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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举城大庆了整整九天,歌舞不歇,喧哗不停,酒肉之香飘荡在大街小巷中。
“嘎吱....”九日后,日方出,天蒙蒙亮。阿房宫门大开,侍女宫卫站了两排,恭敬而待。
过了稍许不见车辇,但却有四人前后走出。定睛一望却是赢,蒙恬,王翦,命无痕。
“王翦,带朕去看看行刺贝儿母子的人。”赢在前行走,脸色并不好看。
“陛下,长公子对此事也很关注,用不用臣去将他召来?”王翦点点头,挥手让一名兵士带路,随后开口说道。
“不用....去吧,把苏儿叫来。”话出了口却临时改了,赢想观察一下自己的儿子,毕竟....
“遵旨!”蒙恬领命退下,赢与身后默不作声的两人跟着兵士往西城区方向走去。
半个时辰后,西城区军营,守护森严的军牢外。
“无痕,还怪朕将你虏来么?”牢门洞开,然而赢却不入,对身后咸阳令命无痕说道。
“若不是秦皇,属下不是被擅霸截杀了,便是让尚官城使者虏了去。而尚官城非我之地,去了依旧是死。秦皇有容人之心,无痕自然有效命之力,怪与不怪已经不重要了,在秦皇身上,我看到了人尽其用和气吞天下!”
命无痕抬头,一张中年面孔呈现入眼,再不复往日白发苍苍,哀伤心死之相。无疑问,命无痕逆了根骨,晚年之岁成了壮年。他有大把的时间让他足以挥霍胸中所学。
“此次的刺客无痕怎么看?”赢点点头,再次问道。
“听王将军说,一千刺客皆是下等蛮骨,南部之名现已坐实。属下猜测他们必是陛下在南部的仇敌,而且是十余年以前被灭城后所剩的残余之敌。从他们慎密的计划中可以看出,毕十年之心思于一刺。堪称天衣无缝!”
命无痕沉吟片刻,略微组织一番后,开口答道。
“不错,那无痕认为他们是哪个城池的?又是谁?”赢接着再问,目光落向黑漆无光的牢门内。
“阿爹,孩儿来了。”就待命无痕开口时,王翦领着赢苏前来。
“呵呵,这几天代朕喝了那么多,脑子还清醒么?”酒香扑鼻而来,赢看着明显清洗过仪容的赢苏。笑道。
“整天醉了睡,睡起来再被拉去喝,如同醉生梦死一样。那些将军城主都是海量,孩儿告饶都不顶事。此次若非老师亲自前来搭救,或许孩儿还出不来呢。”
赢苏面色一苦,父亲仅在大婚头一夜露过脸,其余的八天都是他在应付将军城主的‘狂轰滥炸’,早就苦不堪言。
“看来还清醒,不错。苏儿。你觉得这些刺客该如何处置?”赢莞尔一笑,儿子皱巴巴的脸让赢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安慰很温馨。大有深意的赞一句后,问起了儿子的意见。
“按律法。诛族都不为过!孩儿认为,此事必须彻查,务必要问出有无残党。阿爹也可以和二叔打个招呼,让他留意南部势力。孩儿....”
赢苏很兴奋,一直以来日夜崇拜的父亲竟然问他的意见。简短的说一句官话后,又将自己所想说出。不过刚刚狰狞起脸,后话还未说便被父亲挥手打断。
“知道了。无痕你继续。”不用猜赢也知道赢苏要说什么,但有些话要分时机,此刻手落下,接着问起了命无痕。
“属下认为,嫌疑最大的有三城。情灭空时期的狐秧城,魔雄时期的魔猿城,还有擅霸时期的鹰戈城!不过狐秧城嫌疑最小,因为在十余年前,他们的蛮老,左右蛮首,百余蛮主,以及白狐军等精锐全部死尽,四变巅峰已彻底绝了!”
命无痕点点头,给赢周密的分析起来。只不过说到这里话音顿了顿,幽幽一叹后,双目变的坚定,拳头一攥,肯定道:
“所以属下断定,不是魔猿城便是鹰戈城的残部行刺!”
一席话说好似用了命无痕胸腔内全部空气,此刻深吸一口气,闭合了双目。
“若从此二城中再挑嫌疑大者,无痕认为是哪座?又是谁?”赢面色无波,话音泰然自若,‘接二连三’的问道。
“属下所料不错的话,当是擅霸时期,鹰戈城的左蛮首擅玄。从以往军报来看,擅霸自爆身躯,为擅玄与千余精锐炸开了一条活路,之后任凭如何搜索都难发现那一行人的行踪!”
命无痕眼不睁,话音有些沉重。他本擅无痕,而擅玄曾对他尊敬异常,以老祖宗之礼敬他。而他临走前,擅玄更因为他得罪了擅霸。
若论私交,命无痕不希望是擅玄,但如果理智推断,那除了擅玄将无他人。
“老师,为何不能是魔雄?十余年前魔雄便是五变后期强者,此次若想复仇,召集一些四变巅峰强者很容易。而擅玄之前不过四变后期,那逃走的千余精锐也与擅玄相差不多,短短十年,擅玄就能让一支城池的精锐都晋一个小阶?”
擅玄话音落下,赢苏便搭上了话。开口间不难得知命无痕也是赢苏老师之一。
“呵呵,苏儿说的不错,继续!”赢点点头,目露满意。当年之事颇为久远,赢苏一席话不仅问出了不解,亦让赢知道赢苏这十六年的用心。
试问,赢苏对他还未出生前的事都了如指掌,那这些年东南两部发生的事,只要黑冰台报回来的,他当事无巨细,全部知晓。
原先王翦这么说赢苏时,赢还不信。因为十六岁的年纪正处调皮捣蛋时,而且贝儿是慈母,从来都不要求赢苏什么,再加上身处安逸,光环当头,出个执挎子是当然之事。
可今日赢看到了赢苏的不同,颇有前世扶苏之风啊,哎......
“多谢阿爹。老师,其中关键是,那么庞大的元石与升仙石,擅玄如何供应?当时鹰戈城已灭,擅霸已亡,他没有资源啊!”
赢苏对赢躬身一礼后,再次向命无痕说道。
“长公子早慧,东部之福!秦皇,是擅玄无疑,因为那笔资源是擅戈城祖上封存的。那时擅霸之所以那么想杀我,是因为当初只有我和他二人知道。最后时刻擅霸自爆之前,定与擅玄讲了。”
命无痕睁眼了,目露无奈。他知道赢对谁行刺的早已心知肚明,之所以会问这样一番话,一能试探自己的忠心,二能从问答中知道赢苏这些年的成果,一举两得。
命无痕虽知晓赢的用心,但也不恼。因为赢完全是明着来,将他的心思摆给自己看,这也算一种另类的光明磊落,坦诚相待。
话音落下稍许,命无痕与赢都很平静,唯有赢苏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授业恩师。
“老师原来是南部的人!那老师与这些刺客是什么关系?!”赢苏目瞪口呆,一时没转过弯的他想到一个惊疑!
为什么那群刺客会知晓他要去哪里?为何刺客对步登颠,陌文的战术掌握的堪称完美?又为何明明已经一路勘察过,但在将到天魁山时突然就冒出一股刺客?
这三大疑问换个方式来想,那就是刺客不仅在城中有眼线,在东部高层更有内应,而且这个内应地位还不低!!
如此的话,命无痕自己承认与刺客关系匪浅,而咸阳令又是权柄滔天的人物。那这个内应是自己的授业恩师?!
“无礼!给咸阳令赔罪。”赢挑眉瞪去,对儿子训斥道。虽然此刻‘人赃并获,铁证如山’,但赢与命无痕有无言的默契,一种没有理由的相信。
“老师勿怪,弟子错了!”赢苏虽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躬身赔礼。
“长公子早慧,东部之福。”命无痕扶起了赢苏,还一礼后第二次说这句话。
“无痕觉得,朕该如何处置擅玄这些刺客?”赢直言问道。此次并非是试探,而是给了命无痕一个大面子。
要知道东部律法有明文规定,刺杀蛮主嫡系家眷者,诛族!至于诛几族,这该看那个嫡系地位多高。
不过刺杀赢的家眷,诛十族也不为过。然而一旦诛族的话,那完全就是死活好坏不论,就算有无辜者也要错杀!!
同理,若是诛族之刑,不仅擅玄与一行刺客遭难,就连擅无痕与十余年前残存下来的鹰戈城蛮民也要死!
这一行刑,没有十余万个头颅是正不了法的。而赢此刻问命无痕的态度,是变相的给命无痕留了一条活路。
只要命无痕不说释放擅玄之类的话,相信赢会采纳的。
“谢秦皇厚爱,不过擅无痕已经死了,他的心死在了擅霸手中。属下姓命,与擅玄无关,更与鹰戈城更无关。如何处置,还请秦皇圣裁!”
命无痕躬身作礼,只不过这一礼并未做全。他没有起身,而是抬头看着赢,淡淡道。
“哈哈....命城令请起,既然无人进言,那便按律法定的办!”赢双目一眯一睁,朗笑之余亲手扶起命无痕,让他这一礼圆满。
不过赢的处置方法将赢苏惊出一身冷汗。命无痕是肯定无碍了,但时隔多年的鹰戈城蛮民或许要遭屠戮了!(未完待续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