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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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斯卡勒雯并没有等太久，就看到贝利夫匆匆的走了进来，他在门口有些胆怯的踌躇了一下，在看到坐在窗边的斯卡勒雯时松了口气。
“你来的很快。”贝利夫坐在斯卡勒雯对面说。
“你也是啊。”斯卡勒雯看了一眼贝利夫。
贝利夫感觉自己有些拘谨，他对面前的小孩心存畏惧，并不全是因为之前这小孩一个照面就把他们哥几个都打趴下了，而是……他也说不上来原因。
“请问要点什么？”服务生过来问。
“……咖啡。”贝利夫没来过这种地方，他看了一眼斯卡勒雯，斯卡勒雯点的是冰牛奶，他可不想喝这个，于是只好随便点了一样。
“什么咖啡呢？”服务生继续问。
“……”咖啡不就是咖啡，还有什么咖啡吗？贝利夫有些懵逼。
“来个维也纳咖啡，再来个草莓松饼和一个巧克力蛋糕，谢谢。”斯卡勒雯转了转吸管，帮贝利夫解了围。
服务生记下菜单，很快就将东西端了上来。
“先吃东西？”
“不，还是先说吧。”贝利夫整理了一下思路，“那个拳场的背后是一伙意大利人，负责的人叫布朗/阿特韦尔，他一开始是自己喜欢打拳才开的这家拳场……”
“就这些？”斯卡勒雯等了半天不见贝利夫有下文。
“不……听说前段时间老酒鬼手中流出了一大笔钱，这让老布朗很生气。”贝利夫吞了口口水，“老布朗的两个儿子想挤掉老酒鬼，但老酒鬼的儿子是‘铁拳’，他们想找‘铁拳’的茬。听说前天晚上‘铁拳’被偷袭，我猜是安东尼……就是老布朗的小儿子派人干的。”
“你怎么知道？”
“他的脾气糟透了。”
斯卡勒雯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毕竟对一个生手来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打听到这些已经算不错的了，而且其中还有两个内部消息。
贝利夫见斯卡勒雯的神色还算好，他掏出一卷钱放在桌上推给斯卡勒雯，“我探听过了，这些消息不值这么多，不过我抽了50镑作报酬。”他故作镇定的说。
斯卡勒雯并没有指出贝利夫的小心思，她把钱握在手上，问贝利夫：“你们有多少人？”
“十五个。”贝利夫舔舔嘴唇，“除了上次你见的五个，还有九个。”
“多大？”
贝利夫停顿一下，说：“两个五岁的，三个八岁的，一个十岁，一个十一岁，三个十二岁，两个十五岁，一个十六岁，另一个和我，十七。”
“那么，上次我问你的问题，你想好了吗？你们以后准备怎么办？”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贝利夫一直在想，但直到现在也没想好。像他们这种人，什么能力也没有，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穷尽一生也不过是个小混混，没钱的时候就去偷强骗，有钱的时候就得过且过，运气好点老了就做个老流浪汉，运气不好的年纪轻轻死了又有谁真的在意？
“你们都没想过去孤儿院吗？”斯卡勒雯吸了口冰牛奶问。
贝利夫皱了皱眉，“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他想到什么，撇了撇嘴，“你还真是个大少爷，你以为孤儿院就真的能让你穿着干净的衣服天天只需要坐在那里对着来挑拣的在大人们扮可爱就行了吗？”
“你以前呆过吗？”斯卡勒雯好奇的问。
“……哼。”
“那你知不知道英国有规定，孤儿院的适龄儿童也需要接受义务教育？”斯卡勒雯干脆的说，“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做个打手或是小混混，拼写和阅读有时候很有用，而且以后如果有需要，孤儿院也可以做为证明。我想要照顾这么多小孩对你们几个来说也是拖累，至于要找一个合意的孤儿院……那不就是你这个老大的责任了吗？”
贝利夫沉默了半晌，沉沉的问：“你告诉我这些，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目前来说并没什么好处。”斯卡勒雯直接了当的告诉贝利夫，“只有有用的人，才有被利用的价值，就你们这群人现在来说，完全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她把那卷钱推回去，“你可以就当我是前期投资吧，说不定以后我们会有打交道的时候。”
贝利夫想了想，问道：“如果我有事想找你……我要怎么找到你？”
“就用老办法吧。”听到这个回答，斯卡勒雯知道她这第一步棋算是下对了，她决定回头就在那块黑板上做个魔力标记，以便及时知道消息。
贝利夫并不像一个普通十七岁小伙子那样天真，他心中下了一个决定，拿这些钱就没什么负担了，他收好钱，举起面前那杯冷了的咖啡，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被这古怪的味道激的满脸纠成一团。
“真不明白你们怎么会喜欢这个。”贝利夫纠结的说。
“等你习惯了，就会发现这味道妙不可言。”斯卡勒雯一语双关的回答。
斯卡勒雯离开咖啡馆，并不意外自己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尾巴”，不过这俩的跟踪技巧真是烂到不行，如果不是斯卡勒雯故意露出行踪，分分钟就能甩掉他俩，但是现在斯卡勒雯却有意带着他俩来到国王十字车站的厕所。
两个“小尾巴”为了不让斯卡勒雯发现，没有冒然的跟进去。斯卡勒雯在厕所换掉衣服，把背包缩小成巴掌大，然后塞到口袋里，再次变换了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最后将换下的衣服扔进垃圾桶……这下她也没资格说夏洛克是败家子了。
斯卡勒雯就在两个“小尾巴”的面前离开了厕所，还顺便在黑板上留下标记，这才施施然打了个车跑去二手电子市场买东西。
另一边贝利夫拿着斯卡勒雯扔掉的衣服，并没有责怪负责跟踪的小伙伴，只是在心中坚定了之前的那个决定。
斯卡勒雯买好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吃了午餐，这才准时回到国王十字车站等待夏洛克……结果这家伙竟然又迟到了！
真不该相信这家伙，斯卡勒雯咬牙切齿的想。正在斯卡勒雯等的不耐烦准备自己先回家的时候，一辆警车突然停在车站门口，引起无数人的注意，斯卡勒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夏洛克一脸不爽的从副驾驶座上下来，狠狠的一甩车门，对从驾驶室下来的雷斯垂德说：“下次再也别想我坐警车，绝不！”
斯卡勒雯：“……”又怎么了？胃有点痛。
雷斯垂德一脸尴尬，他装作惊喜的样子对斯卡勒雯说：“啊，你已经到了……呃，你一个人？福尔摩斯，你竟然让你妹妹一个人？”
“闭嘴。”
斯卡勒雯：“……”
雷斯垂德再次尴尬的对着斯卡勒雯说：“抱歉我们来晚了，啊，我帮你们叫个车吧。”他殷勤的招手叫来一辆的士，夏洛克迅速的钻进车里。
斯卡勒雯：“……好吧，警察先生，再见。”
雷斯垂德：“再见。”
夏洛克：“闭嘴，什么都别问，我不想说！”
斯卡勒雯：“……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夏洛克：“喔，你的愚蠢都已经写在脸上了，还用说出来吗？”
斯卡勒雯：“……”夏洛克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shi我可以成全你。
作为报复，斯卡勒雯到家后把晚归的责任全部推到夏洛克身上……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福尔摩斯太太为此念叨了夏洛克一个晚上，作为处罚（夏洛克认为），之后的几天福尔摩斯先生天天带着夏洛克去画廊，以免他又一个人跑去什么办案现场。而斯卡勒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受到管控，她被交给了福尔摩斯太太，福尔摩斯太太是个数学教授，她开始教斯卡勒雯一些简单的数学题，并且还带着她去自己工作的地方，这让斯卡勒雯基本也没了什么个人时间。
斯卡勒雯倒是挺享受这种日子的，她原本就擅长与人打交道，在被福尔摩斯太太带到大学的时候，她不仅在福尔摩斯太太同一研究课题的学生中混了个脸熟，而且还时不时在福尔摩斯太太的同事中秀一把智商，直把那群教授惊讶的直呼“不愧是福尔摩斯太太的女儿”。虽然实际有二十来岁，但表面上只有八岁斯卡勒雯得意的跑去和妈咪显摆，果然让福尔摩斯太太十分开心和骄傲。
不过福尔摩斯太太也有点小担心斯卡勒雯的营养会跟不上。
在斯卡勒雯来之前，迈克洛夫特曾经给他们看过一张体检报告，上面说斯卡勒雯除了体表一些肉眼可见的伤疤之外，还有各种内伤外伤。最严重就是营养不良导致斯卡勒雯身体机能弱，免疫力弱，还有个子矮、头发枯黄等各种问题。
最让福尔摩斯太太欣慰的是，斯卡勒雯并没有因为自己之前的遭遇而引起什么心理上的问题，至少福尔摩斯太太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观察出来，反而斯卡勒雯很快就适应了新生活，并与家人们都打成了一片……尤其是与夏洛克。
一个坚强不放弃，努力生活的姑娘……只有八岁的小姑娘……有谁会不对她感到心疼呢？所以福尔摩斯太太一直愿意给斯卡勒雯最好的照顾，尤其是在吃的方面。听说鱼对补充身体蛋白质氨基酸……都很好，尤其是吃了对脑子好，正好斯卡勒雯又爱吃，于是福尔摩斯太太变着花样做鱼。
烤龙利鱼、煎三文鱼、奶油焗青鱼、炸鳕鱼排……各种做法轮番上阵，夏洛克觉得自己都快吃成猫了！
夏洛克：“为什么又是炖鱼！”
夏洛克不是不喜欢吃鱼，问题是谁也架不住一天三餐都吃啊！即使是不同的鱼，那也是鱼！
斯卡勒雯：“鱼好吃，我喜欢~”
夏洛克：“你闭嘴，我没让你发表意见！”
这种饮食并非毫无结果，在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斯卡勒雯就长了五磅，当然，这也是她加强了运动的结果。不过就连夏洛克也长了三磅，当迈克洛夫特回家时指出这一点时，夏洛克拒绝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