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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小虫子似乎听懂了花灵蕊的话,在口袋里动了动,算是对她的回应。这时候向左才恍然大悟,惊讶的对花灵蕊说,“你竟然用跟踪虫监视我?真是太卑鄙了,说,你都发现了什么!”花灵蕊耸耸肩说,“我的追踪虫被这个小家伙吃掉了,所以我什么都没发现。不过你得老实交代,不然这回你可别想那么容易就从这里走出去!”
花灵蕊的语气让向左有点儿肝颤,但那个人对他说过,一旦把秘密泄漏出去,向右的蛊毒会马上发作,立时死去。在妹妹的生死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不重要了。向左紧紧的闭上嘴,深深的低下头去,准备和他们抵抗到底了。而他病没有发现,坐在对面的方策已经悄悄的将手背在身后,非常小心的用“思维控制”入侵向左的大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向左身上,可是看他这副样子,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就在一片胶着的时候,向左猛的抬起头,定定的盯着方策,不带任何感**彩的说道,“那人说了,如果我告诉你们,向右就会死。他也答应我,只要再做这一次,他就会把向右身上的蛊毒解开,然后给我们一笔钱离开这里。我知道你们都是很厉害人物,也并不愿意伤害你们,但我为了妹妹,不得不这么做!”
这些话如行云流水般从向左的嘴里冒出来,连他自己都惊呆了。脸上的表情带着无以言表的震惊,嘴里却还在源源不断的说着,“我只见过那个人两次,他每次都是半夜来的,每次都站在站在黑暗的地方,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听声音似乎是个很年轻的男人。第一次他找上我的时候能将我们兄妹所有的情况都说的清清楚楚,让我不得不相信他真的能治好向右。”
在讲话的过程中,好几次向左都试图捂住嘴巴,把那些秘密堵回去,但那条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仍然源源不断的把那些话说了出来,“那人只让我把李铭易带走,因为他知道,我和向右有那种将人暂时定格在某一时刻的能力。我想,既然带走人就能让他救治向右,又不会伤害到任何人,所以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但是我没想到,他失信了,又第二次找上了我们!”
这次的事基本都在掌握之中,已经不需要继续说下去了。方策停止了对向左的“思维控制”,他终于能停下来了。向左不敢相信的看着方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瞪着眼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不是鬼吧?”听到“鬼”这个字,花灵蕊站了出来,故意板着脸凑近他,阴沉沉的说,“你是在说我吗?”
随着她说话的声音,周围的光线竟然暗了下来,花灵蕊的脸色渐渐变成像死人一样的青白色,惊得向左向后一缩,起身就要逃跑。在他身边的哓悟笑嘻嘻的按住他说,“别怕,你仔细看,还有更好玩儿的呢!”他的眼神儿撇向花灵蕊,只见小丫头做着鬼脸就要显出原型来。
这边几个人只顾着吓唬向左,却没想到向右承受不住心里的恐惧,闷声不吭的昏了过去。见到有点儿玩儿的过火,花灵蕊连忙恢复成正常的模样,从半空中落下来,扶起向右连声问,“喂,你没事儿吧,你醒醒,醒醒啊!我就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别这么胆小啊!”
向左见妹妹晕倒,再也顾不得对花灵蕊的恐惧,一把推开她抱住妹妹,大声的吼着,“向右从小就怕那些鬼啊神的,你吓唬她干嘛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拼了!”谁也没有心思去在意他的态度,几个人叫了半天,向右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方策不得不走过去,伸出手搭在向右的脉上,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他对向左说,“向右是蛊毒发作了才会晕倒,快把她抬到客房里,我来试试看!”
哓悟知道,方策是要救向右,连忙帮着韩淼淼和花灵蕊把向右抬到了一楼的客房。方策指挥道,“花丫头,把你新收的小虫给我用用!淼淼,你负责在别墅外面布置一个结界,记得,越安全越好,我担心那人会趁机攻过来!哓悟,你守在门外,我随时会叫你!”听他安排着每个人的工作,向左有点儿着急,“那我做什么呀,总不能一点儿忙不帮,干看着吧?”方策冲他指了指厨房的方向说,“你先煮一锅米饭,然后把所有能做的菜都做了,记住,全要素菜!”
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让自己去做饭,向左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让我做什么?”看他那副不能理解的样子,哓悟拍了他一下说,“简单说就是让你做饭,明白了吗?”向左当然不明白,他问,“为什么要做饭啊?难道那人害怕吃的东西?”哓悟啐了一口说,“呸,那都是做给我吃的!你知不知道要救你妹妹需要消耗多大的体力,让你做点儿吃的怎么就那么难啊,别那么多废话,快去快去!”
带着无数个不理解,向左还是选择走进了厨房,开始洗米做饭。而哓悟则关上了门,只留方策和向右在里面。蛊毒,是指以神秘方式配制的巫化了的毒物。《搜神记》里说:“盒有怪物,若鬼,其妖形变化,杂类殊种.或为猪狗,或为虫蛇,其人皆自知其形状。常行之于百姓,所中皆死。”
一般而言,蛊毒大概分为蛇蛊、犬蛊、公鸡蛊、虱子蛊、姑蛊、蜘蛛蛊、金蚕蛊等几个大类,但真正炼制时,又以每个人的不同分化出许多奇怪的种类来。而炼制的过程越难,蛊毒所发挥出来的力量就越强大,想要完全解除就越难。
向右所中的是一种金蚕蛊,这种蛊起初的时候并不是用来害人的。民间传说,金蚕盅性喜洁净,凡养蛊人家家中尘埃绝无,和避尘珠有异曲同工之处。但不同的是,金蚕是有灵魂的,它识得主人乖巧可爱,又能使养蛊人发财致富。可渐渐人们发现,金蚕蛊也能用来害人,中了金蚕蛊的人先是腹痛不止,继而七窍流血而死。不过现在的情况又绝没有那么简单,藏在向右身体里的蛊是子蛊,而施术者的身上则是母蛊,也就是说,一旦他这里有所动作,下蛊人就会马上发现,如果那样,向右会必死无疑。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瞒天过海,不让对方有所察觉。保证向右的安全,是方策首先要考虑的事。他试着将自己和向右困在一个小结界当中,阻断子蛊和母蛊之间的联络,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
不管方策制造多少层结界,只要在向右身体里的子蛊发现和外界断了联系,就会不停的在向右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在腹部、颈部鼓气一个又一个骇人的大包,仿佛下一秒就会破体而出。子蛊的挣扎让向右的脸色更加苍白难看。方策立刻停了下来,如果再继续下去,子蛊没有取出来,向右会提前丧命的。他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努力的想着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成功呢?
子蛊完全听从于母蛊的命令,而且它们之间生生相息,就算是方策也不能找到它们之间任何细小的缝隙。但是,金蚕蛊有一个非常致命的弱点,就是对各种稀有的血液有着疯狂的热爱。而说道稀有的血液,门外就有一个现成的,方策立刻对着外面大喊,“小五,进来!”
听到他的呼喊声,哓悟连忙推开门走了进来,着急的问,“怎么样了?她醒了吗?”方策冲他招招手,脸上带着笑说,“小五,我需要你帮个忙,可以吗?”看到他脸上的灿烂微笑,听到那种温柔略带有请求意味的语气,哓悟忽然有种不怎么好的感觉,他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两步,颤声问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一种熟悉的不安感顿时向哓悟袭来,可是容不得他反对,方策已经一个闪身捉住了他的手掌,以手代刀毫不留情的划了下去,那种熟悉的金黄色的血液立刻冒了出来。哓悟疼的“哎呦”一声,使劲往回抽着手,埋怨道,“又来这招,下回能不能换一换?我的血再多也不是这么个用法啊,等会儿得让向左多做点儿好吃的给我补补才行!”
说话将,方策已经沾了一些哓悟的血,涂抹在向右的手臂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一个鼓起来的肉包顺着向右的腋下朝手臂移动过来,它的速度非常慢,每前进一点儿都带着试探的意味,似乎对于人类的世界充满着深深的怀疑和敌意。
一路走走停停,已经过了十五分钟,竟然距离那滴血还有四五厘米。哓悟急的满头冒汗,嘴里不停的小声嘀咕着,“你倒是快点儿爬啊,快点儿,千万别浪费了我的血!”他的声音不大,却还是惊动了子蛊,竟然停在了原地,再也不肯前进了。
方策气的重重的敲在了哓悟的大脑儿上,示意他别再多嘴。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子蛊大概觉得危险已经消失,才试探着动了动。这次哓悟可不敢出声了,他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鼓包,不停的在心里催促,“快,快,快,快去啊!”他恨不得用灵力帮这个小东西一把,可碍于向右的生命,他可不敢开这个玩笑。
好在哓悟的血液对金蚕蛊的吸引力足够大,僵持了一会儿之后,向左身体里的子蛊终于钻到了那滴血所在的皮肤之下,贪婪的吸允着。方策目光一亮,看准机会叫道,“就是现在,小五!”哓悟对他的意思心领神会,立刻双指并拢,照着那块儿鼓起来的地方精准的夹了下去。受到外力的攻击,金蚕蛊的子蛊立刻开始挣扎,并试图向母蛊发出讯息。
一旦让子蛊和母蛊之间建立联系,不但会打草惊蛇,还会让向右无辜丧命,方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制服它。想到这里,方策马上设置一个三层的结界,暂时打乱子蛊的节奏。它一方面要摆脱哓悟的控制,一方面又要冲破结界,和母蛊联系,一时间自顾不暇。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慌乱,方策才有机会和哓悟联手,将它取了出来。
“小五,下更多的血下去让它吸!”方策命令道,哓悟虽然不愿意,但还是按他说的做了。有了更多新鲜的稀有血液,子蛊尽然停止了挣扎,贪婪的吸允着。也就在同时,方策划破向右的皮肤,将从花灵蕊那里借来的白色肉虫放了上去。
两虫相见分外眼红,小白虫的身形比子蛊大了不少,它扭动两下找准了子蛊的方向,忽然从嘴里吐出许多晶莹剔透的粘液,将子蛊紧紧的包围在其中。方策看到,子蛊竟然开始融化,最后和那些粘液融为一体,被白色肉虫美美的吸进了肚子里。
再看躺在床上的向右,原本惨白的脸上开始出现淡淡的血色,呼吸也渐渐恢复平缓,整个人完全放松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紧绷感。方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回去,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哓悟说,“没事了,让她休息会儿吧,咱们先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客房走了出来,厨房里已经飘起了阵阵的菜香味。虽然向左并不愿意担任这种“煮夫”的工作,但为了妹妹的命,他还是拿出所有的手艺,尽心尽力的做好每一道菜,争取能让他们满意。可是尽管这样,向左一颗心终究牵挂在妹妹的安危上,左等右等终于看到方策和哓悟出来了。向左连忙擦擦手,迎上去忧心忡忡的问,“怎,怎么样,向右她,还有救吗?”在他的眼底满是对妹妹的担心,方策疲惫的说,“子蛊已经取了出来,但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好好照顾她吧!”
巨大的喜悦冲击着向左的身体,他晃了两晃,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两人面前。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跪,是向左能表达出的最郑重的谢意。哓悟连忙把他扶了起来说,“你这是干什么,只要多做点儿菜给我吃就算谢我了!”方策也说,“你先别急着谢我,为了取出子蛊,我不得已划破了向右的手臂,你快去给她包扎一下吧!”
向左脸上笑开了花,一连声的答应着,在方策的指点下顺利找了绷带药品,急冲冲的去看妹妹了。方策把守在外面的韩淼淼叫了进来,问她说,“这段时间里对方有没有做点儿什么?”韩淼淼没有回答,只把挂在腰里的一个黑色布袋扔了过来,示意他自己看。方策打开布袋,不禁哑然失笑,里面除了有各种三角脑袋的蛇类之外,体形巨大的蜈蚣和蜘蛛也不再少数,更有甚至,青色的蝎子也混进来,看来对方确实是下了点儿功夫的。
“他想用这些毒物攻破我的结界,很可惜,没能得逞。但现在还有一个很麻烦的问题,你来看看吧!”韩淼淼带着方策走到门边,指了指外面的草坪上,成百上千只的毒虫七扭八歪的死了一片,好在韩淼淼设了结界,不然被过路的人看到,非吓的报警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