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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陆丘几人安排妥当乜珅和程天剑才告辞离去。
“月儿还带来不少礼物,等下你帮我把一一送去。”乜珅一边走一边将一个大小不一的包裹塞给程天剑。
当第八个包裹塞在程天剑手中的时候,程天剑的额头已经全黑了:“我看出来了,月儿整个把们俩当邮差用了,你该不会是都给我了吧?”
“我这里比你的还多几个,都是些相熟的朋友,还有几个长辈的,你那边就有莫师叔祖的份。”乜珅苦笑着摇头,神识扫过储物袋中余下的十来个大小不一的包裹,其中一个就写着他自己的名字。
程天剑一脸惊愕:“呀,还有师尊的?月儿什么时候和师尊有联系了?哦,想起来了,上次你被小黑叼走的时候……”
接收到乜珅冷冰冰的眼神,程天剑识相的闭上了嘴,用帮傅新月送礼物为借口闪人了。
…………
夏日午后的青竹小院八号院,云偊愣愣的看着手中的一支墨绿玉笛,石桌上还有一封书信。
“云公子,东西想必收到了吧,这支玉笛是在云家庄的地下密室里找到的,似乎是云家的祖传之物,因为涉及云家血案一事一直有负责调查的小队保持,因为先前已经打过招呼,备案结束后就直接送到了我这里,那时刚好传道大会结束,还没来得及给你我便匆匆离去,弄到现在才物归原主真是抱歉。傅新月留。”
看着手中玉笛,云偊的心情既觉得激动,又有些失落。
此笛名唤墨云,是云家庄镇庄之物,庄主的信物,对于云偊有难以言表的意义,原本以为被袭击山庄的歹人顺手取走了,没想到还能再见,所以觉得很激动。
至于失落,这是因为傅新月的书信中完全没有提到有关他个人的事情。
“为什么心里如此难受?”云偊自言自语,珍重的将书信和墨云收入储物袋中,失魂若破的走进房间。
房间里,云偊仰面躺在床榻上,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
恍恍惚惚间,云偊的眼前出现傅新月焦急的样子,云偊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彼此萍水相逢,她却把一颗甚是名贵的续命丹塞进云偊嘴里,那是第一次相遇情景,模糊却又印象深刻。
她麻利地拨开包的严严实实的绷带,端着一碗清汤关切的要喂自己吃,她以为欧阳炎是故意不让云偊吃东西,悄悄的带了汤来,那是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
她背对着云偊说“相识亦是缘”那是她压下少女的害羞,不顾本源受损的危险帮自己疗伤的时候。
她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一头灰白的长发披散在枕边,面容苍白昏睡不醒,那是她为自己疗伤之后,虚脱沉睡时候,云偊一度以为她一头长发是因他而白。
她哭喊着从昏睡中醒来,痴痴的看着云偊的紫发,满眼的羡慕,然后偷偷的看着镜子里,灰白的头发,一个人失落,那是云偊无意间给她的自卑感的时候。
他扒在人和殿高高的柜台上,努力的凑到老者耳边,想说悄悄话,却怎么也够不着,云偊上前将她抱起,她嘿嘿干笑的情景,那是云偊刚到凤舞山庄,她为云偊走后门的时候。
她踮起脚尖,走回前院,然后又活蹦乱跳的跑到云偊面前,鼓起腮帮子,憋笑的俏皮模样,那是她体贴帮助云偊发泄压力,又贴心不去识破的时候。
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她的点点滴滴竟然深深的印在云偊心里。
“我……真的喜欢上她了吗?”
当傅新月一头扎进她怀里,抬起头喊疼的一幕出现在眼前,云偊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像是他自己被那怪针扎了一样的疼。
又想起今天来到凤舞山庄的几个人,云偊便更加坐立难安。
想象到傅新月梨huā带雨的被人欺负的景象,云偊心情更无法平静。
…………
寂静的青竹小院九号院。
程天剑将手上几份礼物送完,回到自己的院子,习惯性的烧水泡澡。
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水里,想着自己那份礼物,帮了大半天,他还没来的几拆包,一直忍着没去用神识探查,只能一会回房在瞧瞧傅新月到底孝敬他什么礼物。
想到云偊白天的表现,程天剑又是一阵无语。
云偊这人,虽然有些王子病,但毕竟是聪明人,居然会因为月儿几次三番失态出糗,几乎失去理智。
去年还成责问分神期的周期蓝,说他没完全失去理智,是因为最起码人家还知道用敬语,这样就算是错了,也能解释解释,不至于闹得太僵。
今天那副迫不及待得样子,要不是和人家熔心道人不熟,怕是要扑上去问傅新月的状况了。
让程天剑最想笑的是,云偊这家伙居然曾经嫉妒他和月儿的关系,还闹过一阵子别扭,结果自己却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真是完全不知道说她点什么好。
“呵呵……”程天剑想着想着,不自觉得轻笑出声,随即忽觉感到自己家院门被人踢开,吓了一跳。
暗道:这大半夜的谁这么莽撞,门都不敲就冲进来?
“咣!”还不等程天剑反应过来,浴室的门已经被人一脚踢开,他急忙转身看去,人还没看清楚自己的肩膀就被那人死死的扣住。
这时他才看清冲进来的是什么人。
对面这人一头幽紫色的长发没有束起,完全散在肩头,一双幽紫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自己,眼白处全是青红的血丝,竟然隐隐泛着野兽样的红光。
“这、这是走火入魔了不成?”程天剑看着如此状态的云偊一阵心惊肉跳,却完全挣脱不开云偊的双手。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为什么从刚才道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我是不是疯了?是不是……”云偊扣着程天剑水涝涝的肩头用力摇晃着,不停问着。
“冷静,冷静!冷静——”程天剑被他晃的两眼发晕,这真是走火入魔了。
好不容易云偊才冷静了下来,颓然的坐在浴池边上,衣角袖口都被水沾湿了,他抱着自己的双膝,缩成一团,像个受气的孩子。
程天剑看着云偊那样子,嘴角一阵抽搐,这都什么和什么呀。喜欢个女忽然一阵暖风吹了进来,吹在他湿漉漉的身上,却是格外的冰凉。
程天剑打了个冷颤,缩回热水里,无奈的对正处于崩溃边缘的云偊轻声道:“我尊敬无比的云师兄,先把浴室门关上,然后我们再慢慢聊呗?”
好不容易把失魂若破的云偊哄到屋里去,程天剑匆匆洗完澡换上一声干净的中衣无奈的坐到云偊对面,分别倒了两杯茶:“说吧,你今天抽什么风。”
“你才抽风!”云偊深邃的幽紫色眼瞳狠狠的瞪着程天剑,似乎要证明自己没抽风。
“好,好,没抽风,那到底怎么了。”程天剑急忙改口,我惹不起你还不行。
云偊抱着头,似乎很痛苦:“烦躁不安,心慌意乱了,控制不住自己想她的事情。”
狠狠翻了个白眼,程天剑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暗自腹诽云偊的情商问题。“因为月儿?”
“你怎么知道!”云偊惊讶的看着程天剑,就更普通老百姓见到鬼似的。
“就你那点心思看不出来的才白痴……额,看不粗来的都和你一样情商低。”想到那天映像法阵那边傅新月疑惑不解的神情,程天剑更加无奈,两个聪明人,两个情商几乎为零的,似乎也不能这么说,零了就不会喜欢了。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明明只认识那点时间,我是不是想太多了?”云偊有些不知所以的话弄得程天剑头疼不已。
“停,停,一边想着是不是真的喜欢,一边又不断的自己找借口否认,你闹什么呀?反向你那些不可能的借口先不去想,那些不重要,我先来问几个问题,你要认真肯定的回答。”算了,之前一直放人他自己想明白,看着样子在不提点地点,没想明白前先疯掉了。
见云偊点头,程天剑思量片刻便开始提问:“第一,刚刚你说一直在想她的事情,都想到了什么?”
“认识到最后一次见面,几乎所有。”云偊低头沉思片刻觉得没意见都说似乎太长了。
还会思考,看来没傻。
“第二,回想完之后什么感觉。”确认云偊还有正常的思考能力,没有失去理智,程天剑总算松口气,这样就好办许多。
“担心,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想见她……”
“下一个问题,知道她被人抓去做炉鼎又得救后什么感觉。”
“起初很愤怒,知道没事之后,感到胸口憋着的东西消失了。”这次,云偊回答的很快,似乎没做什么思考。
“最后一个问题,那种担心,和对你弟弟或者其他人有区别吗?”这才是重点呀,程天剑不自觉的也紧张起来,他真的好怕最后云偊会说一样的,那就糟了。
“很像,但似乎有不一样,说不出来!要是弄的清楚,我找你干嘛?”面对这个问题,云偊又烦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