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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易水和伊丽莎白正围坐在餐桌边,一边喝咖啡一时等着女佣将晚餐端上来,这时瑞切尔走进餐厅,但她没有坐下而是走到秦朗身边,将一份报纸放在他面前。“是你让人做的?”她质问到。
秦朗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报纸,头版上的巨大新闻标题显得有些耸人听闻:“剧毒化学物质泄露,数百人涌入医院就诊”。他扬了扬眉毛。“菲斯伯恩先生还真会给我制造麻烦。”
“所以,这的确是你让菲斯伯恩做的……见鬼,这真是见鬼!”瑞切尔很恼火,“你怎么让他在白天运送实验室的废料?”刚看到报纸时她几乎气晕了——剧毒物质泄露,即使这是一起事故,但如果公众知道那些东西属于谁,整个公司的形象必然会受到影响。
当然,秦朗和易水的个人形象肯定会彻底完蛋,如果运气不好,他们中的一个还得面临起诉。尽管她不关心秦朗,但她在乎易水,不希望他遇到任何麻烦;还有伊丽莎白,瑞切尔也不希望她遇到麻烦:有人知道她在公司里扮演的角色,这次的事故会让她的处境变得非常尴尬。
事情太糟糕了,因此她大声的责备着:“而且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让安全处负责运送废料,秦。难道你不清楚他们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冷静,瑞切尔。”秦朗轻轻敲了敲桌面。尽管声音不大,但他的要求仍旧像以前一样有效。瑞切尔拉开椅子坐下,而他继续解释到:“我没有让菲斯伯恩到大街上制造化学物质泄露事故。我只是让他绑架一个日本间谍。”
“你只是让他们绑架日本间谍?”她将信将疑。“绑架日本间谍需要在大街上弄翻几桶化学物质吗?”
“这取决于菲斯伯恩的计划。”他耸了耸肩,“显然,他忽略了一些很重要地问题。”
“他会有这么……愚蠢?或疯狂……”
“等等!”易水突然插进来。他显然被秦朗和瑞切尔地对话搞糊涂了——当然,他还没听说过日本间谍的事情。“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日本间谍?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公司里有日本间谍?”他一连提出几个问题,急于弄清楚状况。
正在浏览报道的伊丽莎白也好奇地抬起头。“你让菲斯伯恩制造了一起绑架案,秦?”
“这就是秦朗的一贯风格,不是吗。亲爱的?”瑞切尔对易水笑了笑,作为对伊丽莎白的问题的回答,但易水还没有得到他需要的那些答案。
他追问到:“日本间谍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一会儿我会单独向你解释。”现在不是谈论日本间谍地时候,至于绑架案,事实上在这里根本没有人会关它,甚至伊丽莎白也是如此。秦朗暗中进行的违法活动虽然不多,但也有那么一些,绑架。这只是小意思。
而且他让菲斯伯恩绑架的不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而是一个间谍——在任何国家,外国间谍都不受法律保护,更没有人权。可以使用任何手段进行打击——说服自己接受某种事实一直都很容易,借口总能找到。
但瑞切尔很担心菲斯伯恩倾倒在街上的那几桶剧毒化学品。最开始。当她以为这是意外时,它们可能带来的危害就已经让她非常担忧了,现在,意外变成了刻意制造的阴谋,事情的麻烦程度也提到了几个数量级。“这件事必须严格保密,”她地眉毛几乎拧成一团,“如果让公众知道真相,我们都会有大麻烦。”
“只要没有人拿着报纸大声嚷嚷,公众就不会知道真相。”秦朗委婉的责备到。他比她更担心事情的负面后果:其他人只会形象受损,但作为公司的董事长,以及一个华人,他地麻烦却要大好几倍。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坐在这个餐厅里地人都不会泄露秘密,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危险在菲斯伯恩那里。
“我会认真的与菲斯伯恩先生讨论一下他的行动。”
“我会去实验室检查一下,看看他们究竟弄走了什么。”伊丽莎白放下报纸,“根据新闻里的描述,我感觉那几桶东西不像是我的实验室里的剧毒废料。”她犹豫了一下,又说:“我觉得那不像剧毒废料。”
“最好它们不是,”瑞切尔咕哝到,但接着又摇了摇头,“不过这没什么意义,恐慌情绪已经产生了。”
情况其实比她说的糟糕得多。恐
不仅产生了,而且正在快蔓延,各种各样主观的和正在让局势变得越来越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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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在于,绝大多数人都很爱惜自己的生命,因此除非必要,否则没有人喜欢接触有毒的东西——尽管事实上,很多人每天都在接触剧毒物质,而且每一座工业城市的空气和水都受到严重污染。没有人提到这些问题,但这是因为没有人知道自己接触的物品有毒、或自己正在遭受某种毒害,而不是因为他们不在乎。
而现在的情况则相反,所有人都知道上午事故中泄露的化学品有剧毒,以至于一个倒霉的中国人当场晕了过去,同时还有上百人在医生的告诫下前往医院检查——这足以引起人们的忧虑;即使检查结果表明没有任何人中毒,但出于本能的怀疑心理,在一段时间内,这种忧虑不会减轻。
接下来,与任何类似事件一样,人类的丰富想象开始挥作用,流言自动出现,并四处蔓延,同时不断失真,最后彻底背离事实真相;小报记们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下炮制的夸大其词的报道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在两种力量的推动下,忧虑情绪不断加重,然后就变成了恐慌。
当然即使如此,情况也没有完全恶化,只要市政当局、警方和医院表公告,表明泄露的化学品并非剧毒物质……但遗憾的是,这不可能。对于泄露的化学品究竟是什么、以及它是否有剧毒,市政当局、警方和医院暂时还不能做出结论,当然也就不能表公告了。
更糟糕的是,圣迭戈的警察还采取了错误行动,他们封锁了生事故的街道。在旁观看来,这种做法等于宣布泄露的东西确实有剧毒,因此……是的,越来越多圣迭戈居民开始陷入恐慌之中。
局势彻底变糟糕了。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因素,比如某些居住在事故生地点附近、并且“似乎”闻到了恶臭气味的市民凑巧——或不凑巧,这取决于看问题的角度——患上感冒,或别的什么疾病突然作,不得不前往医院检查……
先,这些市民自己就会觉得这是中毒的表现,然后他们的邻居和其他听到消息的市民也会不由自主的如此认为,最后,受这个时代落后的医疗技术影响,医生也会认为病人确实是中毒——如果他凑巧没能检查出病因的话。
因此恐慌不断蔓延,越来越多的市民涌入医院检查身体,公众的情绪和社会局势越来越糟糕,菲斯伯恩先生制造的化学品泄露事故正在演变为一场小规模的公共危机。
至少趋势是这样。
不过,菲斯伯恩先生和他的部下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绑架行动带来了怎样的后果。整整一天,他们都忙于躲避警察可能展开的大规模搜查,驾驶马车在靠近边境的沙漠地区里漫无目的的兜着***。而当他们终于停止这种无聊的举动,前往海边与“敏捷”号汇合时,时间已经是半夜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后果:看见秦朗和易水在船上,菲斯伯恩和他的手下全都感到非常吃惊。
“秦先生,你们为什么在船上?”
“因为你的行动,菲斯伯恩先生。”秦朗哼了一声,“现在圣迭戈城里都快乱成一团了。”
“怎么可能?”菲斯伯恩和特工们大叫起来。他们一起看向木乃伊似的日本间谍,感到难以置信。“这个家伙怎么可能让全城的警察搜寻他?”
秦朗板着脸,似乎不准备说话,因此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易水。他叹了一口气。“引起麻烦的不是这个日本间谍,而是你们倾倒在大街上的化学废料。现在至少有上千人以为自己中毒了。”
有那么一会儿,菲斯伯恩和特工们只是张大了嘴巴,但什么也说不出来。直到过了接近一分钟,才有低声的咕哝传出来。“上帝,我可不知道那东西有这么厉害。”
“你们从实验室弄走的究竟是什么?”易水问。
“我不知道,易先生。”菲斯伯恩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实验室那帮家伙就给了我们一些废料,也许只有上帝才知道是什么。”
“这件事我会弄清楚的。”秦朗皱着眉头宣布到,“不过现在,我们先处理这个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