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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是枪声!”
看着“wn”的招牌从眼前飞逝而过,原本已经有点放松的科瑞又紧张起来,雷明顿的枪声很有穿透力,在他们听来就像两声闷雷钻进了耳朵,梅连忙探出脑袋朝后望去,空旷的沙漠戈壁上杳无人烟,哪里看得到一丝迹象。
“出什么事了?”
睡眼朦胧的艾米被枪声唤醒了,软绵绵地侧躺在后座上问了一句,而肯尼这个暴露狂则还在梦境中,右手放在裤裆里不断自摸。
“我tm的怎么知道?”
科瑞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路面上突然出现的反光让他心中一紧,连忙踩下刹车,可汽车不受控地朝前冲去,只听见四声爆响,车身打横在公路上转了两个圈儿屁股朝前滑行起来。
“啊~怎么回事?”
车里的人如同被装进罐头的沙丁鱼一般挤到了右侧,低底盘的通用69款向着路基滑去,好在科瑞沉住气没有松开手,朝着逆转的方向猛打方向盘,通用车就像一条蛇一般扭了几下滑下了路基。不过好歹没有翻过去,停在了碎石堆里。
“科瑞你tm怎么开车的?”
梅气急败坏地拉开车门,下车就发现四个轱辘全都扁掉了,剧烈的摩擦使得后轮的内轮毂都跑了出来,这车彻底报废了。
“我tm的怎么知道!”
科瑞一脚踹开车门,拍着车顶冲梅咆哮起来,肯尼和艾米也下了车,肯尼依旧是那个流里流气的样子。
“嘿,注意你的语气,伙计,你可是在和我姐姐说话!”
“好吧,你和你的女朋友就继续在梦里享受吧。”
科瑞轻蔑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拉开车的后备箱,取出了自己的背包背上,朝着达克兰镇走去。梅有些失望地背上自己的背包,然后将后备箱里的东西扔出来,对肯尼和艾米说:
“他只是有些激动,肯尼,别再给我惹麻烦了,好吗?”
说完,快步朝着科瑞追去,肯尼一脸无辜地看着艾米,问:
“我到底做什么了?怎么都怪我?”
“亲爱的,你没做错什么,是他们蠢。”
(骑哈雷的牛仔:好吧,我承认,没有想到奥沙利文不但是个种族主义白痴,还是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蠢货,果断放弃关注。)
(终结者1949:同上,我还以为奥沙利文和谭妮亚能够继续《乱世惊情》中的表现,没想到也是一对儿炸弹演员啊,相比之下,那个大夏壮汉和墨西哥美人儿就表现的太精彩了,我决定改为关注他们了。)
(卖二手波音飞机的拉茨:我早就说过奥沙利文是个沙文主义猪猡,谭妮亚就是个纽约接头的站街女,你们还不信,现在全都暴露出来了吧。)
(白宫发言人:我觉得不错啊,奥沙利文正好体现了我国的性自由与开放,那个大夏猪到现在连克里斯蒂安的屁股都没摸上,这是大夏的人性扭曲教育的最好铁证。)
(倒吊在埃菲尔铁塔上:楼上高端黑。)
(白宫首席谈判专家:黑你mb,你敢说出你家庭住址吗?cia和fbi随时待命准备为您提供全方位的服务。)
(倒吊在埃菲尔铁塔上:我叫斯诺登,家住克林姆林宫11号,欢迎莅临指导工作。)
肯尼的扮演者奥沙利文和艾米的扮演者谭妮亚根本不知道,由于他们对民族沙文主义者的“完美”诠释,使得他们的关注度正在玩高台跳水,观众和影迷们就是这么现实,不喜欢你的表演,就把你拉黑,等到你下次再有出彩的表演时,才会渐渐重新关注你,你哭爹喊娘都没用。
他们跟着科瑞和梅缓缓朝着达克兰这座鬼镇走去之时,张虎恩和克里斯蒂安的皮卡也刚刚从地平线上冒出个头。
“真是该死的鬼天气!”
一路上基本都是莎朗在抱怨,张虎恩在倾听,并不是他不擅于言辞,而是他实在不知道怎么与莎朗这种棕色美人搭讪,骨子里张虎恩还是一个谦逊的大夏男人,叫他演戏他可以表现得很彪悍,但真要与美女独处一室,他就有些显得词穷了。
“你看那边!”
顺着莎朗的手指看去,一座破破烂烂的小镇出现在地平线上,不过张虎恩更加在意的是小镇远处的天际,那抹不正常的黄色正在朝着天空慢慢扩散。
“的确是个鬼天气。”
“我说的是达克兰镇。”
“我说的是沙尘暴。”
“见鬼!”
莎朗眼睛飘向远方,作为一个长期生活在沙漠戈壁中的人,当然知道沙尘暴的恐怖,估摸着沙尘暴来袭的时间,莎朗反而不那么担忧了,一抹笑意出现在她的脸上:
“这样也好,干掉他们后,黑暴就能帮我们处理掉所有的痕迹。”
“黑暴?”
张虎恩有些诧异,远远看去黄色沙暴没有那么恐怖啊。
“你看最远处那片红色,只有缓慢的风才能将沙尘积聚到半空中,形成遮天蔽日的红沙暴,而且一进入达克兰这片丘陵,风的速度会更慢,那时候就是什么也看不见的黑沙暴了。”
(这可太糟糕了,在沙暴环境中遭遇怪物。)
“那我们可得加快速度了。”
“不用怕,亲爱的。”
莎朗的笑容有些怪异,她棕色的皮肤由于夏日的闷热已经渗出了滴滴晶莹的汗珠,汗珠挂在她的尖尖的下颔,透过皮肤的棕色闪烁着光芒,显得十分诱人可口。
“我在达克兰小教堂的地下室里藏了一些咱们运货时的存货,还有一瓶法国的红酒,正好可以消磨一下余下的时光。”
不用说那些所谓的存货都是从墨西哥偷运过来的高纯度heroin,以前的影视作品中多说毒贩不吸毒,那是哄鬼的,除非做到埃斯科巴、维勒拉、贝尔特兰这样级数的国际大毒枭,才会潇洒地冲着镜头一边装文艺青年劝导家人不要吸毒,一边像卖食盐一般疯狂贩毒;像斯蒂文和莎朗这种小毒贩,如果不吸毒,恐怕连贩毒集团的门槛都摸不到。
“是吗,宝贝儿,你可真是狡兔三窟啊。”
“什么兔子?”
“大夏的一句成语,是说狡猾的兔子总是留有后手,至少有三处以上的藏身之所,才能高枕无忧。”
“很有趣,不过高枕无忧又是什么意思?”
(我错了,我不该向西半球的文盲普及大夏成语。)
“shit!快停车!”
莎朗拍着车窗让大皮卡停了下来,不由让张虎恩非常佩服她的视力,这么远她都能看到路面上的钉子,让张虎恩准备直接开过去断了她逃跑后路的如意算盘给落空了。
“这帮该死的奸商!”
莎朗一脚将路面上的铁屑扫到一旁,可远远看去,整条118号公路至少有长达1公里的路面都被撒上了铁屑,这种铁屑看似没什么危险,但高速通过的汽车轮胎会像粘鼠灵一般会在瞬间将铁屑全部挤进轮胎的橡胶里,而且地面的摩擦力和车辆自重的双向作用力,十有八九都会爆胎。
“一定是安东尼和他那个酒鬼老爹搞出来的,我说他们那个废品收购点怎么突然收购起加工厂的铁屑来了,原来是为了摆在这个操蛋的地方,fuck!dogshit!我一定要捏爆他们的卵蛋。”
(宝贝,你真tmd的凶残。)
莎朗看到了路基下面的那辆迷彩车,掏出手枪走了过去,她在车前后转了一圈儿,又掀开车门翻了翻,捞出来一个黑色的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捆黑色的条状物---美国人的精神食粮“dama”。
“呸,竟然是德州的劣质货,水分都没有蒸干就拿出来了,真是一帮穷鬼!”
莎朗将嘴里咀嚼的dama吐掉,作为资深贩毒者,她和斯蒂文对各种流行在市面上的毒品都非常有研究,她将dama扔到车上,看着拉出旅行袋跨在背上的张虎恩,说:
“几个小崽子而已,我们真的要去?”
莎朗非常讨厌满是铁屑的道路,如果不趟着走,估计这段路走下来鞋底都会被铁屑扎满,她脚上的lary虽然是水货,但也花了她半个月的薪水。
“要不我抱你!”
张虎恩做了一个公主抱的姿势,莎朗嗤笑着啐了他一口唾沫:
“滚开!”
张虎恩闪开她的口水,和她携手并进走向达克兰,此时远处的黑沙暴已经逐渐涨满了小半个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