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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明汐羽离开座位之时,顾亭就已经注意到了,虽然有心报复,他却比自家的表妹要聪明,公开场合撒泼耍横也太掉价,修真界等级森严,身份既高,刁难一个小小杂役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即便封子真告状,他也能有充足的理由为自己开脱。
就算今次一个不录,宗门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记名弟子的存在实在太过微不足道,更何况还有一个资质不错的苏梓涵可以证明他的确是想挑选最好的弟子,谁能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他有私心呢?
正因如此,孟少文选择了站在顾亭这边,再怎么念及交情,也不能把自己的前途搭上,孟少文在这点上还是有分寸的。
叶路是筑基期修士,神识稍一打量便知眼前女童乃是练气二层修为,观其年龄,不过六岁左右,显然是今届新入门的弟子,名册显示这女童来自莲花峰,入门前是一名孤儿,并非修真世家出身,入门不过月余便能进阶,也算是很不错了,听说内门今年这一批有一半还停留在练气一层,杂役的那一拨,九成以上还没有学会引气,这么一比较,明汐羽的确是今届小弟子中表现十分优秀的。
然而,修真之路变数极大,初期的神速未必就能证明什么,故而,叶路的赞赏维持在有限的范围之内,只稍稍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明汐羽的符篆。
“下笔轻重得宜,灵气饱满,小小年纪,着实不易,我看可行。”封子真未必有多欣赏明汐羽,只是他与顾亭不对盘,少不得也将朱琳和明汐羽的纠葛打听得清清楚楚,对于顾亭不喜之人,当然是要力挺到底。
红莲对朱琳素日的嚣张有所耳闻,同为女子,没有人会喜欢别人比自己更出风头,兼之顾亭今日的行径实在让她看不上,听得封子真首肯,当即附和道:“的确不错,封灵的手法也干脆利落,依我看,这符纸保存三五年没有问题。”
先前的不少弟子制作的符纸也很好,只是封笔注灵的手法略为稚嫩,短期尚看不出什么,一两年内必定因灵气泄露而成为一张废纸,纵然效果达标,符篆无法长期存放也是一大瑕疵,所以哪怕明知顾亭是鸡蛋里挑骨头,可真要被他挑出骨头来,其他人即便心有不爽也实在无话可说。
顾亭听他二人称赞连连,心中冷笑,伸出食指和中指,将御雷符拧起,稍稍打量,便嘲讽道:“下笔轻重得宜?封子真你有眼睛么?仔细瞧瞧,这一笔上挑过长,这一笔力道不足,依我看,这张符纸的效果根本达不到标准值的要求,这样也算过关?”
符篆一道,每一笔一画都十分重要,稍有差错,轻则影响使用效果,重则使得符篆如同废纸没有丝毫作用,可以说,就算是天纵奇才,也必得经过多年的苦练才能正式踏上符篆之道的大门,明汐羽学习御雷符不过半个月,能够制出不是废纸的符篆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于细微处的瑕疵却是在所难免。
“姓顾的,你分明是为了朱家的事找这丫头的茬,一点差错都不许有,你当是符篆师的考试?”封子真也非好脾气之人,索性当着明汐羽的面就把事情给挑明了。
先前虽有争执,但几人都控制着音量,如今封子真大声的宣扬出来,不单是明汐羽,坐在前几排的弟子都听得真切,一时有些哗然。
哪怕不知前因后果,这位顾姓符篆师今日的举动着实太过苛刻,若是真的公报私仇,对于今次参考的弟子而言也太过分了。
“封子真,你若有证据证明我公私不分,就只管上告去吧,胡言乱语扰乱考场秩序,我可以弹劾你诽谤。”顾亭自认为有恃无恐,根本不将封子真放在眼内。
听到封子真和红莲的认可,明汐羽本以为有望过关,正暗自欢喜,岂料被顾亭泼了一盆冷水,原本只当是学艺不精,如今听了封子真的话,却是恍然大悟,原来这位符篆师真的对自己有敌意,她还以为是多想了。
本以为自己老实呆在外峰,与朱家人的恩怨就算结束了,没想到,她不找麻烦,麻烦却要来找她,想想前因后果,她可真冤。
“封师弟,注意场合,休要胡言。”叶路深觉今次的班底配备十分糟糕,顾亭与封子真相看两厌,加上一个脾气火爆的红莲,还有跟着顾亭一路的孟少文,作为最年长的自己真是左右为难,然而,真若闹出笑话,他脸上也不好看,故而好心劝解:“顾师弟,这张符篆除了细微处有些笔力偏差,整体并无大碍,且御雷符本就是初阶符纸中难度较大的,这张就算达不到十成,七八成的威力是有的,此女年纪尚幼,又非世家之后,短短时间,能做出这样的符篆也算不错,不如让她通过吧?”
“叶师兄,你怎么判断是你自己的事,我无意干涉,只是,身为考官之一,我心意已决,不是最优秀的弟子,我绝不首肯,这张符纸效果不佳,不能通过。”顾亭百般计较,为的就是将明汐羽刷下来,怎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放弃初衷?先前的恶人岂不是白做了!
“我觉得顾亭说得有理,这张符篆威能不足,不能通过。”孟少文赶紧帮腔,表明立场。
叶路并不知明汐羽就是顾亭的眼中钉,他纯粹是惜才,御雷符的图案看似简单,但制作起来的难度比五行符纸更大,苏梓涵固然不错,明汐羽显露的天赋也是极佳,若能善加培养,不出十年,必是一品符篆师,若因顾亭一时私念而耽误三年,对这孩子来说十分不利,这般天分,叶路实在不忍埋没。
本想着自己在内门也算有些年头,又是同事一场,好言相劝之下,顾亭怎么也会给点面子,没想到竟是生生被打了脸,叶路一时气结,竟是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顾亭丝毫不将叶路放在眼中,他才二十出头已是一品符篆师,叶路四十余岁,也还是一品符篆师,年少气盛之下,顾亭心中是看不起叶路的,称一声师兄,不过是面上的情分,还真蹬鼻子上脸了,真是给脸不要脸。
顾亭轻哼一声,说道:“三票同意,两票反对,显然是不能通过了,明汐羽,你三年后再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