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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管家的心咯噔一下,知道司马琳比较多疑,要不是实在看不过去这么多的女孩子被司马琳折磨至死,他就算是打死也不多这个口。
他轻咳了咳道:“奴才有一个远房的亲戚是宫里膳食房里打杂的,听说宫里来了一个蓝神医,医术高明能肉白骨,只是为人极为精致,尤其是对于食物不厌其精,故此知道有此一人。”
司马琳点了点头道:“确实有此人,不过此人十分高傲,只医父皇与惜妃,旁人却是不看的。”
言下之意是要让他出面请蓝神医是不可能的。
纪管家暗中翻了个白眼,这王爷真是小心眼,他自知身份卑微,怎么可能开这个口呢?这点做奴才的本份他还是有的。
于是陪着笑道:“奴才是想虽然蓝神医只看皇上与惜妃娘娘,不过王爷也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让他帮着保养身子也是好的。”
司马琳心头一动,自己成了废人的事虽然没传出去,可是纪管家却是知道的,眼下他分明是隐晦的提醒自己可以找蓝神医看看那方面的疾病。
不过这个念头只稍一冒出来他就压制下去了,先不说这去了根的人不可能再生,就算是有可能,他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找蓝神医治那方面的疾病啊。
父皇之所以看重他,不过是因为他成了废人,不会对皇权有丝毫的威胁,一旦要是真治好了,估计父皇第一个就会拿他开刀。
经过了惜妃的点拔,他可是想到了前世在杨晨兮死后自己是怎么招到父皇猜忌而死于非命的。
他沉吟了一会道:“说什么神医不过是世人封的,要说医术高明还能超过三王爷么?”
纪管家跟了司马琳这么久,怎么能看不出司马琳是动了心的?只是顾忌着什么才这么说的。
于是又讨好道:“不过听坊里说蓝神医出自神医谷,那神医谷有三个镇谷之宝,其中之一就是逢春丸,听说这逢春丸女子吃了后能青春永驻,就算是太监吃了也能重生为男人,端得是神奇……啊……”
他才说到这里,右手就如火烧般的烫,定眼一看是司马琳阴冷无比的眼正狠狠的瞪着他,而他右手上就是司马琳如火钳般的大手。
“你,说,什,么?”司马琳冷冷的瞪着他,一字一顿的问。
“奴才……奴才……”纪管家结结巴巴道:“奴才是说……是说……逢春丸能让女子……”
“混帐,不是这句!”
“是是是……”纪管家眼睛一闭,牙一咬道:“能让太监再次成为男人!”
说完,他闭着眼睛等着司马琳的雷霆之怒,可是等了半晌都未曾听到司马琳有丝毫的反应。
他不禁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待看到司马琳眼正闪着奇异的光芒,整个人仿佛被雷击般定定地站在那里,不禁长吁了口气,他知道司马琳被击中了软肋了,看来是心动了。
只要心动就好,要是真能弄到了那药,司马琳恢复的男性功能的话,就再也不会祸害那些可怜的少女了。
“纪大头,你说得可是真的?”
良久,司马琳才松开了对纪管家的拑制,问道。
“王爷,奴才就是生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王爷啊,这都在巷间传开了的事,不然奴才怎么会知道呢。”
“巷子里传开了?”司马琳听了脸色陡然一变,变得阴冷不已,如狼般狠戾的瞪着纪管家。
纪管家吓得脸色一白,知道司马琳误会了,以为巷子里都谈论的是司马琳成为废人的事呢。
他连忙解释道:“听说惜妃娘娘前些日子得了怪病快死了,是蓝神医救活了,所以众人都好奇蓝神医到底是何方的神圣,这么一聊才将蓝神医的祖宗八代都查了出来,原来蓝神医是神医谷的人,更是知道神医谷有逢春丸这种奇药,不过众人都说蓝神医一定会把这药献给惜妃娘娘,所以都在打着赌呢。”
“送给惜妃娘娘?”司马琳的脸色骤然一变,惜妃不过是用来青春永驻,他如果有了这药那可是关系到他的千秋万代。
不,他绝不允许这药被惜妃用了。
他脸色一变突然抓着纪管家的手道:“纪大头,你那亲戚可认识蓝神医?可有法子将蓝神医约出来?”
纪管家脸一白道:“哎呀,奴才的好王爷啊,奴才那亲戚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认识蓝神医呢?更别说约出来了,试想人家堂堂一个神医怎么可能跟一个小奴才交往?”
司马琳听了心头一阵烦燥,先不说这蓝神医有没有逢春丸,就算是有,又怎么能从他手中要到这药呢?这逢春丸既然是神医谷的镇谷之宝,又岂是能轻易得到的?
他越想越烦,不禁对纪管家道:“纪大头,晚上再弄两个丫环到屋里来,这会我先去会会冷富去。”
纪管头心头一凉,这还要祸害女子啊?
心中不忍,嘴里却只能应了声,不过就在司马琳的脚要踏出房门时,纪管家突然脸上一喜道:“王爷,其实要想约出蓝神医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司马琳大喜,连忙问道。
“想那蓝神医一直在神医谷里成不世之人,可是现在却突然出现在世人面前,想来无外乎名利之事。奴才想不如由王爷作东,广请京城众名医,并以这些名医的名头邀请蓝神医出来指点一二,想来蓝神医为了名声也会答应出宫的,这样王爷与蓝神医也就能搭上线了。”
司马琳想了想摇头道:“不妥,以本王的名誉请的话,必然会惊动了父皇,父皇最忌的就是皇子与内宫的御医有什么过深的交往,所以这法不妥。”
纪管家眼珠一转又道:“那王爷不出面不就行了?”
“本王不出面那请何人出面?如果那人不在本王的掌握之中,那本王不是替人作嫁了?”
纪管家笑道:“这个奴才倒是替王爷想到了,这个召集之人首先不能是没有身份的无名之辈,但也不能是过于显赫的,再者这人也不能是精明能干的,所以奴才想来想去只有伍家的玩主伍福仁最是合适,不知道王爷以为如何?”
司马琳听了大笑了起来,赞着:“纪大头真有你的,亏你想到这人,真是不错,这伍少爷就是一个头大无脑之人,偏偏还有些身份,让他来组织这事还真是最合适不过呢。”
纪管家连忙讨好的笑道:“其实王爷早就胸有成竹了,偏偏要考验奴才呢。”
司马琳笑而不语,对纪管家道:“嗯,去办吧。”
“是。”纪管家应了声,走到外面时,对司马琳道:“对了,王爷,晚上的丫环您是想要什么样的?”
司马琳心情一好,笑道:“今儿去见冷富,说不得要与他觥筹交错一番,不用准备了侍寝丫头了。”
纪管家这才心头一松,笑着应了。
就在纪管家快走出门时,又被司马琳叫住了:“纪大头,一会帮本王约伍少爷一起去见冷富。”
纪管笑道:“还是王爷想得周到,奴才这就去办。”
当司马琳看到冷富时,不禁惊了惊,本以为身为东北最大的木材商,定然是一个满身肥油的市侩商人,却不曾想到这冷富这般年轻,不过二十不到,还弱不禁风的模样,倒一点没有东北汉子的气质。
“王爷!”冷富到底是商人,眼光毒辣之极,司马琳虽然穿得只是家常之服,可是冷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司马琳眼微冷,皮笑肉不笑道:“你是……”
冷富讨好的笑道:“小民冷富。”
“原来你就是东北三省最大的木材商,真是幸会了。”
“王爷抬爱了,混口饭吃而已。”
冷富谦虚道。
司马琳犀利的打量着冷富,见他虽然身体瘦弱,但目光炯炯透着精明之色,言语虽然客气讨好却不显奴相,一时间对冷富的身份倒是认可了。
要是太奴性的话,司马琳倒怀疑他不是真正的冷富了,因为能做到东北三省最大的木材商的人绝不可能是一个只懂得阿谀之人。
不过司马琳素来小心,他试探道:“冷先生可是认识本王?”
“小民并不认识。”
“那你如何能正确辩认本王?本王今日可没有穿着代表身份的服饰。”
冷富听了大笑道:“凤凰即使是掉进了泥里他依然是凤凰,王爷气宇宣昂,眉眼之间更有龙腾之气息,别说穿着的还是锦绣纺的织锦,就算是穿着平民的衣服也不能掩盖住王爷这天人之资,小民又不是瞎子,怎么能看不出王爷呢?”
司马琳听了心里得意非常,对冷富的怀疑稍稍退去。
这时纪总管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对司马琳道:“王爷,伍少爷来了。”
司马琳心头一喜道:“快请。”
待纪总管出去请时,司马琳对冷富道:“伍少爷是之前父皇最疼爱的伍贵妃之胞弟,也是一个好结交朋友的,一会与本王共同见见才是。”
冷富笑道:“可是伍穆候家的小公子么?”
司马琳奇道:“怎么?冷先生认识他?”
“哈哈哈,说来还真是认识,之前小民去石家庄做木材生意,期间无意碰到了去那玩耍的伍家少爷,当时伍家少爷还偏要跟小民一起学做生意呢,不过伍少爷到底是贵人,家中不缺银钱,这不放了小民的鸽子呢,哈哈。”
司马琳听冷富竟然认识伍福仁,顿时对冷富的怀疑全散了开去。
要知道让伍福仁来见冷富也是他一时起意,所以他根本不会想到两人是算计他的。
他亦笑道:“那冷先生还得庆幸伍少爷没跟你学做生意,不然……哈哈……”
“哈哈哈……”
冷富也意会的笑了起来。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这时伍福仁正好走了进来,看到司马琳与冷富笑得开心的样子,先是上前给司马琳行了个礼,才笑道:“王爷今儿这么高兴?”
司马琳忍住了笑对伍福仁道:“伍少爷,你来看看,这是谁?”
伍福仁这才看向了冷富,一见之下露出了惊喜之色道:“咦,冷兄,你怎么会在王府?话说去看你还真不够意思,说是教我做生意,最后却自己跑了。”
冷富额头一阵黑线道:“伍少爷,您这话可冤枉死我了,明明是你见了人家美人屁颠颠的跑了,把我一人留天了石家庄,却还说我自己跑了,这还有天理么?”
“是么?我追着美人跑了么?我怎么不知道?那个美人叫什么名字?”
冷富只觉冷汗直流,这主真是夹杂不清啊,不禁愁眉苦脸道:“伍少爷,那美人是您看上的,你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么?”
伍福仁想了想摇头道:“不记得了,我追了这么多的美人,哪能都记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状似十分的熟悉。
司马琳看似含笑站在一边,其实是观察着两人的神情,待看两人确实是早就认识,看来还很熟识的样子,当下将戒心全放了下来。
这冷富他虽然不熟,但对伍福仁却是太熟悉了,是什么德行他能不清楚么?既然伍福仁与冷富这么熟悉,想来冷富的身份是没有问题的了。
当下更是起了结交之心,现在冷富缺的是人脉,而他缺的是钱,两人可是天作之后啊。
于是大笑道:“哈哈,好了,伍少爷是多情之人,不记得美人名字不要紧,只要记得冷先生不就得了?”
伍福仁也笑道:“王爷说得是,这就是女人如衣服,朋友如手足啊,冷兄,小弟可一直记着你呢。”
冷富亦笑了起来道:“那真是多谢伍少爷记挂了,既然这样,今日得意楼我请客,二位可否给个面子?”
司马琳还未开口,伍福仁连忙道:“这是必须的啊,走走走,今儿一定要让冷兄大出血一番。”
冷富笑道:“王爷还未说肯不肯赏光呢。”
伍福仁一把拉住了司马琳道:“王爷,给不给小弟一个面子?”
司马琳本来就有意结交,哪还有推辞之理,当下笑道:“既然冷先生如此盛情,本王焉有不从之理?”
冷富大喜道:“王爷真是抬爱了。”
是夜,司马琳,伍福仁与冷富相谈甚欢,宾主仿佛多年故交,只几杯酒之后就称兄道弟了。
司马琳满足地笑道:“冷兄来京城发展就是对了,这京城中的富户甚多,对木材只要求好的,对价格倒并不在乎,冷兄来京城后定然能财源滚滚。”
冷富笑道:“说什么财源滚滚这个小弟倒是不敢想,这京城中可是藏龙卧虎,做木材生意的人也不少,弄个不巧就得罪了哪个权臣了,到那时别说财源了,就算是命都没了。”
伍福仁饮了杯酒后,笑话道:“冷兄你真是捧着金饭碗讨饭!”
冷富眉轻挑了挑道:“此话怎么讲?”
伍福仁指着司马琳道:“这里坐着一尊菩萨,你只管把咱们王爷供好了,这京城中又有谁敢惹你?要知道咱们王爷可是皇上最信任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