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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新月对在那个角落里,看着外面黑甲的士兵杀死一个又一个普通百姓,鲜血溅得到处都是,突然一名黑甲士兵向她这边看来,随后便拖着血淋淋的长刀,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过来,带着甲片撞击之声,越来越近。
此时她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不知为什么,她怎么也太无法抬起头来,只能看见滴血的刀剑,和士兵冰冷的铁靴。
“这不是真的,不是!没事的,没事的,是梦,是梦而已……”她努力的安慰着自己,类似的梦境重逢过无数次,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克制,但却依旧压制源自内心的恐惧。
当士兵滴血的刀刃高高举起时,她的身体开始摇晃,耳边听见有人急切的呼唤着她的名字,那是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很年轻的样子,陌生又有点熟悉:“傅小姐!傅小姐!……”
在摇晃中,黑甲士兵的铁靴变得模糊,血腥的味道也被一股檀香味代替,冰冷坚硬的地面似乎也变得柔软起来,视线突然变得昏暗之中,最终变得漆黑。
她努力的睁开朦胧的眼睛,一双充满关切的睥子映入视线,幽紫色的眼睥,淡淡的幽紫色,那份紫色深邃的仿佛没有尽头,同样幽紫的长发从肩头滑落,柔顺的垂下,让她不由得恍惚了。
“傅小姐,你还好吧?”关切的声音再次轻轻传来,傅新月从初醒的朦胧中回过神来,这才看清,把他从噩梦中唤回的人,那双眼睛的主人,原来是云偊。
“……咳咳……”傅新月想要说没事,却因为喉咙干涩没能发出声音,反到咳嗽起来。云偊急忙到桌边取了杯半温的清水给她。
一杯温水入腹,喉咙感觉舒服许多,傅新月才发觉全身无力,抬头看去,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小楼之中,不由问道:“这是哪里?”
“离追魂山谷最近的一座小镇,叫魂泉镇。”云偊将茶杯放会桌上,有从衣柜中抱了条被子给傅新月依着。
“魂泉镇?怎么到这里了?”傅新月被他扶着坐起身,软软的依在被子上,全身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无力。
“前几日你帮我续接经脉,消耗过大,一直昏睡不醒,后来欧阳先生传讯与司徒庄主商议,编就来了这魂泉镇,暂时住在这刘府之中,等你醒来在做安排。”云偊一边解释着,一边拧了条湿毛巾,坐在傅新月身边。
“刚才见你昏睡中哭泣,还真吓了我一跳,是梦见什么可怕的事情吗?”云偊抬手轻轻帮傅新月擦拭脸上残留的泪痕,眼里的疼惜毫不掩饰。
“没什么,陈年旧事而已……我睡了几天?”傅新月含糊了句就转开了话题,同时接过云偊手中的毛巾,自己慢慢得擦着,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带起一丝红润。
接过傅新月用完地毛巾,放回架上,云偊回身笑着问道:“已经四日了,傅小姐想吃点什么吗?”
“多谢云公子,我到是没什么想吃的……咕噜……呃!”她真得没觉感到饿,可不争气的肚子却把她出卖了。
傅新月觉得很丢人,一边说着不想吃,一边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只能尴尬的笑笑,心里还想,估计笑得很僵硬吧?不想不要紧,一想到这里,她顿时想起自己整整昏睡四天,急忙低头看向自己身上。
外衣没有穿,花白的长发全部垂在肩头,她就这个样子和云偊说了半天的话!手足无措之下,傅新月直接拉起被子,大被蒙头在不肯出来。
“傅小姐不必这样,毕竟你还没修炼到能完全辟谷的地步,虚脱状态下四天没吃东西,饥饿实属正常,你稍等一下,我出去厨房叫人准备些吃的。”云偊扬起一丝笑意,在他看来,傅新月的举动不过是小孩子害羞闹别扭而已。
走出房间,反手带上房门后,屋内就只剩下傅新月自己,默默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抓了自己枕边的储物荷囊,强撑着走到梳妆台前,看着自己如今满鬓的花白,独自叹息。
不多时,云偊端了饭食回来,傅新月已经简单的梳洗妥当,换了身素白长裙,头发又重新用头巾包起,手中拿着一枚银白色的树叶,坐在镜子前出神,透着一股伤感。
云偊这才意识到,刚刚傅新月在意的并不是什么少女仪容之类的事情,而是为她那一花白长发。
“傅小姐,来吃点东西。”云偊不动声色的放下托盘,脸上带着带着温和的笑容。
收起银叶,傅新月做到圆桌边,托盘中只是有一碗清粥和些清淡小菜,但却格外的好吃,吃完东西,觉得有了些力气,便盘膝坐在床上开始打坐,云偊就坐在圆凳上闭目养神。
傅新月却是觉得这样不自在,便寻了借口将人“请”了出去。
她却不知,昏睡的三日里,除了些不方便的时候,云偊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顾她,每日按照欧阳炎的要求,细细的给她喂药,就连刚刚恢复神智的云乐也没少来看她。
原本想给傅新月护法的云偊被“请”出了房间,看她神色已经无碍,便唤了刘家一名侍从,好生交待了一番,才转身朝着欧阳炎的房间而去。
“咚咚!”
“进来吧。”欧阳炎悠闲的躺在藤椅里,读着杂书,见是云偊进来,便放下书问道:“小不点儿可是醒了?”
按照傅新月的灵力缺失情况,还有这几日得调养,估计也就是今天或者明天,傅新月便会醒来,现在看云偊一副如释重负表情,想也是傅新月已经醒了。
“嗯,身子还很虚弱,吃了些灵谷熬得清粥,正在打坐,和先生的推断完全相同。不过,晚辈有些事情稍微有些在意,想请教先生。”云偊反手关上房门,微微躬身给欧阳炎施礼。
“坐下说吧,听听你稍微有些在意的事情,老夫知不知道。”欧阳炎抬手示意云偊坐下,特别咬重了“稍微有些”四个字,了有兴趣的看着他。
“敢问先生,傅小姐的头发是怎么了?”云偊无视了欧阳炎的试探,直入主题。
“你莫不是以为,小不点一头花白是因为帮你疗伤所致?”
“不,晚辈还不至于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傅小姐以前就一直包着头发,想必早就如此。晚辈只是好奇,欧阳先生医术高明,晚辈经脉断裂都能续接,若只是小小一个少白头,怎得就治不了?”
三日前,云偊从入定中醒来,已经是在前往刘家的路上,当他看见昏睡不醒得中的傅新月,和散落在枕边的花白长发和苍白的小脸时,他真的一度认为是自己的错,愧疚充满了胸口,仅次于逃出云家庄时的痛楚。
欧阳炎瞟了云偊一样,随后轻叹一声,才无奈得道:“哎……非是老夫不帮呀,实是力不从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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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有事出门,刚刚写完,更得晚了,如媚争取午夜十二点前赶出第二更。还要感谢,亲们的意见,在亲戚家用人家的电脑几十加了精华。谢谢你们的支持和意见,如媚会更加用心的去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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