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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大帝天佑二十八年,那不足复起身,携婉儿与莫问往仙修地之禁地极乐园而去。
极乐园,仙修地之十大禁地之首,有仙神入此地,从此乐不思蜀之誉!其实非是真个如佛家之极乐世界一般,为大自在之地,却然乃是一处绝地,入之则无有可能再出也!外界无有知晓其生死,故仙修地笑称其极乐园也。
极乐园,原刑天大帝之治下边缘处,位雷池之彼岸,平素哪里有仙神敢往?然现下天下大乱,雷使大多投靠一众诸神王之麾下为生,而彼等亦是仙兵一列,前出对阵敌前,哪里尚有看护雷池之众也!故此地现下空空落落,几为荒地也!
那不足三人临此地,观视其一望无垠之雷暴之海,浑天上下,雷暴狂响,那雷柱、雷球、雷云接连天地,电光肆虐狂闪,半是赤红,半是幽暗,似如恶魔之首级,血盆大口大张,欲吞噬天地一般,似如无尽炼狱炼尽天地之间之异端!那婉儿观此,愁眉苦脸道:
“大人,如何通过此雷池耶?”
“某家有一道诀,名五雷刑天道法诀者,可以操控神雷,通过甚易,然汝二人却然有些难度。”
“大人!”
那婉儿大怒,叱道:
“汝是否又想将吾姐妹扔下不要耶?”
“哪里!哪里!只是有些辛苦,然带了汝二人过去尚无有问题!”
不足尴尬道。
二女闻言松了一口气。那不足忽然口中大诵五雷刑天道法诀之歌诀,其身周渐渐围拢了一座雷域,那莫问与婉儿二女亦是遭收拢在内中,而后不足一跃而入那雷海中,雷暴忽然大作,狠命里拉扯不足之雷域,然那雷域稳若山岳,只是不停息吸纳其间雷海之巨能。
“大人虽功法强度不够,神力衰弱,然其道法之神妙。纵主神已然无出其右者也!”
那莫问感慨道。
“嗯,不错!只是其每每历险,总将吾二人推出,真是岂有此理么!”
“呵呵呵,婉儿,大人便是这般爱人而及人之所爱!非但吾二人,便是吾家之神使一族,亦是从来不愿他修涉险也!”
“嗯,只是这般若大人遇险,吾二人又复如何再生呢!故吾宁愿自家去死也!”
那婉儿绝然道。
“婉儿。莫非汝心中有了大人?”
“莫姐姐。吾......”
那谢婉儿忽然泪如雨下。哽咽道:
“奈何?吾之宿命如此!纵心中有了大人,又复奈何!神使便是失却此一世之往生,而终可以激活神界之神体!此雪发主神之安排,奈何?”
“婉儿妹妹。姐姐何尝不知也!然吾等运道如此,还是顺天命而辅助大人成事,万不可有丝毫相阻大人之举动也。”
“莫姐姐,婉儿明白!”
且说那不足此时行在雷海,其周身雷域环绕,那雷海之雷暴,轰轰然响彻,其毁殁之力强大惊心,一道道雷击肆虐。百丈大小之雷电光柱,直直下击,将那不足击打若惊涛狂浪中一叶扁舟,飘来荡去。及至雷海之中央,已然过去数年。然那雷电之激烈,几乎将其阻住而不能前行半步。
“雷海之险果然,若非某家可以操控的雷域,在此中行走确然如池鱼失水,羊入虎口,哪里有个好来!”
不足运施五雷遁法,艰难前行,又复年许,经过了雷海之核心区域,那阻力顿时大减!
“此时某家方才有轻松之感觉也!”
那不足正这般思量自语间,忽然一声冷哼响在耳侧!
“哼!小子,不错么!居然可以横渡雷海,仙家之众却然少有也!然其时在吾雷神之手心,汝尚有何话说耶?”
“雷神?请问大神,此间雷使怎得不见耶?”
“哼,彼等皆吾之麾下,自是遵吾号令,前出御敌也!”
“然大神道是此间神谛,何以无有仙众知悉耶?”
“哼,汝等下界区区仙众,蝼蚁之辈,何配知悉吾等神谛之事宜!”
“然汝等诸神已然遭仙家所败,苟安一隅也!”
“我呸!此非是吾等神通不强,实实下凡此界,遭其界力镇压,浑体法力出不得三分,故此势弱也!若吾等在神界,尔等一干众仙家早为尘土也!”
“大神,某家久在隐居之地,不曾知悉神、仙大战,亦无有出格之事,今通过此雷海,乃是为探究极乐园中之秘辛也,请大神高抬贵手则个。”
“极乐园?此禁地也,汝何敢擅闯?”
“请大神允许则个!”
“凡仙家,受得吾之一击,便可安然而出,否则便将身家性命留下此地吧!”
“大神,大约是神王之境界,于此界仙家而言确然了得。然亦非是战无不胜者。”
“啊也,汝何意?乃是挑衅么?”
“非也,某家只是想通过此雷海尔!”
“来战!”
那大神忽然跳将起来,凝聚一颗神雷,犹若山岳大小,而后笑眯眯道:
“此撼天雷也,寻常仙家触之则亡!尔敢来么?”
“哼!”
那不足一步跨入其中,叫一声道:
“破!”
而后那山岳般撼天雷,忽然急速缩小,不一时不足其体便复现其外,而那雷却然不存矣!
那大神大大张了嘴,好半时合不拢:
“汝到底何人?怎有此能?”
“某家尔等口中之渎神者!”
“啊也!天哪!汝在此地?”
“嗯?”
“难道尔等在寻找某家么?”
“是!不过吾与汝却是初见!得!吾二人亦不必打打杀杀也。汝这便过去吧!”
“咦?尔等诸神王不是欲取某家之性命么?”
“哼!取何性命耶?主神尚且无奈何,况乎吾区区二度之神耶?”
“汝,乃是某家所遇诸神王中,首位和颜悦色者也!”
“唉,吾等亦是多有无奈!门派、宗族皆在主神之神国中,稍有违逆,便祸及亲友宗室!且自家亦是有一缕神魂遭禁,主神一怒,自亦是万劫不复也。”
“何不起而反?”
“以卵击石么?反?谈何容易也!”
“汝可以随了某家,先败亡此间之恶神,后杀上神界,颠覆其主神之独裁便了!”
“汝,渎神者也,自然可以毫无顾忌。然吾等牵扯甚远,哪里敢稍有违逆也。然自此往后,吾绝然不与汝等一脉为敌便了!至于追随,却然绝绝不敢。”
“如此吾又有一友朋为神者也!呵呵呵......”
“唉,与渎神者为友,吾之大恐惧也!告辞!”
那雷神之王驾了雷云倏然而逝。不足望了其消失处,叹口气自语道:
“虽几乎所有神明皆为主神等所奴役,然毕竟非是其所心甘者也!由是观之,主神于上界已然非是言出法随者之流也。”
而后不足急急往驰,数月后居然身在雷海之彼岸也。
“大人,似乎过去甚为久远之时日也!然吾等渡海,到底几多时候也!”
“呵呵呵,大约数年而已!”
“此雷海果然广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