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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里闷闷不乐的回了家,忠心的仆人立刻担心的询问道:“出了什么事吗?我的小主人。”
安德里失落道:“没事,有一位同学今天没去上课,可能是生病了吧。
她从来不缺堂的。”
仆人了然,询问道:“是费尔伦小姐吗?”
安德里诧异极了:“你怎么知道?”
仆人意味深长的微笑道:“能让您如此在意的同学,除了费尔伦小姐我实在想不起第二位,我的小主人。如果不是您的年纪实在太小了,下仆甚至会以为您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了。”
安德里一呆:“我爱她?”
仆人微笑点头,“是的,您爱上她了。”
“这不可能!”安德里惊道,“——我还那么小!”
“怎么不可能?”仆人说,蛊惑道:“您会在意她,担心她,思念她,时时刻刻想起她……”
安德里:“……”
仆人道:“您会渴望她的赞美,渴望她的认同,渴望她的目光时时刻刻停留在您的身上,像您思念她一样思念你。”
安德里:“……”
仆人道,“你会因为别人比你和她更加亲密而失落,因为担心惹她生气而紧张,因为害怕她不再理你而改变自己……”
安德里:……qaq
安德里动摇了,他确实很害怕艾丽莎和他绝交,害怕艾丽莎和其他同学更加亲密而把他撇在一边……
“难道……我真的……爱上她了?”
安德里迟疑犹豫,仆人却为他徘徊的心情做出了肯定的答案。
“——是的,我的少爷,您爱上她了!”
安德里:……
安德里恍然大悟:“原来我爱她!……原来这就是爱情吗?感觉果然好奇怪呐。”
仆人微微一笑,继续道:“费尔伦小姐是一位很可爱的小姑娘不是吗?温柔善良,美丽可爱。您喜欢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想一想吧,我的小主人,假如你和费尔伦小姐在一起,你可以亲吻她,拥抱她,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甚至即使不需陪她玩那些惹人讨厌的魔法棋,她也会陪在您的身边。”
安德里随着他的话,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充满了憧憬和幻想。
仆人的笑容又加深了些许,继续道:“不过,您如果想和费尔伦小姐在一起的的话,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您要知道,费尔伦小姐只是一位孤女,您的父亲和母亲是不会同意您和费尔伦小姐交往过深的。
——普通朋友也就算了,恋人甚至是爱人是绝对不般配的,我的小主人。
如果您真的喜欢费尔伦小姐,那就请您尽快和她断绝来往吧。”
“不般配?他们凭什么管我!他们眼里只有安德烈!”安德里一下子炸了,愤怒的涨红了脸,“哼,我的事情谁也别想插手!
你,艾丽莎也许是病了,你去帮我探望她一下,告诉她我很快就会去拜访她!”
安德里说,眼神十分可怕。
仆人抚胸欠身行礼,略有惶恐紧张的道:“也许是下仆说错了,您不要生气,我的小主人。”
“不,阿玛斯,”安德里的眼睛里含着悲愤与委屈,咬牙切齿的道:“你说的很对!他们不会同意我和艾丽莎在一起的,在他们眼里,我只是用来拱卫安德烈的工具!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他们会帮我选一个我不爱、也不爱我、但对安德烈有利的女人联姻——这就是我的全部价值!
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他们的?既然他们不在乎我,那就不要再管我了!去找他们的安德烈吧!”
仆人走了,安德里进了自己的卧室,愤怒的将房间里的装饰砸了一半。
忽然,他听到一个虚弱飘忽的声音:“……安德里……”
安德里警觉的瞪大眼睛,目光凌厉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谁?!”
“安德里……”那个声音又喊了一声,细弱的像一只即将病死的猫,虚弱的随时可能消散。
安德里握着手中的魔法卷轴,小心翼翼全神戒备的顺声找了过去:“谁在那里?”
“哗——”
他猛然拉开窗帘,瞬间惊呆了,魔法卷轴啪叽一声掉在地上:“——艾丽莎?!”
如雨夜淋湿的小猫一般窝在墙角一身狼狈的女孩慢慢抬起头,小脸烧的通红,迷迷蒙蒙的无助轻唤,“安德里……”
……
春季的萨尔多依旧冷的厉害,安德里盯着院中的池塘,就像盯着生死大敌!
【“你等一等我马上去给你找药师!”
“不,不要安德里,不要去。我没事。”
“你生病了艾丽莎,你现在需要药师!”
“不,不要安德里,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在这里。
……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安德里,求你。”
“……可你生病了。”
“我没事,这点小感冒,很快就会好的……”】
【“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安德里,求你。”】
“我只有你了,安德里……”
安德里凶狠地盯着水面,深吸一口气,沉痛的闭上眼睛,飞快脱掉身上整齐的衣裳,扑通一声跳进池塘里……
春天的池水冷的刺骨,安德里咬牙浸在冰冷的池塘里,冷的浑身哆嗦。
“啊——啊啾!”忽然,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来人啊!本少爷生病了,快让药师过来!!”安德里颤声大喊,同手同脚哆哆嗦嗦的从池塘里爬出来……
安德里少爷因为生了病,脾气显得极坏,药师为他诊断开药之后,居然被他直接赶了出去,可怜的药师和管家只好在门外不停的说着好话,希望安德里少爷把门打开。
安德里翻翻白眼,转身跑到一个隐蔽的角落。
那里有一个点缀着银色优美花纹的高脚柜。
他拉开柜子,小声的道,“艾丽莎?吃药了。”
艾丽莎睁开烧的水蒙蒙的眼睛,复杂的看着他,虚弱的道:“你不需要这样,安德里,你能够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你了。我说过我没事,疾病无法夺走我的生命,你还是自己喝吧。
你才是最重要的,你如果真的病倒了,谁来帮我?”
‘你才是最重要的……’安德里脸红了红,小心肝扑通通跳了跳,就像踩在云朵般的棉花糖上一样,软绵绵轻飘飘的说不出的甜蜜,满满的都是愉快的幸福感。
他忍不住笑了笑,羞涩的道:“不用担心我艾丽莎,我有药师看着呢,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要尽快好起来才行。
要不,我们一人一半?
——如果你不喝的话我也不喝。”
艾丽莎:“安德里……~”
艾丽莎感动极了:“谢谢你安德里,我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遇见了你,并且和你交上了朋友。如果没有你,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发誓安德里,这辈子你都是我艾丽莎最好的朋友!”
她接过安德里手中的药水,咕咕喝下去一半,把瓶子递给了安德里。安德里甜甜的笑了笑,接过来喝到肚里,殷殷嘱咐道,“你藏好艾丽莎,我去把瓶子送回去。”
“嗯。”
就这样,艾丽莎藏在了安德里家里,安德里会把自己的药水,衣服,食物,甚至是床分给她一半,将她养了起来。每天还告诉她很多外界的新闻和新事件,如此贴心的小朋友把艾丽莎感动的眼泪汪汪不要不要的。
——选中安德里求助是有原因的,除了安德里和她熟之外,还因为他姓博瑞雅。
他是博瑞雅大公的孙子,哪怕是个不受重视甚至是隐藏起来的小透明,他住在博瑞雅大公的庄园里本身就代表着安全——如果说萨尔多还有哪里最安全的话,博瑞雅公爵府算是一处。
魔法传承中血脉的传承占据主要地位,安德烈的天赋如此之高,自然不是平白无故的。
博瑞雅大公,八星巅峰斗士,有着护卫都城的职业。皇城守卫队就在他的名下。
即便是菲尔亲临,想要探查博瑞雅公爵府也要掂量掂量值不值得。
——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国际纠纷。
而安德里身为博瑞雅大公的孙子之一,基本都在这个小院子里,很少和博瑞雅家族的人打交道——感觉就像被软禁遗忘了一样,让人十分难以理解。不过不论究竟是什么原因,安德里这里足够安全隐蔽却是毫无疑问的。
……只要她能让安德里帮她隐瞒。
事实证明,安德里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朋友,特别讲义气。
……
午夜,月亮女神的清晖透过露出一条缝隙的窗子撒到房间里,艾丽莎抱着隐隐作痛的断手躺在床上入睡——她睡得并不安稳,精神的紧张与环境的不安稳潜意识的警醒以及身体的疼痛不适,都让她的睡眠质量很差。
忽然,她惊惶警惕的睁开眼睛,飞快的翻身滚到床下,触发了影子斗篷的特殊效果,放清了呼吸,一动不动小心翼翼的隐藏着。
“咿呀——”房门,被轻轻的、缓慢的推开了,发出细微的咿呀之声。皎月的冷辉从门口投入,落在地上一个黑色的影子。
黑夜里的神秘来客轻悄悄的跨进了房间,向安德里的床榻走来。
艾丽莎透过床单的缝隙借着明月的清晖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她穿着黑色的斗篷,长长的金发从兜帽中垂下,美丽的面容眉头皱起,显露出几分担忧与焦急。
艾丽莎曾有幸见过这个女人一次——安德里的母亲。
安德里在博瑞雅家族的身份十分古怪,很多时候,似乎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艾丽莎于他认识许久,都没看到过他和父母相处——甚至,她似乎从来没看到过他随意离开这个园子,而这个园子里,也只有那么几个仆人。夫人
就连那次遇到博瑞雅夫人,也仅仅是巧遇。
而现在,博瑞雅夫人在夜班十分一个人站在了安德里的病床前。
艾丽莎觉得奇怪极了,她生出了几分好奇心,侧着耳朵偷听外面的动静。
她看到博瑞雅夫人的脚,在床前停了许久,然后褪去了鞋子爬上了床,躺在了床上。
又过了一会儿,上方传出了女人压抑的哭泣声。
“安德里……我可怜的安德里……呜呜……呜……安德里……”
艾丽莎:……
艾丽莎躲在床底下,难过的缩成了一团儿,忽然之间,又开始想念自己的爸爸了……
如果爸爸在这里……我一定不用吃这么多苦……
博瑞雅夫人在这里,艾丽莎也不敢入睡,只好睁着大大的眼睛时时警惕着上面的动静,直到黎明时分,博瑞雅夫人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去。
她悄悄松口气,重新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躺在安德里的身边。转头看着安德里酣睡的容颜,心情特别复杂。
她想,她也许是误会了什么事。
——安德里的家人并不是不在乎他。
——最起码他的母亲不是。
可是假如安德里的爸爸妈妈是爱他的,那又为什么会对安德里视而不见,用如此残忍的冷暴力去伤害安德里?
艾丽莎无法理解。
待安德里醒来,两人使用早餐时,艾丽莎似不经意间的询问道,“安德里,你生病了我呆在这里,会不会影响别人来探望你?”
安德里正在帮她切面包,听到她的话小手微微一顿,一边切面包一边似毫不在意的轻松笑道:“你不用担心,艾丽莎,不会有人来的。
……我这里,从来不会有人来的。”
艾丽莎一只手不方便,像切面包切羊排这种事情,就只好拜托安德里帮忙了。
艾丽莎:……
艾丽莎看着他,彻底沉默了。
安德里那快哭出来的微笑实在让人心里窝心难受,她有心想要告诉安德里,他的妈妈昨夜曾来探望过他,让他不要难过,话到嘴边却又忍住了。
——安德烈的妈妈无疑是爱他的,既然爱他却依旧如此对待他,必然有自己的理由。她不管不顾的说出来,对于安德里来说,未必是好事……
艾丽莎柔柔的道:“别这样,安德里,也许你的家人有什么苦衷,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们呢……”
“也许吧。艾丽莎你要加酱吗?”安德里说,岔开了话题,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
艾丽莎欲言又止,最终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