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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跟拉拉坐在一处,边进食,雪儿边问道:“拉拉姐,相人不算,管理处也不下四千人,每人都有船,船儿又那样大,天空怎么排放呀?”
拉拉道:“每个时间流展点域前后各有约一秒的时空用于容纳乙质。而在这两秒的时间里,最少有二乘以十的二十九次方个附属空间,也即有无数的附属空间。”
继续道:“这些空间不在一个时间流展点上,也即每个时间流展点就是一个微域,它们叫做灵动空间。每一艘船就停在不同的灵动空间里,自然不会拥挤。”
次日大早,吃过早餐,拉拉就意令她的祈船去领了四十八艘特级祉船,并分发给了二十四位正副区长。给他们交待了一些事情后,都跟着她来到了开源管理处。一众在管理处庆祝了一番后,于次日开始正式办理各自的事情。
按照俊夏的安排,瑾瑜携阵煦来到了她的祈船内的娱乐室,还没请阵煦坐,就意令她的祈船一转去到了桑利国兰花山庄的附近的上空。
她的祈船没有显形,以免惊扰了当地的民众。这时,瑾瑜给阵煦移过来一张木质高脚椅子,请他坐,阵煦谢过。
就这样,二人坐在了吧台的外沿,都将手搭在了吧台上,瑾瑜问道:“阵煦兄,现在还早,反正没事,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阵煦道:“主子请随便,我听主子您的!”
瑾瑜道:“你不要开口主子,闭口主子的,你就叫我瑾瑜不行吗?”
阵煦道:“主子就是主子,阵煦不敢无礼!”
瑾瑜行过台里,在壁柜上取了一瓶白兰地,旋开瓶盖,倒了两玻璃杯。然后行出-台外,递给阵煦一杯,阵煦起身接过,并谢了。
瑾瑜没有坐下,说道:“阵煦兄,我们又不是初相识,没什么主子不主子,无礼不无礼的,你以后就叫我瑾瑜,这样听起来舒畅些,亲近些。再说了,你就是真无礼,我也不会怪你。”
说毕举杯往他杯上一碰,说道:“来,我们碰一下。”
阵煦喝了一口酒,见瑾瑜又这样谈话随便,他的心便放松了起来,再没有先前的那种拘谨,并说道:“瑾瑜主子,你们就好,在管理处,要多自在有多自在。不像我们,在培训中心,真是像当和尚一样。”
瑾瑜逗道:“我听清和主子说,她调教过你,她还说你应该是出师了的,可我看呀,你一点儿也没出师。你不觉得吗?”
为了壮壮胆,阵煦又喝了一口酒,然后说道:“我自小受兰花山庄师父师母的教诲,师父师母教导我们,做人要堂堂正正,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所以,性格一下子是很难改的了。”
瑾瑜道:“我自小受我母亲和我的两位养父还有上高院子的亲人们的教导,同样是中规中矩的教导,但我却并不像你那样在人前拘谨。这是不是人的性格是天生的?”
阵煦道:“主子您不知道呀,您在我面前是主子,我是下人,自然说话得小心谨慎些,万一主子您怪罪起来,我可担待不起。”
瑾瑜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反正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即使无礼了,我也不会怪罪吗?”说毕向他站拢了一些,并举起杯来,又跟他碰了一下。
阵煦喝了一口酒,然后说道:“主子,你这样漂亮迷人,夏主子一定很喜欢你,是不是?”
瑾瑜有些抱怨地道:“他虽喜欢我,可他谁都喜欢,像一位爱神一样,又很忙,今儿要陪这个主,明儿要陪那个主,陪完主还要陪美人,哪有什么时间来关心我们管理处的姐妹。”
喝了一口酒后,她继续道:“有时候,我觉得禄人星球上的一夫一妻制很是美好,使人有一种归宿感,你说是吗?”
说毕又忙反口道:“不对,不对,你们男人自然是不喜欢婚姻制的,恨不得天下美女都归自己一人所有,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对不对?”
阵煦笑道:“其实主子您也不要介意,既然人是被设计的,自然有这样设计的道理。常言说,女人心,海底针。不过,到了没有婚姻的世界里,这句话应该没那么准了,你说是吗?”
瑾瑜道:“是,像我们这样的世界,女人就再也不会是海底针了,再简单不过了。”又道:“反倒是,你们男人却有些令人难以捉摸起来。”
阵煦道:“自古男人爱美女,哪会难以捉摸的。只是主子们的宇间管理处男子少,要是主子您到了男人多的环境里,您在男人的心目中,又会让男人觉得您是海底针的。”
阵煦又问道:“主子,那你说人是简单点好,还是复杂点好呢?”
瑾瑜道:“各有各的优缺点吧,比如我们现在的世界,自然是简单点好,人也会自然简单起来。要是像在我们碧涛芙尔域的禄人经济时代,人还是不要太简单,那样很容易被人捉弄,甚至被人玩耍。”
阵煦又问道:“那主子你是喜欢我们现在的世界,还是喜欢禄人经济时代的世界?”
瑾瑜毫不掩饰地道:“当然是喜欢我们现在的世界了,细想起来,人要削尖脑袋过日子会太累了的。”
又道:“人不要防这个,也不用防那个,只要不断地将自己的修为提高,就能过得很自在。”
再道:“至少,在我们这样的世界里,绝大多数人都不会为情所伤。这情伤人呀,听说是透心底的,很多禄人都经受不起。”
阵煦道:“我虽没有被情伤过,但我能想象得到情的杀伤力。”
见阵煦平时是一个大大当当的男子,现在聊起细碎的事情来,他也很在理,瑾瑜不由问道:“阵煦,你说,你有没有喜欢过碧罗或是尼慕?”
见瑾瑜突然问到这个,阵煦不由一笑道:“她们两个是我的师妹,就像亲妹妹一样,从没敢想过。不过像主子你就不同了,我还真这么想过。”
说毕脸色微微一红,心急促一跳,眼睛盯着瑾瑜的眼睛。
瑾瑜知道他没有方阳那样顽皮,如果自己不激励他,是很难进入角色的,抿笑道:“敢想不敢做,不如没想过。”
阵煦道:“谁说我不敢做了,只是还没到时候,有花摘时我自然会摘,不会等到无时空折枝的。”说毕,向前移了一步。
此刻,二人已身身相贴了。不,更确切一点,二人已心心相贴了。之后,二人都将酒杯往吧台上一放,一下就忘记了自己是谁了。