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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勤国君亲选四杰士//美伊澜途识二友人
只见老宦臣斯洛林照简宣科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寡人阿尔泰对上违拗天意,抵制汉语文化。对内残待黎民,在朝不思朝政,只顾贪图享乐,致使利兹国国力年复衰退,国家管理一片混乱,民不聊生。因此上,实不堪续为利兹国之国君,故特颁此禅位诏简,即刻禅位于善亲王优耳瓦,并诏告于利兹国上下。钦此!”
宣读完禅位诏简后,阿尔泰因知已非利兹国国君,已是仗马寒蝉,起立于帝位前右侧斯洛林旁,却未去台下。
斯洛林将诏简卷起,行至帝位前,恭敬地双手捧着齐眉举起,心中早已明朗,对面站着的美貌女子必有仙法。
他明白,善亲王平日行事何等谨慎,如没有十足把握,他定不敢贸然行事,于是高声说道:“请新国君受禅!”
新国君优耳瓦便行上前双手接过诏简,落坐于紫金宝座之上。
正待发言,此时毕德夫实不能再自控了,即跪于地大呼道:“皇上!您不能禅位啊!这叫臣等如何自处啊?”
台下群臣见毕德夫跪地求阿尔泰不要禅位,深知一朝天子一朝臣之道理,皆下跪齐声呼道:“请皇上收回成命!”
优耳瓦见群臣皆畏惧于毕德夫之淫威,怒谴道:“毕德夫,朕今登位,你竟敢在此大放厥词,你是否对朕登位心有不服?”
毕德夫此刻本就心意难平,此时凭借自己一身武艺,又恃自己手握十万精兵,定不能服。
平时于利兹国朝廷上下,除了皇上就是他,除了他就是皇上。他表面虽在皇上之下,实权和实惠皆在皇上之上。
他心中当然明白,优耳瓦聪明博学,从不贪婪,是一人物。像自己这等肆意妄为惯了又手握重兵之老臣如何能长久容得下。
纵便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家下人着想。便早已铁了心,不论如何都不能让阿尔泰禅位的。
可是他心里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何皇上阿尔泰会于此刻仓促禅位,优耳瓦又是凭的什么逼迫皇上禅的位。
却全然未想到也未将一个美女艾玛放于心上,而以为是优耳瓦的姘头呢!于是愤声回道:“本大帅不服!”
优耳瓦又问麻蓝源恒:“麻蓝源恒,你服与不服?”
此时,毕德夫斜睨了麻蓝源恒一眼。
麻蓝源恒揣度:“此刻优耳瓦并未坐稳,我又何必得罪毕德夫呢?再说了,优耳瓦一坐稳,我必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一时沉浸在他的揣度中:“不过料他也难以坐得稳。但看优耳瓦如此胸有成竹,只是不知台上这端庄女子是何来路?”
遂说道:“本将军暂且不服!”
优耳瓦再问付利奇:“付利奇,你可诚服?”
付利奇忖想:“利兹国兵权皆于我等三人之手,如我等三人不服,优耳瓦定不能为利兹国皇上的。”
于是有样学样道:“本将军暂且不服!”
优耳瓦思忖:“我必须于仙子旁立之时,当场将三人兵权悉数释去,否则纵虎归山,必起祸端。”
于是乎道:“毕德夫,此刻阿尔泰已非利兹国国君,你为何还称其为皇上?你是不是有意藐视于朕?”
毕德夫口出狂言大笑道:“哈哈哈!本大帅只认皇上阿尔泰为国君,其他一概人等,不论他是四头八臂而是皇亲国戚,皆为下品!”
优耳瓦一听,怒斥道:“毕德夫,你身为老臣,却妄自尊大,口出恶言,辱骂国君,叫朕今天如何能饶恕于你?来人!”
只见从右侧行出两个畏畏缩缩阿尔泰的前侍卫,来至宦臣斯洛林的身旁,趑趄不前。
优耳瓦一见,申饬道:“你们两个身为宫廷近卫,在正大光明面前本应勇往直前,临危不惧,为何此等畏缩?”
见二人不敢答话,又继续道:“有朕在此做主,你们又何惧之有?”
此刻,一个子高些名“木皆兵”的侍卫见阿尔泰也这般畏缩,优耳瓦又这么自信十足,虽不能明白原委,但料定阿尔泰无戏。
于是迈前一步,挺了挺胸道:“启禀皇上,奴才愿听从皇上旨意,勇往直前。”
另一个叫支华东的侍卫见木皆兵都不怕死了,自己又何惧之有,亦说道:“启禀皇上,奴才愿勇往直前。”
优耳瓦于是厉声道:“速释去毕德夫手中兵符!”
二侍卫行至台下,正欲取毕德夫兵符,毕德夫突出一掌朝木皆兵当胸使来。木皆兵早有防备,闪开一侧,却不敢向老臣出手。
毕德夫忽又朝支华东使出一拳,支华东虽也有防备,侧身后退躲过,但不敢再近其身释其兵符。
此刻,毕德夫怒道:“休怪本大帅无礼了!”
于是腾跃至紫金台上,欲向优耳瓦出手,木皆兵和支华东亦跃于台上加以阻挡,但都被毕德夫打下台去。
艾玛见毕德夫闹得足以定重罪,便轻抬右手食中二指隔空将他定住了身形,姿态甚是优美。
麻蓝源恒和付利奇一见此等身手,何曾听闻过,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优耳瓦此刻声色俱厉道:“来人!释去毕德夫兵符,拖下台去!”
两侍卫又上帝位前将他兵符取去,又将他抬至台下放倒,不得动弹。
优耳瓦又道:“来人,释去麻蓝源恒和付利奇兵符!”
二侍卫又拿去了他二人的兵符。他二人不敢违抗。
稍停片刻,优耳瓦趁艾玛在场,须将事做利索了,说道:“朕现在正式宣布对毕德夫、麻蓝源恒、付利奇、阿尔泰的判处。”
话毕,优耳瓦望了望艾玛,客气地道:“仙子,还请施仙法将毕德夫解除定形,以便鄙人对其宣判。”
艾玛又一伸右手食中二指解除了毕德夫的碳基有机物质定形法程序。
毕德夫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回老实多了。
优耳瓦宣道:“毕德夫,九年前国家赋予你重兵,为的是平息西犯。西犯平息之后,你却不依法交回兵权。之后你凭恃手中权力,左右国政,与阿尔泰同流合污,抵制汉语文化。”
继续宣道:“你卖官鬻爵,在民间广为搜刮钱财,欲壑难填。又借名为皇宫选拔才女,到处强抢民女。你一生收受他人钱财,为杀人者洗脱罪名无数。”
继续宣道:“你拥兵自重,以下犯上,竟敢向朕出手,罪该当诛。朕因念你九年前西犯时保卫国土有功,现判处削去你一切职务,没收个人及家庭全部财产,发配南疆充军。你可诚服?”
毕德夫心中明白,事已至此,再无挽转余地,强装洒脱道:“老夫服与不服又能何如?还不是凭你一人决断,哈哈!”
优耳瓦正言厉色道:“来人!把他捆将起来,先行打入大牢,择日发往南疆!”下面的侍卫便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押往大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