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八 所以，爱丽丝，你到底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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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维心里各种哀叹着，然后就听到了爱丽丝说出自己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的回答：“没有，我去到的时候只有你躺在树底下。”

    爱丽丝轻轻摇头，脸上稍稍有点疑惑但没有追问。

    伊芙不在吗？莱维使劲回忆着脑海中还存在的记忆。他能清晰回忆起来的就只有自己开了一枪，让两人借着后坐力冲向漩涡这一幕。在那以后的记忆相当模糊，画面断断续续还很不清楚，仿佛自己的记忆也被那漩涡给搅得支离破碎了一般。

    莱维知道这是因为那漩涡里时间和空间两种能量互相排斥互相冲突，这让贸然冲进去的自己和伊芙就如同置身两个彼此迎击的导弹的爆炸中心。自己之所以会失去知觉昏迷过去，大概就是没承受住那两股能量的冲撞。莱维使劲想、拼了命的挠头，最后隐约记得在漩涡里自己好像又开了一枪，带着自己和伊芙冲到了漩涡的出口边缘，然后……好像是自己把伊芙给扔了出去，接着又被漩涡给吸了回去？

    唉，看来二次元也的确是有真理在。辉夜经常跟莱维说一些别装x装x就会死之类的话，结果现在还真的应验了。自己装一回英雄耍一回帅这种千年难得一遇的奇事，到头来英雄救美俘获美女芳心的剧本没递上来，反倒闹得自己现在不知身处何方，还浪费了大半天时间。好在莱维努力敲自己脑袋总算有点成果，让他隐约记起最后一刻自己的确把伊芙甩了出去，貌似当时还听到有希确认接住了伊芙的回答。要是耍个帅都没耍成，那莱维现在这不知道该做出怎么样的表情，情何以堪啊。

    爱丽丝就这么看着面前的男人站在那一言不发，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揪自己头发，又过了一会儿还锤起了自己的脑袋。她很奇怪这个男人到底在干什么，是醒了之后的后遗症么？还是他其实是喝醉了酒才晕过去，醒来之后酒劲还没过？

    别看爱丽丝长得这么漂亮又生性淡泊，她虽然确实很少主动跟人来往，但参加宴会的次数其实并不少。在那些宴会上她早就见惯了喝醉之后做出各种丑态的人，醉了睡过去醒来后继续疯闹的人也见识过好几个。

    不过如果是喝醉了的话，身上应该有很浓很重的酒味才对。爱丽丝家里的这间客房曾经也有几次住过喝得晕头转向没了意识的朋友，第二天进房间那一股能把人熏出去的味道她记忆犹新，但现在这房间里却没有那种仿佛垃圾桶里塞了一年的东西都翻出来的臭味，这又让爱丽丝有点搞不懂了。

    大概是晕过去之前撞到了头吧。尽管作为一名魔法使，爱丽丝不太懂那些所谓‘科学’的东西，但人类哪个部位受了伤害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她通过实战和观战也算是有些了解。有些人头部受伤之后是会有很长时间的后遗症，诸如头疼眩晕呕吐一类，自己在森林里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是晕了过去的，莫非就是因为头部遭到了重击？

    莱维可不知道自己努力寻找记忆时不自觉带出来的那些动作差点让自己成了烂醉如泥的恶心中年大叔，至于头部遭到重创什么的，还别说他脑袋后头有一块确实有点疼而且肿了起来，估计是从漩涡里被抛出来时撞到了树上或者地面的石头。

    是的，莱维努力找回的记忆当中最后模糊的一幕，就是自己将伊芙送出漩涡之后，被时间空间两种能量拉扯着又拽回了异空间的方向。不过这里显然不是那个漆黑一片而且除了能量乱流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异空间，很可能是有希借住辉夜的能力破开那个异空间时，对空间内部某处又造成了新的扭曲特异点，而差不多失去意识的自己，则因为天赋就有着空间能力方面的特长，半昏迷状态下本能的朝着那个扭曲的特异点飘过去，结果从那里的裂缝中跌了出来到了这里？

    “抱歉，我想再多问几个问题。爱丽丝，你在这个空间里呆了多久了？”

    正在琢磨着面前这个男人到底得了什么‘病’的爱丽丝突然听见他问自己话，轻轻‘啊’的叫了一声被他给吓了一跳。这反应让莱维莫名其妙，他默念了一遍自己刚说过的话，搞不清这话里到底有什么让人惊讶的地方。莫非自己这句话在那个叫幻想乡的地方的习惯用语当中又别的含义？

    发音一样、写出来也一样的词在不同的地区没准意思完全相反，作为一名教语言的老师，莱维自然知道这种由各地方言习惯差异造成的问题。但就他自己跟辉夜和铃仙的交流过程当中，貌似没有因为语言不同闹出过误会吧？呃，辉夜那些非重度宅无法理解的二次元用语不算。

    “在这个空间呆了多久？”

    好在爱丽丝虽然走了神还被小小的吓到，倒是也听清楚了莱维问她的话。

    “我也不太清楚。”

    大概十几天？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三个月？尽管同为幻想乡的住民，爱丽丝的年龄远不能跟辉夜那种活了上千年的人物相比，但她的那个‘魔法使’身份，其实并非地球上那些普通世界底下还有另外一重身份的人们所理解的‘使用魔法的人’。爱丽丝所属的魔法使是一个种族的称谓，严格上来说，魔法使是恶魔的一种，就像依文虽然有着人类一样的外表其实是恶魔这个宽泛类别当中的吸血鬼一族，爱丽丝则是魔法使一族，和吸血鬼同样拥有近乎无限的生命。

    拥有漫长生命的种族，对于时间的观念，自然不同于号称人生百年、其实大多数仅仅区区七八十年的人类。更何况爱丽丝本就习惯了独自一人居住在森林里的孤僻少女，时间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少实感。

    “大概有一段时间了吧。”

    爱丽丝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她只知道某一天自己醒来后，房子就到了这座跟自己过去居住的不一样的森林中，这还是因为她有制作人偶的兴趣，对事物细节观察力比较强，才从周围植物的品种变化中看出来的。至于到了这座森林后究竟经过了几个日出日落，她真没去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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