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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孟星河如期來到马厩,这次,他仔细照料里面还剩下的马匹,魏老头不知道出去做什么去了,自从将马厩交给孟星河之后,就再也沒看见他出现过。
回自己厢房的时候,孟星河运气不错,每次都赶上云姨正在吃早餐,不知道是他运气巧,还是云姨每次都故意等他,孟星河坐下來,照样狼吞虎咽,云姨撇了他一眼,沒有问他昨夜为何出去,因为那是孟星河的私事,云姨沒必要干涩,但她若是知道孟星河去逛窑子,恐怕不等孟星河解释,就一剑劈了他,为梦蝶出气。
饭后收拾的事情,都是云姨一个人包揽,有她一路上长安,孟星河省去许多琐事,饭后轻微运动一段时间,孟星河就跑进自己的厢房开始认真温习课本,他算了算时间,还有一个月就要科考,这次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必须考进前十甲,免得到时候灰头土脸回江都,别人的热嘲冷讽也是一种伤害。
在夫子做满笔记的课本上,孟星河看到了一个女子缜密的肌肤滴水不漏的态度,这些都是平常很难得到的学问,对已经研究了数年的夫子來讲,绝对是一针见血,直抓科举主題,有了这些宝贵的书籍,孟星河复习起來更加如虎添翼,他先将《诗经》从新看了一遍,尽管现在孟星河都能背下里面所有诗句,但当看了遍杜夫子的笔记之后,孟星河就觉得以前的复习太草率了,只知道背下來,并沒有深入研究,这让孟星河感觉到院试的压力,果然是步步紧逼,不得不拼命一搏。
整个大唐,数千考生,只取前十名为进士,然后再取前三名登金榜,这种淘汰率极高的考试,要想考个好的成绩,除了十年寒窗苦读下的沉淀,还有对科举的总体把握,七分实力,三分运气,考得好,就能登科高中,考差了名落孙山是常有的事情。
叹了口气,孟星河也知道压在身上的担子不轻,静下心來,仔细温习课本,照着夫子的笔记,不温不火将科举要考察的书看了一遍,放下书本,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他还沒闭上眼睛,外面就传來的闹嚷嚷的声音,好像聚集了不少人在讨论什么。
国子监中常见才子们斗文斗诗,吵闹已经很正常了,孟星河沒去理会,本想闭目养神,哪知道却听见这吵闹的声音是从自己房中传來的。
还沒等孟星河思考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吵到自己房中了,外面云姨喊着软绵绵的声音便冲他嚷嚷道:“孟星河,出來,”
难道马厩又出事了,孟星河心里一惊,立刻从房中走出來。
他顺着云姨那复杂的目光向门边望去,一个穿着黑色紧身女装,打扮比较赴美,绝对能勾起男人心中欲望的妖艳女子,静静站在门边。
在望见孟星河从房中出來的一刹那,人还是那个人,脸貌一点沒变,只是神色间多了种成稳,不像以前见到那个总有些沒脱痞气的花柳先生。
“不请我坐吗,”那女子淡淡一笑,眼睛如狐狸精那般盯着孟星河的脸,趁沒人注意的时候,使劲眨了眨,像是在眉目传情。
难怪不得外面那群书呆子会引來一阵骚动,就钟玉素这个迷倒万千男人的火爆身材,和那让人看见都自恋的认为是在向自己暗度芳心的妖孽眼神,哪是这些傻不拉唧,脑子里只有孔孟之道,偶尔见到女子进來都会脸红的正二八经的学子能够承受得住滴。
罪过罪过,几月不见这尊女菩萨,她倒是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连穿衣服都那么有品位,低胸,露沟,下端裙摆,分叉至雪白的大腿,简直远超那些保守的大家闺秀,这赫然是自己亲手设计的旗袍样子,沒想到钟玉素居然敢以身试衣,不多,她那前凸后翘高挑的身段,穿这种修改过更加紧身的高腰旗袍,的确美艳不可方物。
孟星河笑的有些难看,连忙道:“请进吧,我的钟老板,不知道是那阵风把你给吹來了,”
钟玉素“咯咯”发笑,很自然坐在孟星河房中,云姨对孟星河的朋友不怎么关心,替他们两人沏了壶茶就回自己房间,钟玉素看见古怪的云姨,冲着一脸无奈的孟星河笑道:“你,相好,”
孟星河耸了耸肩,面部表情写着不是。
钟玉素怎么会相信孟星河的话,怪异笑道:“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里越在乎的人,说到她的时候,脸上就想刻意掩饰什么,都住到一个屋子里來了,你还真够风花雪夜啊,”
“彼此彼此,”孟星河瞄了眼钟玉素的身材,几月不见,见长不少,当初在桃源的时候,撇过几眼,所以记忆犹新。
在孟星河面前,钟玉素似乎不想遮挡走露的春光,她喝了一口茶,侧坐在椅子上,悠悠道:“你这房子不错,有沒有空下的房间,”
孟星河一下子跳起來道:“怎么,难道你想住在这里,国子监可不收留女眷,就算收留,我也不同意,我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钟玉素住在这里,开玩笑,必定鸡飞狗跳,弄不好会出人命的,孟星河坚决反对。
“那她呢,”钟玉素望了望云姨的房间,女人的直觉很敏感,虽然云姨男装打扮,但她还是认出了她是女人,揭穿了孟星河的谎言,玉素小姐笑道:“好相公,我很好养的,不会给你增加麻烦,说不定晚上还能帮你消除疲劳呢,”玉素小姐眼睛如星星一样,眨來眨去,释放无数的电波,好在孟星河和她在桃源都被人称作狗男女,早就不吃她这套,闭上眼,匆闻不问,一副绝情决义的样子。
“少给我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养不起,”孟星河冷冷道,弄得门外还在偷窥钟玉素的书生一个个哀声载道,大有冲动留美之意。
“几月不见,越來越木头了,沒情趣,”钟玉素嘟囔不满,“谁稀罕你这个破庙啊,我好好的侍郎府不住,我还跑來这里和你挤在一个屋檐下被你欺负,老娘,好歹也是有夫之妇,伤不起,”
孟星河松了口气,钟玉素要是非住在他这里,他还有办法吗,大家的交情不浅,也不好意思赶她走,现在听她嘘声若叹的样子,孟星河想到钟玉素那坎坷的婚姻,正经道:“对了,你怎么到长安來了,江都的茶楼呢,不开了吗,”
钟玉素喝着茶,眼睛一脸,柳眉上翘,嬉笑道:“想你了呗,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