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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惜妃发出一声惨叫,人在半空看到底下密密麻麻的鼠群,她只觉浑身发冷头皮发麻,她尖叫怒骂:“白晨兮,你敢谋杀本宫,本宫要你不得好死……啊……不要啊,救命啊……呜呜……本宫不要死啊,不要被老鼠吃啊……”
众人也大吃一惊,都惊疑不定的看着晨兮,不过禀着他们对晨兮的信任,他们只是负手而立并未作任何表示。
侍卫们则大喜过望,既然杨郡主代他们动手了,就算将来倒霉也是杨郡主的事,他们就可以坐享其成了,只是好端端的郡主为惜妃这样的人偿命还真不值得。
风呼呼的在惜妃的耳边响起,她如断了线的风筝往鼠群里落着,所有的老鼠都张着兴奋的鼠眼,垂涎三尺的盯着从天而降的惜妃。
“不要啊……”
惜妃绝望的闭上了眼,想不到她重生得了这么好的皮囊后,竟然要丧身于鼠口了。
“喀嚓”
一声脆响后,惜妃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疼得她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看到一只鼠正嘶咬着她的脚,邪恶的眼还示威似的瞪了她一眼,她吓得魂飞魄攻,疼得肝胆俱裂。
钻心的痛让她发出凄绝的诅咒,仰天一声长嘶:“白晨兮,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
“呼!”
一道白练卷上了她的纤腰,她瞬间喜极而泣忘了谩骂,喜极而泣:“快救本宫,本宫赏他从些荣华富贵。”顺着白练,她看到了晨兮似笑非笑的脸,心头一怔,不过脸皮极厚的她立刻变了脸色急道:“杨郡主,只要你救了本宫,本宫既往不咎!”
“是么?”晨兮淡淡一笑,突然口中发出一声惊呼,惜妃只觉腰带的白练瞬间一松,人又呈抛物线般摔向了鼠群……
“啊……救命啊……杨郡主救命啊……”
惜妃惊得花容失色,张惶不已地尖叫,眼见着那地上的鼠王食髓知味的窜跳着,更是把她吓得不能自己。
这时一只硕大的老鼠突地窜了上来,又狠狠的一口咬到了惜妃的脚。
“啊!”她嘶心裂肺的痛呼一声,人却又被白练抛上了半空,连带那只硕鼠也抛上半空,到了半空中触到了明晃晃的阳光,瞬间化为飞烟
“杨郡主,只要你救了本宫,本宫一定封你为公主,对,封你为公主。”
此时的惜妃哪还有半点的高贵盛气凌人,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杨晨兮是有意整她呢,可是她更怕杨晨兮一个性起真把她扔到鼠群里,到那时她就真玩完了。
“公主,好高贵的称呼呢。”晨兮轻笑了声,此时阳光暖暖的照射在她明媚的容颜之上,细细的墨发随风飞舞,怎么看都平静的仿佛一汪清泉,让人禁不住的沉浸于她的笑容之中,只是只有熟悉她的人才能感觉到她笑容里隐藏的尖刺。
“如果这还不满足,本宫还可以给你更大的权力,救救我……”
“看来皇上真的很疼爱娘娘呢,连公主都能让娘娘随意封封。”
“对对对。”惜妃仿佛看到了一抹曙光,连连道:“皇上最是爱本宫了,对本宫是无所不应,只要你救了本宫,本宫一定为你在皇上面前美言。”
“原来娘娘对皇上的影响力这么大……”
平淡的话,淡得仿佛一抹轻烟,遮住了晨兮淡定的小脸,让人更是摸捉不透。
性命交关之时,惜妃只知道抓住一切对她有利的话,当然是就着晨兮的话说了下去:“是的,本宫对皇上的影响力很大很大,所以你快放了本宫吧。”
“可是刚才我是有意让老鼠咬你的呢,你恨不恨我么?要是你对皇上说了,以你对皇上说了我的坏话,皇上岂不是要治我的罪?”晨兮笑眯眯地看着惜妃,一片的天真之色。
惜妃差点冲口而出就是要将你千刀万剐几个字,这时白绫突然一沉,她就掉入了鼠群之上,一只老鼠又狠狠的咬了她一口。
“啊!”她痛呼了声,脸色一片苍白,死咬着牙关,用怨恨的目光瞪着晨兮,一字一顿“不,本,宫,不,恨!”
“真的么?”晨兮笑得更明媚了,仿佛天边的一朵白莲,洁净而清明,明明做着邪恶的事,却现出那么单纯纯净的神情。
“真的,当然真的,郡主跟本宫开个玩笑而已,本宫喜欢还来不及呢。”性命关头,惜妃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所以是竭尽全力的说着违心的话。
“扑哧。”千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姐,这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人求财,有人求权,还有人求长生不老之术,居然还有人求鼠咬的,真是怪哉怪哉。”
晨兮微微一笑:“说不定娘娘天生贱骨头喜欢被虐呢,娘娘是不是?”手上的白绫却是松了松,只要惜妃敢说不是,这白绫一定会就此松开让她掉入鼠群之中。
“……”
惜妃双目冒火,这该死的白晨兮,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她是贱骨头!还威胁她!等她逃过这一劫,一定要让白晨兮灰飞烟灭。
“对,本宫……本宫……本宫是贱……骨头……”
惜妃几乎用尽全力才说完了这话,随后美目疯狂怨毒的盯着晨兮,仿佛要将晨兮剥皮拆肉。
“唉,娘娘都说是贱骨头了,估计这些老鼠口味比较高贵,吃不惯娘娘呢,还是把娘娘救回来吧。”
惜妃气得脸都扭曲了。
千儿还在一边讥嘲道:“哎呀,看娘娘的脸色,似乎鼠群嫌弃您你还不乐意呢,难道娘娘是想让鼠群吃得连渣也不剩来显示您的高贵身份么?”
“你……”惜妃的肺都快气炸了,一个白晨兮讥嘲她也就罢了,现在连一个丫头也敢这么嘲笑她。
嘴里却不敢反驳,还陪着笑:“当然不是,本宫怎么会愿意被该死……呃……的鼠群吃呢?杨郡主快救本宫。”
“救你啊……”
晨兮轻笑,拖了长长的尾音,邪气的让惜妃心跳不已,就在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之时,她只觉腰上的白练突然松了下来。
“啊!”她惊叫一声,手明眼快的抓住了白练的末端,可是即使是这样,她的脚还是一脚踩入了鼠群之中。
“啊……”
伴随着她凄厉如鬼的怪叫,她随着白练腾空而起,只是她人在半空,脚上却是挂着一串串的老鼠,这些老鼠一个咬着一个的尾巴,最后面的那些老鼠更是顺着鼠线往上爬,追逐着惜妃,舍不得这千年来第一次尝到的美味血液。
“啊……”惜妃吓得面如土色,拼命的甩着往身上爬的老鼠,就在那些老鼠睁着腥红的眼,露出白森森的尖牙时,她绝望的闭上了眼,该死的白晨兮,原来一直是耍她,真正的目的是想折磨得她声名扫地再让她被鼠群咬死。
就在她等待着尖锐的鼠牙戳穿她的皮肉吮吸她的血肉时,她突然发现身上竟然没有一点的痛意。
再回头看时,只见那些爬上她身的老鼠竟然一个个在阳光下瞬间化成了灰烬,就算最后咬住的老鼠见势不妙要脱开嘴时,也及不上白练的速度,一下被甩到了半空中,瞬间就化成了粉末,仿佛从来都没存在过……“白晨兮,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恶魔!你疯了么?”
死里逃生惊魂不定的惜妃顾不上脚上的痛,对着晨兮破口大骂了起来。
晨兮垂下了眸,唇间勾起了诡异的笑,手下一个用劲将惜妃甩到了半空,随后将白绫却如有生命般嗖得撤了回来。
“呯!”措不及防的惜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半空以狼狈之极的形象掉在了地上,溅起了无数的尘土。
“啊……疼死本宫了!”惜妃疼得呲牙裂嘴,指着晨兮就破口大骂:“白晨兮,你是有意的,有意把本宫摔下来么?”
“呀,娘娘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只不过初学武功没有掌握好力量而已,刚才我可是很想好好的放下娘娘的,可是哪想到手到半途却没有了力,大家可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不信您问问这侍卫就知道了,侍卫大哥你们说呢?”
侍卫都看不惯惜妃的德行,现在看晨兮敢肆无忌惮的折磨惜妃,自然相信晨兮有能力让惜妃有苦说不出,于是齐声叫道:“是,我们都看到了,是杨郡主心有余而力不足!”
惜妃气得脸都扭曲了,她全身都疼得仿佛刀割般,尤其是脚上被咬的地方更换疼她的心肝都揪在一起了。
她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晨兮骂道:“就算你狡辩万分,也不能掩盖你将本宫扔入鼠群的事实,这可都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瞧娘娘说的。”晨兮眨了眨眼,露出了委曲之色:“明明是娘娘说这些老鼠不会咬人的,我不是让娘娘试验一下而已,娘娘怎么能怪罪于我呢?”
她本就年幼,再加上这般楚楚可怜之姿,要不是众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都差点相信是惜妃主动要求试试老鼠会不会咬人了。
就算如此,还有人抱不平得叫了起来:“是啊,娘娘,你怎么能怪杨郡主呢?明明是娘娘要试试老鼠会不会咬人的嘛。”
“对啊,郡主实心眼不过是帮帮娘娘,娘娘居然还不领情,真是忘恩负义。”
“哎,这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皇上居然喜欢上这样一个连小丫头也要欺负的娘娘,真是老眼昏花了。”
“别胡说了,想皇上治你的罪么?”
“骨梗在喉不吐不快啊。”
“文大哥说的是,这样颠倒黑白的娘娘真是大辰的不幸啊。”
那些侍卫你一言我一语把惜妃气得胸都快炸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明明是白晨兮这个小贱人伤了她,害了她,怎么反过来白晨兮倒成了受委屈的了?难道这些侍卫都是瞎子么?
她气得冲到蓝天的面前,对着蓝天吼道:“蓝天,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就看着他们一个个欺负本宫么?”
蓝天凉薄的扫了她一眼,淡笑:“娘娘不欺负别人别人就该烧高香了不是么?”
“你……你什么意思?”
见惜妃到现在还拎不清,以为他还能被她美色所迷,蓝天不禁冷冷一笑:“这公道自在人心,娘娘虽然权高位重,可是杨郡主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要是再这么欺负她,恐怕连皇上的脸上也不好看,念在我在宫中时娘娘彼为照顾的份上,我就奉劝娘娘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再光明正大的欺负一个小丫头了。”
“你……你……你……”惜妃一连说了几个你字,差点一口逆血喷了出来。
这还让不让人活?竟然一个个猪八戒倒打一耙啊!
“十六!”惜妃凄然地看着司马十六,泫然欲泣。
司马十六眼微凝,冷意浮现在眼底,这个女人是傻的还是痴的?难道她以为他会为了她而指责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么?
“不好。”这时晨兮突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指着天边飘来的一片云:“乌云。”
众人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刚才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些鼠灵是怕阳光的,只要有阳光,他们还有机会想办法将这些老鼠消灭,可是没想到老天这么不帮忙,一点不给他们时间。
鼠群似乎感觉到了对它们有利的时间到了,一个个呲牙裂嘴的叫着,涌动着,尤其是鼠王绿豆大的红眼里充斥着嗜血的光芒,这些饿了千年的鼠灵已经等待着饕餮盛宴了。
“怎么办?”伍福仁看了眼这密密麻麻的鼠群,心头震惊不已。
司马十六眼抬向了天际,目不转睛的看着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飘过来,不说一句话。
墨氏兄弟互望了一眼,墨君昊对晨兮道:“丫头,你有没有办法?”
晨兮垂下了眼眸看着蠢蠢欲动的鼠群,摇了摇头:“没有办法。”
众人都失望不已,侍卫们一个个更是露出了恐惧之色,惊慌失措的看着晨兮他们。
惜妃疯了似得叫道:“白晨兮,你不是自诩聪明么?你不是以聪慧著称么?为什么你没有办法呢?你刚才戏弄本宫的得意劲哪里去了?”
“你闭嘴!”
蓝天不胜其烦的瞪了她一眼,斥道:“你再大呼小叫,现在就把你扔到鼠群里去,好歹让我们死前还耳朵安静些。”
惜妃吓得不敢说话了。
晨兮走到妮儿身边,轻叹了声:“妮儿,对不起,我恐怕要食言了,你可能回不去了。”
妮儿苍白着小脸笑了笑,抓住晨兮的手:“姐姐,我知道娘很好就行了,至于我,其实我很高兴,因为……”
眼偷偷的看了眼蓝天,又羞涩的低下了头。
晨兮心头一震,妮儿竟然真的爱上了蓝天,这……
唉,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蓝天这人根本不可能是女人的良人!他为人阴险狡诈,冷酷无情,虽然长了一副仙人的相貌却有一颗毒蛇的心。
算了,能不能活着还不知道呢,其实能跟心上人死在一起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想到这里,她不禁释然了,走到了司马十六的身边,握着司马十六的手,柔柔道:“我们并肩作战!”
几个男人眼中微黯,嫉妒羡慕的看向了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微微一笑,反握住了晨兮的手,干脆利落地应道:“好!”
伍福仁眉一皱:“王爷……”
司马十六微微摇了摇头,这时墨家兄弟眼微凝,四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交流什么,最后却将目光落到了晨兮的身上,。
晨兮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们想做……做什么?”
墨君玦妖孽一笑,眉眼如飞,墨发更是肆意飞扬,褪却了浪荡的模样,倒添了几分的痞气:“乖兮儿,一会玦哥哥教你飞好么?”
要不是不合时宜,晨兮差点喷了出来,乖兮儿,玦哥哥,她什么时候跟他这么亲了?
墨君昊眉头红痣轻跳了跳,横了眼墨君玦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胡说八道?”
“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就算是死抱一抱乖兮儿的小身子也能让我死而无憾了。”
司马十六的眼中一闪而过隐怒,斥道:“要抱也是本王抱,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你?”墨君玦似讥似嘲的扫了眼司马十六的腿:“以你这半残的腿就算抱着乖兮儿又能做什么?”
见到这种情况了墨君玦还在试探自己,司马十六神色阴沉不已,反正他们是离不开这里了,他也不再乎自己会不会暴露,他,只在乎晨兮的安全!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司马十六猛得站了起来,将轮椅抓起来扔向了鼠群。
一群老鼠被轮椅瞬间压成了纸片,只见地上全是一片的黑灰……
“它们能被打死!”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让所有的人都兴奋了,甚至忘了司马十六能站起来的异状。
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一堆的黑灰,激动得泪盈于眶,如果这些鼠灵能被打死,那意味着他们就不会死了!
可是……
真相永远是残酷的,就在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之下,寻些黑灰竟然仿佛有生命般分成了一小簇一小簇,最后就在众人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再次凝聚成一只只硕大无比的黑鼠。
“天……”
惜妃面如土色,失神道:“它们真的是杀不死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最后她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嘶吼,疯了似得扑到了司马十六身边,抓住了司马十六的衣摆哭喊起来。
“呯!”司马十六毫不犹豫的踢开了她,她定定地坐在地上,此时的她浑身脏污,头发散乱就如一个疯子般。
突然她指着司马十六又哭又笑:“小师弟,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卫一让这个疯女人闭嘴!”
司马十六嫌弃的皱了皱眉,卫一抬手就点住了惜妃的穴道,一点不带迟疑的。
这时侍卫们才发现司马十六竟然站在那里,都惊奇不已。
有的甚至额首称庆:“看,王爷站起来了,太好了,王爷站起来了就能打败这些鼠群了!”
“天啊,十六王爷能站起来了,原来十六王爷根本不是残废!”
“对,对,王爷他好了,一定是这墓穴的原因,是墓穴让王爷不再残疾了,这千年墓门果然是宝啊,我们要进去,哈哈哈。”
“对,我们快进去,进去还能躲避这些老鼠,快。”
其中一个侍卫拔腿就往洞里跑去,司马十六眼中闪过一道怒色,一道劲风射向了那人,那侍卫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手却正好不在阳光的范围。
“吱吱……”
“啊”
众人只觉眼前一团黑雾闪过,随之而来的是那个侍卫凄厉的叫声,再定睛看时,侍卫的一只手已然没有了,而他的手边还站着几只硕大的黑鼠,它们正贪婪地看着汩汩冒血的断手处,却又害怕阳光而不敢过去。
众人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太快了,太敏捷了,太不可思议了,就在眨眼之间就吃掉了侍卫的一只手。
要不是王爷下手快,待那侍卫全身都在阴暗处的话,估计现在连渣渣也看不到了。
众人看向这些鼠群的目光更是发怵了,这才几只老鼠就秒吃一只手,这么一大群……
想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打了个寒战,仰头看向了那片乌云越来越近,他们似乎感觉到死亡越来越靠近了。
“吱吱吱!”随着乌云越来越近,近到让鼠群与众人只差了一线的距离。
此时所有的人都紧紧地贴着崖壁,尽量缩小自己的体积,而乌云似乎还是不放过他们,正一点点蚕食着他们的领地。
“玉离。”晨兮含笑握住了司马十六的手,紧紧的挨着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定定地看了眼晨兮,伸出白玉般的手放在了面具之上,慢慢地,慢慢地揭了开来……
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美得让人窒息,就算是活在分分秒秒死亡的恐惧之中,所有的人还是为这张绝世的容颜所震惊了。
一个个呆滞的看着司马十六,仿佛忘了身处险恶的地步。
“这……是我们的王爷么?”
“不……不知道……”
“不是说王爷是毁了容的么?怎么长得这么好看?简直就跟神仙一样。”
“也许王爷就是神仙吧?”
“神仙?”那人一个激灵,突然叫道:“王爷,救我们,救我们,你一定能救我们的是不是?”
凤眸轻闪了闪,所有人的声音都未进入司马十六的耳中,他的眼里只有晨兮,他的耳里只有晨兮的呼吸声,此时他贪婪地看着晨兮,只希望将晨兮映在他心头最深处,哪怕他身体消失,哪怕他魂飞魄散,他也希望把她的身影印到他的骨血之中。
“丫头,为我好好的话!”他声音里饱含着期待,痛苦,无奈,还有深情。
晨兮心头一震,正准备说话,只觉腰间一痛,浑身动弹不得,她被司马十六狠狠的甩到了来时的那两根长绳之上,长绳立刻如有生命般牢牢的卷住了她的纤腰,而司马十六也随之一跃而起,竟然踩着鼠群凌波微步冲向了绳的另一端,用力抽着绳的另一头。
这时晨兮如离弦之箭顺着绳飞一般射向了对岸!
人在半空,她看到鼠群如潮涌般冲向了司马十六,瞬间将他埋在了里面。
“不!”
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只觉心口如刀剜般的痛,一下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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