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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一方通行认为上条除了消除一切特殊能力的幻想杀手外还有个叫什么前兆感知的天赋,但能察觉攻击的威胁又有什么用?凭一方通行的手段难道还做不出无论如何就算先告诉上条他也绝对躲不开的必死攻击吗?
什么‘不幸啊’,这家伙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按照所谓的守恒定律,上条隔几天就丢钱包没两个月就坏手机又如何?光那好几次大难不死就够把运气都赚回来的了!
“以前还一直觉得这小子挺可怜,现在这么一分析,到头来我那些同情心都白给了?”
莱维笑着拍拍有希的脑袋,就像奖励自家聪明的小狗似地。上条幸运还是不幸这件事跟他没什么关系,趁着那小子还没从厨房里出来,莱维连忙让有希把今天调查到的一切简略地说了一遍。
“久等了,虽然简单了点,时间那么晚也没办法,你们将就着填饱肚子吧。”
上条当麻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上头放了三盘菜跟三碗米饭,他小心翼翼地盯着脚下,生怕没把托盘放到桌子上就出师未捷身先死,并未看见莱维脸上有些古怪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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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间二中的教学楼早已人去楼空,学生们按规定社团活动时间后必须统统离开,这个时候还亮着灯的教室肯定会被值班老师第一个检查。但值班老师的工作仅止于此,教室以外的地方比如老师们的办公室就用不着他管了。
但今天初中部跟高中部都没有延时加班的老师,所有办公室就跟教室一样从外头看过去黑漆漆一片。可外头黑里头就一定没开灯么?或许以前可以这么肯定,但自从这所学校换了个新任的校长后,很多事就不能单靠常识来判断了。
“稻羽,光看着很无聊吧?你要不要来玩一盘?”
辉夜撩起垂在沙发上的头发,刚才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头发压在了腿下面,着实疼了一下。有时候头发太长也麻烦呀,是否该考虑换个发型的想法在辉夜脑袋里徘徊了约莫一秒后旋即消失。即便没人的时候总爱穿邋遢的运动服,少女爱美的天性依旧是永恒不变的。否则她何必非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才换上舒适的运动服?不在意形象的话大可直接穿着上街。
“可是……公主,我不会玩呀。”
总爱穿着套装打扮得像个女学生的兔妖怪铃仙坐在自己的公主边上。她双臂撑在大腿上捧着自己的脸蛋,很是认真地盯着桌子上的那个木质的棋盘。
棋盘上纵横交错地刻着各十九条黑线,黑线交叉的三百六十一个点中还有九个特意加重了颜色。铃仙知道自家公主正在玩的这种游戏叫做围棋,过去她在家里也曾见过自己的师傅跟公主坐在屋檐下玩这种看起来规则很复杂的游戏。
当然,更多时候辉夜跟八意永琳两人都各自躲在自己的房间跟药室里各忙各,她们俩下棋的情景铃仙也就偶然看过那么几次罢了。围棋本来就像铃仙所说那样比较复杂,有限地看过几眼要是也能学会,她就用不着成天老被自己的下属恶作剧欺负了。
“很简单的,想学我等会儿就可以教你。”
“不用啦,公主你玩就好。”
铃仙脸上不无激动地拒绝了自家公主的‘好意’,她完全没看出来其实是辉夜自己觉得下棋太无聊想找个借口去玩游戏。虽说就算告诉她真相,以铃仙的性格也不可能发脾气。但还是让她蒙在鼓里显得没那么可怜。
“不想下直接认输不就完了?放心,咱不会笑话你的。”
在这所学校里能跟辉夜下棋的人只有一个,这间校长办公室现任的主人,现在这副长发盛装的模样还是称呼她为八云紫为好。
“唉,你觉得对我用激将法有意义吗?”
辉夜用食指跟中指夹起一颗黑子,轻轻放在棋盘的一角。从她那优雅的姿态上看不出半点快要输掉的迹象,棋盘上的形势也的确正处于势均力敌的阶段。若非对下棋的兴趣远没有玩电子游戏那么大,她倒是不介意认认真真的跟对面那个女人厮杀一番。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能如此曲解咱的意思?真让人伤心,小小打击到了哟。”
“恶心,我才刚吃完饭,拜托请别影响我的消化。”
八云紫笑着在黑子旁边放下自己的棋子,她仿佛拥有语言选择过滤装置似地。从坐下到现在就没从辉夜那听过十句以上的好话,嘴角的微笑却丝毫不受到影响。
校长室里的灯几乎全都开着,敞亮得就跟白天一样。辉夜其实并不喜欢这样,若按她的习惯,肯定得把全部灯统统关掉最多留下桌边地上立着的那一小盏——她在自己房间里玩游戏的时候向来都不开灯,辉夜觉得那样更有气氛,如果是白天就会把窗帘拉起来,也正因为如此她特别喜欢自己那间位于永远亭最内侧绝对找不到太阳的游戏室。
现在是在别人的房间,辉夜的习惯就没那么重要了。虽然她也曾试探着问八云紫天黑了还开着灯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但那个女人随手一个结界就把所有灯光屏蔽在校长室之内。此刻就算拉开朝外的窗帘,从教学楼外面也只会看见一扇黑漆漆的窗户。
“对了,我还没问过呢,今天你怎么那么有空跑到我学校来上课?莫非那么多年终于把那些游戏玩腻了?”
八云紫把手里的扇子放下,一手拿着小托盘一手捏着把手拿起自己的茶杯。戴着白丝手套的一双柔荑仿佛跟印着丁香暗花的白瓷茶杯融为一体,显得杯子里的红茶就跟依文那加了鲜血为佐料的特供品一般艳红。
“说什么傻话呢?游戏怎么可能玩腻?只是一时兴起想来体验一下,这不也是个游戏么。”
辉夜端起茶杯的仪态丝毫不输给那位永远少女外表的优雅贵妇,光看现在的样子甚至会让人以为穿着运动服窝在床上玩游戏的那个邋遢少女根本就是个虚无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