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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饭没多久,俊夏便起身对倚玲父母道:“叔,婶娘,我们在这吵翻了!”婶娘见俊夏他们要走了,忙起身回道:“不要这样说,回来这里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俊夏忙说“那是那是”。
然后他问倚玲道:“倚玲姐,我们的那些行李放哪了?”倚玲答应着领大家拿了行李。品玲她母亲和妹妹们早在倚玲家门外和乡亲们聊天了,于是他们便向大家告别。
倚玲并把俊夏那木屋的钥匙交给了她母亲。倚玲父母原本要送他们下山的,但倚玲叫他们不要送了,只叫品玲再送一会儿。
下山路上,倚玲和伊澜她们早行在了前头,把俊夏和品玲抛在了老后。送了一程后,俊夏转身对品玲道:“品玲,你也别送了,要么越送越远了,你还得回去呢,天也不早了。”
品玲抬眼望着俊夏,似有千言万语说不出的样子,俊夏伸手递给她一个乙质信号遥感器。品玲看了看,不知是何物。
她正要问时,俊夏说道:“这是我们那的非物质遥感器,不要让别人看到,你回城后福兄一旦退婚,你就用力按一下上面这个绿色按钮,我马上就能知道,让我们先高兴高兴。拉拉她们第二天就会来龙九山接你。”
品玲接过后轻轻“嗯”了一声,万千情意全在一个“嗯”字之中。
目送俊夏远去的背影,品玲似乎已不再感到孤寂,因为大家的感觉都一样,这次回城福老吉定会对自己作一个处理。而俊夏,边走边远远地向她打手势示意她回去。
俊夏他们走后,品玲回到家里,去到福老吉他姨家给福老吉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明天上午就回去。
次日上午八点,品玲提着衣物回到城里,福老吉在自家店铺里见到品玲回来,问道:“怎么夏南兄弟他们没跟你一起回来?”品玲因坐车有些发乏了,有气无力地说道:“他们都回去了。”然后将衣物放于柜台内侧。
福老吉有些不明,问道:“他们不是要在城里坐车吗,怎么也不来这里坐坐?”品玲真没想到福老吉会有如此一问,暗怪起自己一心在想退婚的事。但她思维敏捷,编谎回道:“人家没坐火车,租车走的,昨天下午就走了。”
福老吉于是给品玲倒上一杯茶,也没问她在外玩得开心不开心,只叫她先坐下休息休息,店里的事叫她先不用操心。
品玲陪着福老吉看了一天的店,都未见他提到退婚之事,品玲心想定是他不愿退婚了,要不哪有两个相处一天他都不提的理。
他母亲今天怎么去他父亲看管的店了,平时都是福老吉和他妈还有品玲三人在这边看这个店的,他父亲的店有请员工。
天将黑时,福老吉将店铺锁上,与品玲一起回到他家。吃过晚饭后,福老吉的父母便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电视,品玲和福老吉一起洗完碗碟后,二人亦坐下与他父母一起看电视跟喝茶。
一会儿过后,福老吉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了,品玲问道:“怎么关了,不好看吗?”福老吉道:“品玲,我们先说正事,说完正事再看电视不迟。”
福老吉此话一出,品玲不难意识到是要说什么事了,略低下了头去,不再出声。福老吉接着说道:“品玲,你出去的这些天里,我们店里已请了一名员工,因你今天回来,今天我们就放了员工一天假。”
说到这,他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前些天我跟父母商量过了,也不能老把你留在我们这里,这样会误了你的前程。没想到夏南他们先走了,要不他这次就可以带你离开了。又没见你们哪个带手机的,所以也没能将这意思先告诉你们。”
他又喝了一口茶,继续道:“你要跟夏南出去的话,就只有你自己想办法跟他联系了。我们之间婚约的事,当着我父母的面现在就算是解除了。”
福老吉略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原本这事要先跟你父母商量的,因你爸不在家,你母亲身体又不好,所以就只好跟你直接说了。”
福老吉说完后,品玲不知是谢他好呢还是不谢他好,毕竟说谢的话便会显得自己不知感恩,不说谢的话又会显得自己不识礼。
福老吉他母亲见她不出声,说道:“来,品玲,喝茶。”品玲便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说道:“谢谢!”福老吉他妈因听不明这谢意为何,笑着玩笑道:“品玲,你是谢我叫你喝茶还是谢我们解除了婚约?”
品玲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好,她原本就是想一箭双雕的,可谁知道伯母偏要抓住人家的辫子不放开玩笑,便笑了笑,当作回答了。
伯母又道:“品玲啊,回想起来,是我们不该了,本来不应该把婚约和借钱之事绞在一起的,是我们不对了,你也不要记恨我们才好啊!”
品玲一听,赶紧回道:“伯母您说哪里了,当初要不是伯母伸出援手,我们家不知要变成怎么个样了!品玲谢都谢不过来,哪敢作记恨之想啊!”
伯母见品玲通情达理,自然很是喜欢,只是暗叹自己的儿子太不配她了,问道:“夏南那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接你呀?他们要是先到我们这里坐一坐再走就不会错过了。”
品玲明白,俊夏不来伯母处告别,是不想让福老吉一家有一种被逼迫退婚的感觉,但说道:“伯母,是夏南失礼了,没有跟您说一声再见就离开了,真是对不住了!”
伯母听后玩笑道:“品玲呀,看你,还没过门就替他说起话来了,今后吃喜糖的时候不要忘了我们才好呀!”品玲略显娇意道:“伯母,看您说的,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冲过凉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品玲回到房中休息,很想把这一好消息马上告诉俊夏,可又不知他那里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又担心他们现在休息了。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正左右为难时,突然心念一转:“反正明天白天通知他说不定他正休息也是难说的,不如现在通知他好了,纵便他睡觉了,相信他也不会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