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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不败也败
看着面前表情严肃的笑苍天,牧浩嘴唇微动,吐出一句让秋风都为之静止的话语:“一剑!”。众人闻言惊呼道:“什么?”。笑苍天闻言,冰冷的剑器信手扬起,厉风骤起,微不足道的一剑却有种返璞归真的味道,轻笑道:“确实只要一剑!”。
两道冰冷的目光犹如实质剑芒般,交织在一起。秋风骤起,交战双方之间有着粉末碎木扬起,好似雪絮般盘旋于天地间。就在这一刻,牧浩和笑苍天在这一瞬间暴掠而出,笑苍天随手一剑倾斜而出,带着璀璨而凌厉的剑气。这一剑看似简单,然而在笑苍天手中却显得恐怖无比,特别是萦绕于其上的剑气,可怕的让人感到绝望。
迎上这无匹的一剑,牧浩消瘦的身影,却如秋风中骤然而静的落叶。漆黑的眸子中古井无波,就这一瞬息,牧浩却好似看到了这一剑的轨迹。毫无破绽的一剑,封绝了牧浩所有的后路。一旦牧浩后退,就这一剑必然洞穿牧浩的咽喉。
面对如此可怕的一剑,牧浩嘴角却挑起一抹诡魅的弧度,整张脸变得邪气禀然。瞬息间,牧浩扬剑,一抹绚丽的剑光冲天而起,这方天地似乎因为这一剑的出现而颤抖。没人能够形容那一抹剑光的绚丽,带着一种孤傲的姿态,酣畅凌厉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衣,蓝如天空,人,冷若似剑。带着绚丽的剑芒,牧浩翩然若仙,这一刻,好似走出云端的仙人般,破开一切阻隔。最美的一剑带着难以想象的毁灭,击溃笑苍天的这一剑,撕开那纵横的剑气,牧浩那冰冷的面容出现在了笑苍天的视线之中。
笑苍天云淡风轻的脸色,在这一刻终于荡然无存。只见笑苍天脚尖猛地一蹬,企图避开这一剑,只是脖子处传来一阵的冰冷森寒,让他的身体徒然僵硬了下来。剑光似流星,转眼既逝,静,整个现场死寂的针若可闻,赤虚宫等人各个骇然的望着眼前如同噩梦般的一幕。
詹台雨俏丽的花容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变化无常。她压根就难以想象眼前这一幕,她心中的那个不败神话,在这一刻居然败了。寒天明和江楚凡也是狠狠揉着双眼,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我败……!”,笑苍天脸上也是泛起一抹惊疑不定的神情,至此他都未看清楚这绚丽让人沉醉的一剑,抬眸迎上牧浩的目光,嘴唇微动,正欲说些什么。牧浩却手腕微动,正当牧浩冰冷的剑峰要毫无征兆的洞穿了笑苍天的咽喉时,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牧浩牧浩手中剑器的剑身上传来。
指着笑苍天咽喉的尖峰微微一偏,从其左胸划过,瞬时血染长空,猩红的犹如凋零的花瓣,美到了极点。笑苍天目光静静望着这道沐浴在阳光下,让阳光徒然失色的身影,只是溅起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视线,掩盖了他的双眼。
绚丽的剑光归于摇曳的血花中,牧浩持着淌血的剑,飘然而上,一袭单薄的血衣迎风而动,刺目的猩红。在与笑苍天擦肩而过的刹那,牧浩嘴唇微动:“我,在遇见你之前一直都是很骄傲的,不过现在变得更加骄傲!”。
牧浩翩然而来,优雅的姿态无可挑剔,嘴角噙着灿烂的笑意。只是这笑意在詹台雨等人的眼中就如同恶魔一般,特别是那淌血的剑器,让詹台雨等人面色惨白如宣纸,就像被吓傻了似的,各个犹如一尊石像般。
不过迎上这道优雅的身影时,连同詹台雨在内的赤虚宫弟子都低下头,没有任何人敢直视这道优雅的身影。先前那优雅的一剑,就如一座大山般压在众人的心头,让他们将近窒息。只是詹台雨的沉默,并不代表牧浩的沉默,凌空而踏。咻,手中的长剑再次扬起,剑光,微寒。
离牧浩最近的一名赤虚宫弟子,双脚打颤,还未反应过来,这一剑,就洞穿咽喉。“噗!”,鲜血迸发,妖异的犹如绽放的血莲。詹台雨等人脸色大变,若是平时必然喝斥,但这一刻,就算是踏入元婴九层的江楚凡,也不敢出声,眼中充斥着惊恐之色。各个全身颤抖着,在鲜血溅落在他们身上的刹那,各大势力和赤虚宫的弟子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纷纷转身,欲逃离这可怕的地方。
牧浩却如闲庭信步般走着,优雅的身影踏着飞溅的血花,快到极致的一剑剑洞穿而出,带着让人无法看清楚的轨迹。
“噗!噗!噗!”,微寒的剑光下,滚热的鲜血将之点缀。“静!”,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那血落的声音,牧浩踏着具具尸体,不疾不徐的走到詹台雨,寒天明,江楚凡三人面前。
虚宫弟子中,也唯独这三人一动未动。并非是三人不想动,只是江楚凡知道,四周的空间俨然被牧浩的剑封住,一旦自己一退,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牧浩师弟!”,寒天明有些苦涩,声音低沉的,甚至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詹台雨俏脸煞白,娇躯微震,殷红的嘴唇因为恐惧都被她给硬生生咬出鲜血来,以往的高傲姿态已不再复。
“笑苍天已经死了,而你我之间并无太多的恩怨!”,江楚凡后背已经渗出冷汗,直视眼前的牧浩,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在他心头弥漫,比起当初面对笑苍天的时候更盛。
“我江楚凡可以对天发誓,今后以牧浩师兄为首是瞻,忠诚于你。仙墓传承师兄已经拿到手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回去,一旦回去,以你的实力加上我,足以在赤虚宫中取得举足轻重的地位,就如同笑苍天!”,说到最后,江楚凡暗淡的目光已经露出少许明亮,期待无比的望着牧浩,只是一抹乍现的剑光,却将他眼中的期待彻底的摧毁,鲜血乍现。
“呜!”,江楚凡口中发出一阵声响,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脖颈,目光渐渐涣散,至死他都未想到牧浩连想都没想,直接出剑。“扑通!”,江楚凡倒地,溅起的鲜血染红了满地的灰尘。
牧浩目光淡然的望着江楚凡的尸体,用着一种闻者心颤的语气道:“忠诚于我?呵,可笑,忠诚是因为没有足够背叛的筹码,你能够背叛笑苍天,总有一天也会背叛我!”。牧浩的喃喃自语声犹如深冬腊月的寒风般,冷冽刺骨,让寒天明和詹台雨两人冷汗直冒。
詹台雨咬着牙,佯装镇定道:“牧浩,我父亲是赤虚宫副宫主詹台宇,你若是杀了我,我父亲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虽然詹台雨很想摆出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然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还是有些哆哆嗦嗦。终究她还是被宠坏的小孩,寒天明好似抓到救命稻草般,急促道:“牧浩,一旦我等死去,詹台宫主必然会追究此事,一旦他知道是你杀了詹台师妹,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寒天明无力的威胁,牧浩连眼都未抬,扬剑,染血,带起冲天的血柱,寒天明扑通一声,倒地而亡。看到牧浩连眼眨都未眨,詹台雨仅存的理智在死亡的压迫前荡然无存,变得有些是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的尖叫着:“牧浩,我们都是赤虚宫弟子,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只是牧浩闻若未闻,抬步向着詹台雨走去,每踏出一步,詹台雨声音就变得更加颤抖:“牧浩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残害同门,不得好死!”
“同门?那惨死的十几名新晋弟子,你们把他们当做同门了吗?我冒险护送你等来到仙墓群峰,你不知报恩却恩将仇报,你们把我当做同门了吗?你三番两次挑唆赤虚宫弟子前来挑衅我,谁曾去在意我这赤虚宫弟子的身份?当我受秦空墨等人追杀的时候,谁曾去注意我这个卑微如蝼蚁的赤虚宫弟子?”。
“詹台雨,你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牧浩嘴角始终噙着灿烂的笑容,和煦的阳光如瀑布般悬在刺目的带着血丝的剑身之上,詹台雨的最后一根神经,在这一刻仿佛断开似的,指着牧浩,咆哮着:“恶魔!你这个恶魔!”。
“噗!”,一刹那的血红溅起,鲜血从颈脖处滴落在其傲然挺立的双峰之上。惨白的俏脸依旧带着疯狂与绝望,詹台雨的娇躯摇晃着,最后倒地。牧浩的步伐未停,踏着寒天明和詹台雨等人的尸体,缓缓转身,俯视着远处,险峻的山石林中的仙墓入口。
牧浩静立着,平静的将剑归鞘,衣上虽染着血,然握住剑的右手上,滴血未沾,白皙的手指干净如初。
牧浩凝视着储的墓碑,半响后,眼眸微低望着詹台雨的尸体,喃喃道:“恶魔吗?你错了,我并非是恶魔,因为恶魔尚且有一丝怜悯之心,而我一点都没有,或许命中注定,我牧浩是要做一个让恶魔都感到畏惧的男人!”话落,牧浩抬起头,目光迎上这过分辽阔的苍穹。
“你很不错,当得起经弟那么称赞。如果可以入我弥罗宫吧,你杀了这么多同门和各大势力的弟子,只要你一出仙墓群峰必遭到各大势力的明里暗里的追杀,但我弥罗宫可以担保你无事。”,一道浑厚的声音在牧浩沈玥三人的耳旁响起。“你为什么要救笑苍天,他死在我手上,你劝说我进弥罗宫的筹码不更重了吗?”,牧浩并没有回答,反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