?”
“提什么呀。”齐老牛抹了一把泪:“早先一说起妹子爹娘就伤心难受,久而久之,我也不敢说了。”
跟齐顾氏解释一句,齐老牛又看向韩昕,怎么瞧,怎么觉得欢喜,一把拉住韩昕的手:“孩儿啊,我,应该就是你的亲舅舅啊。”
齐顾氏看着齐老牛和韩昕长的相仿的两张脸,也跟着一叹:“怪不得你俩长的这么像,竟然是甥舅,都说外甥肖舅,果不其然。”
韩昕还处于震惊的状态,一时回不过神来。
就在这时候,听到门外有笑声传来,紧接着,齐宝盒端了粥进门:“爹,那个公子醒了?即是醒了,就趁热喝碗粥吧。”
齐宝盒进门就见齐老牛眼圈红红的,齐顾氏也在抹泪,登时吓了一跳,放下粥碗就问:“爹,你这是怎么了?”
随后,她怒气冲冲看向韩昕:“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好心救你,你怎么就把我爹惹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