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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的魏明远早已察觉那群内门小弟子似有动静,但鉴于并未影响到入门测试,故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很忙,还有几千名孩童等待甄选,哪有功夫理会这些小事?
倒是那名为清风的内门弟子向姜亦然和朱俊瞟了一眼,带着几分的审视意味。
姜亦然和朱俊终是有所顾及,互瞪一番,将头偏开,不再搭理对方,那引领的杂役弟子也松了口气。
夕阳西下,当最后一名孩童被分入外门之后,整个广场上的一万三千八百六十七名入选者都有了初步的归宿,杂役弟子多达一万二千人,外门弟子一千多人,而包括明汐羽在内,有幸进入内门的弟子仅34人而已。
虽然今次进入内门的弟子比往届略少,但有了千年难得一遇的变异灵根,也算是一大亮点,想来掌门那里也看得过去了,魏明远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对这结果基本是满意的。
至此,入门大典终于结束,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被分别带往外峰各处,魏明远对清风说道:“我先行一步,你带他们去天脉峰,剩下的事情交给陆长空即可。”言毕,已是御剑而去,如来时一般,眨眼不见踪迹。
清风领命,自储物袋内取出一张符纸,化作一艘巨大的纸船,缓缓落在众人面前。“你们跟我来!”
清风边说边登上纸船,步伐很是稳健,虽是纸做的船身,看上去倒也十分结实。
明汐羽看着那绘满符纹的纸船,心中有些犹疑,眼见众人一一跟上,也只得上前,小心翼翼的踏上夹板,发现地板并未被捅破,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待所有人上船之后,清风口念咒语,那纸船便慢慢升起,向着内峰飞驰而去。
隐麟派的内峰共有九座主峰,每座主峰又有许多小峰环绕,清风一路解说,纵然小弟子们很用心的去记,可这么多的峰名也只记了个大概,不少人心中思量,幸亏是乘坐飞舟,否则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天脉峰。
“那便是浣花坪,我们到了!”清风指着远处一组建筑对众人说道。
天脉峰的浣花坪位于半山腰,远远看去,云雾缭绕着几座精美的房舍,小桥流水,长亭水榭,环境很是清幽怡人。
明汐羽头一回乘坐飞舟,双手一直紧紧抓住围栏,深恐一不小心从半空掉落下去,哪里顾得清风说了什么,不单是她,就算是世家出身的孩童,也有从未坐过飞舟的,比她也镇定不到哪去。
姜亦然看明汐羽一脸惶恐,暗骂一声土包子没见识。他的父亲是姜氏族长,金丹修为,这区区三品的飞行法器自是不算稀罕。
飞舟落在浣花坪,众人依次走下船板,早有一名身着内门弟子服饰的年轻男子等候多时。
清风率先走向那人,寒暄道:“陆长空师兄,这便是本届进入内门的34名弟子,名册在此!”
陆长空是筑基大圆满修士,在此地任执事五十余年,负责每隔三年一次的内门新弟子基础礼仪教习,真可以说是铁打的执事流水的新人。
接过名册,陆长空与清风当面核对了一番,看到“明汐羽、变异灵根”的时候,陆长空很是意外,据他所知,整个宗门也只有天渺峰的云尊者及其爱徒沈星驰是变异灵根,如今算上这位,一共也就三个而已。在清风的介绍下,小弟子们向陆长空见礼,陆长空颔首道:“我名为陆长空,你们可以叫我陆师兄,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在此地学习本门的基础门规和礼仪。三日后,天脉峰正殿将举行拜师典礼,有意收徒的真人都会亲临现场,虽然进入内门的弟子都能成功拜师,但你们想必也很清楚,这师父与师父的区别很大,尤其今年说不定会有元婴尊者到场,如果表现不好误了大事,别怪我这做师兄的没提前告诫。”
这一番下马威果然使得初入内门的小弟子收起了几分轻慢之意,金丹大圆满修士和金丹初期修士做师父,那意义是完全不同的,更遑论还有元婴尊者,原本以为进入内门就算大功告成,如今看来,这拜师仪式才是最大的关键。
想到这里,不少孩童将复杂的目光落在明汐羽身上,今年没有单灵根,故而这个变异灵根的拥有者就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如果真有元婴尊者莅临,大约也只是冲着她来的,与他们并无多大关系。
这样的想法对于平日里习惯了高人一等的世家子而言真是一种极大的折磨,如果拥有变异灵根的也是一位世家子,他们的接受度会高许多,区区凡人村落的叫花子,真是何德何能啊!
明汐羽并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中得罪了许多人,自从来到这隐麟派,一切的事物都让她感到新奇,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陆长空眼见天色不早,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将众人领至荷花池边的一排临水的屋舍安置下来,新弟子两人一间屋子,明汐羽和名叫梁敏珠的女童住一处,屋子里有两张床铺,一桌,四椅,布置简单却也洁净。
两张床上各放着两套干净的衣衫,蓝底白边,正是隐麟派内门弟子的常服,尺码却是小了一号,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精致绣袋。
梁敏珠亦是世家子,性格沉默,寡言少语,径自将衣服收进那绣袋中,便开始在床上打坐,她今年8岁,两年前已学会引气入体,只因隐麟派3年才收一次徒,故而今年才得入门,不过这两年她也没闲着,不久前已进入炼气2层,算是有了基础。
明汐羽见状,也拿起绣袋,却不知如何才能将衣服塞进去,本想问问梁敏珠,见她已闭上双眼,不好上前打扰,只得讪讪作罢。
此时窗外已是全黑,明汐羽百无聊赖的趴着床上,想起被分去做杂役的步鸾墀,心中有些不安,一路走来,虽然步鸾墀也不爱搭理人,但好歹也是认识一场,不知他现在好不好,想来是不会好的,有了这样的认知,她更苦恼了。
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趴在床上睡着了,梁敏珠始终闭目打坐,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